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時間飛速流逝,轉眼已是夕陽西下。李俶處理完政務準備伸個懶腰放鬆一下,卻看到一旁的獨孤靖瑤看醫書看得津津有味。


    李俶便有意想要嚇唬她一下,他故意沒有弄出聲響,忽然“哇”的一下,果真嚇了獨孤靖瑤一跳。


    獨孤靖瑤白了他一眼,撫了撫胸口道:“李俶,你要謀殺親妻嗎?”


    李俶則是笑道:“為夫怎麽舍得呢?”


    獨孤靖瑤卻道:“你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嗎?”


    李俶這才尷尬摸了摸鼻子道歉:“都是我的錯,這不是看你看得入神想逗逗你嘛……”


    獨孤靖瑤假裝不理他,李俶又往上湊了湊道:“好啦好啦,別生氣了阿瑤。”


    獨孤靖瑤受不了他這種貌似撒嬌的語氣,於是道:“我親愛的殿下,我怎麽敢生你的氣呢?”說完就要起身離開。


    李俶看獨孤靖瑤沒有完全原諒他,於是他一把拉過獨孤靖瑤的手道:“阿瑤,別生氣了,這樣,我這裏的書你隨便挑,或者你有什麽想要的跟為夫說,為夫去給你找如何?”


    獨孤靖瑤看李俶還算是有些誠意,於是道:“好了,好了,看在你如此有誠意的份上,勉強原諒你了。時間也不早了,你該收拾收拾準備去找崔彩屏吃晚飯了。”


    一聽獨孤靖瑤這話,李俶頭就有點大,他甚至懷疑獨孤靖瑤是故意提起這件事,也氣氣他的。


    但是不待他多想,獨孤靖瑤已經走到書房門口了,轉身看到李俶愣在原地笑道:“冬郎,想什麽呢?快走了……”李俶這才頂著一張苦瓜臉往門口去。


    獨孤靖瑤伸手去夠李俶的手,李俶順從的伸出手,獨孤靖瑤拉過他的手才往外走。


    李俶將獨孤靖瑤送到了望月軒,本來想多在這邊待一會兒,但是獨孤靖瑤卻催促他:“冬郎可以在我這裏多待一會兒,可是你在我這裏越久,就越難完成任務啊。”


    李俶看了看桌上的更漏,確實不早了,於是他不情不願地起身離開,出了望月軒李俶交代風生衣:“你去,多準備些酒。”


    風生衣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應是,便去準備了。而李俶則是邁著沉重的步伐往玲瓏閣的方向走去。


    把李俶“趕”走了之後,獨孤靖瑤則是吩咐侍劍和司劍:“司劍,你去跟劉戀說一聲,今晚做幾樣雲南的特色菜。侍劍,你去碧落院和綠汀閣跟李良娣和鄭孺人說本宮今晚邀請她們來望月閣用膳。”


    兩人都應下,各自出去忙碌了。


    而另一邊李俶快走到玲瓏閣門口的時候,徘徊不前,似是在等待什麽。


    直到風生衣出現,風生衣看到李俶竟然還在玲瓏閣門口,便知道他有多不喜歡這位崔良娣了。他朝李俶走去,行了一禮問道:“殿下,您怎麽還沒進去啊?”


    李俶清了清嗓子問道:“酒可準備妥當了?”


    風生衣胸有成竹地道:“殿下放心,管夠。”


    李俶點了點頭,又深吸一口氣才接著往玲瓏閣去。院內的侍女正在敷衍的打掃衛生,風生衣一開口把她嚇了一跳。


    李俶走進院內,風生衣看竟然沒有人前來迎接,於是道:“怎麽迴事?人都去哪了?怎麽見到殿下不來迎接?”


    聞言那侍女直接跪地行禮道:“奴婢給殿下請安。”


    李俶皺眉問道:“怎麽就你一個人,其他人呢?崔良娣呢?”


    侍女支支吾吾地,風生衣直接喝道:“殿下問你話呢,怎麽支支吾吾的?沒人教你規矩嗎?”


    那侍女才道:“其他人活計做完了去休息了,崔良娣在臥房,奴婢這就去叫她。”


    李俶點了點頭也懶得說什麽,便獨自去花廳等著了,那侍女速度也是快的,沒多會兒崔彩屏便來了,那侍女連同墨心、蓮心快速去準備了茶點。


    崔彩屏都沒想到李俶會來她這裏,她激動的有些不知所措問道:“殿下,你怎麽有空來我這裏了?”


    李俶被她這麽一問心裏更是惱火,不過為了完成任務他忍住了道:“怎麽,你不歡迎本王,那本王走就是了。”


    李俶好不容易來一趟崔彩屏怎麽可能輕易放走他,於是道:“都是臣妾的錯,是臣妾不會說話,這不是因為進府後您這是第二次踏進臣妾這個院子,所以臣妾激動嗎?”


    沒多久,墨心、蓮心和剛剛的侍女便將茶點端了上來。


    李俶想起剛剛在院裏看到的情景,問道:“崔彩屏,本王聽說你在家一向嬌蠻任性,怎麽到了王府連這些下人都看不住?”


    崔彩屏聞言眼眶泛紅,有些委屈地道:“不是臣妾不管,實在是其他人均是王府的下人,臣妾也不過是個不受寵的妾,不像王妃一般,所以臣妾實在是有心無力啊!”原本是想賣慘,並且把責任推到獨孤靖瑤身上。


    可誰知李俶根本不接這茬兒,而是維護獨孤靖瑤道:“你自己能力不足,就莫要怪在王妃頭上,王妃可沒有特地吩咐人來薄待你。”


    蓮心見自己小主被李俶批評,自然得幫著說一句話,她行禮道:“迴殿下,我們良娣沒有怪罪王妃的意思,隻是她們實在是看人下菜碟,也就些許最低等的侍女我們良娣能使喚得動,可能還得使些銀子……”


    李俶聞言打量了蓮心一番,喝了口茶道:“你倒是口齒伶俐,既如此,你去把院裏的下人都叫過來。”


    蓮心心下一喜,看來殿下要親自為她們家良娣做主了,於是爽快應下就去了,沒多會兒一聽殿下來了,那些侍女便全都趕來了……唿啦啦在花廳跪了一地。


    李俶不悅地看向下首問道:“你們是誰安排進來的?”


    麵對李俶的問題,她們都一頭霧水,其中朝露先迴答道:“迴殿下,是張管事安排我們來的。”


    李俶便轉而問其他問題:“那你們剛剛都去哪了,為何本王來了便隻看見了她一個人在院裏幹活?”說著用手指向剛剛的侍女。


    其他人都跪在地上瑟瑟發抖,朝露又迴道:“迴……迴殿下,奴婢們做完了活計,所以……才沒在院中。她是因為做活慢,所以才在繼續做活。”


    那侍女見這是個機會,於是磕頭道:“迴殿下,並非如此啊,因為奴婢是最低等的侍女,年齡也小,所以她們把活都丟給了奴婢。”說著就要哭了出來。


    朝露也在據理力爭:“你說謊,明明是你幹活慢……”


    李俶也不想聽她們在這吵嘴,於是拍案道:“都別吵了!”兩人立刻噤了聲。


    後李俶又讓風生衣去把張得玉叫來,張得玉不知道為什麽,隻感覺忐忑。到了之後,看烏泱泱跪了一地的侍女,就更加不安了。


    他先是給李俶和崔彩屏行禮。李俶指著下麵的侍女問道:“這些人都是你安排到玲瓏閣的?”


    張得玉迴道:“迴殿下,是奴才安排的,可是有什麽不妥嗎?”


    李俶又問道:“王妃可知此事?”


    張得玉迴道:“王妃把此事全權交由奴才負責了。”李俶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便準備開始整頓一下這群刁奴,不過並不是為了崔彩屏……


    李俶拍案道:“她們是怎麽入府的?你怎麽選了這麽些拜高踩低的貨色,我若是不來,還不知道呢!”


    張得玉嚇得一身冷汗道:“殿下恕罪,這奴才真是不知啊,她們進府時都是經過篩選的……這……”


    李俶直接道:“別這這那那的了,張得玉,你調教下人有失罰奉三月,除了剛剛在院裏的侍女,其他侍女罰奉一月,都降為低階侍女,再重新挑幾個送到玲瓏閣。”


    張得玉自是忙不迭的應下,其他侍女還想要說什麽,李俶直接下令:“還不趕快帶走!”


    張得玉和風生衣把那些侍女都帶了出去。


    崔彩屏卻是有些感動,覺得李俶是在給她撐腰,腰杆子都挺直了一些。


    而後外麵便有人來報說:“給殿下、崔良娣請安,晚膳已備好,是否要擺膳?”


    李俶沒什麽表情地道:“擺膳吧。”


    風生衣將侍女都送走了之後又迴來,李俶又吩咐道:“風生衣,你去準備些酒吧。”


    崔彩屏有些好奇,不過也沒什麽,反正李俶他肯來,那自己就要想辦法將他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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