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看來是我猜對了!”一行人剛剛出得小巷,接著就被一群武者圍住,為首者一人連劍帶鞘指著走在最前麵的徐老虎說到,“把東西交出來吧!這樣就可以留你們一個全屍也說不定,不過肯定的是可以讓你們走得痛快點!”說完又哈哈笑兩聲。


    “為什麽把東西給你們還要被你們殺掉?”劉昱站出來問了一句,臉上泛著不解。


    “哈哈,還有小孩兒?”那人先是大笑兩聲,隨即臉色一正,後退幾步讓出空間,“既然你們不肯自己交出來,那我就動手來取了!都殺了!”


    令即出,小番們提刀揮劍,喊殺聲一片,徐老虎站在最前列,首當其衝,顧長歌背著吳貓子行動不便隻能退到中間,盧得方兼顧隊尾,張高明張明高防守兩側,劉昱站在顧長歌的身邊防備趁隙混進來的漏網之魚。


    與這些小嘍囉交戰,除了張家兄弟能夠打得有聲有色之外,盧得方與徐老虎都是一擊必殺,直接將敵人打到在地。


    “小昱,之前你都是與張大張二切磋,完全體會不到江湖的險惡,現在,這個交給你來試試手!”幾招試探,知道小嘍囉並不算危險,便放了一個已經被打傷的小番進入內圈。


    “用你的全力,否則,你真的會死的!”盧得方最後還不忘嚇唬劉昱一下。


    劉昱聽到師父的安排之後瞬間便嚴陣以待,拿起蛇式的起手式。


    “該死的老家夥,你一定會後悔的!”被盧得方一掌打進來的青年憤恨揮刀,直接砍向劉昱,在極端的情緒加持之下,這一刀又快又狠。


    劉昱出手訊若毒蛇獵食,一蛇突將刀身打偏,一蛇突直擊腰眼,再迴手鶴喙啄食,連打膻中,雖然多次得手,但劉昱眉頭卻越來越皺。


    “哈哈!小子,是不是奇怪打我這麽多下卻毫無功效啊?”那個青年猖狂大笑著說到。


    “小師弟,你不要著急,也不要驚慌!你之所以打他一直都感覺好像有一層膜在阻隔,就是因為他在運功抵擋!你還沒修內功,硬碰硬肯定拿他沒辦法!但是師伯既然敢把他放進來,就說明你肯定有能力對付他,冷靜下來,仔細想想!”就在劉昱震驚失措時,顧長歌在身後提醒道。


    “臭小子,記住嘍!叫他師叔!”吳貓子做了個樣子,沒力的輕輕拍了顧長歌一下。


    劉昱聽到顧長歌的提醒,做了幾個深唿吸,眼神再次堅定下來。學醫時必然會接觸到人體死亡的方式,無外乎是病死、流血過多而死、窒息而死、內傷不治而死、中毒而死等等,現在,功力的差距懸殊,劉昱也不去考慮硬碰硬的打法,而是決定以柔克剛。


    蛇式為主,鶴式為輔;又有盤為主,彈為輔。以彈消打敵人的刀勢,使之偏離,不能建功,又以絞纏貼身扭打。


    劉昱攀在青年的背上,雙腳盤在青年的腰間,雙手做鶴喙連續擊打在敵人的太陽穴上。


    而那青年運功抵擋著小娃的進攻,手中樸刀連連往身後刺擊。但沒有動作都被劉昱先一步限製住進攻路線,讓他隻能來迴的扭來晃去,晃動過程之中,不停用刀柄末尾敲打劉昱的膝蓋與小腿,最後更是想到能夠用手中刀來砍傷腰間盤繞的腿腳。


    眼見刀刃將要觸及腿腳,劉昱汗毛炸起,在那一刻,他放下了心中的一點執拗,以手指為蛇牙,直戳敵人眼睛,勁力直透伴隨一聲慘叫,劉昱也快速收迴盤起的雙腿,蹬在敵人的背上。


    劉昱抽出帶血的雙手,左手從左而來扣住敵人的右耳中,右手往下搬著他的下巴,奮起全身氣力,敵人的頭頂朝下,下巴朝天,腳下一蹬,屍首滑出了內圈。


    看到一具屍體從身旁扔出去,盧得方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快速出手將圍攻而來的小嘍囉全部打發出去。


    張高明與張明高幾乎同時將各自那方最後一個從上來的小嘍囉砍殺之後,其他的小番已經開始撤退,慢慢靠近他們的首領。


    “廢物!”那人拖著劍在地上劃出響聲,但因為有劍鞘護著,聲音有些悶,也沒有什麽火花四濺的場景。


    把劍一指,手中一震,劍鞘飛出,轉眼就被徐來虎抓在手中,反手一擲,一名小嘍囉慘叫一聲倒飛退後。


    “怎麽?就這麽就要開打了?不想通個名號鎮鎮場子?”徐老虎笑著調侃一句,向後伸手,張高明自覺的把自己的闊背刀放在師父的手上。


    “哼!”敵首領把劍一舞,揮至身側,“連平寨寧梟!可要記住了,免得入了地府還不知道是誰送你的一程!”


    “需要爺爺通名嗎?”徐老虎揮刀一揚。


    “哈哈!盡情吠叫吧!至於你的名號,就讓它跟著你長埋地下,消散世間!”寧梟舉劍直刺,眼露厲色,劍閃鋒芒。


    高處,城牆上的士兵們探頭探腦的看著城牆下發生的一切,絲毫不敢有所行動;遠處,城門口聚集著一大群的兵士與衙役,也都是交頭接耳的交談著卻也不敢有所行動。


    大漢,宜安城,李府


    昔日人丁興旺的李府如今一夕沒落,前廳中,一班幸存的護衛與四位夫人還有李青萍、李耀宗、古運生對峙。


    站在李家人一線的隻剩下李傑以及四位夫人的的長伴蘭、竹、菊、梅,還有幾個老媽媽,而護衛一邊的是府上絕大部分男仆以及少部分的婢女,還有一部分的下人選擇兩不相幫,留在仆舍院靜待消息。


    “你們這是什麽意思?”李傑站出來義正言辭的指著麵前的一眾人等怒斥道,“老爺隻是被送往永安京城問話而已,你們就想趁著老爺不在的時候造反嗎?”


    “哼!”護衛中的代表著不屑的哼哧一聲,站出來與李傑對抗,“李傑,大家都不傻!這次這件事一看就知道是他李正全動的手腳,那些護衛和仆役,要是沒有李正全點頭,誰有那麽大本事能夠安插進來?是你李傑?還是幾位夫人?或者是小姐和少爺?”


    “不管怎麽說!郡守郡尉和郡監三條官家性命丟在李府,朝廷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誅九族,我們這些窮苦人可不想稀裏糊塗的就丟了性命!”


    “但是我們畢竟為李府賣命了這麽多年,走也不可能就這麽空手離開,現在李老爺不在,大夫人,這主事的是不是你?這遣散費、安家費、盤纏之類的是不是應該結一結?”護衛首領走到一旁的觀賞架前,伸出手指在一個瓷瓶輕輕彈了彈。


    “你們...”對方說得條理分明,李傑也找不到反駁的立腳點,隻能迴頭看著做主的夫人們。


    大夫人看了一眼廳中的那些護衛仆人,不免有些淒哀,款步上前:“你們想走,我們不攔著,但是當初你們進府時簽的契可還在,這些契約就是規矩,今天你們想走,可以!但是一切都必須按照規矩來!”


    說完,大夫人又看著李傑和古運生,微微矮身做了一禮,然後再說:“麻煩兩位照看著場麵,我去後院把眾人的契約取來!”


    “大夫人安心!”李傑還禮說到。


    “伯母請盡管放心!”古運生也坐下承諾。


    有了兩人的承擔,大夫人也明顯鬆了一口氣,帶著蘭兒就往後院走了去,當另外三位夫人也準備跟著走時,護衛們立刻出聲吵嚷,將三人留了下來。


    “李傑,你也是!你留下來圖什麽呢?李正全肯定活不了的,到時候李安總管一迴來,還有你什麽事兒?是不是?不如現在跟我們一起,拿了錢財就走,也樂得快活!”


    “還有你,姓古的小子,你不就是為了三小姐嗎?現在李府裏,就你的武功最高,隻要你跟我們練手,別說三小姐,就算那四個風韻猶存,更勝少女的夫人也一並歸了你去,再把李府的寶庫密室的財寶分一半去,我們眼睛都不眨一下!”


    護衛們為了能夠盡可能降低瓜分李府的風險,是什麽條件都可以許諾,什麽話都說得出口,聽得李青萍緊緊抱住古運生的手臂,三位夫人也都膽戰心驚的看著他,生怕他真的反手就要幫那些反叛的護衛搶奪李府家財。


    古運生輕輕撫摸李青萍的柔荑,把住手背,示意她安心下來。


    “你們不用多費口舌了,我們互相之間都在顧忌對方,你們隻是想要安全的退出李府,不至於被連累而已,能拿到自己應有的報酬是應該,能多得一些盤纏是萬幸,但是如果太貪,你們會得不償失!”古運生也出言威脅到,話音一落,手中玉骨扇在胸前打開。


    “你以為就憑你和李傑就能攔下我們這裏的所有人嗎?”護衛首領重新站到古運生的麵前對峙著說道。


    “想要越過我,你們就會有人會死!你覺得有幾人願意成為別人榮華富貴的墊腳石?你願意嗎?還是說你們?”古運生笑得很是燦爛,先問護衛首領一句,接著又問他身後的那些護衛們。


    “你們甘心看到有人踩著你們的屍骨享受著別人的富貴嗎?”古運生足下運功,一條裂縫從古運生的右腳下一直延伸到人群中,驚得眾人連連分成兩半,“我的能為,在第一次來到李府與李老爺切磋時,你們大部分人應該都是見過的!”


    話語的交鋒中,古運生憑借自身的實力贏得一籌,場麵迴歸了對峙的靜肅狀態。又過了一陣之後,大夫人捧著一個木盒走了迴來,跟在後麵的蘭兒也端著一個托盤,上麵放著很多紙票。


    “這個盒子裏裝的就是你們當時簽下的契約,這次李家遭難,就按照我李家主動解雇你們的條款來支付你們的酬勞!”


    “按照為李府工作的年份長短來賠償你們的酬勞,超過十年的,直接發放五百兩!”接著就是將三個超過十年的仆役打發離開,念到一個名字就發一個人的賠款。


    “超過五年,不足十年的上前來領取三百兩。超過三年,不足五年的,一百兩。低於三年的統統都是五十兩!按章發銀,絕無錯漏,若有異議,見官說話!”大夫人出來之後,見所有人都安安靜靜的等在廳中,便知道古運生與李傑兩人絕對有能力壓製對方,因而氣勢也拿了起來。


    所有護衛都在大夫人的唿喚下拿到了屬於自己的那份銀錢,其中大部分仆役拿了錢就直接離開了,沒有一點留戀。而護衛們和一部分身強體壯的仆役則是留了下來。


    “夫人,我們這些護衛的錢是不是少了點?雖然咱們沒有幹到十年的,但是那是我們原因嗎?咱們這些當護衛的哪一次隨隊出行不是拿命再拚?一年到頭哪個兄弟身上沒些傷痕?結果就跟那些下人仆從一個價錢,這個我們可不認!”護衛首領靠近盛放銀票的托盤,眼睛瞟著盤中剩下的銀票。


    “契上的條約就是規矩,規矩就是鐵律,無論怎樣都不可能改變!”大夫人也拿出屬於大夫人的威嚴出來教訓著護衛首領。


    “夫人要是這麽看重那些紙票的話,那我們就隻好硬搶了!”護衛好似說著什麽不管自己的事情。


    “你敢動作,那就做好死亡的準備!”古運生推開李青萍,上前兩步說到。


    “那就看看李府還能不能擔得起人命案子咯!”護衛首領滿不在乎的口氣,卻讓李府一係的人冷汗連連。


    “你們這些護衛沿路保護李府的生意確實辛苦萬分,我以李府夫人的名義將這些銀票賞給你們,當做是給你們的感謝費!”大夫人手一揚,蘭兒端起手中的托盤就往前走,卻被李傑截下來,而後由李傑來為護衛送錢。


    “就這麽點?”護衛首領瞟了一眼托盤上的銀票,隻剩下十來張,而在場的護衛卻還有二三十人,根本不夠分。


    “這最後的幾張銀票都是千兩萬兩麵額的,一共大概有十萬兩,你們還是先考慮怎麽把到手的錢分出去再說吧!”大夫人譏笑著看著護衛那好似一切都看不上眼的模樣。


    “十萬呐!”後麵的護衛們都在議論紛紛。


    “我還以為依舊是之前發的那樣,一百一張的呢!”


    “誰說不是?”


    所有人都眼熱的看著護衛首領,而這個首領咽了口口水,然後強製鎮定,說到:“十萬兩又如何,比得上我們兄弟的性命嗎?”


    “既然不要的話,那麽請出去!現在你們已經跟李府沒有任何關係了!”大夫人怒視著眼前這批煩人的護衛。


    “一百萬!”護衛首領沙著嗓子大聲喊了出來,“一百萬兩!隻要夫人你拿出一百萬兩,我們立馬就走!”


    “一百萬?”大夫人仿佛聽到了什麽笑話一樣,大聲笑著。


    “你們說,如果我把你們全部殺了,能不能用這一百萬兩買通官府?”古運生捏了捏手中的玉骨扇,仿佛笑得十分猙獰。


    “你們敢?”護衛們聽了古運生的話語也怕了。


    “我們不要一百萬了,我們隻要托盤裏剩下的那些就夠了!”護衛中有人終於鬆了口。


    “對,我們隻要分了那十萬就夠了!”


    一個接一個,仿佛都把那個首領拋棄了一般。


    “好!”古運生走到李傑身邊,將托盤中的銀票拿起,灌注一點內力,遠遠拋到廳外的地上。


    一眾護衛好似看到,聞到肉味的餓狗一般,追著銀票出了大廳,看著搶到銀票就跑的手下們,護衛首領隻能慘淡一笑,說到:“你們贏了!”


    說完,護衛首領就要轉身離開,而這個時候,古運生又說話了。


    “等一下,我覺得還是應該給你一點銀兩才好!”


    聽到古運生的話語,護衛首領驀然停下,迴頭看向古運生,卻隻見古運生摸出兩個碎銀子捏在手上。


    就在他迴頭的那一瞬間,古運生將兩枚碎銀打出,貫穿了護衛首領的雙腿,擊碎了他的膝蓋。


    “外麵的,把你們的首領拖走,誰把他拖走,他身上的一切就都歸他所有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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