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那女鬼聽完我說的話,一臉震驚之色,似乎是被我觸動到了一般,情緒也變得異常激動。


    “額……我說我叫趙若曦。”我迴道。


    “不是,下一句。”


    我微微皺眉,迴想起剛才的話,然後繼續說道:“我是茅山宗鬼宗的弟子……”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直接被那女鬼打斷,“你真的是茅山宗的弟子嗎?”她用一種質疑的口氣問道,隨後接著說道:“我聽說茅山宗的弟子都有茅山宗令牌,把你的令牌給我看看。”


    也不知道這鬼為什麽執著於我是哪門哪派的,或是他對茅山宗別有一番情懷。既然她想看,給她看看又何妨。


    我微微點頭,從儲物袋之中掏出了茅山宗的令牌,朝著女鬼扔了過去。剛扔出手的那一刻,我心裏想壞了,這茅山宗令牌也是克陰之物,無異於扔出一張鎮煞符。


    果不其然,這令牌還沒接觸到女鬼的那一刻,就光芒大作,符文流轉,女鬼見狀,身形猛地一晃,顯然是被令牌上散發的強烈陽氣所衝擊。她發出一聲尖銳的嘶吼,周身的陰氣如同狂風暴雨般四散開來,與令牌上的光芒展開對抗。


    但這畢竟就是個令牌,是對付不了這種鬼物的,光芒閃過之後,直接被彈飛了出去,我一把抓住令牌,一臉歉意,朝著那女鬼抱歉一笑,“我疏忽了,實在不好意思。”


    那女鬼反而沒有惱火,她好似就像被什麽東西刺激了一樣,仰天狂笑,那笑聲尖銳刺耳,聲音估計能傳出幾裏地去。


    我被女鬼突如其來的狂笑弄得有些措手不及,與李清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困惑。這笑聲中似乎包含了太多的情緒,有興奮,有悲傷,有不舍還有一種解脫的快感在其中。


    “你笑什麽?”我皺了皺眉頭問道。


    女鬼的笑聲漸漸停歇,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複雜的情緒,她看了我許久,隨後緩緩開口:“很久以前,應該有二十多年了,有兩個人來到這裏,是他們救贖了我們,這兩個人一位是道士,一位是高僧,那位高僧說待幾十年,會有一位茅山宗鬼宗的修行者來到這裏,讓我弟弟這一生都跟隨與他,能讓其成就鬼仙之道。”


    我心中一驚,內心有不少疑惑,“不妨詳細的講下,我也很好奇二十多年前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麽。”那女鬼一笑,就給我們講述了她的故事。


    當時正值夏天,四周的溫度讓人感覺燥熱,那時候我們的父母,每天都要去工作,隻留下我跟我弟弟看家。也就是那天,我跟弟弟聽到樓道之中有動靜,便打開了房門,就發現隔壁的鄰居正在搬家,他買了一個新房子。


    隔壁的鄰居跟我們關係不錯,他跟我們道別,他說他將房子賣給了一個神棍,那神棍花了超過市場價的幾倍買的,我們當時還小,對那個神棍充滿了好奇。


    他搬進來後,我們經常能聽到他家裏傳來奇怪的聲音,有時候是念咒的聲音,有時候是一些奇怪的音樂。我們雖然害怕,但也忍不住好奇,會偷偷地從門縫裏看他做些什麽。


    有一天,我們就發現那神棍神神秘秘的,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麽,一直蹦蹦跳跳的。我們二人就在門縫裏偷偷看,就看那神棍跳的正歡,突然停下動作,就好像時間被停止了一般,他僵硬著身子整個頭都扭動了整整一百八十度,眼睛之中流出了血淚,就那樣看著我們。


    那一幕真是太可怕了,我們當時被嚇得尖叫起來,立刻跑迴了自己的房間。那神棍,頭倒轉著將房門打開,就朝著我們的屋子走來。即便是我們屋門上鎖了,但被他一碰鎖就斷了,他倒著頭流著血流,朝著我們兩人陰沉的笑。


    隨後,他竟然直接抓住我的衣領,把我拽了起來,雙手扭出了一個奇怪的弧度,張開他那血淚模糊的眼睛,對著我念了什麽,我就感覺到魂魄與身體徹底分離開來,我弟弟在一旁驚恐地尖叫,試圖阻止他,但那神棍隻是一揮手,我弟弟就像被無形的力量擊中,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在牆上,然後滑落到地上,一動不動。


    我心中充滿了絕望與恐懼,他將我的魂魄跟身體剝離開後,一口就咬在了我原本身體的脖子上,他吸著我的鮮血,就如同一個死神一般。隨後我弟弟的遭遇也跟我相同,最後他用一條奇怪的鏈子鎖著我們兩人,將我們帶進他的屋內。


    隨後,我就什麽都不記得了,隻感覺到無盡的冰冷與痛苦,我的意識逐漸消失,一股怨念衝天而起,它徹底的控製了我,那個神棍不知道做了什麽,我就好像是生長在這棟樓一般,我離不開這棟樓,一旦想要離開就會魂飛魄散。


    我當時隻想殺人,殺光這裏的所有人,跟進到這棟樓的所有人以及想要這棟樓消失的所有人。說到這裏那女鬼閉上了雙眼,好像那段迴憶對她來說是極其痛苦的,每迴憶一次,都像是重新經曆了一遍那恐怖的折磨。她的身體在不自覺中散發出更加濃鬱的陰氣,整個空間的溫度似乎也隨之下降。


    緩解了片刻,她又繼續講起故事,我也不知道我殺了多少人,我每天晚上看見人就會下手,同時我會將它們的魂魄吞噬,讓它們為我提供怨念,那段時間人心惶惶,所有人都搬了家,說來也怪,等我有意識的時候,導致我們這樣的那個神棍,七竅流血早就死了。


    至於我們的父母,我並不知道,因為怨念的原因,我無法記起當時的所有事情,我隻記得我在不停的殺人,而我弟弟則是躲在神棍的房間之中。


    他死後竟沒有怨念,他跟我不同,他也沒有跟我一樣,被那老神棍強行於這棟樓進行捆綁。也或許是那神棍做不到了,他整個人都死了,魂魄恐怕早已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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