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幫分舵


    舵主於成堰與大漢督武尉尹玉琪,一者為護自家長老周全,全力抵擋,一者為捉拿削骨惡人,奮力搏殺。


    於成堰一招虎拳之中的極端殺招,“虎雷炮”,極招一出,形神似虎,威勢如雷。


    尹玉琪單槍獨鋒,孤銳進取,一招“千軍孤銳”,意在千軍之中,單槍銳進,一往無前。


    兩招相撞,強勁爆發,戰場四周推掃一空,於成堰倒飛而迴,摔落地麵,尹玉琪暴起追擊,鐵槍奮力一紮,槍頭沒入於成堰的耳邊地麵。


    “本將此來,隻為削骨奴,不欲與丐幫為難,還請舵主行個方便!”尹玉琪站在於成堰的身邊,俯視著嘔紅的於成堰。


    隨後,也不管於成堰生死傷勢,走向一邊大聲喊出聲來:“削骨奴楊增何在?可敢出來?”


    “為什麽一定要趕盡殺絕?我都改名換姓,銷聲匿跡十來年了!”就在這時,一名衣衫襤褸,須發淩亂的身影出現在一處房屋的拐角處,形態有些佝僂,手中拿著一根木棍算是拐杖。


    “趕盡殺絕?你說這話不覺得可笑嗎?當年的滅門案才是真正的趕盡殺絕吧!”尹玉琪持槍遙指楊增。


    “你們什麽都不知道!那惡人該死!十八層地獄沉淪萬年也不足以消他罪孽之萬一,他全家上下沒有一人是良善,就連五六歲的孩童也以殺人為至樂,你們這些當官的卻無一人理會此事,沒人敢管!報官之後,我險些死於牢獄之中,若不是從糞道逃走,哪兒還有削骨奴?”


    “為報仇,我花了十年時間習武,等我報的大仇之後,迎來的卻是你們這班軟骨頭的追殺,為了不與朝廷做對,我一退再退,十年了,莫不是以為我楊增單槍匹馬,不如那惡人勢大,就是好欺負的?”楊增身板一正,功力激蕩,聲波催耳,手中拐杖一震,外殼碎裂,顯出內中隱藏的細劍。


    “本將不管其中隱秘,皇命在身,你是朝廷欽犯,我就要抓你,無論死活!”尹玉琪把鐵槍一抖,槍尖吞吐輝芒,地上打出一個陷坑。


    “那就來吧!躲了十年,早也躲夠了!”楊增平舉細劍於胸前,內力爆發,緩緩移向身側!


    “殘照骨雕花”


    招一出,隻剩下不可及的快,快到極致的一招,連綿不絕,一時間尹玉琪竟然毫無反擊之機,雖是如此,但楊增卻仍然攻不破尹玉琪的防守。


    “你隻有這一招?”在楊增狂風暴雨一般的攻擊之下,尹玉琪漸漸適應了他的節奏,防守得越來越遊刃有餘,也慢慢看出了其中的隱秘。


    “那又如何?憑此一招,我也報得大仇,此生無憾!”楊增一邊迴話一邊退開,他也看明白了,再打下去,也隻是空耗體力而已。


    “那就授首吧!”尹玉琪揮槍再攻,直取楊增首級,此招再現“千軍孤銳”。


    楊增反應迅速,以劍身擋住槍尖,卻被更大的力量推著倒退,最終被抵在牆上,退無可退。


    尹玉琪沉聲一喝,鐵槍再傳巨力,細劍崩毀,鐵槍透體,更是貫穿牆壁。


    尹玉琪拔出長槍,靜靜的看著死不瞑目的楊增,閉上雙眼似乎是在思考什麽,但最後張開眼睛,毫不猶豫的割下他的頭顱,用一塊楊增的衣服布料抱著,便踏上了迴程。


    兩天之內,衛武營名聲大噪,宜安城附近的懸賞欽犯被搜殺一空,所有的武林人士都在議論這支突然出現的軍隊。


    之所以這件事情人盡皆知,就是因為所有人在找到目標動手之前都會告知所有人,他們的來曆,而且也隻對目標動手,那些在現場目睹了全部經過的人自然是最好的消息傳播者。


    這樣一支部隊的出現,所有武林人都被震懾。


    “朝廷打算對武林道動手了嗎?”


    “應該不會,而且他們的名字叫衛武營,不是什麽平武營、蕩武營!職責應該是守衛武林吧!”


    “這誰說的清楚?”


    “人家動手的目標全是官府懸賞裏的那些!隻要你不是什麽奸險惡徒,人家也沒理由對你動手不是?”


    “這麽一說,大漢的這支衛武營該不會就是為了這個目的吧?”


    “什麽目的?”


    “笨!就是威懾武林,讓那些想要作奸犯科的家夥們都掂量一下!”


    “作奸犯科是為了什麽呀?說到底還不是錢!衛武營動手的前提就是懸賞單上,榜上有名,你們算算,這支部隊要是能把全大漢境內的懸賞令都接了,那得拿多少賞金?也不早知道衛武營還收不收人手?”


    “你去試試不就知道了!如果有好消息的話,千萬不要忘了哥哥們呐!”


    “沒有一技之長是進不了衛武營的!”一邊一個聲音破除了一盆冷水。


    “你怎麽知道?”


    “哼,我一位朋友就在衛武營中任職!衛武營確實會招收武林人士,但是也不是見人就招,必須有一項拿得出手的絕技才行!要不然人家怎麽安心將自己的後背交給你?進了衛武營,就如同進了軍營,但是,這個軍營要求更加嚴格,最弱的兵士也必須是練出內力的武者,其中大部分都是通了數十脈的高手!”


    “那我們若是去的話,至少比那些剛剛練出內力的兵士要強不少吧?”


    “但是你們的心思不在國家,而在賞金!”


    “難道現在衛武營裏沒有心思隻在賞金的人嗎?”


    “有肯定是有,但是人家是從衛武營設立之初便加入其中,這種膽魄與行為當然可以破例,而現在,形勢明朗之後,才想著加入其中獲得賞金的,人家當然不會給你們什麽好臉色了!”


    “況且,你們也沒強到哪裏去!”那人說完便離開了茶樓。


    李府


    藏有地牢的那間房間中,李正全與虯髯和行癡相對而坐,臉色各異,各懷心思!


    “木劄合,現在怎麽辦?”虯髯問到,拳頭在桌麵上捶下。


    “靜觀其變!”李正全慢悠悠的喝下一杯清茶。


    “難道之前的計劃就這麽放棄了?明天就是你的壽宴,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現在才說靜觀其變,太晚了!”虯髯怒目圓睜,瞪著李正全說到。


    “非也!靜的是我們,而不是手下人,觀的是衛武營,而不是所有人!”李正全倒是一點也不慌張。


    “這個衛武營為何之前從未聽說過?”行癡雙手還是合十的狀態,百般思索而不得解。


    “因為狂花郎!”李正全很幹脆的給了答案。


    “狂花郎?”


    “衛武營這個編製,朝廷之前雖然一直有這個想法,但一直沒有付諸行動,而這一次,狂花郎突然出現,把宜安侯打成重傷,這情況自然就不同了!”李正全悠悠的說到。


    “這宜安侯一介郡侯,有這麽大的影響力嗎?”行癡不解。


    “單一個韓世平確實沒有這份影響力,但是如果加上宓妃,那就不一樣了!”李正全輕輕說到。


    “宓妃?”


    “便是韓世平的親妹妹,當今皇帝所寵愛的妃子之一!”李正全解釋道。


    “這個韓世平背景這麽大?”


    “所以要不要試試換一個目標?”李正全看似無心的提議道。


    “到時毒藥一下,所有人都得趴下,要解決誰還不是手到擒來!”虯髯哈哈大笑著說道。


    “但願吧!”李正全輕輕晃悠著,“你們還不去準備嗎?明天就要開始了!”


    “成敗全在明日,可要仔細一點!”


    “那就告辭了!”行癡與虯髯先後出了房門,而後消失身影。


    等兩人走遠之後,李正全神色漸漸收斂起來,打開機關,進入地牢。


    隻見地牢中,花中傑竟然光明正大的坐在牢房裏麵運功療傷,而百合花與李正全皆是神色如常。


    李正全拿出一瓶傷藥扔給百合花,說到:“這是今天的傷藥!”


    與此同時,花中傑也收功靜坐,看著李正全說到:“李老爺現在可以說出自己的條件了吧?”


    “明天府上應該會有一場大混戰,我希望你能保護我的女兒和兒子!”李正全說到。


    “這麽簡單?”花中傑驚訝一瞬。


    “如果你的傷勢痊愈可能真的是簡單,但是以你現在的狀況,可能是要搏命才能做到!”李正全有些不悅的說到。


    “在戰場中護他們周全確實困難,但是如果將他們帶出戰場,就要簡單許多了!”


    “差點忘了你的看家本領!”李正全恍然大悟,笑著迴應道。


    “我呢?”就在兩人笑起來的時候,百合花出聲打斷兩人。


    “隻要你換一身裝扮,想要隱姓埋名,或者改名換姓都是很簡單的事情!”李正全說到。


    “這個本姑..娘當然知道,但是這個鎖功針!難道你就不準備把這個東西去掉嗎?”百合花頓了一下,繼續說道。


    “希望你能對得起我的信任!”李正全正色說到。


    “李老爺盡管放心,我花某人可以做個擔保!”花中傑也適時說話,化解其中的小結。


    “那好吧!”李正全神色一鬆,打開牢門就為百合花驅除鎖功針。


    幾個穴道點下,再運功一逼,鎖功針盡數退出。而長時間的氣淤之後,百合花難以抑製的吐出幾口淤血。


    “明日午時準時開席,你們要在這之前出去準備,我會為你們備上兩套衣服,你們換好之後就可以在府上暢行,隻要你們不是故意亂走,基本沒人會專門注意你們!”李正全把一切有可能發生的後果都考慮一遍,最後輕輕點頭離開。


    侯府


    督武尉尹玉琪拜見宜安侯。


    “小將現今方來拜訪侯爺,還請侯爺勿怪!”尹玉琪恭敬地對宜安侯恭敬一禮。


    “不怪不怪!尹將軍身負皇恩,當然以皇命為重!這兩日剿滅欽犯才是辛勞啊!身上可有傷患?這宜安城中有一神醫,本侯可以為將軍引薦,保證藥到病除,消除暗疾隱傷!”韓世平如同和藹的長輩一般與尹玉琪拉話家常,說些無關的事情。


    “侯爺!”尹玉琪終於有些忍受不住,打斷侯爺的長篇大論,“侯爺,末將此來是來向侯爺確定花中傑的消息!是否真的確定他就在李府的地牢中?”


    “聽風樓的消息是不會錯的,但是我們作為大漢朝廷的代表,卻不能不顧證據直接進府搜查,一個有江湖背景的富家翁是很難講通道理的,他若是抵死不讓官兵進府搜查,我們也無可奈何!”韓世平歎了一聲說到。


    “明麵上不行,那就暗地裏來查探!總能找到蛛絲馬跡!”尹玉琪說到。


    “這種事情,身手差的做不了,身手好的不想去做,想去做的又怕不能保守秘密!就在這種情況下,我們耽擱了好些時間!”


    “末將願往!”尹玉琪當即便向侯爺請命。


    “好!就等將軍這句話了!”韓世平一副欣喜的表情,拍打著尹玉琪的肩膀,“明日李府壽宴,你以我的護衛的身份進府,然後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進去查探,那個時候,李府的高手都會守在宴席的場地上,其他地方的守衛應該會相對薄弱一些!”


    “那個地牢最有可能的位置是後院東北角裏的一個獨立小院裏麵,根據聽風樓的消息來看,那裏常年關閉,也沒人住在裏麵,但最近一個月,天天有人往裏麵送飯,一日三餐不斷!”


    韓世平向尹玉琪講述著自己得到的消息,尹玉琪也聽得很認真,用心記錄。


    “末將明白!明日定將花中傑拿住!”


    “若是成功,本侯定為你請功!”


    “謝侯爺!”


    大漢南疆邊陲之地


    張葛等五異人一路上也不做偽裝,憑著信上的目的地一路前進,翻山越嶺,避關繞卡,進入越國邊鎮南和縣。


    “誒呀!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八徂躺到客棧客房的床上說到。


    “這信上的消息給得準嗎?他們怎麽知道這行人迴程一定經過南和縣?”張葛靠在窗戶邊說到。


    “不管那些!我們是跟著信中的這指示行事,就算出了差錯也與我們無關,最好真的一直碰不到他們,那我們就算是又有了一段悠閑地日子!”王胡也說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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