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私自跟蹤什麽的屬於侵犯別人的隱私,是不是不太好?


    任步傾有點糾結。


    再說了,要是萬一看到什麽不該看的東西呢?


    想到這裏,任步傾就更加糾結了。


    就在任步傾糾結的時候,那個穿著紫色衣服前*凸*後*翹的漂亮女人,已經走出房門後拐了一個彎快要完全離開任步傾和歲禾少年的視線了。


    而為什麽人家走出房門以後還能夠被任步傾看到?


    那是因為,任步傾這會正麵色嚴肅,動作崩壞——任步傾和歲禾少年此刻所在的屋子有兩個大大的窗戶,此刻任步傾就正雙手扶住窗簷,身體前傾,直接趴在那個能夠看到蘇音身影的左邊窗台上麵。


    那個穿紫衣的漂亮女人走到轉角的時候,還專門轉頭看了任步傾一下,微微一笑,給任步傾拋了一個媚眼。


    而對於自己家師尊的糾結心思,歲禾少年則是在蘇音轉迴去以後,直接起身走向外麵,悄悄地跟了過去。


    當然在經過任步傾所在的窗戶的時候,故意幽幽地歎了口氣,壓低聲音,若有所思的問了任步傾一個問題:“師尊,你確定這裏沒有鬼麽?”問完了以後,麻溜的貼著牆壁跟到了拐角之處,呲溜一聲,也消失在了任步傾的麵前。


    任步傾心中嗬嗬兩聲一方麵覺得自己家熊孩子真是越來越熊,果斷要找個時間揍一頓,管他除了自己家徒弟是什麽身份,一方麵......還真的不確定。


    就在歲禾少年同樣消失在任步傾麵前的時候,任步傾左看右看,沒看見有人,十分奢侈的一個瞬移,同樣來到了拐角處。


    好吧,事實上本來任步傾左看右看,發現沒有人以後,是想要直接從窗戶上麵跳出來再追上去的,但是......手臂一撐,實在太廢柴,沒撐起來,隻能夠聰明又機智的想了那麽一個瞬移的方式。


    顯然,任步傾被歲禾嚇的智商有點上漲。當然,也有可能是任步傾她在此刻終於想起來了自己還有智商這種東西。


    任步傾瞬移到拐角以後,立馬就更想為自己的機智點讚了。因為拐角後麵就是一片紫色的,比人還高的花田,十分利於隱藏身姿,歲禾少年不知道是不放心她還是怎麽的,轉過去以後根本就沒有追著那個名叫蘇音的妹子離開,而是在拐角處向著任步傾前麵所趴的窗戶偷看,要是任步傾真的笨拙的從窗戶裏麵翻出來,那麵子......好吧別說麵子,就是裏子也剩不下來了。


    還好,還好。


    任步傾想著,心中慶幸麵容得意,拉著有點被驚住的歲禾一起追上了更前麵的蘇音。


    卻看見蘇音從這個花田走進另一個花田,又從另一個花田到了另外一個房子的跟前,真的完全不像是有什麽問題,衝著那個房子裏麵就是一陣埋怨:“劉大娘,奴家不在的時候你是不是又到奴家家裏去了?”


    “沒有。”房子裏麵傳出來劉大娘的聲音。


    隻是這聲音......不知道為何有點點,啊不,是非常的粗噶低沉,實在不像是女人的聲音。


    難道是因為年紀大了,所以連聲音都變得那麽難聽了起來?


    任步傾想著,懷疑的看了看歲禾少年,歲禾少年皺了皺眉頭,點了點頭,輕輕地指了指房子的方向,做了一個口型確認了任步傾的懷疑:“男的。”


    男的怎麽叫劉大娘?任步傾更加奇怪了,難道這屋子裏麵的人性劉,名大娘?


    被自己地冷笑話冷出了一個寒顫,任步傾聳聳肩,繼續往裏麵看,卻看見那個被蘇音叫劉大娘的人從屋子裏麵走了出來。


    五大三粗,麵容黝黑,胡子拉碴,身板剛硬,看上去,不,是確實是個男人。


    任步傾為了確認不是她任步傾和她徒弟歲禾的眼神和耳朵出了問題,還專門打開控製麵板再度確認了一下這個男人的性別。


    確實是人類,男性,無誤。


    看見這個“劉大娘”出來,蘇音就又開了口,滿臉的嗔怪:“你就別騙奴家了,奴家一看家裏麵的煙火,就知道你又偷偷去奴家家裏麵了。”


    那個“劉大娘”癡迷的看著蘇音撓了撓頭,嗬嗬了兩聲,沒有再否認。蘇音卻更加不高興了的樣子,插著小蠻腰就開始數落他:“笑什麽笑,奴家都說了多少次了,你和奴家都是女人,奴家是不會嫁給你的,況且,你年紀又這樣大了......”說到這裏,這個一個一口奴家,還在任步傾看來眼神不太好,硬生生把人家一個粗*壯大漢看成一個“老女人”的蘇音頓了頓下了總結:“總之奴家是不會嫁給你的。”


    “劉大娘”再次撓了撓頭,依舊憨笑:“沒事。”


    蘇音聽了這話,翻了一個白眼,卻是沒有那麽兇了,反而不知道想到什麽,麵上露出了一個十分羞澀的笑意,忸怩的從身上mo出來一個紫色的手帕,就開始使勁的將那手帕放在手指中扭呀扭:“不過說到嫁人,奴家今天可真的看到了一個風度翩翩,英武非凡,實力超群的小哥呢,奴家,奴家......覺得他好厲害,想,想將他留下,不......”說到這裏,蘇音連話語也變得扭捏了幾分:“不知道可不可以。”


    當然不可以。


    那邊的那個“劉大娘”還沒有說話,任步傾就替他迴答了。迴答完了以後十分懷疑的看了看自己家徒弟歲禾,心中更加懷疑這個紫衣美人的審美了。


    他家歲禾少年明明是個小豆丁,那個眼神不太好的妹子究竟是怎麽才能夠看出來歲禾少年他風度翩翩,英武非凡,還實力超群的呢?


    而且英武非凡,實力超群什麽的,前麵動手的明明是她任步傾,她家徒弟根本就是一次手也沒有動過好吧。


    等等......想到這裏,任步傾迴憶了一下自己動手炸開大門的事情,再迴憶了一下這名叫蘇音的漂亮妹子一路上對她的話語反應,再再迴憶了一下這個漂亮的妹子對那個被她叫做“劉大娘”漢子的事情,突然的就預感不太妙了起來。


    此刻,這個姑娘口中的“小哥”,不會,就是......她,任步傾吧。


    任步傾再次帶著懷疑的心態看向了自己家徒弟。她家徒弟歲禾再次做了個口型打消了任步傾的懷疑:“是你。”


    這個世界上既然有任步傾這種拿著照片都能夠將人找錯的終極臉盲,自然也有蘇音美人這種搞不清楚人性別的奇葩。


    剩下再發生什麽,那個“劉大娘”再有什麽反應,任步傾都顧不得了,她一想到前麵自己的不純潔想法都不是自己的問題,確實是有人引導,就整個人都不太好了,拉著歲禾少年二話不說,就開始往後麵走,卻沒有想到,還沒有走多遠,走著走著一轉身,就發現,自己家徒弟,歲禾,他竟然——不見了?


    不見了!


    嗬嗬,以為這樣就能夠將他們師徒兩個分開了?


    正心思煩亂的任步傾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右手,鬆開握*住,鬆開再握*住,足足愣了一秒鍾,才稍微反應過來,皺著眉頭強行壓下自己心中的煩躁,心情不爽地打開了自己的控製麵板,按下了自動尋人。


    此刻的任步傾真是看哪哪都不太對勁。


    卻發現,自己家徒弟的存在點,就和自己現在所在的點重合。換句話說,就是控製麵板顯示,歲禾少年他此刻就在任步傾的周圍。


    可是任步傾的周圍......這個女人舔舔嘴唇打量了一下四周卻確實,什麽也沒有看到。


    沒看到!


    這是在逗她麽?


    任步傾的麵容嚴肅,心中更加不爽,如果可以,在這種時候,真的好想將自己手裏麵的控製麵板砸了。


    想砸係統麵板的任步傾懷疑自己的控製係統又出什麽故障了,卻完全沒有想到,她家徒弟,還就真的正在她任步傾的旁邊。


    就在任步傾左看右看,尋找自己家徒弟未果的時候,歲禾少年卻將任步傾的動作給看了一個清清楚楚,隻是不知道為何,歲禾少年覺得自己的口鼻被人捂住,身體被人按住,無論多麽努力都完全不能夠有一點點的動作,更別說發出聲音告訴任步傾自己在哪裏了。


    要是任步傾此刻能夠看到,就會發現,此刻的歲禾少年身後正站著一個麵色蒼白,唇發紫紅,頭上帶著一個黑玉王冠,身上穿著一件紫色長袍,身上掛著一個黑色毛皮披風,風華無雙,麵容嚴肅的男人。


    可惜任步傾看不到,看不到的任步傾皺著眉頭,心情憤怒,麵露擔憂,在原地轉了幾圈以後,麵上閃過一絲很辣,在懷疑了控製麵板有問題,想將這個控製麵板咋砸了以後,又相當不爽的將歲禾少年失蹤的事情算在了蘇音的頭上,怒氣衝衝地離開原地,就轉身迴頭,去找蘇音去了。


    誰讓這個女人看上去是這個地方的主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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