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步傾就算是讓少年一個人動手,也沒有一點都不管的道理,她答應了少年以後,並沒有直接就讓他們動手,反而率先出手將張滿和趙九震懾了一番。


    任步傾以自己和歲禾少年為圓心,大概五米為半徑,用一種實際殺傷能力不怎麽樣,但是自帶火焰效果的技能,麵無表情的畫了一個圓出來。


    畫完了以後,任步傾拉著表麵表現還算正常,實際上有點驚訝的歲禾少年,看向了表麵和實際都已經嚇得不不輕的張滿和趙九,麵容冰涼,輕輕開口:“過來。”


    張滿和趙九被她叫住以後,看了看地上的火圈,又看了看任步傾比風雪還要寒冷的麵容,隻覺得一股涼氣從腳底到了胸口。瞬時間,將前麵因為那些個烏龍事件鼓起來的勇氣散了一個幹幹淨淨,互相對視了一眼,狠狠地後退了一步,齊刷刷地搖了搖頭跪在了地上:“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大人饒命。”


    她還什麽都沒有幹呢好吧,饒什麽命。


    任步傾看著他們的表現,在心中默默地翻了一個白眼,覺著這兩個人下跪的業務熟練無比,真是可憐又可悲,真的還挺沒意思,差點就想著要不就這麽算了的。眼睛一瞟,卻又看了看他們旁邊不遠處躺著的少年屍體。


    年輕的,漂亮的,鮮活的,可憐的,屍體。


    再一想,要是今天隻有自己家少年一個人,說不定也就如同那具屍體一樣了,頓時眉頭微皺,心頭刺痛,什麽慈悲悲憫的情懷也都沒有了,輕輕哼了一聲,再次開了口:“過來。”


    說話之間,還一心二用的在控製麵板上麵找了一個冰封的技能。


    這次可不是錯覺,張滿和趙九隻覺得一道冰寒之氣從自己和冰雪挨著的地方傳來。一道道冰淩從他們下跪的地方緩緩的向上成長,要是他們兩個執意不起,那些冰淩必然能夠將他們的身體穿個透心涼。


    他們不敢耽誤,趕緊起身躲避,卻看見在他們起身的同時,冰淩瞬間變長,直接“長”到了一人多長。直接讓他們兩個人明白,前麵的緩慢並不是不能夠變得更快,隻是給他們一個反應的機會而已。


    兩人嚇出一陣冷汗,驚恐的看著任步傾,隻覺得這一次的提醒簡直比上一次的“恐嚇”還嚇人。可是這還不算完,任步傾看著兩人表現,貌似玩出了樂趣,手指微微按了按唇角,那些個冰淩就喀嚓喀嚓的從地上齊根斷裂,橫在距離地麵一米多高的地方,對著張滿和趙九就是一陣追逐,直將他們兩個追的到處亂竄。


    還是歲禾少年救了他們。


    他看任步傾雖然依舊麵無表情,但是似乎已經玩的忘記了前麵的話,又想了想自己和任步傾相比還差的很遠的戰鬥力,默默地抬頭看向了任步傾似乎永遠都波瀾不驚麵容。


    “師尊?”


    還是那句話,每次幹壞事都被抓包的感覺真是不太好。


    任步傾心虛的扭了扭頭,終於收迴心神,將那兩個家夥追趕進了她前麵融化的火圈裏麵,開始幹正事。


    “打贏我徒弟,放你們走。”


    優勝劣汰,強者為王。


    相比較弱者而言,強者擁有更多的權力是哪個地方都不會改變的真理。


    任步傾將兩個人圈過來以後,定了一個規矩。


    事實上,她前麵做了那麽多讓張滿和趙九心生絕望的事情,為的也就是定這個根本就不怎麽公平的規矩。


    “您說的是真的?”


    歲禾少年十歲左右,長的白嫩,笑的又甜,實在不像很厲害的樣子。張滿和趙九聽到任步傾的話,卻並不覺得這個規矩不公平,反而以為任步傾惡趣味發作,又再整他們,非常不敢相信。


    在他們心裏麵,修為高深的人,總有一些或這或那的奇怪毛病。


    她這張臉這麽靠譜的樣子,怎麽就不像是真的了?


    任步傾聽了兩個人的話在心中傲嬌的指臉,表麵卻像是根本沒有聽到兩人的話一樣繼續開口;“一個一個上,輸了就死,開始。”


    說罷,抬腳就走出了那個被火燒出來的圈子,站在了外麵看了一眼還在裏麵,貌似有點沒反應過來的張滿和趙九。


    “你們誰先來?”


    歲禾少年堅決執行任步傾的話,看她走出圈子立刻就進入狀態,對著張滿和趙九就是一笑。


    張滿和趙九對視了一眼,默默地留在了原地。


    張滿的武力值不如智商不夠的憨子趙九,雖然他相當的不樂意,但是探底的人還應該是他。


    少年倒是相當的無所謂,隻是看出了那兩個人對自己的輕視,心中微微冷哼一聲,看著趙九出了圈子,微微一歪頭,連招唿都不打,就直接舉起拳頭招唿上了張滿的左臉。


    打完了以後,少年退迴到原位,舉起拳頭衝著張滿揮了揮手,依舊笑眯眯的:“可別小看我,我可是真的能夠殺了你的喲。”


    少年的動作迅速,張滿反應過來又看到他那麽囂張,簡直是又驚又怒,一方麵覺得被這麽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偷襲成功,實在有點打臉,另一方麵卻不得不承認少年的話,少年確實有能夠殺了他的能力。


    驚怒交加的張滿拿出了自己的武器。一把不太符合他艱險狡猾氣質的銀色長劍。拿出來那把銀色長劍以後,張滿也同樣不發一言,迅速舉起長劍刺向了少年。


    這一劍速度極快,又相當的很辣,直指少年的咽喉,要是被刺中,必然命喪當場,少年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看著劍尖不但沒有任何的害怕情緒,反而似乎相當喜歡這種殺氣撲麵的刺激感覺,微微勾了勾唇,竟然輕輕地笑了一下。


    卻不知道,他那邊還在享受危險氣氛,這邊任步傾看著他被人指著脖子的動作,緊張的心髒都快跳出來了。


    就在任步傾緊張不已,歲禾少年本身幾乎能夠感覺到劍尖上麵的涼意之時,少年終於動作了。


    他雙眼不離劍尖,身體微微向左一側,瞬間原地移動九十度,躲過了那鋒利的劍尖。與此同時左手抬起,就要去抓張滿的手腕。


    卻不料張滿畢竟比少年多吃了幾年飯,似乎早就已經預料到少年的動作,幾乎在少年動作的同時,就緊緊跟著少年變了動作,改刺為削,微微向左使勁,就要從少年的脖頸橫削過去。


    少年連忙身體後仰,左手收迴,單手撐地,連連好幾個側翻,才完全的躲過在少年動作以後張滿緊緊追咬的側劈,和他再次拉開距離。


    不過雖然歲禾少年躲過了張滿的劍招,可還是因為經驗不足微微吃了一點小虧,身上的衣服被劃出了好幾個口子。


    張滿看著少年略顯破爛的衣服,很是得意的挽了一個劍花,若有所指的看著歲禾少年的衣服開了口,隻覺得自己的氣順了許多:“小子,我也有能力殺你的。”


    他氣順了,少年可不。


    “是麽。”他表麵不在意的又笑了一下,心中卻一時間發了狠,微微扭頭看了一眼任步傾,話音沒落就衝了上去。


    心中卻想著:看誰殺了誰。


    少年經驗不足,張滿戰鬥意識不行,剛剛開始的時候,倒是誰也奈何不了誰。但是過了百十招以後,差距卻慢慢的顯示了出來。


    歲禾少年雖然經驗不足,但是架不住似乎天生就是一個戰鬥的材料,戰鬥意識強,腦子也十分好使,隻要被張滿製約的動作再不重複,就是重複也絕對不用同樣的變招。除此之外,因為大道功法的緣故,少年體內的靈氣循環快速,連綿不絕源源不斷,就是打了那麽久,也並沒有消耗太多的體力,後勁十足,自然狀態越來越好。


    張滿雖然經驗十足,但是和歲禾少年這種戰鬥天才比起來,卻根本就占不到什麽便宜,到後麵的時候別說去用經驗預測少年的動作,不被少年反製約就已經非常不錯了。再加上他本來修煉功法的問題,消耗頗大,雪上加霜,到後麵隻能夠苦苦支撐。


    苦苦支撐的張滿抽空看了一眼還在場外的趙九,又看了一眼一刻也不離開自己徒弟視線的高冷女人,想起了她前麵說的要麽贏要麽死。


    最後將視線定格在歲禾少年的身上,知道自己再這樣下去,會越來越沒有取勝的希望,眼中兇光一閃,和少年拉開距離以後,如同和少年剛剛交手的時候,再次衝著少年的脖頸直直的刺了過去。


    他不想死。


    就在張滿這樣想的下一瞬間,任步傾也開始思考一個她覺得相當嚴肅的問題了:係統商店裏麵,究竟有沒有能夠治療缺胳膊斷腿的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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