癩五此時已經閉上了眼睛,“轟——”鐵老大一拳打過來,癩五的身子這時整個飛了起來,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然後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哇——”倒地的癩五,一口鮮血直接從嘴裏噴了出來。不過奇怪的是他並沒有感覺這拳的力道有多強悍,反而是覺得這拳比前兩拳還輕了些,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癩五極其吃力地自地上爬了起來,“告辭了!”他抱拳衝著鐵老大喊了一句,然後左手捂著肚子慢吞吞地走了出去。現場沒一個人敢攔下他,癩五原本並不高大的身影,此時在眾人的眼中變得偉岸了許多。眾人現在看到的不僅僅是癩五這個人,還有他那種一往無前的勇氣,以及一種在場圍觀眾人都沒有的骨氣。


    癩五離開之後,眾人也紛紛散去,鐵老大也是沒有其他辦法,今晚地下賭坊生意或許會比平日冷清許多,畢竟眾人剛才看到了這樣的一幕。


    “難得遇到這樣的人。”一個一開始就貓在一旁角落裏的中年人似乎在自言自語。


    第二日清晨,三人早早地起床,一起聚在問玄房間內商量。


    三人圍在一張桌子旁邊,桌子上放著的正是指示“湛盧”位置的那張四方圖的殘圖。


    “你們看這上麵畫的,應該是一個鐵匠鋪。”常開心看著殘圖上所示的圖樣猜測道。


    “鐵匠鋪?”言明疑惑道,“這種地方怎麽能藏東西,不是很容易就會被人發現嘛!”


    “確實,鐵匠鋪這種地方不太可能藏這樣的寶物。”問玄也這樣說。


    “可這圖上除了這個標識,其它的也看不出來什麽。”常開心舉起那張殘圖放在眼前在仔仔細細地再瞧了一遍,還是沒什麽新的發現。


    “莫非‘湛盧’真的藏在鐵匠鋪中?”問玄繼續說道,隨即又搖了搖頭。


    “這樣幹看著也不是辦法,不如我們去桃園莊內的鐵匠鋪都問問,或許能找到什麽線索也說不定。”常開心提議道。


    “也隻能先這樣了,隻是不知道這地方有幾個鐵匠鋪?”問玄接著說道。


    “不管有多少個,我們一間間地問過去,應該能找到些線索。”常開心點頭道。


    “啊——”言明張大了嘴,“一間間地問過去,那還得走多少路啊!”言明有些不情願地說道,本來以為來這裏是來探寶的,沒想到變成問話的了。


    “鐵匠鋪這樣的地方,應該不會太多。師弟,你要是覺著累的話,不如在客棧裏等我們的消息。”問玄看向言明說道。


    “那還是不要了,我跟你們一起去好了。”言明覺著呆在客棧還不如跟問玄和常開心出去來得好。


    “那就這樣決定了,我們現在出發!”問玄站起身來說道。三人收拾下,離開了房間。


    “小二!”常開心第一個下樓,喊來小二。


    “來嘞,客官,您有什麽吩咐?”小二走到常開心身邊問道。


    常開心把小二拉到一處角落,低聲問道:“這桃園莊上有幾家鐵匠鋪,你可知道?”


    “嗯?”小二疑惑道,見常開心這樣小心的樣子,不禁問道:“客官問這個是要做什麽?”


    “我們身上的佩劍有一把折斷了,想找個鐵匠鋪修複一下,你可知道哪家的手藝最好?”常開心在一瞬間就想到了理由,而且還很切合實際,因為問玄的隨雲劍也剛好是前不久斷了的。


    “哦,是這樣啊。”小二顯然是信服了,“桃園莊東街上有兄弟倆分別開的鐵匠鋪,手藝還好,價格也算公道。南街的那家鐵匠鋪手藝是最好的,就是價格貴一些,要是客官的佩劍值錢的話最好去那一家。還有一家開在北街,手藝不咋的,價錢還收的挺貴,也不知道現在還開著沒有。”


    “一共就這四家嗎?”常開心向著小二確認道。


    “應該沒有別家了。”小二想了想,繼續說道:“對了,還有一家,開在桃園莊外。是一個怪人開的,一年到頭也沒見他在打鐵,別人要他做事,也總是說自己手上還有沒忙完的活。不過,這一家肯定是修不了你們的佩劍了。”


    “一共五家嗎?”常開心問道。


    “對的。”小二點了點頭。


    “多謝你了!”常開心取出十文錢遞了過去。“多謝客官!”小二接過錢說道,少有客人問消息給錢的,小二這時表現地有些高興。


    “走吧!”常開心這時已經大致了解了,三人接下去就是一家一家地去查訪了。


    “三位客官慢走啊!”小二朝著離去的三人喊了句。


    “常大哥,我們現在先去哪裏啊?”言明跟在常開心後頭問道。


    “剛剛聽小二說一共有五家鐵匠鋪,東街兩家,南街和北街各一家,還有這鎮子外麵有一家。”常開心迴道,“不過,我覺得這鎮子外的一家比較可疑,我們先去那兒看看。”


    “常兄,有什麽可疑的地方嗎?”問玄問道。


    “剛剛小二說這家鐵匠鋪一年也沒見在打鐵,有生意上門的時候卻推說手上活沒忙完,這顯然有些奇怪。”常開心解釋道。


    “確實,是有些可疑。”問玄繼續說道。


    三人沿路一番打聽,終於在一個多時辰後,找到了那家鎮子外圍的鐵匠鋪。三人走近之後才發現,那寫著鐵字的旌旗已經殘破不堪,應該有多年不曾換過了。整個鋪子由兩間房子組成,一間應該是用來打鐵的,另外一間應該是住所。


    “有人嗎?”問玄衝著屋內喊道。三人這時才注意到,那原本用來冶鐵的爐子居然沒有生火,這鋪子莫非不做生意了?


    “有人嗎?”見無人應答,問玄加重聲音後再次喊道。


    “吱——”一個中年男人揣著個酒壺推開門走了出來,看他一副醉意朦朧的樣子,應該是宿醉未醒。“有什麽事啊!”這人吧唧著嘴,然後拿起酒壺喝了一口。


    “師兄,常大哥,這地方靠譜嗎?”言明見到這人的模樣,不禁小聲問道。


    “額——”問玄也有些無語,“先看看再說吧!”小聲地迴道。


    “這裏可是打鐵鋪子?”問玄這樣問道。


    “這不是廢話嗎,沒看那旗子上寫著的啊!”這人聽了問玄這話,以為三人是故意找他消遣的,沒好氣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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