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嚇傻的蘇音妹子說的還不隻是這些,她還說了另外一件對任步傾來說,“原本應該”十分重要的事情。


    ——這裏有鬼。


    那些鬼還不是一般的鬼,而是任步傾任務之中所要找的那些英靈的魂魄,他們之所以還在此地停留徘徊,全部都是蘇音憑借自己的精神幻術,讓那些人對封魔大陸的人產生了恨意。


    雖然那些英靈在死之前都是抱著要為了封魔大陸之人犧牲,或者想要證明自己,或者想要建功立業的心思過來的,但是就那樣默默無聞地消失在世間,不被所有人銘記,多少還是會有些不甘。常年累計,又有不懷好意之人的引導,這些不甘心自然就會被無限放大。也因此就造成了今天這種局麵。


    不過若隻是如此,第二層任務大廳的掌控者也不會那樣著急。這些英靈在魅魔蘇音的操控之下並不隻是在此地逗留而已,他們還在蘇音的蠱惑之下,幹了另外一件如若傳出去,會讓整個封魔大陸都震撼顫*栗的事情。


    ——他們成了破壞中央之塔的罪魁禍首。


    如果任步傾能夠跟著被嚇傻,已經完全不敢反抗的蘇音妹子走上一遭,就能夠看到如同二十一世紀黑煤窯裏麵的工作場景,隻不過有點不一樣的是,這個“煤窯”裏麵的工人個個精神飽滿,幹勁十足。


    隻是蘇音姑娘被任步傾的滿心殺意嚇傻了,任步傾自己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任步傾也被自己家徒弟不見了的事實給嚇傻了,才沒有一點點的功夫去跟著蘇音妹子看那個“黑煤窯”。甚至,任步傾不僅僅沒有功夫跟著蘇音妹子去看“黑煤窯”,還完全沒有怎麽將蘇音妹子的話聽到心裏麵去。


    沒聽進去蘇音妹子話語的任步傾此刻心情十分焦躁,真實的想法是:媽蛋,麵前這神經病一樣的女人說這麽廢話幹什麽,她隻想要找到她任步傾的寶貝徒弟好吧。


    任步傾將蘇音妹子此刻說這麽多話以求“坦白從寬”處理的行為理解成了“故意拖延時間。”


    任步傾當了那麽久的係統,好吧,是那麽多年不怎麽標準的係統,還沒有遇到過像今天這麽嚴重的“事故”,所以任步傾一方麵生氣控製麵板的不靠譜,一方麵其實還在擔憂自己家徒弟歲禾此刻的狀況。


    跟她任步傾的徒弟歲禾少年相比,那“黑煤窯”算什麽,中央之塔被破壞又算什麽,大不了以後她任步傾給補上,可是歲禾少年死了,啊呸呸,歲禾少年不見了,麵前這個蛇精病一樣的女人能夠分分鍾給她變迴來一個麽?


    那必須不能!


    想到這裏,麵容冷漠,眉頭緊皺,殺意滿滿,滿心煩躁的女人就更加沒有耐心了,她地雙目變得更加冰冷,死死的盯著還在那邊期待“坦白從寬”,或者在任步傾看來喋喋不休不知所謂的蘇音妹子,聲音像是從牙縫裏麵擠出來的:“說重點!”


    任步傾前麵是想要蘇音將歲禾少年交出來,此刻自然是想要讓蘇音說自己家徒弟在哪裏。


    蘇音妹子一愣,充滿誘*惑的麵容霎時間變得極無辜,是真的完全理解不能夠任步傾地方要求,心中隻剩下了一個問句在不斷地刷屏:難道這不是重點麽?


    她蘇音得到的消息明明任步傾和歲禾少年就是接消滅她任務的人。


    對任步傾來說,這當然不是重點,看到蘇音妹子不講話,任步傾隻覺得,這必須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需要好好收拾一頓。


    思維迥異,兩個都不怎麽正常的女人由此產生了巨*大的誤會。


    誤會著的任步傾遵循了自己“不聽話就揍一頓”的準則,將蘇音妹子狠狠地收拾了一頓,至於怎麽收拾的?


    隻知道任步傾連話都沒說,隻恨恨地咬了咬牙,蘇音妹子就開始捂著肚子到處打滾,渾身冒汗,雙目大睜,各種求饒。


    看著在地上翻滾的可憐的如同雨中黑貓一樣的女人,站著任步傾依舊一點表情也沒有,更別說同情,在這一瞬間似乎真的變成了一個完全沒有一絲情感的冰冷機器,口中隻微微重複一個語句:“說重點!”


    在地上翻滾的蘇音姑娘疼的幾乎口不能言,思維停滯,可是卻實在不能夠理解任步傾說的“重點”到底是什麽。


    蘇音妹子理解不能夠隻能夠繼續交代自己的“罪行”可隻要她說出來的話不是任步傾想聽的重點,那根本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就會被任步傾繼續加碼的“懲罰”再度淹沒。


    到了最後,已經覺得自己生不如死的蘇音妹子簡直都想要請求任步傾索性給自己一個痛快了。那意思大概就是:既然伺候不了你,姐不伺候了。


    顯然蘇音妹子有了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而若是一個人連死都不怕了,也就真的沒有什麽好怕的了,反正看著情況下去,她蘇音就是不被眼前這個女人殺死,也會被眼前這個女人折磨死的,為求不死的更加淒慘,破罐子破摔的蘇音不由得麵目猙獰的恨恨開口,說了自己心中最初的疑問:“所以說,你所說的重點,究竟是什麽呀!”


    難道她前麵沒說麽?


    聽到蘇音忍無可忍的問題,正準備再度給蘇音妹子懲罰“加碼”的任步傾微微一頓,停下了接下來的動作,在心中詢問自己,發覺......自己前麵說的話說,確實不怎麽清楚。


    隻是不清楚就不清楚唄,大不了再問一遍。


    顯然此刻不太正常的任步傾已經丟棄了作為人的“知恥”,變得完全沒有一點不好意思了。


    想到此處,沒有一點不好意思的任步傾微微動了動手指,將蘇音的懲罰解除,再次問了一次前麵問過的話:“將我徒弟交出來。”


    蘇音妹子氣喘籲籲,感覺從地獄迴到了天堂,當然和她一起迴來的還有她對死亡的恐懼,隻是再恐懼也阻擋不了她的糾結:“都說過了,我根本沒抓過大人您的徒弟。”


    不然,對此事問心無愧她能夠這麽久也找不到重點麽?不早早地就趕緊說出來爭取寬大處理,結束自己的“地獄”生涯了麽。


    沒有人能夠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夠將謊話說得天衣無縫。任步傾能夠看出來蘇音妹子不像是在撒謊,但不是撒謊就能夠逃過了麽?


    那自然不是。


    此刻的任步傾顯示出了她蠻橫無理甚至霸道的一麵,一點都沒有因為蘇音的話語而變得態度有所軟化,麵容甚至更精冷硬了幾分:“找!”


    未知才更加可怕,在此刻係統思維完全活躍起來的任步傾看來蘇音妹子還算是可控製因素,歲禾少年被這女人抓走,她總有辦法將人找出來,而要是不知道是誰的“別人”,那......


    任步傾的“找”字說的實在太霸道,蘇音妹子剛剛想說“老娘這麽無辜,什麽都沒有幹憑什麽要給你找”但是看著任步傾的臉色,再想想前麵感受到的痛楚,囁嚅了半天還是沒敢講話,隻弱弱的提了一個建議:“奴,奴家雖然沒有抓大人您的徒弟,但是卻有一項技能,能夠查探此地所有發生過的事情,就是要些許費些時間,您看......”


    說白了那就是人體攝像功能,還是能夠倒帶查探的那種。


    任步傾沒有講話,直直的盯著越來越弱氣的蘇音妹子。蘇音妹子這會理解迅速,趕緊從地上爬起來盤坐在任步傾腳底下,“奴家明白,奴家明白,奴家這就開始。”


    開始,並且說要浪費許多時間的蘇音妹子在任步傾的壓迫之下沒有過多久就找到了在任步傾走之後,歲禾少年從半空住直接顯現身形的影像,然後連耽擱都不敢,就將影像“調”出來,給了任步傾。


    當然,“調”出來以後,蘇音妹子就後悔了。


    媽蛋,那個咳的跟要死了一樣的男人不正是她家帥氣逼人,啊不是,是英明偉岸,英武不凡的魔尊大人麽?


    此刻算是將魔尊出賣了她真的還有活路麽?


    蘇音妹子有沒有活路可不管任步傾的事情,任步傾此刻是完全被那個所謂魔尊要將歲禾少年,也就是她徒弟,她的宿主,她在這個空間唯一的牽掛,帶走的事情驚呆了。


    這明顯是給她任步傾搶人,“霸王硬上gong”的節奏呀。


    絕對不能夠忍呀!


    不能夠忍的任步傾從兩人的對話之中看到自己家徒弟活的好好的,除了有可能被打包帶走,完全沒有受到任何傷害,放心的同時,一不小心氣質下降,本質貌似又暴露不少......


    不過本質就是再暴露,再放心,要是將自己家徒弟完全的交給別人,那必須還是不能夠放心不能。


    於是任步傾看到這些,除了知道自己家徒弟沒有危險,還知道自己家控製麵板前麵沒有出錯誤的任步傾打開了定位係統。


    與此同時,在走之前,特別順手的就給蘇音妹子下了一個能夠將她限製在原地的技能。


    心中所想:剛剛這眼神不好的女人說什麽來著,她是英靈不能夠轉身的罪魁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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