那副陰沉著臉不說話卻透露著期待的模樣,倒是應了那句,嘴上倒不說,身體卻很誠實。


    淩白眯眼輕笑,紅的頹靡的唇微微啟,吐出幾個字。


    ——“來,姐姐教你什麽才是真正的、吻。”


    她說完,一張紅唇湊近z。


    在即將湧入z唇齒中的那一刻,她卻頓住了動作,就那樣抬起頭似笑非笑的看著z。


    z嗓音極為沙啞,喉結微動,他注視著淩白,緩緩開口,“不教了麽?”


    無法說出口的性感瘋狂中帶著迷亂,青澀中閃爍著強硬,明明雜亂無章,卻又出奇的協調。


    淩白一聲輕笑,她自然是不會教的,僅有的經驗都來自於段暮,完完全全就是個小白,哪能教別人呢。


    白嫩的手指劃開z眉心的那滴汗液,那濕漉的觸感被她刻意的引向了z的眼角,借此引來話題。


    眼的幹澀感覺在此刻消失,z緩慢的睜開眼,看著淩白,黑眸沉靜。


    卻沒想,他反客為主,鼻尖相碰,這場無聲的博弈便成了z的主場。


    哢噠。


    極為清脆的響聲在漆黑卻安靜的房間中出現,十分不合時宜的打亂了兩人之間的曖昧感覺。


    z動作一頓,靜靜地看著淩白,沙啞著喉嚨輕輕地哼笑,“你套我?”


    那種被迫停下來的嗓音極具誘惑,低沉又輕緩,隱隱約約透露著幾分欲求不滿的意味,沾染著足以擾亂人心的磁性。


    淩白已經將他的兩隻手都銬了起來,緩緩地與z隔開距離,從他身上站起。


    一步一步走的漫不經心,隨即來到門前,轉身用後背將門關上,突然的聲響在不斷的迴蕩,頗有些來不及防備。


    驚的z一雙眸子緊盯著她。


    淩白淡笑著睨了他一眼,又緩緩地坐迴了之前的位置。


    睫羽輕顫,有些失神。


    消耗白嫿的生命過度,再加上最開始因為說漏嘴,時空管理局突如其來的懲罰,這具身體正在適應著現在新的自身情況。


    導致她的精神不是很好,眼神有些空。


    她轉過頭去,看著仍然在地上躺著的z,語氣有些冷,“你也得了不少好處。”


    z輕笑,那張畫著小醜妝容的臉微微動,有些乖戾。


    他歪頭,假裝疑惑的問著,“白警官動作如此青澀,不會是初吻吧?”語調略微輕佻,似是故意。


    淩白沒理他,閉著眼養神。


    z見此也不在說話,隻一雙眸子極具侵略性地死死鎖定了淩白,宛若一隻看到獵物的猛獸。


    良久,他突然出聲,輕輕喚著:“白嫿。”


    淩白皺著眉頭去看他,卻不想因此墜入他的眸中。


    ……


    翌日。


    當淩白清醒過來之際,房間中已經沒有了z的蹤影,就連那副手銬也找尋不到。


    隻餘留了一張紙條,是淩白在找手銬的鑰匙之時發現的。


    還是那囂張到令人咬牙切齒的字跡,流暢又犀利,似乎這句話他想了很久:下一個目標,是你哦。


    淩白久久地看著這張紙條,沒有什麽過多的反應。


    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一般,她捏著紙條的指尖有些用力,彎彎的指甲印刻在了紙麵上。


    隨即,她將這張紙撕得粉碎。


    站起身,身體有些顫抖,她抿唇,沒想到這次消耗的這麽過,竟是一夜過去都還有些不適應。


    走出房門,正好與要進來的鬱子懷撞上。


    淩白伸手攔住他,靠在門口,輕聲的問著,“今天該你守。”


    鬱子懷點頭,有些好笑地道,“我知道,不然我那麽早來幹什麽。”


    淩白默了會,隨即開口,“但我想還是我們一起。”


    鬱子懷有些疑惑又帶著明顯的開玩笑的意味:“怎麽,不相信我啊?”


    淩白沒有說話,隻淡淡的看著他,鬱子懷唇角的笑逐漸僵硬,隨後睜大眼有些難以置信,“他來過了?”


    “嗯。”淩白應聲。


    “就在昨天?”鬱子懷的嗓音都有些大,顯然的,他十分驚訝。


    “對。”淩白鬆開手放他進去,一邊又很堅定的迴答,聲音並不大,但是足夠鬱子懷聽清。


    他麵色幾分沉重,目光放在了病床上插著唿吸機的薑宸身上。


    “這孩子都這樣了他還不放棄?非他死不可?這z膽子竟是這般大,居然毫無顧忌的就闖了醫院。”他難以置信的說著。


    又將目光放在了淩白身上,上下看了好幾眼,有些不確定的開口,語氣中帶著擔憂,“你沒事吧…?”


    淩白點頭,緩緩應道,“沒事。”


    鬱子懷鬆了一口氣。


    淩白抿了抿唇,她看著鬱子懷的側臉有些遲疑,最終還是開了口,“我懷疑z會催眠,並且多次使用。”


    鬱子懷聞言立馬轉頭看她,之前的消失的擔憂又重新迴歸到了他的眸中,“你和他對上了?”


    淩白應道,“嗯,但是他跑掉了,手銬的鑰匙不見了。”


    鬱子懷麵色有些凝重,眼眸中的情緒並不明顯,他頓了頓,問出聲:“那你覺得,他還會來這嗎?”


    淩白搖了搖頭,“不見得。”她目光觸及到垃圾桶裏的白色紙屑,朱唇輕輕抿起,“但是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鬱子懷遲疑了片刻,說道,“因為…薑宸還沒死,他還在這?”


    淩白點頭嗯了一聲,眼眸中的意味在輕輕晃蕩,未說出口的話是……


    因為我也在這裏,z的下一個目標是我。


    兩人麵對麵沒在說話,一人麵色嚴謹,略微沉重,另一人則眼神蕩漾,有些失神。


    相顧無言,相安無事。


    一切就像是突然停頓了下來一般,沒再出過什麽大事,z也銷聲匿跡,沒有製造更多令人頭疼的案件。


    但隻有身在其中的人才懂得這之間的曲折。


    淩白這幾天過的尤為平靜,除了時不時有人跑來給她送各種東西。


    形形色色的人,琢磨不透的禮物。


    一開始她不接,但那些送禮的人仿若是在執行什麽命令一般,不收不走,等她收下了禮物,詢問之際,那些人又好像不曾來給她送過東西。


    一問三不知。


    淩白眸色幽深,她緊盯著桌上的收到的禮物,麵色有些不可察覺的冰冷。


    那都是些說不出關聯的東西。


    裝著紅色墨水的鋼筆,一張空白的明信片,一株帶著泥的百合花。


    她沒有向自己的搭檔遮掩,而是光明正大的放在了他的麵前。


    病床邊,鬱子懷握著扶手,一瞬不瞬的看著那株百合花,眼眸微眯,帶著幾許說不出的詭譎。


    沉默了片刻,他抬眸看向淩白,抿了抿唇,淡聲道,“百合的話語是祭奠,你說z為什麽要送給你這個,他又是為了祭奠什麽?”


    淩白搖了搖頭,她並不知曉z送這些東西有何用意,她也並不清楚z所說的下一個目標是她又代表著什麽。


    是下一個死者是她,還是更深層次的東西。


    鬱子懷見淩白也是一副茫然的模樣,便不在發問,隻沉著嗓音提醒著。


    “今天薑宸該去檢查了,這麽些天他都沒醒,說來也是有些奇怪。”


    淩白將目光留給了病床之上的薑宸,隻見少年麵色蒼白,雙眸緊閉,長長的睫羽自然的垂落著,灑下一片陰影。


    臉龐卻絲毫沒有血色。


    甚至於幾乎沒有了氣息,仿若是那個曾經那個陷入永久沉睡的絕色佳人。


    淩白收迴目光,低垂著眸,輕聲應著,“嗯,檢查完了就知道問題出在哪了。”


    鬱子懷點了點頭,兩人一同跟著護士來到了薑宸所要複查的科室,隻不過,都是在外麵等著而已。


    自從上次z夜襲醫院的行為出現後,兩人算是明白了,z這個人膽子大得很,不容放鬆,也就是因為這件事,導致了兩人現在幾乎不離開薑宸。


    鬱子懷是因為受害的少年,而淩白則是還因為自己。


    當兩個預備受害人出現時,z跟著出現的幾率也會大大增大,淩白不相信z會從此隱匿。


    此時的氣氛有些微靜,鬱子懷單獨站在門口,高大的身軀將淩白遮掩了許多,他低頭,不知在看地麵還是那雙擦的很幹淨的鞋。


    淩白也不說話,靜靜等待著薑宸從裏麵出來。


    良久……


    擔架車駛過的聲音越發的近,兩人看見那個熟悉的少年正緩緩地被護士推了出來。


    鬱子懷疑惑少年為何長久不蘇醒,而去詢問醫生少年的情況。


    至於淩白,則是看著薑宸的臉龐有些略微的失神。


    她輕輕撫摸著薑宸麵上的肌膚,感受著這張臉孔的青春稚嫩,動作緩慢,輕柔又小心。


    轉而卻撫上了少年殷紅的唇,停留在了唇角邊緣,繼而僵住了手。


    護士詫異的看著淩白,欲言又止的模樣,張了張唇想說些什麽,卻被淩白的話打斷。


    “推他迴去吧。”嗓音十分的平淡,沒有什麽多餘的起伏,似乎未曾注意到護士的異樣又像是刻意的忽略。


    護士聽這話也不好在多說些什麽,隻遵從著淩白,緩緩地將少年推迴了曾經的病房裏,在好好安置著。


    待護士將這些事做完,走出了病房後,淩白才慢悠悠的踏了進去。


    她看著病床上依舊緊閉著眸子,臉色蒼白的病弱少年時,嘴角溢出輕笑,隨即轉身將門給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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