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又來到這裏了…”抵達這方「虛無世界」的瞬間,洛翼就產生難以形容的既視感。


    “是啊,又見麵了,嗯…你單獨來,倒是第一次。”麵前微笑的銀白少年既熟悉又陌生。


    “你是那個什麽「時空司律者」吧?是你叫我來的嗎?”洛翼不知道第幾次感慨「這個家夥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後,突然想到自己剛剛好像表現為昏倒了。


    於是當即著急起來,“請問,能趕緊送我迴去嗎?花火應該擔心得不行。”


    而且萬一導致轉生眼暴走,好不容易搓出來的地球瞬間爆炸完成億殺也不是不可能。


    結果司律者彎著眉毛雙手一攤,“很抱歉,不是我讓你來的,我也沒辦法送你迴去。你這次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裏,是因為得到自然之力的你太過強大,受到排斥了。”


    洛翼張了張嘴,一時啞然。


    什麽,世界拒絕了我?


    “那個維度承受不了這份能量,在進一步「升維」之前,你的返迴會造成崩壞。於是,世界的意誌把你扔了出來。”司律者緩緩說明,“但對於你原來的世界,你的能量又太弱小,不足以支撐存在,隻好打發到我這裏來了。”


    這個不存在時間或空間概念的「地方」。


    “什麽意思,不就是仙術查克拉和陰陽遁之間融合嗎?最終決戰裏的斑不也做到了,怎麽沒有被世界排斥?”洛翼難以接受這種解釋。


    “因為他維度比你低,能量的量級也就更低,不足以引起質變;你不一樣,降維之後依然可以接受超越容量的能量。”司律者盡可能以好懂的話描述。


    懂了,差不多就是超頻超到爆內存,被係統強製退出,要是不升級硬件或者優化軟件,再硬著頭皮玩就要把機子燒了唄。


    仙術查克拉和陰陽遁的碰撞好比重核裂變的鏈式反應,元素劣化的同時釋放大量普通查克拉,他一個陰陽遁的化身直接傳送到盈滿仙術能量的妙木山…


    和往炸藥庫裏扔一隻點燃的打火機沒什麽區別。


    “服了,什麽垃圾服務器。”洛翼叨叨著盤腿坐下,雖然他不確定自己算不算坐下了。


    屁股底下沒有任何實感,像是懸浮在空中,但又能感受到重力和支撐力。


    “不必擔心,世界有升維的本能,獲取到的物質和能量很快會被「消化」,到時候你就能以更強的姿態迴去。”司律者安慰一句。


    “哈哈…”洛翼幹笑兩聲,轉眼想到別的問題,“話說你不是神嗎,神也看二次元?”


    既然迴不去也做不了別的,不妨嘮嘮嗑。


    “要論年紀,你比我還年長。”司律者苦笑一下,“關於火影,嗯…和未來還會出現的其他「世界」,我都略知一二。”


    “真沒想到,你和你看起來的一樣年幼…等等,你有性別嗎?”牢洛唐突冒犯。


    “我…是男的,而且以你的時間尺度,「我」如今應該不是這副模樣了。”司律者哭笑不得的表情依然漂亮得一塌糊塗。


    什麽意思?其實神大人已經長大了,而且比白還漂亮?


    洛翼現在的表情一定不能被花火看到。


    …


    忍界。


    距離洛翼失去意識已經過了三天,而到了第四天,妙木山如預期中地迎來新客人。


    鳴人和自來也。


    得知花火和洛翼也在,甚至後者還悶頭大睡三天三夜,鳴人和未來的小姨子一起急上了,“怎麽迴事(嘚哇喲),無敵的洛翼也能昏倒,仙術的修行這麽恐怖的嗎?”


    他在修行風遁·螺旋手裏劍的時候總是力竭暈厥,下意識地以為洛翼也是如此。


    “別瞎說,他是吸收了太多自然能量,和原本的力量相容相斥後才…嗯,這麽說起來還真像修行仙術的反應。”自來也越說越覺得古怪,掐著下巴思索。


    普通的仙術修煉,副作用是變石蛙,洛翼這種單純睡覺反而比較好。


    “可是可是,這樣一睡不起,他都不用吃喝拉撒的嗎?”鳴人指著床上的家夥,說著不禮貌的話。


    “現在的洛翼,靠這個地方的自然能量交換就能維持生理機能,不需要普通人的代謝活動…”花火用難懂的話迴答。


    果然,鳴人對個別專業名詞聞所未聞,更不要說理解了。


    “那不是和大蛤蟆仙人一樣嗎?真是厲害。”自來也能明白意思,“喔對,日向家的小公主也厲害,發生這種情況還能如此冷靜。”


    “先生過獎了,我沒有…”花火搖搖頭,她在最初的時候,差點忘了自己能輕易監測他人的生命體征,大哭小叫了好一會才冷靜下來。


    真是難為一個十歲出頭的小姑娘了。


    “說說你們那邊的情況吧,看起來告別之後,又發生了不少事。”深作適時地轉移話題。


    “嗯。在從雨隱村返迴木葉的路上,我們遭遇自稱為「宇智波斑」的麵具男子。從他的口中,我們得知佐助已經殺死宇智波鼬。”自來也簡述這幾天的經曆。


    花火愣了愣,隨後意識到在場的人裏隻有她和昏睡的洛翼知道鼬詐死伏於暗處,盡管她不明白原因。


    大人的世界真是太複雜了,對自己人都要藏著掖著。


    算了,既然是洛翼吩咐的,一定有他的道理。


    “接著你迴到木葉,就帶著「預言之子」過來了?”誌間滿臉懷疑地打量著鳴人。


    感覺比當年的小自來也還憨,真的能學會仙術嗎。


    “哼,恐怕不是。”鳴人露出更憨批的嫌棄表情,“好色仙人一迴來就找綱手婆婆,又休息了一天才出發。”


    接著困惑地補充描述,“說是說「休息」,但感覺好色仙人「休息」完了反而更累了,是我的錯覺嗎…”


    “沒錯!是錯覺!”自來也緊急打斷,“我堂堂白發童子怎麽可能會累呢?區區喝酒而已,我能喝到天明。”


    甚至不惜搬出「忍者三禁」之一的酒當擋箭牌,有幾分欲蓋彌彰的意思。


    “是嗎…”誌間眯起青蛙眼,簡直不能再質疑,“我怎麽沒聞到多少酒味…好像還是孩子他爸身上的。”


    “這不就證明我酒量好嗎,代謝…對,代謝快!”自來也臉紅得跟猿魔的屁股似的。


    花火能輕易地看穿他們的內心。


    嗯,明明他知道自己瞞不住,他們也知道他瞞不住,他也知道他們知道自己瞞不住,但為什麽還是要瞞呢?那種事…好吧確實挺難以啟齒的。


    小姑娘又長大了一些。


    “行了,閑話少敘,鳴人是來這邊修煉仙術的吧?不出意外的話就由我來指導。”深作再次適時地轉移話題。


    不愧是妙木山情商擔當。


    “啊?不是好色仙人指導我嗎。”鳴人頗為驚訝,難不成又要拜新老師?


    “他?小自來也自己的仙術都還沒學到家,指導你修行不是誤人子弟嗎。”深作毫不客氣地嘲笑一番。


    蛙化的特征越明顯,施術者就越難以控製和發揮仙術查克拉的力量,自來也花了半輩子才學成個半吊子,實在是沒辦法勝任老師一職。


    而且更別說,“眼下木葉內外暗流湧動,我需要迴去守著避免發生意外…你們別這麽看著我呀,我真不是為了綱手…為了和綱手喝酒…對,喝酒。”


    此地無銀三百兩是這樣的。


    “懶得拆穿你。罷了,你也老大不小,能不能給我們生個孫輩出來還說不準呢。”誌間這番話很難說有沒有拆穿。


    “你不要看不起我!啊…咳嗯!喝酒而已,扯什麽孩子…”自來也的反駁如此綿軟無力。


    希望他至少別在關鍵時刻綿軟無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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