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李月潭、二牛、小‘花’豹,我們四個人被安排在了一個臨時組建的軍用帳篷裏,帳篷是雙層的,裏麵有電有網絡和電視,中間還燒著暖氣,在這夜晚零下十來度的地方,倒是很暖和。-..-


    雖然折騰了多半夜,還有兩個小時就得出發,但是我們四個人卻都完全沒有困意。說真的,趕上這種事,尤其是我們幾個,心裏真的都很沉重。


    十幾個人和四輛越野車,憑空失蹤,在正常情況下怎麽可能?除非真的像當地維族同胞說的那樣,羅布泊裏有魔鬼和邪靈。


    這裏的維族同胞以及羅布泊附近的羅布人都是虔誠的伊斯蘭教信奉者,他們都共同信仰著伊斯蘭教偉大的經典《古蘭經》,而他們都認為在羅布泊這片死亡之海是被“安拉(也可稱真主或胡大”遺棄了地方,因此這裏被幽靈霸占著。


    如果羅布泊真的幽靈的話,那麽方教授的失蹤,就像是幽靈設下的一個計,為的是吸引更多的人前來,甚至包括我們四個,所以我們都害怕這次事件和我們受到的詛咒有關。


    根據探險隊隊員家人提供的資料,這些探險隊員再出發前兩天都顯得有點失常和不安,而在這兩天之前,蘭州經曆了一次有史以來最大的一次沙塵暴。


    就連新聞中也這樣報道的:“漫天的黃沙遮天蔽日,麵對麵根本都看不到對方的臉,淩厲的風聲就像魔鬼在嚎叫。這場沙塵暴一直持續了一整夜才退去,天亮後馬路上的沙塵厚度達幾毫米,為曆史之最,防塵治沙刻不容緩!”


    所以,經過細細分析,我們四個人都覺得這次事件很邪‘門’、很邪‘門’。


    我和李月潭和衣躺在兩個緊挨著的被窩裏,不禁把注意力放在了方教授留下的探險隊計劃線路圖上。


    看著這個計劃路線圖,李月潭突然間像是若有所悟,急忙打開了筆記本電腦在網上搜了一下。


    赫然發現,探險隊的這個計劃線路圖和當年彭加木率領的考察隊所走的線路有很多相似之處。


    特別是從羅布泊的北側向南縱穿羅布泊到達南岸的樓蘭農場。然後在農場補給之後,再返迴羅布泊。


    發現這個事實後,我和李月潭不禁同時猜測,難道方教授這次帶隊到羅布泊是想重走彭加木之路?又或者說?方教授發現了關於彭加木這位偉大科學家的什麽線索?所以就迫不及待的找來了?


    那麽關於彭加木這位羅布泊綜合科學考察隊隊長,和他所率領的九名科考隊員是如何穿越羅布泊?彭加木又是如何失蹤的?我們查到的資料是這樣子的,當然這些資料大都是根據那九名科考隊員的迴憶整理而成的:


    “1980年5月2日至6月5日,經過斷斷續續、曲曲折折,曆時一個多月,羅布泊綜合科學考察隊隊長彭加木,率領9名科考隊員,衝破重重艱難險阻,第一次由北向南成功縱穿羅布泊,勝利到達羅布泊南岸樓蘭農場,打破了“無人敢與魔鬼之湖挑戰”的神話。


    在樓蘭農場,科考隊僅休整了5天的時間,又於6月11日驅車進入羅布泊向東繼續考察,途中曾遭遇過駭人聽聞的沙塵暴和無數次沼澤陷車,還有可怕的‘迷’路。


    6月16日傍晚,他們終於艱難地來到羅布泊東岸庫木庫都克。此時,科考隊從樓蘭農場補充的汽油已因一路多舛消耗無幾,帶的水也隻剩下可憐的十幾公斤,而且裝在高溫下的鐵桶裏,一周過去,顏‘色’和醬油一般,散發著難聞的鐵鏽味,根本不能飲用。嚴重缺油、缺水、缺食物,隊員們疲憊不堪、彈盡糧絕、麵臨絕境、危及生命。


    在這生死關頭,彭加木於當晚9時半親自起草,向馬蘭基地前沿指揮部“720”發出了求救的告急電報:“我們今天20點到達庫魯庫多克以西大約十公裏,我們缺油和水,請求緊急支援油三百公斤,水五百公斤,現有的水隻能維持至十八日。請轉告烏市撲獲一頭小駱駝。”


    庫魯庫多克?這是什麽地方?部隊首長一看地圖,羅布泊以東根本沒有叫“庫魯庫多克”的,而是標有“庫木庫都克”,部隊首長斷定,彭加木他們遇險就在此處。


    “720”指揮部收到電報,翌日晨9時迴電:“同意送物資,就地待命。”並要求報告大本營坐標和地形特征。科考隊立即迴電,報告他們所處的地方為:東經91°50′;北緯40°17′。標誌是:地麵上‘插’有一杆紅旗。部隊知道坐標後,馬上再次確定,就是庫木庫都克,決定派直升飛機緊急救援,先送去500公斤水。


    可彭加木心裏又犯了嘀咕:直升飛機送水,代價太高了。一斤水要十幾塊錢啊,那個時候的十幾塊錢等於現在是多少呢?恐怕不止幾百塊錢吧,他思之再三,決定親自出去找水。當然對於已經從北至南征服了羅布泊的彭加木來說,他似乎很自信自己一定能找到水。


    彭加木處變不驚,依舊在冷靜分析:從庫木庫都克這譯成漢語為“沙井”的名字看,從在“720”聽到軍人說庫木庫都克以東不遠的“八一泉”有水的信息看,他想,這個地方一定能找到水源。


    彭加木打開自帶的軍用地圖,更讓他眼睛一亮,臉上‘露’出了驚喜:地圖上離庫木庫都克不遠標有“紅八井”、“紅十井”,庫木庫都克又是“沙井”,稍遠一點還有“八一泉”,不遠處又是疏勒河古河道,因此,他充滿信心地斷定:附近肯定有水!


    6月16日下午,彭加木曾派專搞水文地質的副隊長汪文先等出去找水,可汪文先找了幾個地方,挖下一米多深,不見絲毫水氣。


    彭加木不甘心,又帶領陳百錄等出去找“沙井”,結果,找到的“沙井”隻是半間房大小的沙坑而已,滴水皆無。


    6月17日隊員們正吃早飯時,彭加木又提出,開車往東沿疏勒河穀地去再遠一點的地方找水。他的指導思想是:飛機運水,價格昂貴,能給國家節約就節約;另外,不要輕易麻煩部隊,這次考察已經給他們增添了不少負擔,能自己解決的就盡量自己解決。更為重要的是,如果發現了寶貴的水源地,就為今後的羅布泊考察提供極大的方便。同時,他從‘春’天拍攝大型記錄片《絲綢之路》之中了解到,附近的紅十井一帶也有水。


    彭加木的意見是,不要坐等,應該開車到羊達克、紅十井一帶去找。為此,他與大家發生了‘激’烈的爭執。隊員們說,馬蘭基地部隊前線“720”已經迴電同意送水,科考隊困境已得到緩解,另外,開車走那麽遠,單程就有120多公裏,汽油本來已十分緊張,要慎重為好。再說,單車出去也有危險。


    彭加木則認為,咱們如果找到水源,部隊就沒必要用直升飛機‘花’那麽大代價送水!


    在沉悶的氣氛中,彭加木走出帳篷,到越野車裏看地圖,他還是堅持去找水。心情同樣沉重的隊員們有的打撲克,有的在帳篷裏睡覺。


    接近中午,科考隊又收到部隊電報,說,飛機將於18日往庫木庫都克送水500公斤,請科考隊原地等候。副隊長汪文先高興地拿著電文去報告彭加木,一看隊長不在,以為到附近沙包後麵去方便,沒有在意,便迴到了帳篷。


    又過去半小時,司機王萬軒去車裏拿衣服,首先看見了那張攤開的軍用地圖,但卻沒有看見彭加木。他有些疑‘惑’:這張地圖彭隊長一直隨身保管著,是從來不‘亂’放的,今天是怎麽啦?他想收起地圖,又看見旁邊有半張16開帶紅格的信紙,上麵用鉛筆寫著:“我往東去找水井彭17/6、10:30”


    彭加木留下的字條,6月17日的“7”字,還是由“6”字改過來的。顯然,這是彭加木的字跡,是他悄悄留下的,然後隻身離開了大本營。然而,就是這一句“我往東去找水井”,卻成了世人難解的7字之謎!


    得知老隊長一人留下紙條去找水,此時的隊員們還沒有著急,隻有生氣,埋怨他為什麽給全隊立的規矩“不準單人行動”,自己卻不遵守,還帶頭違犯?大家在附近看了看,心想,天這麽熱,他走不了多遠,最多找上個把鍾頭,找不到就會迴來了。


    時間過去了近5個小時,到下午3點,彭加木還沒有迴來,這下子帳篷裏的氣氛突然變得緊張,隊員們著急了,心裏陣陣發‘毛’,頓時覺得問題嚴重。


    他們馬上出動車輛,向東找去。沒走多遠,就在長著枯死的蘆葦和雜草的沙地上發現了彭加木的腳印。


    於是,就沿著足跡尋找。


    可找到太陽落山,也沒有彭加木的身影。隊員們異常焦急,晚上又在大本營點燃篝火,發‘射’信號彈,把車開到高處,通宵打著車燈,希望老隊長能安全返迴。


    據科考隊員們迴憶,彭加木出走時,身穿藍‘色’工作服,戴一頂淡綠‘色’太陽帽,穿一雙42號勞保翻‘毛’皮鞋。


    身背一個裝有兩公斤水的鋁背壺,一架照相機,一個黃挎包,內裝照相底片、科學考察筆記本和少量糖果。還帶有一把地質錘、一個小羅盤、一把美製匕首和一個打火機。


    這天晚上,科考隊照和往常一樣,與部隊進行電報聯係,電文內容除了說急需汽油和水外,沒有提彭加木失蹤一事,隻是強調明日淩晨兩點再聯絡一次,有重要情況匯報。


    大家對彭加木返迴營地仍抱有希望。如果電報上說彭加木失蹤,會引起極大震動,部隊與新疆分院會星夜組織人馬前來營救。假如這時候彭加木迴到大本營,那就會出天大的笑話。


    6月18日淩晨兩點,科考隊不得不懷著沉痛的心情,通過電‘波’向部隊報告了一個令人震驚的噩耗:6月17日上午,彭加木隻身外出找水,不幸失蹤!


    消息立即由“720”傳到馬蘭基地,再由部隊傳到新疆軍區、中科院新疆分院、中國科學院,最後驚動了中央、國務院。不久,各大新聞媒體向全國上下發布了彭加木在羅布泊神秘失蹤這一特大新聞,讓所有中國人為之震驚!


    新聞發布的同時,羅布泊也迅速開始了曠日持久的大規模尋找。從酷暑盛夏到數九隆冬,組織過四次大尋找,均無下落。


    億萬人們的心頭不禁生出一個又一個沒有答案的疑問:


    一個人光天化日出走,沿著腳印尋找,居然沒能找到?羅布泊真的有這麽神秘?


    6月17日那天,庫木庫都克的氣溫高達60度,據醫生們講,人長時間在這樣高溫下行走,會頭昏眼‘花’的。那麽,彭加木會不會因頭腦不清醒,難辨東南西北,‘迷’失方向後胡‘亂’走起來?


    55歲的彭加木,曾經患過兩種癌症,6月16日科考隊擊斃一峰野駱駝,他不顧多日艱辛、體弱勞累,親自‘操’刀,剝皮、剔骨、煮‘肉’,一直熬到淩晨兩三點,根本就沒怎麽睡覺,以如此疲勞之軀,他到底能走多遠?


    彭加木離開大本營時,身無一粒米,隻有一壺水、幾顆糖,他到底有多大的忍耐力?他能超越生命極限?


    彭加木是體力嚴重透支暈倒過去,還是身患急症一臥不起?


    羅布泊的風沙真有那麽大的威力,頃刻之間就能神速就將一個人掩埋?


    彭加木究竟遇到了什麽樣的不為人知的突發事件?


    當年轟動全國的4次大尋找,天上有那麽多架次的飛機,地上有那麽多的軍民,還動用了6條警犬,采用“地毯式”、“拉網式”尋找,點線麵結合,步步為營,尋找達4000多平方公裏,為什麽不但沒有彭加木的身影,甚至連一件遺物都沒有找到?


    這些都已成了跨世紀的難解之謎!


    而今天,同樣的事情再一次上演,方教授也是帶病之軀,甚至選擇在這種嚴寒的天氣下進入羅布泊,但這次事件的結果更嚴重,因為這次失蹤的是一整個團隊。--aa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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