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任務大廳以後,任步傾毫無懸念的霸占了浴血城裏麵最好的一個房間居住,徒弟大人抽空換了一身幹淨衣服以後,在一旁相當盡心盡責地守著自己家師尊大人一眼不發,外加思考人生,以及......相會舊人。


    此舊人風華絕代,麵容和此刻歲禾相似之處甚大,明顯是個熟人,魔界的現任魔尊,歲禾他親爹。


    隻是,在自家師尊大人還昏迷的時候好吧,就算是自己家師尊大人不昏迷,歲禾也不會對這個男人有那麽一絲一毫的好感,一見他來,相當地警惕,立刻就一臉緊張,後背繃緊,眉眼淩厲的盯向了這個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男人。


    歲禾爹看見歲禾如此態度,有點受傷,這一受傷就開始像上次那樣一個勁地捂著自己的嘴巴猛咳,咳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歲禾皺眉後退兩步,擋住了自家師尊大人的臉,顯然一副怕他傳染給任步傾的模樣,一點掩飾都沒有的更加嫌棄了。


    被嫌棄的魔尊哪裏受過這種待遇?簡直都要被氣笑了。要不是歲禾是他親崽子,還是唯一的一個,他......算了,假設不成立,魔尊他今天本也不是為了和歲禾這家夥慪氣,隻能夠眼不見心不煩,趕緊說出了自己的目的:“本尊今天過來,是想要替我那些不爭氣的手下謝謝你家師尊手下留情的。”說罷,還扔給了歲禾一個紅色錦盒,“這裏麵是魔界至寶,複生果,雖然沒有它名字一樣能夠讓死人複生的能力,可也著實是一件不可多得的至寶,你將其給你家師尊服下,保證......”


    保證什麽,魔尊大人沒有說出來。


    因為歲禾看著他一臉“你又想如何,不要耍花樣”的樣子,一點都沒有要將他手中的紅色盒子拿過去地方樣子,更別說會給他家師尊大人服下了。


    這下魔尊可真的是被氣笑了。還是一邊咳一邊笑,一邊笑還一邊在心中冷哼,這樣不聽他的話,以後走著瞧。


    此話有兩重意思,第一重和歲禾魔尊一脈血統有關,暫且不談。第二種卻是......對自己家崽子此刻十分不滿意的現任魔尊他已經看出了歲禾被不知道什麽人做了暗示。原本想要提醒歲禾一番,此刻卻完全不了。


    反正不是要命的東西,就讓這小子吃吃苦頭好了。


    冷哼完了以後,魔尊微微斜著手腕,用歲禾根本來不及阻擋的速度,將手中裝著複生果的紅盒子砸在了歲禾身後,任步傾休息時候所靠的牆上,明確告訴自己家崽子,此刻他要殺任步傾還真的不用那麽卑鄙下流玩毒殺,現在就完全能夠做到。


    顯然,被自己家崽子氣的不行的魔尊也找到了和自己家崽子歲禾相處時候不被氣死的新辦法,那就是鄙視歲禾實力。鄙視完了以後,似乎怕發生變故的魔尊迅速消失在了這個地方。


    待他走了以後,歲禾看著前麵所站的地方,狠狠地握了握拳頭,紅著眼睛看了半天,一拳砸向了地上。


    地麵皸裂,房間搖晃,可這完全不能夠讓歲禾平息心中的鬱悶不甘。魔尊的鄙視起效了,無論是任步傾前麵那樣的技能,還是剛剛魔尊所做的事情,都讓歲禾有了一種深深地無力。


    他自覺自己已經進步飛快,天賦過人,可似乎即便到了今天,也完全不能夠獨自一人解決所有麻煩,反而隻能夠依靠自己家師尊大人,實在,實在......


    實在什麽,歲禾沒有來得及想。這皸裂的地麵以及晃動的房間再加上前麵那被魔尊嵌入牆壁的紅盒子,沒有平息歲禾心中的不甘,卻完全能夠讓任步傾從睡夢之中醒過來了。


    當然,由於實在用腦過度,任步傾這個“醒”醒的並不徹底,哈切連天,睡眼朦朧,身體疲軟無力,也隻能夠迷蒙著眼神半睡半醒地......撒個嬌。


    “歲禾。”腦子不清楚,眼看著就要崩皮的要撒嬌的師尊大人先是叫了自己家徒弟的名字。


    徒弟大人二話不說,立刻扔下前麵所有心思,一臉溫柔地趕緊湊了過去:“師尊,你醒了?”


    “嗯。”嗯了一聲以後,即便是撒嬌也頗有點與眾不同的任步傾又閉了閉眼睛睡了過去。


    等等,說好的撒嬌呢?


    好吧,撒嬌必須是有的,在歲禾過去以後,任步傾迴答“嗯”字之前,任步傾略有些無意識地抬了抬手臂,讓歲禾將她扶起來以後,腦袋一歪就撲在了自家徒弟懷裏,正大光明地賴在歲禾身上不起來了。


    係統,係統,就算是人形地,也注定不是完全的人類,和人類最不相同的是,作為一個輔助係統,它可能,大概,好吧,是必須有個主人。


    即便任步傾不想承認,並且早就已經不能夠用“輔助”係統來評價其最近所表現出來的酷帥狂霸,也多少會有那麽一點因為此身份而被沾染的“怪異”習性。


    比如說在腦子不怎麽清楚的時候,莫名對自己家宿主,也就是歲禾其那麽一丟丟地依賴之心。


    嗯,真是隻有那麽一丟丟。少到一天以後,已經基本迴複正常人思維能力的任步傾都已經不想要在單獨麵對自己家徒弟的那張臉了,甚至為了不單獨麵對歲禾,還大言不慚地說自己:“已無大礙。”


    作死地表示想要跟章錦和青竹他們一起找某人算賬了。就在任步傾“昏迷不醒”的時間裏麵,水漲船高,春風得意的章錦在得意的時候,從別人口裏麵得到了自己差點成為“逃兵”的事情,哪裏還忍得住,當場就要去找鄭橋算賬去了。


    自然,他被青竹攔住了,就像是前麵鄭橋所說,做什麽事情都需要一個證據,就這麽貿貿然地跑過去有什麽用,最起碼要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弄清楚,再找幾個真的能夠將事情處理的人出來,能夠一下子把那偽君子整的再沒機會胡言亂語起壞心思,再去嘛。


    顯然,鄭橋這事做的太不厚道,連一向脾氣好的青竹知道這件事情以後,都怒的不行了。


    當然,在找其他人之前,這兩隻已經被標榜為任步傾和歲禾一脈的小夥伴必須是要來給歲禾報告一下的。


    來報告的兩隻完全沒有想到,任步傾在做了那麽超越常人認知的事情以後,還會恢複的這麽快。在任步傾這麽積極地表示要過去的時候,那真是要多後悔有多後悔。


    任步傾看不到,他們兩個可看的清清楚楚徒弟大人歲禾臉此刻簡直都已經黑成一個剛剛燒過火的鍋底了。可是再不高興,歲禾也沒有反駁自己家師尊大人的意思,隻能夠在狠狠地戳了那邊“不懂事”的兩隻一眼以後,語氣溫柔地衝著自己家師尊表示誇獎:“出去曬曬太陽也很好。”


    看到這種情形,“不懂事”二人組“......”這小子是吃錯藥了麽?


    而任步傾也......滿心怪異,總覺得自己刷出來什麽了不得的隱性劇情,真是意外的......膽戰心驚好麽?


    另外,就是她一個沒控製住......也不要將她當成貓養好麽?作為一隻人,她又不是貓,曬什麽太陽!


    嗯,一隻......


    一隻人任步傾到最後還是被自己家徒弟一件白色披風包裹的嚴嚴實實,跟著青竹,連同霸王花枚茗,團長板斧等人,去了前麵鄭橋汙蔑他們四人,此刻卻是他的審訊之地,獵魔軍團指揮室裏麵湊了熱鬧。


    事實上本來這件事情,就是青竹他們不去找板斧等人,板斧他們也是要將事情追究到底,給任步傾等人一個“公道”的。


    不給也不行呀。現在獵魔軍團已經快成為別人笑柄了。任步傾一人收拾了一支魔族大軍,將浴血城救了的事情眾所周知可不是虛假。竟然還有人汙蔑過這樣的英雄是“逃兵”那必須要追究到底。不然,整個獵魔軍團可能都會被懷疑是故意打壓章錦等人,都不要想在中央之塔混下去了。


    因此他們不僅僅要追究責任,將事情整理一個明明白白,甚至全方位錄影好準備以後人們的懷疑責難。因此等任步傾被自己家徒弟扶著來到大廳的時候,鄭橋早就已經被獵魔軍團的人“請”到了指揮室裏麵。


    一看就為了浴血城做出了巨大犧牲的某隻“病秧子”神色疲憊地被歲禾扶到了指揮室象征著最高地位位置的旁邊,坐了下來。在任步傾坐下之前,板斧團長曾相當真誠地邀請任步傾坐在最上麵的那個位置。


    當然,任步傾拒絕了,隻是她不坐,其他人也完全沒有坐,比如板斧團長,就直接坐在了任步傾對麵的位置,也不等任步傾開口說話,空著位置就開始了此次“審訊”。


    卻根本都沒有想到,下麵的事情,那真是比一場大戲還要精彩。


    首先等到眾人坐好,剛剛宣布此次“審判”開始,還沒有來得及說第二句話的時候,鄭橋就一臉正直地承認了“罪行”。


    不,不對,是一臉正直地幫助別人承認了罪行。他將事情的責任全部都推到了莫存的身上,裝的簡直不能夠更無辜:“就如同團長您和我們隊隊長一樣,那天所發生之事都是我從莫存那裏聽到的,我隻知道那位大人......”說到這裏的時候,他看了看任步傾,“在我旁邊站了一會,後麵像我詢問了一些封魔大陸的情況,後麵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你不知道了?


    鄭橋說到這裏的時候,任步傾一臉驚呆的表情實在沒有想到有人能夠睜著眼睛說瞎話這麽厲害,嗯,比她還厲害。歲禾時刻關注任步傾狀況,對此倒是沒怎麽關係,倒是章錦,簡直都要被氣炸了,恨不得當場就要撲上去將這個偽君子撕了,卻被青竹拉住了。


    當然,拉住章錦的青竹並不是不生氣,隻是覺得在這種場合一點形象都不顧,實在有點不太好。於是決定顧形象的青竹將章錦按住以後,施施然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笑了笑相當有邏輯的就開始發問:“你說你不記得,那你可記得你和我們分開是什麽時候?”


    鄭橋搖了搖頭,似乎經過這兩天的進化,臉皮又長進了不少:“那天情況那樣危急,我如何能夠知道。”若不是任步傾等人真的非常確定這家夥是在說謊,沒準都會相信他那一臉誠摯的表情。顯然,這家夥是打算打死不承認,立誌要將所有事情向莫存身上推了。


    而且,推的時候,借口還相當有理由:“章錦和莫存從小一起長大,有章錦在他們又怎麽可能一直和我在一起,至於章錦是如何說的,我又怎麽會知曉,我初次聽到莫存說你們,和那位大人一起做了,做了......”說到這裏的時候,可能就是這個無恥的家夥也沒有辦法將逃兵兩個字按到任步傾腦袋上,隻能夠頓了半天,換了一個說法才繼續開口:“和那位大人一起離開了這個時空,反應是和團長和隊長一樣的,也是不敢相信,但是莫存存心欺騙於我,連隊長和團長都能夠弄錯的事情,更何況我呢。”


    很好,這人不隻是不承認,而且都要將自己完全洗白了,就是青竹,對這種人也沒有什麽辦法,抬頭看人任步傾和歲禾師徒想要求助,卻發現人家一個完全將這邊發生的事情當成了一台戲看,一個就完全沒往這邊看一眼,心思全部落在自己家師尊大人心上。


    真是特別的無情。


    得,不管那邊的師尊大人有多麽的無情,任步傾都將此間事情當大戲看了,那他也不能夠太掃興不是,想著,青竹坐了下來,當即就要將章錦放出去,好讓這抬戲變得更有趣一點。


    這樣想的青竹完全不想承認是實在對這種無理攪三分,巧舌如簧,而又臉皮奇厚的家夥沒轍。


    隻是沒轍的青竹雖然將章錦放了,下麵卻沒有輪到章錦出場,不知道任步傾前麵所做的事情實在太讓戰場上的人感激,還是那個一不小心看到不該看的家夥實在太有正義心,就在此時,指揮室的大門突然地就被人打開了。打開了以後,進來了一個自稱看到真相了的人。


    那個運氣不知是太好,還是不知道太不好的家夥,雖然吞吞吐吐,但是邏輯卻相當清晰地將鄭橋那天所的話語,做的事情,當場還原了出來。


    厚臉皮偽君子,前麵一秒鍾還得意不已的鄭橋不僅僅留下了陷害他人的黑曆史,還加了一個在中央之塔相當嚴重的,殺害同胞的罪責。


    眾人皆是無語,當然在眾人覺得無語的時候,任步傾則是在心裏麵哈哈大笑,覺得這臉打的實在太啪啪響,表示戲劇雖然略帶狗血,但是總體還能“欣賞”。


    這下,自然就輪不到章錦去鬧了。


    無語以後覺得自己麵子掛不住板斧團長狠狠地一拍桌子,當場就要讓人將鄭橋拉出去“哢嚓”掉了,章錦很歡快的表示了可以代勞。


    說完,這家夥也不管此地是個什麽地方,當下就從椅子裏麵躍出,心中冷哼,出手狠戾,要將這個十年前要取他性命,十年後要汙他名聲的家夥碎屍萬段,以泄心頭之氣。


    都這個時候了,他章錦要是再認不清形勢,對這個所謂“發小”抱有善心,那就是腦子有問題。


    隻可惜,這會他章錦腦子確實是沒有什麽問題了,那邊卻有人因為不知十年前曾發生過的事情而代替了他對鄭橋還留有不忍。


    就在章錦出手的瞬間,也從座位上麵閃了出來,硬生生地擋了章錦一招攻擊。


    這人自然是霸王花。而且鑒於鄭橋實在理虧,霸王花明知不占理的情況之下也相當地羞愧,接這一招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怎麽防禦,要不是章錦看人不對收手迅速,說不定這世上此刻就要少一個禍害了。


    隻是這一招雖然沒有要霸王花的性命,也讓她狠狠地吐了一口血。


    “你這是做什麽?”因為霸王花的動作實在太出人預料,所以直到塵埃落定以後,眾人才都反應過來,嘴巴微張,身體前傾地聽著章錦說出了他們都想要問的問題。“難道要賠上性命救這個根本不該你救的人麽?”


    霸王花麵若金紙,聽到他問話卻一點也不避諱,迴答的鏗鏘有力:“是。”至於理由,那也簡單,簡單到讓章錦都問不出這女人是不是腦子有毛病了。


    “無論如何他和我一起長大,我做不出讓他直接死在我麵前卻無動於衷的事情,而且不隻對他,若一日你陷到如此地步,我枚茗一樣會做今日之事,若你今日實在要殺他,那便讓我再不能夠阻攔與你吧。”說罷這個霸氣的女人眉眼堅毅,做出了迎戰的姿勢。


    章錦又開始跺腳了,跺腳的時候又完全沒有辦法反駁,就是公子他做了,也不用霸王花她救的話,隻能夠反反複複,氣急敗壞而又毫無辦法地一遍遍重複:“本公子才不是這個卑鄙小人,本公子才不會做出這種無恥的事情,本公子才......”


    而無論他怎樣的氣急敗壞,都確實沒有辦法再動手了。


    說是發小,事實上枚茗倒是比章錦大上幾歲,不僅僅如此,小時候還相當女英雄地保護過因為年紀小而老是被人捉弄的章錦幾年。


    沒錯,章錦算是乾坤宗青年一代之中最小的一個。


    當然,那時候,霸王花自己不讓別人欺負章錦的時候,自己卻根本沒少捉弄他,要不然,章錦見到她的時候親熱還來不及,哪裏還會每次都跺腳生氣。


    兩天以後,霸王花在得到任步傾和團長的同意以後,帶著鄭橋離開了中央之塔,自然走的時候態度很誠懇,即使救了鄭橋的性命,也沒有任何要真的完全將他包庇的意思:“我這次將他帶迴乾坤宗,會向宗門報告這裏所發生的事情,所以你們也不用擔心他再起什麽壞心思,估計這輩子他都不會得到什麽出宗門的機會了。”


    而且不止如此,在這兩天的時間裏麵,霸王花為了賠償對任步傾名譽的傷害,還將她和鄭橋這十年所得到的血精,盡數交給了任步傾。


    弄得本來就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的任步傾就更加不好意思不同意將他們兩個放走了。即便,在很久以後的很久以後,任步傾還偶然會有自責,自責自己當初為何會為了那麽點血精而同意霸王花,這個充滿魅力的女人,帶著鄭橋走。


    不過那個時候卻真是說什麽都晚了。


    這些先不談,霸王花帶著鄭橋離開浴血城的時候,任步傾除了變得需要和普通人一樣每晚睡覺以外,身體已經基本恢複平常模樣,恢複了以後,任步傾得到了兩個好消息以及半個壞消息。


    好消息的其中之一,是鑒於任步傾的表現,即便是沒有血精,任步傾也得到了她和歲禾進*入到中央大陸之時想要那個能夠得到封魔大陸上麵所有勢力庇護的資格。


    另外一個好消息是,鑒於任步傾的表現,她得到了一個根本沒有聽過,但是事實上卻讓人趨之若鶩的,關於修行的獎勵。至於這個獎勵有多麽讓人趨之若鶩,那隻能夠說,這個獎勵才是讓那麽多根本不在乎其他勢力庇護,對“軍功”這種東西執著的真正原因。


    中央封魔之塔既然是一座塔,那自然有就有塔心,這個獎勵,就是:“經過討論,以我獵魔軍團為首的浴血城軍團一致決定,允許大人您進*入塔心領悟大道規則。”


    當然,對這兩個好消息,任步傾的反應是,一點臉色不變地抬頭看人,語氣淡定的好似事情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我願將獎勵俱讓與我徒弟,可否?”


    那自然......就是那一半的壞消息了。


    後麵一種可以,畢竟這種實質性的獎勵,任步傾給她徒弟無可厚非,而前麵那種,大人您家徒弟除了將您帶迴了房間休息,根本沒怎麽露臉我們真的,完全無能為力呀!


    當然在心中吐槽這些的時候,眾人必須羨慕嫉妒恨一下徒弟大人歲禾的運氣。


    就是親爹您娘,都沒幾個能做到如此“舍己為人”的有沒有。


    不過不論他們心中多麽嫉妒羨慕恨,也沒有阻止歲禾在確認自己家師尊大人身體確實沒什麽不對了以後,半點時間都沒有耽誤地進*入了塔心努力學習。


    ***


    而無論是到塔心學習的歲禾,還是任步傾,或者是其他的什麽人,都不會料到,就在霸王花一言不發地帶著一言不發的鄭橋從第五層瞬移到第四層,再從第四層瞬移到第三層以後,運氣相當不妙地遇到了一個不該遇到的人。


    也或者可以稱之為魂。


    一個曾吸食過魅魔蘇音妹子,殺死過無數修士,還被任步傾一把火燒過的,名叫賈瀚地魂。


    不,或許自今天開始,他就要改名叫鄭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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