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靜王知道這張天師可是在江湖中很是有名的求神問鬼的神通,手中的玄通不是一般的厲害,如果渡劫禪師袖手,這甲子木恐怕並非是其對手。


    “師兄,君子報仇,也是十年不晚的,既然已經等了這許多日子,這前世的仇恨,就是再等幾年又有什麽妨礙呢。”。


    葉蓉看著這四人不同凡響,北靜王也是心中想著,這等大仇,都是想非要自己親手殺掉仇人才是了卻平生的夙願,如果假手他人,終歸是不願意的。


    北靜王也是出言提醒,說道:“陳青雲使用的手法並非世間的奇門法術,很是玄奧,稍有不慎,就會深受其害的。”。


    北靜王曾經和陳青雲在京城之巔相會,當時天子在側,陳青雲又正值壯年,手中的玄通正是登峰造極之際,那時候北靜王就知道這陳青雲絕非易於之輩,現在說出來,也是讓甲子木知道其中的關竅。


    哪知道喬楚聽著冷笑道:“我看北靜王這許多年來,並沒有什麽進益,真是年齡越大,膽子越小了。”。


    葉蓉聽著很是吃驚,剛才據言,北靜王玄通尚在南陽帝王之上,這女子看著年紀輕輕竟然口中狂言。


    哪知道北靜王微微一笑並沒有答話,在葉蓉看來北靜王溫文儒雅,不願和旁人動手也是真的。


    喬楚說道:“小兄弟,你就上去和他們比試一下,我看也不見的輸。”。


    眾人看著女子年紀不大,可是說話卻是老氣橫秋。


    張天師本來性子極為的沉穩,所以此次就是陳青雲讓他出麵相邀,臨行的時候,陳青雲再三囑咐一定要讓渡劫禪師出山,有極其重要的大事相商量,張天師心中早就打定了注意,絕對不能和渡劫禪師生死相決鬥。


    隻是陳青雲並不知道甲子木的來曆,竟然是死在自己手中的那孩子的轉世,張天師隨機應變,剛才已經想方設法渡劫禪師擠兌住不能出手。


    現在聽見這女子如此答話,張天師心中也是懊惱說道:“這位女俠,我們青雲莊和女俠向來並無瓜葛,何故要如此難堪呢?”。


    喬楚冷冷的一笑說道:“陳青雲那點子心思誰人不知道,我不來招惹你們,你到想要尋我的晦氣,你那點玩意,還敢在我的麵前故弄玄虛。”。


    喬楚說著就將雙手輕輕的握住,一道道金色的氣流從手掌之中慢慢的生了起來,竟然是幻天氣劫,渡劫禪師和北靜王也是對視一眼,暗暗稱讚。


    張天師剛才本想要發作出來,可是看到如此情景,哪裏還敢說什麽,隻是拿著眼睛看著葉蓉和甲子木。


    葉蓉剛才聽見這四人一再的口出狂言,並且這為首的張天師又是師兄的前世仇人,心中早就惱怒了,看著甲子木躍躍欲試的神情說道:“如果師兄想要報仇,葉蓉願意援手相助。”。


    甲子木聽著很是歡喜,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師弟修煉的都是進攻的招數,想要尋仇廝殺確實要比自己管用。


    “嘿嘿,渡劫禪師和北靜王輩分尊貴,死在南陽帝王手下的冤魂何止數萬,在座的各位就要做個見證,如果你這小子打我不過,今天我們兄弟四人就可以離開,渡劫禪師,這話可是做了了主?”。


    這張天師果然是厲害,昔日的南陽帝王和陳青雲並沒過節,況且當初因為這場浩劫,死了多少無辜的人,渡劫禪師幾經渡劫,心中也是時時悔恨,況且自己身份遠比張天師為大,怎可出手,一句話就將渡劫禪師擠兌的無法可說。


    玄皇師一直都是默然不出聲,隻是佩服這四人竟然能夠來到這夢境禪院中,相邀渡劫禪師,其實玄皇師不知道的是,這張天師向來都是處事油滑,加上身有異學,所以多少千難萬難的事情陳青雲都是讓他處置。


    玄皇師聽到張天師如此說,心中也是不滿說道:“諒你們些許道行,也是不配和渡劫禪師動手的,兩位師兄,就像兄弟也幫你們一臂之力如何。”。


    甲子木一聽,心中高興,剛才雖然沒有見到玄皇師動手,可是行走的步伐極其怪異,況且其父拯林子精通機導之術,剛才北靜王已經說道青出於藍勝於藍,憑空多了這一個幫手,真是喜出望外。


    張天師一看今日之事恐怕不動手是無法躲得過去的。


    那蛇頭豬鼻的人性子最是暴躁,橫著身子站了出來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兄弟就在此領教了。”。


    哪知道葉蓉說道:“請等一下!”。


    張天師心中也是一愣,不知道這小子想要說什麽,剛才看著北靜王雖然和此事無關,但是神色不善,北靜王曾經和陳莊主在京城有過一麵之緣,不知道勝敗如何,這北靜王要是出手了可是麻煩的很,葉蓉說道:“既然這是佛堂聖地,就比試三場,師兄甲子木,玄皇師兄,和我,天師贏了,我們自然是送你們離開,如果僥幸天師輸了,這殺人償命,就自行了斷如何?”。


    葉蓉知道甲子木雖然一時激憤,但是不像自己那般嫉惡如仇,現在皈依佛門,更是不想這樣的血腥殺戮,所以不論輸贏,對方的生死都應該有個說法。


    張天師一點頭,他知道這裏四弟的武技最差,並且剛才已經受了傷,隻有二弟,三弟和自己,一共是三人,看樣子對方是隻有師兄弟兩人,若論車輪戰也是不輸的。


    想到這裏就說道:“二弟,就用兵刃吧。”。


    那蛇頭豬鼻的人心中寧靜,看著葉蓉從陣中走了出來,已經感受到一陣陣的殺氣從對麵撲了過來,哪裏還敢怠慢。


    手中一晃,一柄釘耙在空中虛幻一現,已經朝著葉蓉的身子築了過去。


    葉蓉看著釘耙前側的光沿中在閃了波光,嘿然冷笑。


    刀鋒向著尖銳的耙齒砍了出來,本來以為這人出手力道來看還不見的比南少川厲害,就起了輕敵的念頭。


    哪知道刀鋒一交,那釘耙就在空中旋轉了起來,不但將剛烈之氣抵消,而且順著旋轉的方向一股股的陰狠之氣也被不停止的迴逼了迴來。


    葉蓉年少輕狂,手上臨敵的經驗那是很少的,雖然秉性聰明,能夠領悟刀式,可是這蛇頭豬鼻的人是多年修煉幻化而成的妖怪,並非等閑之輩。


    剛才一式中就是落了下風,那釘耙就像是長著眼睛一般,來迴晃動,葉蓉看中了中間的間隙,將刀式縱砍出去,手指發麻,但是對方也在這一招勁力中被震的將釘耙拿捏不住,衰落到了地上。


    葉蓉看著現在正是機會,揮刀上刺,本來以為必定能夠點中對方的胸口。


    哪知道那蛇頭豬鼻的人將自己的身子一滾,竟然在地麵上滾落了起來,用前麵的豬鼻子用力的拱著地麵,不住的有塵土揮了起來。


    葉蓉連連後退,就聽見張天師在後麵大喊一聲:“好!”。


    就看見那舌頭豬鼻的人順勢將地上的釘耙抓了起來,用力頂出來。


    塵土飛揚,葉蓉已經在塵土彌漫中早就看不清楚了對方的影子,隻能將刀式揮舞的渾圓,護住自己的要害。


    “真是臭不可聞!”。


    隻見喬楚用力的吸了一下鼻子,皺著眉頭,她本是一位喜好潔淨的姑娘,可是這蛇頭豬鼻的家夥非要將空氣弄得亂七八糟,晦氣漫天。


    “刀式砍的太歪了,要從無妄位中緩慢的瀉出來,不必要太快,要正好要算準對方攻擊的方位才行,刀中的狂怒之氣,一定要有迴勢,否則遇到高手,很容易將招式用到了頭。”。


    喬楚說著,就隨手揮了一下,那舌頭豬鼻的人本來以為這一下釘耙滾出去,葉蓉決計難以抵擋,說不準馬上就會骨斷幾根。


    可是被這喬楚一揮,這釘耙就像是遇到了很厚重的海綿一樣,最初還是很容易進入,可是越是進入對方反彈的力道就是越大,最後竟然收勢不住,被反彈了迴來,衰落到了地麵上。


    張天師趕緊順手一揮,一道白色的旗子向著那蛇頭豬鼻的人背後扇去,一股股柔和的風力正好將剛才喬楚發出的力道抵消掉。


    葉蓉慢慢的迴味喬楚剛才說的話,將刀式遞出,確實是看到對方的釘耙子是沿著自己出招的地方而入,就像是自己找死一般,很是敬佩。


    南陽帝王從來隻是傳授心訣,沒有展示過絲毫的招式,所以甲子木和葉蓉都是自己領悟,可是每次自己演練結束,渡劫禪師都是不置可否。


    現在看來果然是連一招剛烈之氣都是沒有領悟到得了,碰到死的招式還行,要是遇到了高手就無法迴應了。


    “渡劫禪師,這可是你們的不對了,以二打一,勝了也是不公平的了。”。


    渡劫禪師雙手合十說道:“阿彌陀佛,天師所言甚是,這陣本是我們輸了的。”。


    北靜王看著甲子木滿臉的失落,神情鬱鬱,再看渡劫禪師望著自己也是搖搖頭,登時明白了過來,這兩名弟子現在修為還很淺薄,如果不讓他們見識一下天外有天,恐怕是這輩子的進益也就停止了。


    隻有憑借自己真才實學的報仇,才是甲子木心中最想看到了。


    葉蓉沮喪的看著甲子木,哪知道甲子木剛才還是神情漠然,恍然間就笑著說道:“師弟,不需要灰心,看我的手段如何。”。


    那貓頭鷹臉麵的漢字站了出來,想要出手對敵,但是張天師看著甲子木用眼睛瞪著自己,那日在家中折磨他父母的就是張天師,所以現在仇人相見,怎麽能不分外眼明。


    “三弟,你且退下來,讓我來!”。


    張天師將身上的衣領一番,要是往常都會穿著打著符號的袍子,可是此次遠行穿著和尋常人一般無二,隻是這個翻起衣領的動作還是沒有變。


    甲子木靜靜的站在對麵,眼睛在筆直的望著對方,就像一道道犀利的閃電一般,想要將張天師擊穿。


    張天師卻是閉著眼睛,身上就像一隻茂盛的樹木一般,從四麵八方中飛出了幾麵旗子,有著紅橙藍綠白,在光亮下熠熠生光,張天師口中唿吸了一下,這些旗子就跟著在四周轉了起來。


    一時之間眾人就看的眼睛都花兒來,幾十圈下來,這些顏色就慢慢的相互交疊,有的已經是融而為一了,有的是這五種融合成了一種青白色。


    北靜王看著心曠神怡,這是一種極其厲害的陣法,六木相克,五雷蘊藏其中,雖然是沒有見的出手,但是這陣法是將對手仙子其中,受到斧劈,刀砍,雷電,風火四種極其厲害的攻擊方法,稍有不慎就會意念受到對方的強製。


    甲子木脖頸上的汗滴一顆顆的向下低了下來,再看張天師也是將旗子揮舞的極快,看樣子也是發揮到了極致。


    甲子木緩緩的將氣流收入到胸中,半晌才慢慢的吐了出來,隨後屏住氣息,直接向著張天師吹了過來。


    氣流中本來攜帶著防禦的意念,但是等到了空中,和旗子相交,轟然一聲,張天師也是大驚失色,向後退了幾步,其中的一麵旗子已經燒了起來。


    張天師趕緊將袖子在空中揮舞了幾下,火焰才熄滅了下來,甲子木身子一斜,竟然收勢不住,猛然感覺背後暖暖的,就像是棉花一般,迴頭看時玄皇師的手掌心伸了出來,可是奇怪的是,中間還是隔著幾步,不禁覺得奇妙無比。


    眾人瞧得清楚,甲子木喘息一聲,看來是相互之間隻是平手而已。


    那個鷹頭的人看到此景,心中早就是按捺不住,隻要接下來成了平手,兄弟四人的性命是無礙的了,此人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心思深沉。


    剛才已經從玄皇師的的手法中看出了不同尋常,但又一時之間無法領悟到神妙之處,當下不敢怠慢出手就是勁風。


    玄皇師看著那人五指成鉤,向著自己的臉龐抓來,睜眼看到這人右手竟然是六根手指頭,紫色的指甲下麵都是殷紅色的顏色,心中遲疑,不敢麵對麵接招。


    流波婉轉!


    葉蓉驚訝的發現玄皇師腳下就像是在冰麵上舞蹈一般的平滑,甚至膝蓋都是沒有一點點的彎曲下來,但是在轉瞬間就繞到了那鷹頭人的背後。


    手中恍然間就多了一隻小小的鐵鉗子,北靜王看著也是好玩,這世間並且千千萬萬,但是從來沒有這小小的鉗子,兩麵夾來,後麵又是連在一起。


    “撲哧!”,一聲,小小的鉗子和那人的鐵爪相交,竟然在鐵鉗子上留下了一道細細的印子,看的出來此人的鐵爪是如何的犀利。


    迴手,頓挫!


    玄皇師的招式很是簡單,加上快捷無比的腳法,將那人的食指的指甲捏住,用力反奪,嘎查一聲,那節子直接在小鉗子下應聲斷了。


    那人痛的吃牙咧嘴,退後一步,人人都是看的出來,隻需要慢慢消耗下去,玄皇師定然會占了上風。


    哪知道甲子木揮出一指向著玄皇師的小鉗子點來。


    “師兄,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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