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丸的提議並不是無稽之談。


    宇智波泉的天賦可以說極端,13歲之前就有三勾玉寫輪眼,這點和佐助一樣;但是寫輪眼的啟用卻不能完全按照自身意誌來。


    也就是所謂的有「力」但無「權」。


    重獲新生後,得到神力再塑的身體突破了「權」的限製,非但可以使用寫輪眼,甚至…


    “帶勾玉的雛形輪迴眼,還有兩人,這一代後人真是不得了。”斑也注意到少女的異常之處。


    佐助和泉的三輪三勾玉眼睛,是斑不曾經曆過的階段。


    “對付兜和斑都需要你們的瞳力,其中又以斑更強一籌,所以我建議鼬和他的小女朋友一組、剩下的人一組。”大蛇丸解釋一句。


    “等等等等一下,”水月緊張得有些結巴,“這個人數分配是不是有些不合理?就讓兩人對付兜?”


    “我們的任務是拖住斑,隻要兜解除穢土轉生,斑不戰而敗;穢土轉生不解除,就算消滅斑也能無限複活。”大蛇丸笑笑,“我們的目標是拖住且自保,需要更多人。”


    接著補刀一句,“或者如果你有自信,可以和佐助兩人一起對付斑,我們爭取速戰速決。”


    水月猛搖頭,半液化的腦袋裏甩出不少水。


    “雛形輪迴眼…”鼬本來覺得這樣的安排簡直荒唐,但一聽到對方這麽形容,頓時了然。


    蟄伏在曉組織近十年,對首領神乎其神的輪迴眼多少有一些了解,哪怕是雛形,輪迴眼的綜合能力大概也在永恆萬花筒之上。


    特別是對少數類型的忍者來說。


    而泉,正好是其中之一。


    “試試影分身術,複活至今還沒複習過忍者的基本功吧?”鼬語氣輕緩地指導少女。


    溫柔得佐助冒起雞皮疙瘩。


    “啊?噢!好。”泉不明白這麽說的用意,但既然是他說的話,照聽就不會有問題。


    「影分身之術」


    “嗚…本來想變出四個,結果隻有三個嗎…哎?!”泉隻沮喪了半句話的時間,因為她驚訝地發現…


    自己和所有影分身之間居然有「通感」,這是以前做不到的事。


    本體和影分身既彼此獨立又密切聯係,這樣的話…


    “準備上吧,拿出你最擅長的。”鼬從她的表情就能看出來,自信滿滿。


    泉不像一般的宇智波忍者那樣擅長忍術,她擅長體術;要說有什麽地方對得起宇智波的名號,那就是手裏劍術也不錯。


    是輪迴眼被動能力的極佳服務對象。


    “居然拿我當複健的器材,鼬,你也太狂妄了,不怕我把你的對象再一次送入地獄嗎?”兜心生不悅,皺起鼻梁。


    “你做不到的,泉其實很強。”鼬替自己和少女係好「忍」字護額,“而且我也決不允許你傷害她。”


    眾人:“……”


    看來是前幾個月吃太好,這黃鼠狼不光發福,還變油了。


    “嗬嗬…”斑到底是見過世麵的,雙手一攤,“行吧,這塊場地讓給你們,我在旁邊新開一塊。”


    “咿!”水月人都要化了,躲在大蛇丸後麵瑟瑟發抖。


    “要來了!”佐助警告一聲。


    「須佐能乎」


    …


    聯軍總部。


    得知佐助和鼬分別跟兜和斑幹上架,洛翼意識到有些事必須他代勞了。


    釋放死神腹中的四代火影波風水門。


    找到漩渦一族的遺址不是難事,有玖辛奈在在這裏,關鍵是如何召喚死神並切開它的肚子。


    “讓我來戴死神麵具?”片翼懶洋洋地說著性命攸關的話。


    “不行,可以隨便撿隻白絕,用「月詠」操控它。”洛翼可不想獻祭這隻貓。


    “很可惜,現在的白絕有柱間轉生體和克隆體(指大和)的加持,咱們的幻術對它無效。”片翼早就試過了。


    “嘖…那就先到地方再說。”洛翼把「我自己來」藏在心底。


    玖辛奈對他們的要求驚訝無比,“你們是怎麽知道漩渦一族有死神麵具的?”


    用途不明、意義不明,但那隻詭異的麵具仿佛從古至今就理所當然地存在於此,接受供奉、接受敬畏。


    “我們猜測,漩渦一族的特殊體質,恐怕和「真正的神」有關。”事到如今,片翼選擇開誠布公。


    為什麽同樣是人柱力,失去尾獸的其他人當場斃命,而漩渦一族的人可以再苟延殘喘甚至繼續施展忍術?


    他和洛翼的猜測就是,有「規格外」的力量讓漩渦一族的人可以短暫地擺脫「規則」的限製。


    比如和死神達成什麽約定。


    “等等,為什麽你們想要那麽危險的東西,記憶裏連我們的族長對它都避之不及…”童年便移居木葉的玖辛奈對本族的記憶不多,僅剩的其一就是可怕的麵具收納堂。


    “看來你是真的不知道。我們想要把四代火影放出來,和你一樣短暫地複活,為大決戰做準備。”


    以及,讓你們為鳴人慶生。


    “什麽?你們的意思是,水門在死神的手上?喔對,他用了屍鬼封盡,莫非這就是使用禁術的代價…”玖辛奈捂著嘴巴,唿吸紊亂。


    怪不得即使是對各類封印術趨之若鶩的族人,提到屍鬼封盡就變成諱莫如深的樣子。


    還是那個原因,玖辛奈離開漩渦一族的時候還太小了。


    在人們樸素的觀念中,落在死神手裏的人,想必死後也不得安寧,“不行不行,我們馬上就出發,我來帶路。”


    …


    渦之國,渦潮隱村遺址,塵封在大地之下的廟堂。


    昏暗、潮濕,散發著海島洞穴特有的鹹腥味,像是遺忘已久的海魚罐頭,毫無營養、劇毒無比。


    來到此處的四人:洛翼、花火、片翼、玖辛奈,表情就像準備生吃河豚似的緊張。


    沒辦法,得知要來找死神麵具,小姑娘怎麽說也要跟過來,放不下一點心。


    “就在前麵了…”玖辛奈同樣發怵,享年24、又死了16年,合計40歲的她還是忘不了童年陰影。


    “確實有些花頭精在裏麵。”洛翼表麵淡定,心裏打鼓。


    “花頭精?”*2


    “別說家鄉話,他們聽不懂。”片翼吐槽一句,接著解釋,“意思是有花樣、有想法…可能還有點幽默。”


    花火&玖辛奈:“……”


    哪裏幽默了?


    或許是遭到地質變化的破壞,麵具收納堂是半開放的神社造型,除了「死神麵具」外還有不少其他麵具。


    “嗯…可惜,沒有奧特曼麵具。”片翼指指點點。


    “奧特曼?也是你們的家鄉話?”*2


    “呃…不是,這個很難跟你們解釋。”某個貓人一時無語,隻好抓抓腦袋搪塞過去。


    死神麵具好認得很,就算沒有看過原作,那隻看起來最瘮得慌的就是了。


    而且不出意外的話,其他麵具未必隻是藏木於林的掩護,連大蛇丸都不敢靠近麵具架,隻能選擇用長舌頭去取。


    洛翼如法炮製,用求道玉變成夾娃娃機的爪子。


    “你猜得好準…”玖辛奈第一眼還沒認出來,隨後打個冷顫。


    花火和片翼同樣麵色凝重。


    “嗯…有點「沉重」啊。”洛翼放在手裏掂量了一下。


    不是體感上的沉重,更像是概念意義上的沉重,“這件東西,不該存在於這個世界。”


    雖然毫無根據,但他就是這麽覺得。


    “什麽意思?”玖辛奈覺得自己這個漩渦一族大概是假的。


    “它…或許和我來自同一個地方。”片翼皺起眉毛,雖然福瑞的眉毛很不明顯。


    同一個地方?穿越前的世界?還是…


    花火還想問點什麽,結果麵具上冒出灰藍色的氣霧,在這一陣氣霧之中…


    死神,就此現形。


    “嘰嘰嘰…”死神發出尖銳的奸笑聲,“這不是「失格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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