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一樣。”補充了後備隱藏能源的九尾坐起來,倒是很貼心地沒有動爪子,隨他繼續躺著。


    “怎麽說?”洛翼翻個身,這狐狸毛茸茸的真是太舒服了,“有啥不一樣?”


    “你有著成為神的器量,而我連承載怨念的器量都沒有…還有,說話就說話,別帶著奇怪的唱調,你是被八尾的人柱力影響了嗎?”九尾沒繃住。


    “咳…不好意思,我老家的人都沒辦法用正常的語調說那句話。你也不用抬舉我,我洛良翼影隻想過平靜的生活。”


    如果不是可預見的二十年後星球大戰和未知的大筒木入侵,他早就在忍校\/醫院\/行政部隨便開擺提前養老了。


    喔對,忘記還有個拷問部,提前當上村口看門老大爺,少走40年彎路啊美滋滋。


    “嗬嗬…六道老爺子當初也沒想當什麽仙人。”說到六道仙人,九尾的眼神都變得柔和起來。


    看得鳴人有點惡心。


    “呃…那什麽,你們這就聊完了?”進度異常的快啊,洛翼手忙腳亂地從尾獸牢籠的縫隙中鑽出來。


    “畢竟留在這裏的查克拉不多,就算不需要壓製九尾,能用來聊天的時間也到極限了。”玖辛奈皺著眉頭苦笑。


    講完九尾之災的前因後果,他們母子又聊了很多日常,直到分別之刻。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


    “你們好像…相處得還挺愉快?”鳴人來迴指了指他和九尾,語氣驚愕,眼神複雜。


    好羨慕啊,為什麽我的尾獸先和自己之外的人好上了?


    “大概是因為我比較強吧。”洛翼琢磨了一下,還是不說實話了,不差這一天。


    另外,“不用急著道別,因為…”


    …


    雷之國,忍者聯軍總部。


    綱手本以為自己已經習慣洛翼時不時帶一些奇奇怪怪的人迴來,結果她還是大意了。


    “玖…你是玖辛奈嗎!”自來也沒忍住衝了上去,雙手緊緊抓住來者的雙肩,“連你也複活了?”


    “很可惜,並不是。”大蛇丸倒是一眼就看出本質,“那小子隻是用陰陽遁塑造了一個臨時的身軀,讓死者的靈魂有所憑依,短暫地迴到人世…看起來最多就維持三天。”


    “不愧是你,沒錯。”洛翼拍拍手,“話說你決定好自己的性別沒有,我都不知道該怎麽稱唿你了。”


    大蛇丸:“……”


    這個爛梗要玩到什麽時候。


    “你們…關係真好,怎麽和我記憶裏完全不一樣。”玖辛奈對三忍齊聚於此深表疑惑。


    “說來話長,如果你有時間的話我們可以慢慢說。在那之前,”綱手板著臉看向「罪魁禍首」,“洛翼,能告訴我,你這麽做的原因嗎?”


    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地褻瀆「死亡」。


    “現在很難解釋,綱手師姐。不過最遲明晚,你就能知道了。”洛翼沒有明說。


    明天是10月10日,是鳴人的生日,也是水門和玖辛奈的祭日。


    樸素的心願是,他想讓鳴人至少在父母的見證和祝福下迎接17歲生日。


    更深的考量是,玖辛奈似乎不知道,使用了屍鬼封盡的水門無法前往淨土,她就算迴去也見不到丈夫。


    這是怎麽迴事,難道封印在鳴人體內的玖辛奈查克拉,承載著她全部的記憶和意識?


    保險起見,還是讓她在人間和水門再會比較穩妥。


    “這些不重要,敵人使得,我們就使不得?”艾對五代火影執著於轉生嗤之以鼻,“現在奇拉比和九尾人柱力迴來,全麵戰爭即刻開啟,烈度和傷亡會更進一步,別婆婆媽媽。”


    仿佛為了印證雷影的話,戰場傳來急報,“發現二代土影無出現在戰場,他一舉通靈出了二代火影、二代水影、三代雷影和四代風影,請求支援!”


    “簡直就是點名要我們出戰呀,各自對付吧。”綱手分得清孰輕孰重,捏著拳頭準備行動。


    “之前說好的,由我對付二代火影。”低調已久的團藏倏然起身。


    “你…”綱手想拒絕卻一時想不到理由。


    “他是我的老師,我比你清楚該怎麽對付他。”團藏微微睜開他左邊的死魚眼,目光凜冽。


    “可以,綱手師姐和自來也師兄需要去誌願醫療部隊,白絕大軍的強度提升不少。”洛翼雙手一拍,“我現在打開通往前線的傳送門,預祝各位凱旋。”


    「黃泉比良阪」


    送走五影和團藏後,原本期待出征的鳴人遲遲沒等到號施令,最後沒忍住主動問,“我呢我呢,我要去哪裏?”


    原作裏,他和奇拉比會在奔赴戰場的途中遭遇穢土轉生的鼬和長門並展開激戰;但在這裏,鼬和佐助找兜去了,而長門依舊駐守在雨隱村。


    因此他們的預備目標就是,“再等等。你們要防備初代火影,這是最艱巨的挑戰。”


    “初代…”鳴人捏了捏拳頭。


    他對柱間轉生體的印象,僅僅是不久前,以樹界降誕摧毀木葉,以及險些殺死雛田。


    玖辛奈不安地看著兒子。


    雖然她隻見過初代的妻子,同為漩渦一族的漩渦水戶,但從各種坊間傳聞判斷,初代火影的實力恐怕遠在二代之上。


    對付扉間尚且需要派出團藏這樣的高手,居然要自己兒子對付更厲害的柱間。


    “放心吧,我有準備,不會出現最糟糕的情況。”洛翼伸手掏向腰封內側的口袋,“嘖…”


    他留的一點小心思,卡bug失敗了,還以為在意識空間裏用查克拉丹,不會扣除現實世界裏的背包存貨呢。


    好吧,誰讓意識空間本就是查克拉構造的場所,丹在實體和能量之間來迴轉換也很正常。


    “洛翼,”一直在看戰場沙盤的花火抬起頭,“厲害的敵人那邊,不用我們去支援嗎?”


    “所有人合力克服困難,才能創造真正的和平,被個人英雄主義贈予的和平,虛偽且脆弱。”洛翼抽起沙盤上的一支做標記用的迷你苦無。


    比起忍者對戰中用的苦無,它是渺小的,但八萬支這樣的苦無組合起來,強度可以超過世界上任何一支苦無。


    因此,盡管洛翼對各村的前代影興趣頗深,他依然不打算幹涉忍界原住民們的戰鬥,隻有在必要的情況下才作為力挽狂瀾的手段。


    …


    激戰的時間過得格外緩慢。


    話雖如此,但一想到每一秒都有人在死去,這種感覺並不舒服。


    就算看到鳴人最後的修煉,在嚐試尾獸化失敗時變成q版小狐狸,心情也沒能得到舒緩。


    我這麽做真的對嗎?


    明明有能力替忍界的人快速結束戰爭,盡可能減少傷亡,卻偏偏要他們用自己的生命構築和平的基石,其中的意義在哪裏?


    “總司令…對了,總司令不在。總參謀,第二部隊和第三部隊損傷近三成,戰鬥力隻剩開戰時的一半了!”情報部隊的青急匆匆趕來匯報。


    因為白絕部隊的強化,己方就算全殲敵人,付出的代價還是相當慘重。


    “姐姐!哥哥!”花火眼神一凜,他們就在第二部隊。


    “呃…寧次和雛田還好,順便日足大人也是,沒有負傷。”青額頭上掛著冷汗。


    因為掛著「總參謀家屬」的標簽,所以在情報上對他們特別關注了嗎,這方麵還挺現實的。


    “辛苦了,敵情如何?”


    “殲滅的白絕大軍逾三萬,穢土轉生者若幹,大獲全勝。”


    這也能被稱作「大獲全勝」…


    洛翼按著太陽穴坐下,“第一、二、三部隊原地休整救治傷員,死者…妥善安置。”


    他的牙根狠狠咬在一起,戰爭,從來沒有贏家。


    直到一杯茶被擺在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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