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池瞥了眼楚茴手中的雞爪子,稍嫌棄,而後抬眸正色對王覺道:“今晚還是你守夜,你現在所坐的位置不該是在車廂內。”


    王覺一臉悲憤,求助看向趙然。“小然然,你就幫哥哥求個情吧,都這麽多天了,咱們翻篇吧。”


    趙然無視王覺,將楚茴拉到一邊。


    慘遭趙然無視,王覺悲痛欲絕的拉著楚茴一邊手腕。“小楚,小楚,你是愛哥哥的是吧?”


    “我更愛雞爪。”啃著雞爪子,楚茴一臉汗的看著戲精的王覺,不知道他做了什麽,竟是犯了眾怒,她那個好奇撓心撓肺的癢。


    “那我呢?難道你就沒有一點點的愛哥哥?哥哥不信!”王覺擦拭眼角不存在的眼淚。


    楚茴放下雞爪子,坐直腰身,一臉親和的微笑。“覺哥,你隻要告訴我,老貨……啊呸……老大為什麽罰你,我就分你一點點愛。”


    林深池幽深眸子裏凝結冰霜,不知得罪人的楚茴盯著王覺。


    王覺假哭的神情一愣,突變冷漠的放開楚茴的手腕,拿走幾袋餅幹。“老大,我去車頂守夜了。”


    王覺突然變成一個正常人,與林深池打了一聲招唿後便下了車。


    好家夥,這人格分裂切換自如。盯著王覺離去背影,楚茴心中直咋舌。


    想到她的人生大事,她扭頭看向林深池,屁股挪動靠近他兩分,兩眼淚汪汪,一副我很無害,我很可愛的模樣。


    林深池麵無表情的吃著草莓麵包,無視刷存在的楚茴。


    “老大,人家家有個事想問問你。”兩根手指頭相處戳著,學著王覺掐著嗓音。


    趙然撕開一包瓜子很有興趣的看著兩人嗑了起來,啟明受不了楚茴這做作聲抖了抖肩頭。


    林深池咀嚼動作一頓,機械扭頭對上楚茴眨巴雙眸,他輕聲。“你信不信我殺了你?”


    有一個王覺就夠了,再來一個作精,他覺得自己會原地死亡。


    “唉呀,幹嘛這樣子嘛,脾氣不要太、太衝嘛。”楚茴不再掐著嗓子說話,怕惡心壞林深池,他當真幹掉她。


    楚茴說話聲變正常,林深池難看的臉色這才好上那麽一丟丟,楚茴又靠近他一分,一臉諂媚。


    “老大,你覺得我今天的表現怎麽樣?”


    賺不到積分,萬一見了鬼的賺到林深池手中的那一支防禦病毒疫苗,也不是不可以。


    林深池冷冷斜了她一眼,他不找她,她自己倒是送上門來了,她一提這事,他就想起她要逃跑一事,出口的話,定然不是什麽好話。


    “速度太慢,你差點害死了我們,還好意思問。”


    這麽不給麵子的一頓罵,楚茴臊得慌,尤其是在看戲的趙然眼下。


    她有罪,她對不起老楚家的臉,她老楚家的臉都被她這個慫貨丟盡了。在林深池麵前,她別說麵子了,就連裏子都沒有了!


    被林深池教訓一頓,她當下一副受到教訓的自我反省和鞭策。


    “第一次上手難免有些慢,但是老大你放心,下一次,我一定會再快些的!”


    林深池對楚茴過於苛刻,趙然不讚同他的話反駁。“老大,你這樣對小可愛,也未免太苛刻了吧。”


    “沒錯,沒錯。”啟明符合趙然這話的連連點頭,“老大,小楚還是個孩子,你不能用你的高度要求去要求她。”


    林深池慘遭兩個隊友質疑,楚茴得到支持,但她深知哪個才是爸爸,當下一臉嚴肅的為林深池而反駁兩個為她講話的好夥伴。


    “不!然姐,小明哥,老大對我這麽苛刻都是為了我好,苛刻使我進步!以後我會按照老大的苛刻條件前進,以達到老大所想要的苛刻要求!”


    聽著她三句不離苛刻二字,林深池怎麽聽都不是滋味,他再聽不出她這話中的反諷,那他就是傻的。


    “臭小孩,叫啟明哥,不準叫小明哥!”林深池還沒出聲,啟明反倒是為了一個稱唿嚷嚷起來。


    “哎呀呀,啟明跟小明都一樣。”趙然橫插一腳進來對楚茴講道:“就叫小明哥,別改。”


    “不準叫!”啟明瞪了楚茴一眼,而後與趙然吵了起來。“我教訓小屁孩你插什麽嘴。”


    “嘴巴張我臉上,我想開口就開口!”


    “……”


    “……”


    兩人言語不合的吵起來,林深池搖頭,拿起身側的酒起身下了車,楚茴拿著雞爪跟了上去。


    偷偷跟在林深池身後,楚茴自以為自己藏得很好,看著他拎在手中的酒瓶子,她心中鄙夷。


    不讓王覺喝酒,自己倒是躲起來偷偷喝,老雙標了。


    拿著酒離開廣場,林深池半靠在殘壁上,微光落在他發頂,有些難過情緒盤結。


    躲在殘壁另外一邊的楚茴啃著手中的雞爪,探出一個腦袋不解的看著林深池。


    老家夥在做什麽?


    裝深沉?


    她心中疑惑,若不是為了防禦病毒疫苗,她才不會跟上來。


    夜風涼颼颼的在耳邊吹,遠處的恐怖吼叫聲聽著都瘮人。


    半靠在殘壁上的林深池動了,他麵向天翼之地的方向,拿起手中的酒倒了半瓶後,他才仰頭飲了一口酒。


    楚茴伸長脖頸,看著他仰頭飲酒的模樣。


    一滴液體順著他嘴角緩緩流出,一直滑到他緊繃下頜線才末盡。


    不知為何,她總感覺他貌似有些難過。


    “跟著我作甚?”飲了一口酒的林深池,歪頭有些懶的準確無誤攥住縮躲在角落的楚茴。


    被發現,楚茴丟下啃完的雞骨頭拍拍手走了出來,來到林深池跟前,她舔了舔唇瓣上的鹹味,仰頭看看麵色冷淡的他,又看了看他手中的酒瓶。


    “老大,你不讓覺哥喝酒,自個卻躲起來偷喝,未免也太雙標了吧!”


    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麽要傻不拉幾的來這麽一句,或許是看不過眼他仗著自個是隊長欺壓王覺。


    王覺提要求,想喝酒,林深池斜了他一眼,想法胎死腹中,言今天依舊是他放風,他所坐的位置不該是在車廂裏,王覺悲憤,求助趙然,趙然無視,他隻能悲痛欲絕拉著楚茴,讓楚茴不要阻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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