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汪曉軍微微一愣。


    凝眸,唐貴直視著汪曉軍的眼睛。


    “隊長,無論是防衛過當,還是故意傷害,你看看什麽個章法。”他說道。


    “你不會不想管吧。”他問道。


    汪曉軍眯了眯眼。


    “你想幹什麽?”他說道,“我告訴你,那是個空間係,來無影去無蹤。”


    唐貴扯了扯嘴角。


    “空間係異能者也要看在哪裏,在一個星球上我還真怕他,但在一個飛船上,橫豎那麽大點地方,外頭就是茫茫宇宙,他還能躲到哪裏去?”他說道。


    汪曉軍聞言眸光輕閃,這唐貴說到的,還真就是他給忽略的。


    他們現在在飛船上啊。


    飛船上,他們便是主場。


    即使是空間係,不達到神境,麵對茫茫宇宙也要抓瞎。若是其他係的神境,這一艘小小的飛船,也還真就逃不脫去。


    這樣一來,什麽異能者,什麽空間係,不都如甕中捉鱉?


    不過神境是沒人去惹的,神境跑不了,但這裏沒人能奈何得了他。


    甕中捉鱉,神境自然才是那個捉鱉的人。


    跑不了的,從來不是神境,而是那些招惹他的人。


    不可能是神境不是嗎?


    那白發藍眸青年雖會瞬移,可實力強也強得有限,實力足夠強大的人,可不會弄這些“是對麵先動的手”的小把戲。


    而白發青年采取的方法真不光彩,說是偷襲也不為過,倒也符合空間係的家學淵源。。


    當然,也不能就這般定義對方實力弱,白發青年的出手,他便沒有看懂,雖有空間係本就神出鬼沒的緣故,可讓汪曉軍與對方對陣,他卻是沒有底氣的。


    即使在外麵裹上層層保護,套上機甲,那空間係,一個閃現,也是進得來的。


    然而,空間係再神秘莫測亦逃不過等級製度。


    空間係五級往上便可以領悟瞬移。


    五級的空間係,給他足夠的時間潛伏偷襲,能秒殺無數同階強者。


    一旦五階空間係暴露在陽光之下,麵對麵對同階異能者,也就勝負難辨了。


    五階而已,空間係的少,其他的一抓一大把。


    他汪曉軍單打獨鬥也許打不過對方,可他背後有人啊!有條件不利用他可不是白癡。


    扯大旗狐假虎威也別嫌丟人,裏麵的美妙難以形容。


    思來想去,汪曉軍都覺得那白發藍眸青年沒什麽好怕的了。


    不過聽多了空間刺客的傳說自己嚇自己罷了。


    隻之前他沒有看到白發藍眸青年的出手,到底心存幾分忌憚。


    “最多防衛過當。”汪曉軍迴道,“從監控上看,他全程沒有出過手,這個人很沉得住氣。”


    一頓,汪曉軍歎口氣。


    “當時你若沒有動手就好了。”他說道,“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唐貴垂著眸子,目光晦暗。


    唐貴嗤笑了下。


    “若我也如汪隊這般萬事早知道,就不會是如今這樣了。”他壓低聲音道。


    汪曉軍見唐貴抓住一件事就不放,冷嘲熱諷,搖了搖頭,無言以對。


    心累。


    轉眸,汪曉軍看著唐貴。


    “你該想想你的手。”他說道,“接斷指你缺了東西。”


    唐貴聞言看著自己的手。


    他對自己的手指能否接上不報樂觀態度。


    換位思考,難聽點就是以己度人。


    若他站在那白發青年角度,動手後是鐵定不會特意留著那些殘渣的。


    也就是說,他的斷指是鐵定找不迴來的。


    這也是讓他決定不向白發青年要斷指的原因之一。


    唐貴:“……”


    他這隻手,在不久的將來,會被各種人造物質填充,成為精細的機械矽膠造物,並永遠是人造手,不會睡著人體的虛弱而物力,亦不會因為人體的升華而更好。


    說到底,這種人造的手,他的靈敏度,不取決於患者本身,而是取決於一個字——氪!


    越氪越好,越氪越厲害。


    想了想自己的積蓄,唐貴心中一定。


    隨即又有些黯然,恢複到能用機甲,不知道要花費多少功夫。


    任何一門學科,都是用進廢退,希望不要落下同一批太多。


    唐貴一抬頭,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呦,現在不裝了?”


    此時他十分樂衷給讓自己不痛快的人找不痛快。


    在唐貴眼裏,汪曉軍這個虛偽至極的人,十分不招他待見。


    進入汪曉軍的小隊,對唐貴來說,不過是他一次底層的曆練。


    而對小隊其他人來說,唐貴是空降。


    白白占了小隊一個名額,也許這個名額是被預定的。


    初入職場,唐貴便因空降而被隊員排擠。


    與此同時,他麵對的還有來自隊長汪曉軍莫名的敵意和打壓。


    唐貴:“……”


    他的後台,算是個要臉麵的人物,為免惹人非議,需要他經些曆練,拿些成績出來,才好提拔他。


    唐貴自己,亦將這一個小隊的人當作磨刀石,為掩蓋自己的無能,不,展現自己的能力,他打算自己解決,因此未曾打小報告。然而他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也是低估了對方長久經營的勢力,以至於情景越來越差,過成了現在這樣。


    而現在嘛……


    唐貴低垂眼瞼,目光晦暗不明。


    幾個彪形大漢離去,吃瓜群眾們看戲看了個過癮,相繼散開,三三兩兩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餐桌前,靳喬喬挽起袖子,手指瓷白而修長,端起酒杯慢飲,她喝得很專心。一隻兩隻小蟲子的打擾,似乎並沒有影響靳喬喬的性子。


    好似看了一場鬧劇,鬧劇落幕,靳喬喬這個觀眾卻沒有離去,等著另一起好戲的開始。


    如此沉靜的模樣格外引人注意。


    翟霞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事實上,她注意這男人很久了。


    好帥!


    這是翟霞腦子裏出現的第一印象。


    毫不羞恥的說,她是個顏控。


    顏即正義,就是她慣常放在嘴邊的口號。


    這人生得實在是好,真真是傳說中神仙般的人物,一聲素淡的麻服穿在身上,坐在充斥著絢麗色彩看上去這華貴的大廳內並沒有顯得寒酸,反而顯出高華文雅來,讓人移不開目光。


    人對美人總是格外寬容些,翟霞亦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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