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個叫俞大的人出門後,劉靖玥不由得給獨孤靖瑤豎起了大拇指,低聲道:“姐姐果真料事如神。”


    而後又蹭到獨孤靖瑤身邊,與獨孤靖瑤耳語道:“姐姐,雖然把我眼睛蒙上了,但我仍然記住了,來迴來去的路,他帶我走的是同一條路,走了很遠才到。而且我看了看被帶到的屋子裏的環境,很是華貴,我懷疑這可能是在某個人的府邸,隻不過是在城內還是城外我也分辨不出來……”


    獨孤靖瑤聞言有了一個猜測,若是如玥兒所說這般,那張氏很有可能在史思明的府邸,隻不過她肯定不能堂而皇之的在史思明的府上。畢竟史思明有妻子,而且也沒聽說過他最近有納妾。


    所以,她隻可能在史思明其他的府邸,隻不過這個消息該怎麽傳遞出去呢?一時間,又陷入了一個死循環……


    另外一邊,李俶一路策馬揚鞭趕到了宮門口,他轉身吩咐風生衣道:“風生衣,你在外麵接應,時刻關注百草堂和雲南王府的情況,腰牌留給你,有事隨時進宮找本王。”


    風生衣應是,調轉馬頭往百草堂的方向去了。


    李俶進宮後走近路快速來到東宮,在院內灑掃的侍女看到李俶後,遂上前行禮道:“奴婢給廣平王殿下請安。”


    李俶也顧不上什麽禮儀規矩的,直接問道:“本王的父王、母妃可在東宮。”


    那個侍女恭敬地答道:“迴殿下,奴婢剛剛看到太子殿下與太子妃娘娘從花園路過,似是往傲雪殿的方向去了。”


    李俶聞言,也沒說什麽,徑直路過了那侍女,往傲雪殿的方向去了。


    那侍女一頭霧水,畢竟之前自己也見過幾次廣平王,皆是溫文爾雅,說話態度溫和,不似今日這般很著急的樣子。不過也不待她多想,身後的管事內監就喚她的名字,她迴過神來,便繼續迴去灑掃了。


    李俶一路疾行,來到傲雪殿門口,門口的侍女看到李俶前來,均行禮道:“給廣平王殿下請安。”


    李俶隨意揮了揮手,便道:“都起來吧。”


    說完便繼續往前走,走到寢殿外,正好遇到太子妃身邊的侍女便問道:“殿下怎麽這個時辰來了?太子殿下與太子妃娘娘正準備午憩呢……”


    可能李俶因為焦急,所以聲音不自覺的大了一些,屋裏正準備躺下午憩的太子夫婦聽到了外麵的聲音,太子問道:“外麵發生何事?孤怎麽聽著好似俶兒的聲音,李輔國你去看看,若是俶兒將他帶進來吧!”


    李輔國領命前去,一出門便見到李俶站在門口,於是恭聲行禮道:“給殿下請安,太子有請。”


    李俶聞言微微頷首,隨著李輔國進了寢殿。


    當他進去的時候,太子和太子妃已經端坐在上首。


    李俶便給二人行禮道:“兒臣給父王、母妃請安。”


    太子問道:“俶兒,你不是陪靖瑤迴門嗎?怎麽這個時候就進宮了?”


    李俶又拱手道:“很抱歉打擾您們休息了,不過事出緊急,兒臣不得不打擾您們了。”


    太子妃看李俶額頭上有細密的汗珠,足以見得李俶是急匆匆進宮的,於是心不由得提了起來,問道:“俶兒,究竟發生了何事?”


    李俶道:“今日兒臣陪阿瑤迴門,用過早膳以後,嶽父提議一家人去街上逛逛,隻是我們準備去用午膳時,阿瑤和玥兒妹妹被人擄走了。”


    太子眉頭微蹙問道:“這光天化日之下,天子腳下竟有賊人如此猖獗!”


    太子妃則是擔憂的問道:“那現在如何了?可有什麽線索?”


    李俶搖了搖頭道:“還沒有。在知道她們丟失後,兒臣立刻命人排查各處城門的進出口,沒有可疑的人員出入。隻是在城中搜尋時,找到了阿瑤和玥兒的侍女,不過她們都昏迷著,現在在百草堂由慕容姑娘看顧。”


    太子怒氣十足,他道:“如若沒有可疑人員出入城,那說明她們可能沒有出城,便加派人手搜尋吧!”


    李俶則是拱手道:“父王,不可,前段時間阿瑤剛經曆了流言蜚語的侵擾,若這個時候大肆搜查,難保不會有人知道了內情,再拿此事做文章。”


    太子妃也附和道:“是啊,殿下,靖瑤這孩子也是實屬不易,不如就派人暗中搜尋吧!”


    李俶又道:“剛剛我與嶽父和大舅哥在等消息的時候分析到,這夥賊人大白天就下手擄人,恐怕是另有所圖。”


    太子狐疑地看向李俶道:“有什麽所圖?”


    李俶將幾人的分析講給太子聽,太子頓時拍案而起:“你是說有人要起兵謀反?”


    太子妃聞言也是一陣心驚。


    李俶點了點頭道:“是的,這夥賊人的舉動,怕是看著阿瑤嫁給我,怕嶽父偏向皇室,所以用阿瑤和玥兒做威脅,逼嶽父出兵相助。”


    太子在太子妃的安撫下,稍微順了順氣,坐了迴去道:“既如此,此事緊急,俶兒,你速速與孤一起去尋陛下,召集群臣商議對策!”


    李俶領命,便與太子一前一後出了寢殿。隻留下太子妃一人在原地愣了許久,待緩過神來也並沒有什麽心思再午憩了。


    雲南王府,獨孤鑫和獨孤墨言迴府以後也沒有閑著,他們迴到書房商議對策。


    獨孤墨言一時激憤道:“這安祿山未免也太過分了些!父親,不然我們直接去安府要人?畢竟瑤兒是廣平王妃,玥兒也是郡主,他這樣公然將人擄走,已經能判罪了!”


    獨孤鑫由一開始的激憤,與李俶分析了一通已經冷靜了些許,畢竟李俶說的對,若是想得到他的支持,自己的兩個女兒就不能有事,既如此,那自己不用擔心兩個女兒的安全,而是要想一想若真是戰爭爆發,自己需要早些跟皇家報備,將部分獨孤家軍召集來長安才是正理。


    隻有保證皇家安全,他的瑤兒日後才能在皇家生存下去不是嗎?


    這麽想定了,他便道:“墨言,別衝動,咱們沒有證據證明是安祿山派人把瑤兒和玥兒擄走的,若強行上門去,怕是會落人口實。”


    獨孤墨言聞言也反應過來:確實如此,這都是他們的推測,並無證據。於是他拱手行禮道:“對不起父親,是兒子魯莽了。”


    獨孤鑫便道:“無妨,這證明你心裏有瑤兒和玥兒,這樣吧,侍劍她們幾個不是還在百草堂,你去看看她們幾人如何了?看看能否從她們那裏得到什麽線索?”


    獨孤墨言聞言便行禮告辭,帶著暗影去了百草堂。


    而獨孤鑫寫了一封奏折準備呈給皇上,表示若戰爭起,獨孤家願派出十萬精兵相助,若有需要他會請鎮南侯分幾批帶領獨孤家軍駐紮在長安城附近,以備不時之需。


    寫完折子之後,他便叫來迅風備馬,一路來到皇宮。


    百草堂,侍劍、司劍、知書和識禮已經蘇醒,幾人得知二位郡主被擄走之後心中充滿悔恨。


    風生衣先來到的百草堂,他先找到了慕容林致問道:“慕容姑娘,不知她們幾個為何昏厥?”


    慕容林致道:“幾位姑娘是中了迷藥,不過還好用量不大,否則要等個幾個時辰才能蘇醒。”


    風生衣又問道:“可能查出是什麽迷藥?”


    慕容林致有些擔憂地道:“倒也不是什麽複雜的迷藥,就是最常見的迷藥,很多地方都能買的到。”


    風生衣不由得心裏感歎這次的人一看就是準備充分,本想看看能否從幾位姑娘昏迷上麵查出些端倪,如此一來,線索又斷了。


    看著風生衣一臉愁容,慕容林致便問道:“是發生什麽事了嗎?”


    風生衣有些猶豫,慕容林致意識到可能是出什麽大事了,於是道:“若是不方便告訴我便算了,若是可以說,風大人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


    風生衣將慕容林致請到沒有人的地方低聲將今日發生的事情說給慕容林致。


    慕容林致不由得大驚失色,她嚇的臉色微白,問道:“那如今可有什麽線索?”


    風生衣搖了搖頭道:“還沒有……”


    慕容林致靈光一現突然想到了什麽,便道:“風大人,我想起來了,我知道長安城很多人對靖瑤都有敵意,所以給她做了一個香囊,那個香囊可以千裏留香……隻是不知道她有沒有戴在身上。”


    聞言風生衣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道:“慕容姑娘,你可幫了我大忙了,我去問問侍劍和司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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