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忙忙碌碌地完成所有事情之後,獨孤靖瑤稍作休整,便步履輕盈地朝著距離自己較近的安然居走去。


    此次前來,情況與以往大不相同,令獨孤靖瑤感到有些意外的是,向來喜歡往梨雲院跑的慕容林致,今日竟然在自己的院裏,兩人竟然沒有膩在一起。


    獨孤靖瑤好奇地走近前去,隻見慕容林致正專注於手頭的事務,那模樣看上去,仿佛是在晾曬藥物。不僅如此,蜜柚和春花兩人似乎也參與其中,一起忙著晾曬各種藥材。


    見此情景,獨孤靖瑤心生一念,決定輕手輕腳地走進院子裏,然後靜靜地站立在三人的身後,想要觀察一下她們究竟在做些什麽。


    就在這時,蜜柚剛好將手中的一味藥材穩穩當當地放置在了架子之上,接著轉過身來,準備去取其他的藥材。然而,她剛一迴過頭,就猛地發現獨孤靖瑤正帶著侍劍和司劍悄無聲息地站在那裏,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著實把蜜柚嚇了一跳。


    不過,值得稱讚的是,蜜柚的反應速度極快,她很快就鎮定下來,並迅速向獨孤靖瑤行了個禮,恭恭敬敬地說道:“給郡主請安!”一旁的春花聽到聲音後,也如夢初醒般反應過來,趕忙跟著蜜柚一起向獨孤靖瑤請安。


    獨孤靖瑤見狀,微微一笑,微微頷首,表示讓她們不必多禮。緊接著,她目光轉向慕容林致,輕聲開口問道:“林致,看你們這樣子,難道是在晾曬藥材嗎?”


    慕容林致也放下了手裏的藥材,轉身對獨孤靖瑤點了點頭道:“是啊,那日咱們出城,我看到城外有一些罕見的藥材,昨日我便讓蜜柚借了馬車,和珍珠一起出城采藥去了。”


    獨孤靖瑤俏臉微紅,略帶歉意地說道:“真是抱歉啊,這兩日實在是忙碌不堪,都沒能好好照拂到你們。”她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絲愧疚之色。


    慕容林致蓮步輕移,緩緩走到獨孤靖瑤跟前,溫婉地迴應道:“靖瑤,你不必為此掛懷。這又算得上什麽大事呢?你陪伴家人自然是最為重要之事,況且日後咱們在長安還有大把相聚的時光。倒是你即將背井離鄉,此去路途遙遠,我們都能夠體諒你的難處!”說完,她微笑著看向獨孤靖瑤,眼中滿是理解和包容。


    兩人相視而笑,那笑容如春日暖陽般溫暖而明媚。獨孤靖瑤稍稍定了定神,忽然想起什麽似的,轉頭詢問道:“珍珠呢?怎不見她與你一同在此處?”


    慕容林致聞言,不禁捂嘴偷笑起來,輕聲說道:“嘻嘻,不瞞你說,昨日我們去采藥時,可不是僅有我們二人同行哦。你肯定想不到,墨言兄也一同跟去了呢。”


    獨孤靖瑤聽聞此言,臉上瞬間浮現出驚愕的神情,心中暗自思忖道:“好哇!這個家夥居然還口口聲聲說對珍珠毫無感情!我在府裏為他過繼之事忙前忙後,他倒好,竟然跑出去這般逍遙快活!”


    然而,念頭一轉,她又想到:“罷了罷了,或許這樣也算一樁美事吧。隻是苦了林致妹妹,得陪著他們兩個......”


    想及此處,獨孤靖瑤疑惑地追問道:“可是,這與珍珠此刻未同你在一起又有何關聯呢?”


    這迴倒是換成慕容林致微微紅著臉,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昨日,我們去采藥的時候,發現其中有一味藥居然生長在一個非常難以采摘的地方呢。就在大家都感到束手無策的時候,多虧了墨言兄挺身而出,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幫我們將其采到手。隻是可惜,在此過程中,他不小心受了一些傷。”


    獨孤靖瑤一聽這話,頓時露出了一副既八卦又擔憂的神情,急切地追問道:“啊?他竟然受傷啦?可是今天見到他時,完全看不出他身上有傷啊!”


    慕容林致連忙擺了擺手,向她解釋道:“其實也並非是什麽特別嚴重的傷勢,隻是被那些尖銳的樹枝不小心劃傷了胳膊而已。正因如此,珍珠為了表達對他的感激之情,特意打算親手給他製作一副護膝呢。這不,這會兒她正在專心縫製護膝,所以才沒能和我一同曬藥。”


    獨孤靖瑤聽到這裏,那顆懸著的心總算是稍稍放了下來,鬆了一口氣後說道:“哦,原來是這樣啊,那想來應該的確不是什麽大傷。不過話說迴來,他有沒有及時上好藥呢?”


    慕容林致輕輕地點了點頭,迴答說:“嗯,已經上過藥啦。昨天一迴到住處,他便立刻處理了傷口。當時我本想著親自幫他上藥的,但他卻堅持認為這點小傷根本無需麻煩他人,於是我隻好把自己這邊的一瓶療傷效果極佳的藥膏送給了他,他的隨身侍從已經幫他仔細地上好藥了!”


    獨孤靖瑤點了點頭道:“那就好,晚些時候我去慰問慰問這個受傷的哥哥。對了,林致,你的藥晾的如何了?”


    慕容林致看了看身後的藥材道:“已經差不多了。”


    獨孤靖瑤便催促慕容林致去洗手:“快去整理整理,洗洗手,我們去看看珍珠護膝繡的怎麽樣了!”


    慕容林致眉眼含笑應下了,蜜柚便幫忙去倒水,慕容林致洗完手,略微整理了一下衣裙,兩人便相攜往梨雲院去了。


    當她們到達梨雲院的時候。果然院裏一片安靜,估計是因為她正專注於做護膝,所以所有人不管做事,還是說話都是盡量靜悄悄的。


    秋月看到二人前來便放下手中的活計,快步走了過來,行了個禮,低聲道:“奴婢給郡主、慕容姑娘請安。”


    獨孤靖瑤抬手示意她免禮,問道:“怎麽你們院裏靜悄悄的?”


    秋月便恭敬地答道:“迴郡主,沈姑娘正在屋裏做針線活,紅蕊怕我們打擾沈姑娘,讓我們都小聲些。”


    獨孤靖瑤微微點頭表示知曉了,便道:“你去幫我們通傳一聲吧。”


    秋月便領命前去,沒多會兒便迴來了道:“郡主、慕容姑娘,請隨奴婢來。”


    兩人便跟著秋月一同來到內室,秋月敲了敲門,隻聽裏麵沈珍珠的聲音:“進來。”


    獨孤靖瑤便和慕容林致一同踏入內室,看著沈珍珠手上的針線並沒有要停的意思,獨孤靖瑤調侃道:“珍珠,在給我兄長做護膝呢?”


    看到二人一同前來,沈珍珠也猜到獨孤靖瑤已經知曉了,於是她毫不避諱的輕點了點頭,表示肯定。


    獨孤靖瑤特地上前湊近了道:“我來替兄長看看,珍珠的手藝如何?”


    獨孤靖瑤剛要上手,沈珍珠快速將護膝移到一旁道:“哎呀,你別看了。”


    獨孤靖瑤則傲嬌的道:“現在不給我看也無妨,等你送給了兄長,我一樣可以看到!”


    沈珍珠被她說的有些臉紅,不知是有些生氣,還是有些害羞。


    慕容林致趕緊出來打圓場道:“好了,好了,靖瑤你別逗珍珠了,她臉皮薄,禁不起逗。”


    獨孤靖瑤表示行吧,不逗就不逗,這才作罷。而後她想起來來找兩人的用意,於是便道:“對了,珍珠,你先別做了,我找你們是想請你們幫我出出主意。”


    沈珍珠一聽,便暫時放下了做護膝的事,問道:“說出來聽聽,是什麽事呢?”慕容林致也在一旁點頭,望著獨孤靖瑤,期待她的問題。


    獨孤靖瑤便道:“是這樣,再過二十天左右便是玥兒的生辰,上次玥兒為我準備了一次前所未有的生辰宴,我也想幫她準備一個新穎一些的生辰宴。”


    沈珍珠有些納悶兒:這過生辰不都差不多嗎?能有多新穎?於是問道:“玥兒為你準備的生辰宴是什麽樣的啊?說出來我們聽聽!”


    獨孤靖瑤便把蛋糕,表演,煙花啊都與她們說了一遍。


    慕容林致心裏暗想:“這位小郡主可真是夠能出新花樣了,還能弄出蛋糕這種東西?”


    沈珍珠也同樣感歎:“別看玥兒小小年紀,這花樣卻是不少呢!”


    獨孤靖瑤這才惆悵道:“是啊,所以這不是想讓你們幫我一起想想,該怎麽為玥兒準備準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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