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得到的多答案是她任步傾怎麽樣也不想要聽到的一個事實:“是為了找大人您。”


    至於為何,青竹他們也說的相當的清楚:“他說他拿了一個人的東西,而那人已經死在大人手中,他不能夠言而無信,但是大人您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就在人前消失了,他又知道我們在十年之前是和大人您一起來到中央之塔的,所以就以為我們在之前就相互認識,於是就想要通過我們找到大人您的消息,後來......”


    數天以前,在一個陰暗,充滿屍臭的洞穴裏麵,那奸詐男人哈哈大笑著逼迫青竹他們說出任步傾下落的時候,臉上顯過一絲興奮:“隻是沒有想到你們幾個竟然都是做活屍的好材料,我自然不能夠放過。”


    聽他的語氣在加上後麵青竹他們從其他方麵對那人的了解,竟然發現這個活屍的幕後操縱者幹這種獵殺封魔大陸修士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而且要求還越來越高,甚至已經故意引誘殺死了好幾個九級以上的ding級修士。


    所以說,這一切的起因都是她任步傾?


    任步傾聽到這個答案以後,即便是沒有從青竹他們三個的臉上看到什麽對自己的怨恨,也明顯更加心虛了,心虛的甚至連後麵青竹皺著眉頭訴說的事情有多麽嚴峻都忽略了。反正對於修煉功法完全和這些地方的人不相同的任步傾來說呢,無論是一個九級還是十個九級,對她來說都沒有什麽太大的差別。


    然後,心虛的任步傾終於聽到了柯蓮是怎麽犧牲自己的了,青竹迴答完了任步傾的問題以後,終於又迴歸了被任步傾引走的正題:“那怪人問了我們關於大人您的事情以後,就給柯蓮下達了要將我們殺死的命令。柯蓮雖然從小就不太聽話,這次也因為意誌不堅定而將我們陷入險境,但是畢竟本性不壞,前麵那些命令沒有觸碰到她的底線,她還能夠執行,可是讓她殺死我們,即便是被蒙蔽了雙眼,她也不會做的。”


    下麵的事情自然更加狗血,無論如何不會殺死自己家同伴的柯蓮一臉痛苦的將三人放了,隻是可惜的是,那個洞穴裏麵被控製的並不是隻有柯蓮一個,那怪異的男人可能也有預料到這種情況,也並不是隻對柯蓮一個人下達了要將他們殺死的命令。另外被控製的人一看見柯蓮將青竹他們放了,二話不說就朝著他們四人撲了過去。


    柯蓮雖然平日裏麵表現的稍有兇悍,但是覺醒的卻是蓮妖的血統,攻擊力並不強悍,保護力卻十足,這個時候也不知是是在愧疚還是覺得已經沒有臉麵再活下去,又或者是覺得已經沒有任何辦法再擺脫那怪人的控製了,什麽話也沒有留下就幻化成了隻白蓮,護著眾人走出了那個洞穴。


    自然,在這個過程之中,這隻由柯蓮幻化出來的白蓮被各種攻擊弄的連點殘渣都沒有了。說到這裏的時候,藍衣從懷裏麵小心翼翼地掏出了一個隻剩下一層花苞,就快要枯死了的小蓮花,在這個過程之中,滿懷慶幸地說完了最後一句話:“比較慶幸的是,在我們逃跑的時候,不知道那個怪人去了哪裏並沒有出現,不然可能連這點東西都留不下了,後來的事情你們也就知道了,我們出來以後打扮成了活屍,正準備逃出這裏,就遇到了一場莫名的大火。”


    嗯那就是莫名的大火,任步傾一點不心虛的配合,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然後忽略掉青竹後麵的話,在心中表示:要是蓮花都這麽醜的話,任步傾覺得以後再也不要喜歡這種東西了。


    然後說不要喜歡這種東西的任步傾在自己的係統商店裏麵找了許久,用前麵她在第一次和歲禾見麵時候,給歲禾吃的那種丹藥,相當肉疼且虧本地給已經不給她賒賬的係統商城交換出了一個傳說中能夠將任何花草樹木養活的玻璃罐子。


    妖族,特別是植物係的妖族,大多都有一個特征,那就是生命力旺盛,此刻任步傾他們隻要能夠將已經變成一個枯死小花苞一樣的柯蓮養活,那就有可能保住柯蓮的性命。當然這種事情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就柯蓮現在這個樣子,在青竹他們的眼中已經是死了,不然任步傾也不能夠願意吃那麽大的虧,願意用一個洗筋易髓的東西就換這麽一個破罐子。


    說到破罐子,任步傾將那個玻璃棉從商城裏麵交換出來的時候,就又懷疑了:這麽一個看起來一點也不神奇的破罐子,真的能夠把什麽都養活麽?


    想著任步傾手指頭一動,隔空就將藍衣手中的“柯蓮”拿了過來,順手塞進了罐子。


    這十年不停的被送到其他世界“深造”的任步傾也不是白混的,最起碼任步傾已經完全習慣了自己作為一個“人”,還順便將控製麵板上麵的係統技能運用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然後,心不在焉就又莫名露了一手的任步傾眼神有點詭異地盯上了聽說此刻還是個竹子的青竹,心中想法:竹子呀,如果將青竹扔進去養的綠綠胖胖的話,拿出來的以後這家夥會不會變得白白胖胖呢?


    很好,一見事情有轉機,貌似能夠將人家家已經“死了”的柯蓮再次救迴來,任步傾頓時一點點愧疚和心虛也沒有了,立馬就開始了思想拋錨。


    了解自己家師尊大人心思的歲禾低了低眼簾,再次在心中歎了口氣,握著任步傾的胳膊轉了一個圈,將任步傾拉到了一邊,順便將那個裝著“柯蓮”的玻璃罐子從任步傾的手上順了下來,直接扔給了那邊的三個人,“好好養著,應該還能夠活。”


    被拉到一邊的師尊大人對歲禾的話語表示萬分讚同,然後雙眼噌亮越發蠢萌,滿眼都是:你腫麽知道的這不科學。


    當然,她心中滿滿的不科學被自己家徒弟忽略了,她家徒弟歲禾相當淡定的對自己家師尊大人說了一句“別鬧。”表示將人拉到這邊是有正事要說。


    嗯,別鬧什麽的,任步傾曾在章錦賣蠢的時候說過那麽幾次,好吧是幾十次。


    而這次被人說......任步傾偷偷地迴頭瞄了一眼那邊或者好奇,或者激動,或者不知道懷著什麽心思,總之在歲禾說完那句話,就已經全部圍到一起了的,包括章錦,賈瀚,完全沒有聽到自己家徒弟剛剛說了她什麽的五隻,默默地在心中鬆了一口氣。


    眨巴著眼睛就抬頭看了看自家徒弟,繼續用眼神交流:“什麽事情?”


    歲禾繼續攬著自己家師尊大人,完全沒有任何放手意思的歲禾看著任步傾的動作表示左邊的手有點手癢。


    然後手癢的某隻默默地控製住了心中的衝動,湊到自己家師尊耳朵旁邊,聲音極低地開了口,說了那所謂的正事:“賈瀚有問題。”


    你怎麽知道?


    越發覺得不用說話就能夠和人好吧,是和自己家徒弟交流的任步傾繼續盯自己家徒弟歲禾。徒弟大人此刻連自己家師尊的智商都不想要鄙視了。


    嗯,或許是已經習慣了,也或許......


    他實在很喜歡繼續跟自己家師尊大人咬耳朵:“因為剛剛在青竹他們說話的時候那人表現的是實在很不對。”


    至於哪裏不對,歲禾停了一下,在想要不要給自己家不太敏*感的師尊解剖一下那人的具體神情和小動作,就見任步傾麵容又嚴肅了幾分,滿臉信任,一點沒有懷疑他歲禾的模樣,特別認真的開了口:“那我們要怎麽做?”


    突然地就覺得xiong腔裏麵有什麽東西要跳出來了一樣。


    徒弟大人硬是愣生生地看著這樣表情的任步傾呆愣了兩秒鍾,才再任步傾滿麵的疑惑中再次按捺了心中和手中的衝動,準備開口迴答自己家師尊任步傾的話。


    就聽到他們身後楸樹突然地發出了一個激動且尖利的聲音:“是你。”


    歲禾和任步傾聽到聲音,下意識扭頭迴看,就看見秋水正一臉驚恐憤怒地拿著一個破破爛爛不知道是什麽材料的絲帶狀的武器朝著賈瀚丟了過去。


    而之所以說是丟,那是因為,不知道是因為秋水太過驚恐害怕還是因為她前麵澆滅任步傾火焰的時候用力過猛,此刻她的攻擊在歲禾看來簡直如同小孩子過家家一樣沒有一點殺傷力。


    這種沒有殺傷力的東西被丟出去以後自然是不可能傷到已經頗負盛名的賈瀚的,但是即便如此也並不是一點用都沒有。


    最起碼秋水那聲“是你”和這個攻擊動作出來以後,即便是不明所以的章錦,都趕緊拿起了武器對著賈瀚警惕了起來。更別說青竹和藍衣。


    “怎麽了?”不過和那兩人不太一樣的是,警惕並且已經迅速抽出自己手中長刀對著賈瀚的章錦,迅速站好隊伍以後,還是沒忍住開口問了一下。


    秋水妹子滿心悲憤,迴答的也相當清楚迅速:“他就是那個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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