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無知,就憑這破罩子,能夠低檔住真仙境強者的自爆?簡直就是可笑!”天魔子發出陰寒的冷笑,什麽魔都聖殿,什麽手下,在他眼裏統統都不重要,如果他戰敗了,這一切也不可能會是他的,既然如此,倒不如先毀了再說,大不了以後再讓那些魔族下人重新建造一座出來。


    轟,轟轟轟!


    接連的爆炸響起。強大的衝擊將亞仙界的虛空撕裂,裂痕上海帶著強大的吸力,宛若黑洞一般。


    然而在雲流霜所布置的氣泡外,卻根本沒有任何事情發生,就好像這一切都不曾發生過一樣。


    可是氣泡中,那殘破不堪的虛空,讓人們明白這一切都不是幻影。


    “她到底有多強?”在一旁觀戰的人們心裏一時間都在暗自揣度。


    如此多真仙境強者的自爆,哪怕是大羅真仙,甚至混元真仙都扛不住,可沒想到竟然連一個普通的小氣泡都炸不碎。


    這讓人如何去相信?


    這並非是天魔子的攻擊神通不行,恰恰相反,若是這群魔亂舞破壞力弱的話,那碎裂的虛空又作何解釋?


    這一切都隻能夠說明,是雲流霜太強了,強大到她隨手一個防禦水泡,都不是真仙強者可以打破的!


    在一旁打坐恢複的雲崖老魔見到這一幕,更是嚇的魂不守舍,這手段,簡直打破了他的認知。


    他突然有些懷疑,那位存在真的能夠成為他的靠山,保住他不被殺死嗎?


    所有的強敵,失敗的最初原因,都是開始懷疑自己的能力,雲崖老魔不弱,但很可惜,他選錯了對手,在雲流霜麵前,他就如同是螻蟻一般,根本就是不堪一擊。


    “或許,她從始至終,就覺得我就是一個笑話吧……”雲崖老魔心底苦笑,他是邪修,十分惜命。


    當初因為聽到有人要殺他培養的爐鼎,所以便憤懣的來尋仇,若是當初他當機立斷,直接放棄那個爐鼎,他也就不會招惹到這麽一位恐怖的強敵,更不會淪落到現在,生死鬥無法掌握的地步。


    可是這世上哪有後悔藥,做都已經做了,甚至還想著如何把人家的妹妹擄走當爐鼎。


    到了雲流霜這樣的地步,已經能夠讀取他人內心的想法。


    而他來的時候,對雲流霜課沒有半點的偽裝,完全就是因為他認為,自己大羅真仙的境界,可以做到碾壓。


    但卻沒想到的是,他才是那個被碾壓的可憐蟲。


    “前輩,呃不,魔帝娘娘,是屬下該死,不該觸犯娘娘威嚴,還請娘娘繞我一命,我定當以效犬馬之勞。”經過輾轉的掙紮,雲崖老魔終於是低檔不住壓力,想雲流霜求饒。


    隻可惜,雲流霜根本沒有理會他,甚至看都不看一眼,這樣的邪修,人人得而誅之,不管是魔界,還是神界,都是遭人唾棄的存在。


    若是她原諒了一位邪修,那不等於變相承認,魔族是一個邪惡的世界嗎?


    “真是聒噪。”雲流霜低喝一聲。


    雲崖老魔便發現,自己不論怎麽開口,都說不出話來了。他掐著自己的脖子嗎,不斷哀嚎,可是卻沒有任何聲音。


    雲崖老魔的舉動本來就吸引了大多數人,如今見到雲崖老魔的狀況,不由得讓他們都倒吸一口冷氣。


    魔族平時暴戾,他們都習慣了。可是他們始終沒想到,雲流霜竟然會這般的恐怖。


    言語之間,就可以讓一位大羅真仙生不如死,這是何等的威能?


    暗藏於虛空之中的老者見狀,也是深吸一口氣,若是讓他以言語控製一位大乘境修士,他還可以勉強做到。


    但一句話就讓雲崖老魔這樣的老牌大羅真仙生不如死,他根本做不到。


    別說這個,就是他要拿下雲崖老魔,也要費很大的勁才可以。


    他來這裏的目的,並非是因雲崖老魔而來,對於他來說,雲崖老魔根本不重要,若非因為雲崖老魔擁有大羅真仙的修為,早就已經被他抹殺了,畢竟他也十分痛恨邪修。


    而他的主要目的,是要保護天魔子的安危,當初天魔子的師尊,就是因為他才死的。世間都以為,他安瀾魔尊一生無子嗣,卻沒有人知道,其實天魔子就是他的兒子。


    隻不過因為他的仇敵太多太多,甚至是在魔界,也有著無數仇敵想要他的命,所以不得不讓天魔子隱姓埋名。


    這一層關係,就是天魔子本人都不知道,所以他這次來了。因為如果他不來,他唯一的兒子真的有可能死在這裏。


    看著季曉曉和天魔子的對決。


    安瀾魔尊十分揪心,他也很想看看,自己兒子究竟成長到了什麽樣的地步。


    至於那個名為季曉曉的女孩兒,不過是通過丹藥強行突破至真仙,而且突破時間尚短,不可能掌握太多強大的法則術法。


    雲流霜說,要將天魔子當做磨刀石,給季曉曉磨煉,而他安瀾又如何不是呢,他也將季曉曉當成了磨刀石,磨煉自己的兒子。


    本來他還擔心自己兒子瘋狂的舉動會將魔都聖殿炸毀,若真是如此,就算他是安瀾上尊,也保不住自己這個兒子,因為魔都聖殿的意義非凡。


    一旦炸毀,絕對會引起那幾個老不死的老妖怪,想到那些老妖怪,哪怕是他這個已經觸摸到仙王門檻的安瀾上尊,也不由得留下冷汗。


    想到這個,安瀾又多看了一眼雲流霜。


    當初雲流霜和天魔子結婚之時,他也在暗中觀察。


    那個時候他看不起雲流霜,但因為他知道自己兒子的做法,所以他並未幹擾。


    想到這裏他又有些氣惱,如果當初他在狠點心,直接動手殺了雲流霜,也就不會有這麽多的事情發生了。


    到了現在,他就算想要動手殺雲流霜,也已經為時已晚。他真的沒有把握能夠斬殺雲流霜。


    尤其是,雲流霜已經引起了那幾個老東西的注意,一位可能堪比仙王的存在,並且有意掌管魔界,將魔界發揚的強者,他們怎麽可能會這麽輕易放過?


    氣泡內。


    因為群魔亂舞的爆炸撕裂的虛空已經開始緩緩愈合。


    天魔子因為擔心受到爆炸牽連,最初就已經遁入虛空,所以現在他在暗處,而季曉曉則是在明處。


    她無法感應到天魔子的位置,隻能夠被動防守,絕對不能夠露出哪怕一絲的破綻。


    真仙境隻見的廝殺,往往都取決於一招,一擊斃命!


    像天魔子這樣常年於戰場上廝殺的修士,其作戰經驗遠超於季曉曉這樣的花瓶。


    不過季曉曉也十分靈活,她對自己的本事十分清楚,更擅長於觀察。


    天魔子隱逸在虛空之中個,而她現在身處在虛空裂痕中心地帶。


    若是天魔子這個時候貿然攻擊的話,絕對會被虛空裂痕牽扯,到時候就會落得下風。


    所以在這個時候,天魔子是不可能會動手攻擊她的。


    她的時間也不多,必須要在虛空淚痕徹底修複之前,找到天魔子的藏身之處。


    否則的話,等待她的很可能是致命的一擊。


    “千麵鼓,祭!”季曉曉低喝一聲,體內飛出一個古樸的撥浪鼓。


    眾人不明白為什麽季曉曉會弄出這麽一個撥浪鼓來,而且看起來並不像是什麽強大的法寶。


    安瀾在見到這撥浪鼓的時候,心中暗道不好。


    “千麵鼓?!傳說中已經損壞了,這女娃手中怎麽可能擁有,不對,應該是仿品,若是真正的千麵鼓,在祭出來的刹那,就可以將周圍的靈氣吸幹了。”安瀾想到這裏,心中終於鬆了一口氣,若這是真正的千麵鼓,那他不論如何都要出麵組織這一場決鬥了,畢竟真仙境的實力,麵對千麵鼓完全就是自殺……


    安瀾知道千麵鼓,但是天魔子並不知道,見到季曉曉祭出千麵鼓的時候,他心中還在冷笑,什麽破爛玩意都拿出來,這簡直就是在嘲諷他。


    雲流霜也不懂季曉曉祭出來的是什麽法寶,不過她卻感受到這法寶裏,竟然有一股強大的湮滅氣息。


    “這法寶看來不簡單,若是用的不得當的話,很可能整個魔界都會被湮滅。看來不能太大意啊。”雲流霜暗中想著。


    “千麵鼓,千層浪,化形。”伴隨著季曉曉的聲音落下。


    懸浮在半空的撥浪鼓開始緩緩的搖擺起來。


    每次敲打,都帶著一層層的浪花,就如同是海浪在拍打著海岸一般。


    每一層浪花,都帶著一股湮滅之力。


    轟,轟,轟!


    碰噠,碰噠……


    撥浪鼓的聲音,和拍打浪花的的聲音不斷在雲流霜製造出來的氣泡中迴蕩。


    湮滅之力敲打在結界上,激起一層層的波痕,但始終沒有碎裂的證照。


    “這個便宜姐姐這麽強?”就是季曉曉都暗暗驚歎。


    千麵鼓有多強大,她比誰都清楚,當初她被抓的時候,之所以不敢使用,就是害怕千麵鼓會傷及到神界的人。


    本來是打算在魔界大軍軍營裏動用,卻不知不覺的讓她知道了雲流霜和姐姐季無雙關係,後來她就放棄了,並不打算使用。


    直到現在,她是打著以千麵鼓的未能,將魔都聖殿摧毀的打算。


    隻是沒想到,她的這個便宜姐姐製造出來的結界竟然這麽堅固。


    連湮滅之力都無法破壞。


    同樣震驚的還有安瀾,當他見到湮滅之力的時候,已經嚇得要動手了。


    這絕對不是仿品。隻有真正的千麵鼓,才會蘊含這麽強大的湮滅之力。


    當破壞力達到一定程度之後,就會產生更高等級的毀滅力量,被稱之為湮滅。


    而湮滅之力也分等級,千麵鼓所造成的湮滅之力,可以說是最高等級的湮滅。一旦天魔子被鎖定命中,以真仙境的實力,根本擋不住!


    “住手,住手!”安瀾再也沒有辦法淡定下來了。不由分說的朝著季曉曉攻擊過去。


    千麵鼓已經發動,根本無法阻止,除非是將施法人擊殺,或者是施法人主動停止。


    麵對生死戰,季曉曉當然不可能會強製終止千麵鼓的攻擊。所以現在唯一能夠救天魔子的辦法,那就是殺死季曉曉。


    轟!


    安瀾的攻擊已經來到,但卻被擋在了結界外麵。


    “嗬嗬,你在暗中看了這麽久,這麽急著出來作甚?何不在外頭看看結局。”雲流霜早就已經發現了安瀾。


    半步仙王的修為,或許這就是雲崖老魔所說的靠山了。


    尤其是,雲崖老魔在見到安瀾的時候,露出那興奮的笑容,就好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


    隻是在見到安瀾連結界都打不碎的時候,心瞬間沉入了低穀。


    連安瀾都奈何不了的結界,那如何奈何得了釋放結界的人?


    雲崖老魔麵如死灰,他悔恨,恨自己去招惹雲流霜,更痛恨雲流霜不肯放過他。


    下一刻,安瀾竟然不顧自己身份,直接朝著雲流霜跪了下來:“娘娘,我願意承認您為魔界至高存在,尊您為魔帝娘娘,求您收手,放天魔子一馬,再怎麽說,他……他都是您的丈夫……”


    安瀾剛才的那一擊,已經是他的全力了,沒想到隻是在結界上留下一道白痕罷了,他知道自己絕無可能是雲流霜的對手。


    正如那些老家夥所猜測一般,雲流霜絕對是一位仙王境的強者!


    想到這裏,安瀾心中一驚,當初雲流霜之所以那般不堪,難道是受了致命傷的緣故,所以才低調行事?


    不過很快,安瀾便將心中的雜念碾除,他現在是在求饒,若是還在揣度雲流霜,很可能會讓雲流霜產生厭惡。


    為了自己兒子,安瀾可以說是完全放下了自己的尊嚴,臉麵都不要了。


    隻不過,雲流霜並不吃這一套。


    “這是她們之間的戰鬥,我無權幹涉。”雲流霜隻是淡淡的迴了一句。


    安瀾心中咯噔一響,但很快,他又朝著雲流霜磕起頭來:“求娘娘放他一命吧,求您了。”


    “我有一點不明白,為什麽你一位半步仙王,竟然願意為了一個真仙,甘願放下尊嚴?”雲流霜倒是突然對天魔子和安瀾隻見的關係產生了一些興致。


    安瀾似乎在猶豫,當他感應到,天魔子竟然已經被千麵鼓鎖定的時候,若是他再猶豫,雲流霜還不動手的話,他的兒子就死定了!


    “娘娘,求您,他……他是我的兒子,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安瀾連忙將自己和天魔子的身份暴露了出來,這消息不可謂不勁爆,直接驚的在場所有人的下巴都掉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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