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圖上固定位置的,才是沒有被取下的令牌,不停運動著的,當然是被人帶在身上的。


    這個位置比較遠,四人足足走了大半個時辰,終於在最後的半柱香時間裏得到了本次滄月會的最後四枚令牌。


    朝陽東升,鍾鳴聲響徹四方。


    四周的圍牆飛速變動,平移旋轉,原本碎落如迷宮的巷道,此時一律變得筆直起來,原本錯落有致的小院,此時也被規劃成整齊的井字格的布置。


    一眼看過去,便能看到中心廣場的位置。


    從高空看去,可以看到現在的滄月山莊,以大殿和廣場為中心,一條條筆直的道路如同圓的半徑,從中心發散出去,直通山莊最外圍的圍牆。


    李文樓和花漫舞對視一眼,舉步往廣場中心走來。


    原本阻隔內莊和外莊的小河,和小河旁的蜂巢,還有巷道中橫衝直撞的驪牛,此時都不見了蹤影。


    “八門變化,果然精妙絕倫。”李文樓喃喃自語。


    逐漸靠近廣場,原本散布各方尋找令牌的賓客也逐漸的匯攏,交談聲也逐漸嘈雜起來。


    “這鬼巷道東拐西繞的,老夫一直在轉圈圈,還沒找到令牌呢,真見鬼了!”


    “別說了,老夫在小河麵前卡了一夜,連外莊是什麽模樣都還沒看見過,天就亮了。”


    “土王蜂、驪牛、噬浪魚、牽人花,這次恐怕有很多的人屍體都沒剩下……”


    “我覺得此次的競賽實在有失公允……”


    “你沒找到令牌,當然覺得不公平。”


    ……


    廣場上嘈雜一片,原本小聲的交談聲也逐漸變得激烈起來,爭吵聲愈來愈大,喧鬧如沸。


    總體來說喧鬧的人群分為兩個流派,一方麵沒有尋到令牌的人認為競賽規則有問題,應當重新令牌爭奪令牌。


    而另一方得到令牌的人,沒有一個是簡簡單單便得到的,當然不願意再比試一次。


    “咳咳。”古驚瀾輕咳一聲,站起身來,看向理解爭吵的兩方,朗聲道:


    “諸君競賽結果如何?”


    “古莊主,這競賽不公平!”


    “對,不公平,這根本就是運氣的比拚,跟實力毫無關係!”


    “嘁,自己找不到門道,還怨比賽規則,真是厚顏無恥!”


    “噬浪魚,驪牛,土王蜂,沒有實力怎麽對付這些妖獸?”


    “……”


    場中兩方激烈爭論,麵紅耳赤,眼看就要大打出手。


    古驚瀾朗聲道:


    “諸位稍安勿躁,且聽古某一言。”


    此處畢竟是古驚瀾的地盤,無論如何也得給舉辦人暨主人一些麵子,於是爭吵聲逐漸平息下來,紛紛看向古驚瀾,等他一個解釋


    古驚瀾眉目含笑,“據古某了解,一百零八枚令牌已盡數被人取下,既然所有令牌都能被尋到,說明令牌並不難找,隻在於方法問題。”


    “不難找?老夫繞了一晚上,一個令牌沒見著!”


    “古莊主是否將令牌藏得太隱秘了?如此一來得到令牌,更多靠的還是運氣啊!”


    下方重又鼓噪起來,古驚瀾拍了拍手,朗聲道:


    “古某藏放令牌的位置,完全符合八門輪轉的生化之理,誰還不服的,可自己去巷道中查看,是不是二十七條巷道中,均有一枝木藤伸出來?”


    此言一出,全場寂靜,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在場的很多人也都親眼見過伸出來的木藤,又如何能作假?


    “可是我見過四五個木藤,其上均沒有令牌!”


    “說明你去的慢了,令牌被人取走了唄,這還能怪誰?”眾人紛紛鄙夷的看向說話的人。


    李文樓同樣轉頭看去,這一看不要緊,直接嚇了李文樓一大跳。


    “臥槽!”


    花漫舞轉過臉來,疑惑道:


    “李國師,怎麽了?”


    李文樓指著方才人群中說話的一個人,震驚道:


    “你看那個人。”


    花漫舞轉頭看去,人群中那人身著秀才長袍,白發蒼蒼,卻反差的擁有一張細膩俊朗,棱角分明的臉,最主要的是,那張臉和李文樓的臉一模一樣!


    “那……那不是傳聞中的你麽?”花漫舞瞪大了眼,轉頭看著同樣目瞪狗呆的李文樓。


    李文樓迴過神來,淡淡道:


    “不錯,這個人偽裝成了我半月前的模樣,來參加這滄月會,他可能是不知道我變年輕了,所以自以為天衣無縫。”


    這個人多半就是官船失事那晚偽裝成箕宿星君,差點斬殺了矮胖子氐宿星君的,跟千鳥他們幾個一夥的人。


    花漫舞俏臉上寫滿了好奇,“那你準備怎麽做?”


    李文樓冷哼一聲,“這崽種,模仿我的臉也就算了,還用我的臉說這種沒腦子的話,敗壞我的英明……按兵不動吧,我倒要看看,這狗賊偽裝成我的樣子,要玩什麽花樣!”


    果然,這個人說這種沒腦子的話是有原因的,盡管是負麵的影響,但同樣能引得大家注意。


    古驚瀾輕咦一聲,看向偽裝成李文樓那人,好奇道:


    “閣下玉麵白發,秀才長袍,可是近段時間轟動八方的南楚國師,李文樓李國師?”


    那人負手輕笑一聲,悠悠道:


    “那隻不過是世人加諸的稱號,朝堂終非我棲息之地,我的目標是星辰大海!”


    wdnmd,還搶我台詞,神特麽星辰大海,李文樓聽不下去了。


    看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李文樓心頭一動,取出神龍教主的青龍麵具套在臉上。


    “你幹甚麽?!”轉過頭來看到猙獰麵具的花漫舞被嚇了一跳。


    李文樓冷哼道:


    “他喜歡扮,我就讓他扮,我倒要看看他究竟要幹什麽!”


    古驚瀾眉頭一挑,笑道:


    “傳聞李國師一劍斬殺了黃庭境的南楚王薑浩恆,拯救蒼生,不知此事幾分真假?”


    “李文樓”笑嗬嗬道:


    “世人傳說,不免誇大,文樓隻不過僥幸險勝罷了。”


    “嘩!”


    場中一陣騷亂,近段時間李文樓的事跡傳遍了周邊數個國家,在場眾人可謂無人不知,隻是一直無緣得見罷了


    如今看到本尊,不免互相討論起來。


    更有甚者,已拿了令牌,上前拱手拜見,並不由分說,將手中多餘的令牌相贈,強行賣個人情。


    多餘的令牌作用不大,而李文樓卻是能斬殺黃庭境修士的人,這可是多方證實,決計做不得假的事情,用一枚多餘的令牌,換一個強者的人情,怎麽想都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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