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魔鬼藤蜂擁而至的一刹那,大夥全部起身向禁地之中的深穀內跳去,還好深穀的邊緣和崖頂不過幾米的高度,而地上也有很厚的草被,隻要跳到地上的時候,順勢打個滾,就能安全落地。


    二牛這小子可能就是火候掌握的不夠好,因此整個人狗啃泥似得徑直摔了下去。


    此時,那些可惡的魔鬼藤依然還在往下追,我們不敢有片刻的停留,急忙扶起二牛,馬不停蹄的往下跑。


    二牛一邊跑一邊擦嘴,結果抬起手一看,全都是血,頓時哇哇的大叫起來:“****他大爺的,這可是血光之災啊……”


    我一邊跑一邊安慰他:“你這叫破血消災,證明你剛才躲過了一劫,所以你應該高興才是。”


    二牛卻不領情,繼續叫道:“大爺的,第一次聽你這麽安慰人的,下次你流血了,我一定也會這麽說。”


    “日,你這是在咒我出事呢?”


    我嘴裏迴罵著二牛,突然感到左腳猛地被什麽東西纏住了,可憐我正加速度奔跑著,腳底下被那麽一纏,整個身體撲通一下栽倒在地。


    哎喲,我****先人,雖說隻是摔在雜草叢裏,可我這臉還是結結實實的跟地麵親了一下。


    可這還不算完,纏住我左腳的那東西突然一緊,竟然淩空把我倒掛了好幾尺高。


    我隻感到大腦一片眩暈,所有的景象都倒著呈現在我眼底。


    更可惡的是,我感到鼻頭又酸又痛,接著竟然有熱乎乎的液體從鼻子裏流了出來,那液體順著我的鼻梁一隻流到了眼皮上,是血,想不到這麽快就被二牛這小子說中了,真他爹的烏鴉嘴啊。


    其他人可能是被發生在我身上的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嚇到了,頓時都停下腳步轉身向我圍來,也許他們都以為我是被魔鬼藤給纏到了,所以表情都很緊張。


    但是當大家都看清捆住我左腳的,隻不過是森林中一種常見的樹藤而已的時候,頓時都鬆了一口氣。


    其實那魔鬼藤早就追不過來了,它畢竟是根生根長的,最多追我們到它們莖稈長度的極限。


    但要說這裏為什麽也會有藤樹呢?藤樹一般不都是長在熱帶雨林的嗎?沒錯,因為這片密林中的氣候似乎很反常,植被都像是熱帶雨林中所特有的,而且樹叢下異常潮濕和陰暗,甚至有點悶熱,分明就是濃縮版的熱帶雨林。


    二牛這小子看到我鼻子上的血跡的時候,不但不趕緊解救我,反而哈哈大笑著故意道:“大寶,剛才你怎麽說來著,哦,對了,是破血消災……破財消災……”


    我抹了一把鼻子上的鮮血,怒喝道:“日,別再這開玩笑了,快他娘的放我下來,我快暈了!”


    李月潭和鐵頭、白瑪本來有心放我,但是繞在我腳上的藤條離地麵至少有兩三米高,他們根本就夠不著,急的三人一時間如熱鍋上的螞蟻。


    我忽然很詫異,這樹藤怎麽會無緣無故纏住我的腳呢?而就算纏住我的腳,它也不應該會自己把我給吊起來啊?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是有人布下的陷阱?還是這樹藤和魔鬼藤一樣,也是活的?


    其實二牛也不是有心要故意看我受苦,他還是蠻聰明的,說是先幫我扯來一根樹藤,然後我抓著另一根樹藤往上攀,這樣就能自己用刀割斷纏住我腳上的樹藤,而又不會被摔一下。


    果真是好主意,其他三人也都讚同二牛的看法,於是急忙都在我周圍尋找適合我攀抓的樹藤。


    然而事情總是不能像計劃的那樣順利進行。


    密林的四周突然間響起了沙沙作響的聲音,那是有什麽東西在樹林裏迅速的向我們包圍過來。


    隻不過是眨眼間的功夫,隻見四麵八方都相繼竄出了一些身材高大的怪物,好不可恨,竟是那些一整天都沒露麵的野人。


    幸虧其他四人也及時的發覺了野人的出現,但我本以為他們會奮不顧身的先救我,事實上,他們的行為卻讓我大跌眼鏡。


    丫的,四個人竟然各自拉住一根藤條蹭蹭的向樹上爬去。


    我頓時傻了眼,這群沒良心的,竟然把我一個人丟在野人的包圍圈裏不管了。


    真是人情似紙張張薄,知人知麵不知心哪!


    仙人板板,老子這次是完蛋了。


    但求生的本能,促使我拚盡全力,用雙手抓住自己的身體,然後一點一點的去抓那腳上的樹藤。


    很不幸,我一連試了兩次,結果都失敗了,隻能怪自己功夫沒練到家呀。


    眼見著所有野人都張著血盆大口,從四麵八方向我衝來。


    我心裏頓時涼了,隻能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二牛和李月潭的聲音卻同時在樹頂上尖叫起來:“大寶,快接住繩子。”


    我急忙睜開眼睛,隻見她們二人同時向我丟出了兩條繩子。看來他們是怕隻丟一條的話我會抓不住。


    “算你們還有良心。”我心裏頓時一喜,雙手竟然神奇般的將兩條繩子都抓住了。


    李月潭和二牛急忙同時拽住繩子往上拉,鐵頭也拉住著李月潭的那條繩子在樹上幫忙。


    就在這時,其中一隻野人的利爪擦過的我衣襟從我們的腰間劃過。要是再慢片刻,我這肚子恐怕就得被開膛了。


    隨著繩子迅速的拉高,我的身體漸漸在半空裏變成了橫向狀,不過少數離地也得有六七米,那些野人們縱然能一下子躍起兩三米,卻也不能再奈我何。


    他們三個人又加了把勁,最終把我拉到了大樹的枝幹上,我雙手保住了樹幹後,總算是感到踏實了。


    白瑪這時已經爬到能夠觸碰到我腳跟處的樹幹上,然後揮起藏刀,砍了幾下才算砍斷了那可惡的樹藤。


    我還沒來得及喘口氣,李月潭卻急切的唿喊起來:“野人再往樹上爬,我們還得往上!”


    我低下頭一看,隻見那些****的野人爬樹的速度可比我們快多了,蹭蹭幾下就爬到了大叔的枝幹之下。


    我心裏吃了一驚,急忙往四周望了望,頓時發現了那些垂掛在高大樹叢中間的,一根又一根的樹藤。


    比爬樹我們肯定爬不過它們,所以必須得想點別的辦法。


    也許,隻能靠這些樹藤了。


    所以我急忙道:“大家可知道猿猴是怎麽在森林中穿梭的吧,現在我們沒有其他的路可走了,也隻能拚一拚了,所以你們要是有膽就跟我來吧。”


    說完,我抓緊一根藤條便向另一棵大樹蕩去。接著再從另一棵書上抓起另一根藤條繼續往前蕩。這樣的話,就算野人爬樹再快,也別想追上我們。


    也許是我的不要命的行為激勵了其他人,也許是不這樣做確實是沒活路了,所以李月潭和二牛他們也都咬著牙拚命跟著我蕩了起來。


    其實隻要條件成熟,再稍稍掌握一些技巧,在原始森林中這樣穿梭,那感覺其實蠻刺激的。


    但在選擇藤條的時候,千萬要選擇現貨而又粗壯的樹藤,如果不小心抓到一條枯死的,從十幾米高的半空蕩的話,小命頃刻間就會歇菜了。


    我們一口氣蕩過了十幾顆大樹,雖然將野人們越撇越遠,但是它們卻依然在地麵上緊緊的狂追著。


    當我們再次蕩過幾顆大樹之後,前麵卻突然沒有樹了,我心裏不禁大吃一驚,但當我們仔細觀看了前麵的情形後,卻發現在這密林的中間竟然矗立著一座高大梯形建築物,這建築物從上到下一層一階,和金字塔的形狀有點像,不過塔的頂端好像有一尊巨大的爐鼎,爐鼎前麵供奉著一尊奇特的石獸。


    二牛驚奇的說:“這莫非是一座神廟,可它看起來倒好像是一座金字塔,你們說它到底是神廟呢,還是一座陵墓?”


    我說:“先甭管它是什麽?我們暫且稱它為金字塔廟。眼前野人們追得緊急,我們恐怕隻有到那頂上去躲一躲了。而從這棵樹上蕩到金字塔廟的半腰應該問題不大。”


    李月潭目測著到金字塔廟的距離,頓時也讚同我的意見,“大寶說的對,我們趕緊行動吧,不要等到野人追上來,再逼得我們手忙腳亂。”


    說完,李月潭竟然縱身一躍向那金字塔廟上蕩去,看來她一馬當先跳下去,也是要為我們做個表率。


    眼見李月潭這一蕩,果真蕩到金字塔廟的半腰位置,不過在落地的時候,由於蔓藤不夠長,必須及早鬆手,而再加上慣性有點大,所以她在那台階上打了幾個滾才算停下來。


    這一最後一跳看來有點艱難嘍。


    但兩個女子似乎有意都要做表率,所以接下來白瑪先跳了。她雖然沒有向李月潭那樣打幾個滾,但也栽了一個跟頭。


    隨後王鐵頭也順利跳過去了。


    最後隻剩下我和二牛,我望了望他示意讓他先跳。


    之前在密林之中的那一連串的蕩行,二牛早已累的氣喘籲籲,汗流浹背。主要是他塊頭大,消耗力氣也快,因此麵對這最後一關,他突然有點怯氣了。


    “哥,我手有點軟,你讓我歇歇行不?”二牛忽然乞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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