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正是從入口之處走過來的任步傾和歲禾。


    他們走進這個鬧市裏麵以後,第一眼就看到了正在被那頭怪豹子追捕的趙思。


    任步傾雖然麵容夠冷漠,目光裝的夠目中無人。


    但是事實上,她還真的就不是什麽會見死不救的人。


    於是看到此刻的狀況以後了,任步傾微微低了低眼,看了歲禾少年一眼,目光落在了那個怪豹子的身上。


    歲禾少年立刻會意,三步並作兩步如同一道利箭,立刻就飛奔了過去,靈巧的插入到豹子和趙思的中間。與此同時,歲禾少年將靈氣運到手掌,動作迅速,一抬手,就打中了那個怪豹子的額頭。


    那豹子被打的淒慘一叫,搖頭晃腦,趙思趁著這個功夫連滾帶爬跑到一遍,人群湧動的安全處,歲禾少年抓住機會接連發力,在這個怪豹子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抬手又是一掌。


    任步傾依舊麵無表情,繼續向前走。


    等到她走到離歲禾少年和那怪豹子打架一米遠的時候,那怪豹子已經被歲禾少年打的爬都爬不起來了。


    任步傾自認為是救了那個叫趙思的家夥,在自從少年從左邊飛出來,就被兩人的氣場鎮住,突然變得一片靜默,還默默地給任步傾讓了道路的眾人卻覺得任步傾出手,根本就是覺得那隻豹子太擋路,為了肅清道路。


    因為在眾人眼裏,任步傾在出現在眾人麵前以後,就一直保持了勻速前進,還從來不帶拐彎的。


    而且為了配合他們的想法,歲禾少年在任步傾走到離他和豹子爭鬥不到一步遠的時候,豎起手掌,以手做刀,對著那個怪豹子的脖頸就是一劈。


    頓時,怪豹子雙眼一翻直接被歲禾少年的這個手刀劈死了。


    將那頭怪豹子劈死以後,那少年還“嘭”的一聲,將豹子的屍體扔向了旁邊。


    那女人依舊連步伐都不變的繼續前進。


    這不是為了清理路障是為了什麽?


    當然,也並不是所有的人都這麽想。


    比如那個剛剛緩過神的趙思。


    他想的是,歲禾少年之所以動手,明顯是那邊的那個麵容冷漠,但是內心一定很火熱的女人,也就是任步傾,看上了他。


    此刻的情景,那就是傳說中的美女救英雄!


    而且他不僅僅那樣想了,貌似還想的更深。


    雖然這個女人一定不年輕了,和他以前勾搭過的小姑娘沒有辦法比,性格也一定沒有那些小姑娘柔順,但是這個女人一個座下童子都這麽厲害,隻要自己假意被這個女人勾搭到,那以後還不想去哪裏就去哪裏?


    哪裏還用怕前麵那個追殺他的破家族?


    想到這裏,他心中火熱,趕緊爬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在歲禾少年將那怪豹子拎起來扔到旁邊的時候,相當會找時間的湊到了任步傾的麵前。


    正好擋住任步傾前麵的路。


    這是誰呀?


    任步傾停了下來,臉盲的她根本就沒認出來此刻她麵前的這個人,就是她前麵讓歲禾救的那個。


    反而微微在心中皺了一下眉頭,任誰都看得出來相當不耐煩:“何事?”


    這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樣呀?


    就任步傾這冰冷的表情,冰冷的語氣,趙思即便是自信心爆棚,被看著也要心虛幾分,“沒沒沒......”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沒事還不快滾開。”


    當然他也沒有機會將這句話說利索。


    就在他一直在說“沒”字的時候,那邊看到趙思這家夥竟然躥到自己家師尊麵前擋道去的歲禾少年心中不悅,說完這句話立刻就將那個已經變成屍體的怪豹子扔到了斜著扔向了趙思。


    “啊呀”隻聽的趙思一聲慘叫,趙思就像是被皮球砸飛出去的貓,不僅被那個怪豹子砸到了一邊,再不能夠擋任步傾的路,還被壓了一個狗啃泥。


    周圍靜默的眾人沒忍住,一陣狂笑。


    但是笑著笑著,卻又停下了,變得議論紛紛。


    因為就在趙思被壓到狗啃泥的下一秒鍾,那個怪豹子就發出了一片金光,變成了一把金光燦燦的鑰匙,落在了正疼的齜牙咧嘴的趙思後背。


    死後會變成鑰匙的怪獸並不多,這個鬧市口,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出現過鑰匙了。


    這會,他們的心情都有點複雜。


    心中基本都在後悔,沒有趁著任步傾和歲禾少年出現之前出手將這個怪豹子除掉。


    看見一錠金子從自己麵前跑掉並不是一種美好的感覺。


    更何況這個金光燦燦的鑰匙,在眾人的心中可比金子要值錢多了。


    任步傾卻沒有這種感覺,她的感覺是:這光的顏色好暴發戶。


    作為一個高冷之花,那是要有品位的,必須嫌棄。


    當然在任步傾嫌棄的同時,歲禾少年相當自覺的走到前麵,將那個金光燦燦的鑰匙撿了起來。


    沒有了路障攔路的任步傾繼續向前走。


    當然她這次卻沒有能夠走多遠。


    前麵說了,趙思是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夥。


    利益讓人瘋狂,此刻的趙思就又有點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他再次攔到任步傾的麵前,甚至忘記了前麵和任步傾正麵相對的害怕,為的正是那個鑰匙。


    “何事?”


    任步傾又停下了腳步,又問了這句話。


    問這句話的時候,她心中想的是:這又是哪個呀?


    還能不能夠讓人好好的走路?


    沒錯,作為一個臉盲癌晚期,任步傾就是這樣沒救。


    “何事?”忘記害怕的家夥話說的很利索,也想當的不要臉:“你和你家小孩一出現就搶走我的獵物,搶走我的鑰匙,總得給我一個說法。”


    這人是瘋了吧?


    ——來自一直在一旁看熱鬧,看到這裏已經被驚呆了的人民大眾。


    這人是想死吧?


    ——來自在考慮要不要將這個阻礙師尊走路的家夥直接打死的歲禾少年。


    這人是腦子有坑吧?


    ——來自被這麽一說,終於靠著事件知道這個家夥是誰的任步傾。


    剛剛她明明看到這家夥是那個奇怪豹子的獵物。


    這麽無恥真的好麽?


    任步傾沉默了下來。


    因為她的沉默,在場的眾人也都再度靜默了起來。


    卻沒有想到,任步傾沉默了一會,竟然微微抬了抬手指,輕輕開口:“給他。”


    說完,抬腳就往前走。


    被驚了的眾人張大嘴巴,現場繼續沉默。


    明顯是來敲竹杠的趙思沒有想到任步傾竟然會這樣爽快,也驚呆了。


    以至於在任步傾抬腳繼續往前麵走的的時候,竟然沒有主動將路讓出來。


    還好歲禾少年沒有被驚呆,當然心中有些不爽那必然是肯定的。


    心中不爽就要報複,聽從任步傾的話將東西給那個找死的趙思,一抬腳,將他踹到了旁邊,為自己家師尊大人清除了路障。


    任步傾沒有任何反應,繼續往前走。


    她雖然沒有見死不救的習慣,但是更加沒有一次次拯救賤人的習慣。


    而且之所以同意將那個鑰匙給那個家夥,是因為她完全不想在這種地方惹麻煩耽誤時間。


    海底城堡有個不被鼓勵,但是卻在一直存在的暗規矩。


    那就是搶奪別人的鑰匙。


    這一把鑰匙那麽顯眼,任步傾已經預料到在它要是一直在自己的手裏麵會有多少人過來搶奪。


    要是天天都忙著打發過來偷襲的人,哪裏還有機會找剩下的鑰匙。


    什麽時候才能夠將這下品區走完?


    而且那個人這麽討厭,他既然想要找死,幫助她阻攔麻煩,她任步傾自然也沒有攔住的意思不是?


    沒錯,任步傾她準備帶著歲禾少年從這個方向圍繞著城牆轉一圈。


    任步傾的原則是:就算很著急,也需要將應該做的事情做完。


    換到這裏就是,就算任步傾非常的著急想要見到自己心水的銀龍,也要幫助歲禾少年提升戰鬥能力。


    在任步傾看來,海底城堡是個相當不錯的鍛煉之所。


    自然要從頭打,啊不對是讓歲禾少年打過去,再說。


    當然,對於前麵那種無數人組團來搶奪她鑰匙的任步傾,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眾人心中的高手高手高高手,根本就是想太多。


    隻是因為這個事情推測出來自己和歲禾少年被人“圍追堵截”的後狀是想太多,但是因為其他,卻並不是了。


    無論是歲禾少年,還是任步傾都不知道,就在她們剛剛進入到海底城堡後不久,乾坤宗許多已經拿到過屬於自己武器的人類修者也來到了這裏。


    走到門口以後,這些人無一例外的拿著任步傾和歲禾少年的影像詢問了門口看門的男妖精。


    “認識這個人麽?”


    看門的漂亮男妖精可不是認不出人的任步傾,在金錢的攻勢下,任步傾和歲禾少年在門口的表現被賣的幹幹淨淨。


    與此同時,人前一副貪財模樣的男妖精轉頭就開始吩咐。


    “排一隊人進去跟著這些人,看看他們要做什麽。”


    “再排一隊人跟著他們詢問的那兩個人。”


    “最後排一隊人將這件事情稟告上麵,本少總覺得會有大事情發生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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