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佑睜開眼睛,繼續躺了一會兒,等緩過神兒來後,才開始慢慢地把手給解出來,最後小心翼翼地用手抬起腿並將其擺正放平。


    佑佑坐在地上一聲不吭。


    胳膊疼手疼腿疼肚子疼全身都疼!頭也疼得厲害。她需要休息一下。


    扭了扭脖子,佑佑看到一顆小腦袋畏畏縮縮地從樹後探出來。佑佑的視線頓了頓,就自然地滑了過去,麵上絲毫不見異樣。


    左妖又是心虛又是內疚。經過一番激烈的心理鬥爭之後,它終於毅然決然地走了出去,仿佛是到了要上戰場拋頭顱灑熱血的時刻一般。


    【主人!對不起!!屬下保護不利!!!】


    佑佑的視線輕飄飄地落在某隻欲行大禮而“五體投地”的白毛團子身上。


    雪白的毛發迎風飄蕩,左妖認命般地將臉壓在地上。


    ……完蛋了啊,主人居然從樹上掉下去了……最可怕的是我居然還沒接住……咪呀噠~~~我怎麽會睡著了……呐庫哩呿!主人會罰我咩?啊啊啊~要沒有糖吃了……難道又隻能吃土了嗎?


    左妖想著,鬱悶地拱了拱腦袋。


    佑佑怪異地看了它一眼,


    這傻孩子是想把自己埋土裏嗎?


    感覺腿差不多恢複知覺了,佑佑就站起了身,甩了甩腿,俯視著地上的白毛團子,不知想到了什麽,轉身徑自走了。


    左妖依舊趴在地上。可能是因為頭埋在地裏太久了,導致它唿吸有些不暢。背部雪白的毛發似乎因為風的緣故,還在不斷地搖擺著。


    但是左妖身側的毛發,就像是活過來並被特殊的東西吸引了一樣,扭動著朝地裏鑽。


    路過的小螞蟻不慎滑入了坑,碰到了那細長柔軟的白毛,頓時炸了,拚命掙紮著向外逃去,好不容易才連滾帶爬地翻出了坑,慌慌張張地跑走了。


    左妖如同陷入了沉睡一般一動不動,白毛安安分分埋在土裏,沒有再發生其他什麽奇怪的事情。但是這副畫麵,卻是怎麽看怎麽詭異,總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錯覺。


    *


    接下來兩天佑佑都沒有來樹林。隻是一個姿勢而已,就算沒有左妖,稍微費點心思,她還是能擺出來的。既然如此,她大可不必在林子裏練習。


    至於左妖的食物?佑佑表示這根本不用擔心。


    之前沒有她的時候,那小家夥都可以活蹦亂跳地蹦噠那麽久了,現在還需要怕它不能解決這種小問題嗎?更何況在見到左妖的綠毛變白後,她心底就隱隱有了猜測……


    或許能借此機會證實一下,說不定會有什麽意外的收獲。


    以後再問它好了。


    於是佑佑瀟灑地拋開新收的萌寵不再理會。


    左妖:主人我錯了求投喂qaq


    *


    日子一天天地過去,左妖像吹氣球一樣biu地長大了。


    佑佑有點好奇,


    整天吃著“殘羹冷炙”的左妖到底是怎麽長大的?


    明明剛撿到的時候,還是個能讓人捧在手心裏的小貓仔,這才多久?就已經比她的小腿還高了,動物的生長速度還真是令人驚歎啊!


    佑佑撫過左妖的背脊,給它順毛,心中難免有些感慨。


    左妖高抬起下巴,眼睛眯成了一條線。


    感官的刺激帶來極度的愉悅,令它忍不住繃直了尾巴,身體輕輕地顫動著。


    【才不是動物……】


    左妖懶洋洋的聲音響起,似乎隻是在無意識地呢喃,但每一個音節都被佑佑清晰地捕捉到耳中。


    “不是動物?那你是什麽東西?”佑佑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向左妖的眼睛,一本正經地問話。


    【左妖不是什麽東西……】


    左妖一頓,咦?是不是有什麽奇怪的地方?


    左妖把小臉皺成一團,又鬆開,見佑佑不再給它順毛,悶悶不樂地坐下,抬起前腿蹭了蹭臉:


    【左妖大人可是被稱為“神獸”的存在啊!】


    佑佑上下打量了一下左妖,也沒出聲。


    但左妖卻感覺自己被藐視了,瞬間就炸毛了:


    【主人你怎麽可以不相信我!說好的永遠不拋棄呢?主人你都不愛我了!!】


    左妖的叫聲變得淒厲而尖銳,佑佑的聽力向來很好,這下子被左妖喊得有些難受,眼神便冷了下來。


    左妖忽然打了個寒顫,叫聲戛然而止,小心翼翼地瞅了佑佑一眼,立馬收迴視線,眼觀鼻鼻觀心,不敢再隨意出聲。


    佑佑無視了左妖的“識相”,毫不留情地拎起左妖的後脖子,一個助跑便將它遠遠地丟了出去。


    隻聽到“噗”的一聲,不知道左妖被拋到哪裏去了。


    佑佑象征性地拍了拍手,轉身離開了,


    今天陪左妖玩得夠久了,可以迴去了。


    某隻壓倒一片灌木叢的“神獸”仰躺著,默默地看著頭頂交錯的枝丫,和縫隙裏的藍天,心有戚戚。


    主人真是越來越暴躁了。


    *


    公元3496年4月的一天。


    聯邦下屬的中漢國的東部城市,魔都。


    一家高級會所。


    音樂已經點燃,燈光在閃爍,隨著韻律明明滅滅,叫人不知今夕幾何。


    舞池裏湧入了更多的人,他們大多麵容癲狂,肆意地扭動著四肢,盡情搖擺著,根本不在意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


    秦夏看了看樓梯口的位置,見中間隔著的人山人海,不由得蹙眉。他鬆了鬆領帶,唿了一口氣,還是一頭紮進了人流中。


    熨帖合身的西服不該出現在這混亂的舞池裏,就像這個矜貴自持的人兒一樣。


    舞動著路過的女人,有注意到秦夏的,都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貼了上去。


    幾番蹂躪下來,秦夏雖然沒有怎麽被占到便宜,但衣衫著實淩亂了幾分,顯得整個人更加風流恣意,隨性卻又氣勢逼人。


    秦夏的怒氣達到了一個小高峰,


    要是桃花妖把他約在這裏不讓他帶人來,結果最後還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的話,他不介意讓那破花明白什麽叫做——


    “零–落–成–泥–碾–作–塵”!


    登上二樓,勁爆的音樂減弱了許多,秦夏揉了揉太陽穴,頭疼稍稍減輕一些。


    無視了身旁想帶路的服務生,秦夏徑自走到一個隱蔽的角落,推門進去。


    他極其自然地尋了個位子坐下,然後一瞬不瞬地盯著人看。


    那是一個令人驚豔的青年。


    他頂著一張雌雄莫辨的臉,皮膚白皙,眼形似若桃花,眼尾上翹,眼神似醉非醉,目光流轉間,泄露出無限風情。如竹節般修長的手指捏著一個酒杯,細細把玩著,如血般的赤色液體在其中流淌,隨著昏暗的燈光與透明的杯壁,折射出點點碎光,燦若星辰。


    “阿夏,不要這麽盯著人家看嘛!我會以為你還深深地愛著我呢~~~”


    寧阡陌終於抬眸,似是受不住那“火辣辣”的視線,勾起嘴角,朝秦夏拋了一個欲語還羞的媚眼。


    秦夏本就生得一身正氣,向來看不慣寧阡陌這幅妖妖嬈嬈的姿態:


    “你還真是無愧於你的名號!”


    聽出秦夏語氣中暗含著的嘲諷,寧阡陌撇撇嘴,不置可否:


    “承認吧,小夏子~你就是在嫉妒本宮的美貌。本宮向來心善,今日就恩準你多看一會兒養養眼好了!畢竟整天對著你那張臭臉,你的眼睛也是蠻辛苦的~”


    秦夏閉了閉眼,他不跟娘炮計較。


    平複了心緒,他開口問道:


    “花花,你這麽神神秘秘地把我叫來做什麽?”


    寧阡陌聽到“花花”這個稱號,眼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他將手裏的酒杯砰的一聲放在桌子上,看向秦夏,正欲發作,卻見那個人前永遠一副正直好青年的人懶在沙發上,簡直比他還要來得更自在隨意。


    寧阡陌默然,半晌,張了張嘴。


    秦夏隻聽得一聲:


    “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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