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小看這五位穀物,每個人都是食著五穀雜糧長大的,不知道已經有多少歲月了,自從神農嚐試百草開始,就代代相傳。”。


    “稻,禹令益予眾庶稻,可種卑濕,稻穀苦、溫、無毒,可以裨益脾胃。”。


    “黍,禾屬而黏者也,黍穀味辛,性熱,有小毒,煮成汁喝,可解苦瓠毒。”。


    “稷,齌也。五穀之長,也是五穀之神。”


    “麥,秋種冬長,春秀夏實,具四時中和之氣,故為五穀之貴。”


    “豆,五穀宜為養,失豆則不良。”


    渡劫禪師冷笑著說道:“這五種作物,就是天地間的至寶,需要花費多少的時間才能撫育出來,不像那些玄鐵,冰晶,都是大自然中天然早就,是毫無生氣的,所以想要將天地之間的靈氣接通,就要靜養三日,五穀熬粥而食,到時候胸中的煩悶之氣就會慢慢消退。”。


    果然是一語驚醒夢中人,言老世叔是從一本殘缺的法典上記載而來,並沒有參透其中的內涵,龍盤虎踞,不知道霸主幾何,打盡天下無敵手。


    “水無常形,兵無常勢,要學會變化才能有效果。”。


    渡劫禪師看著言老禪師一臉的不相信,以為自己砸一本正經的胡謅。


    “禪法,你來熬粥,記住,要用為師從靈池帶來的池水來做湯劑。”。


    禪法笑著答應師傅的吩咐!


    這是聖地,就是水也不是普通的水呢。


    第一天,葉蓉的疼痛開始減輕。


    第二天,步履如常,已經行動自若。


    第三天,葉蓉感覺昔日茶水中的巨大能量在胸懷中不停止的湧動,有龍騰在天之感,有虎踞山林之嘯,身子一會兒就想要飄飄忽忽,一會兒就像是身體有了數千斤的重量,沉重的腳步踏在地麵上。


    言老世叔看著,心中歡喜無限,知道蓉兒已經突破第一道玄關,將本元固化,胸懷異能,隻要加以時日,就能夠循序漸進,報仇之願望,不日就能實現,言老世叔心心念念的都是報仇,報仇。


    “離突破玄絡還遠著呢。”。


    當葉蓉將言世叔的話向禪法轉述的時候,禪法都是麵目表情的看著。


    “你能伸縮嗎?你能遁地嗎?你能穿越嗎?你現在隻能是比一般人活得久了而已。”。


    “你可真是木頭嘎達,禪法,是你自己的道行不到家,你說的這些都是比較高級的做法,但是高級的做法,又不能夠持久的挨打,會死的很快的。”。


    甲子木像一個專家的樣子,說的滔滔不絕。


    “飛天又能怎樣,龜者派的冥靈玄通都不能夠堅持十分鍾,遁地又能怎樣?羲和穿越時空,但是必須借助時空之念,至於什麽伸縮,移木,都是雕蟲小技好不好,怎麽能夠上的了無上尊法的殿堂,奧,對了,這就是跟著一個實力超強的師傅,可是學到一點點皮毛的木魚腦袋。”。


    甲子木看著渡劫禪師在前方不住的點頭,說的更加大聲了。


    “你知道那些神靈怎麽來的嗎?肉體被人消滅了,可是精神氣還不能倒,這就叫做渡劫,你看你師傅,渡過春秋,超脫無極,才能夠位列聖元,成為了西方至尊。”。


    “一般人隻能渡過劫難,成了神,成了魔,成了你們眼中的神。”。


    甲子木說的喋喋不休,眉飛色舞的。


    “所以渡劫禪師,是天地獨有的奇才了。”,葉蓉並沒有看見渡劫禪師就站在背後。


    其實葉蓉這時候恍恍惚惚的想起了小時候的米開羅,但是那個小孩說自己從天外而來,能夠操縱神奇的元素,運用方式和渡劫禪師截然不同,但是依舊很厲害。


    “哎呀,師尊。”。


    禪法雖然也是背對著渡劫禪師的方向,但是通過聲音和腳步聲也能判斷出事師傅就在身後,轉過身來一看,果然是這樣。


    “哼,你們三個小鬼頭,又在這裏嚼什麽舌頭呢。”。


    “禪法,你的早課做了嗎?”。


    凡是進入渡劫禪師門下,每天早上必須要在佛祖麵前,默默念誦昨日過往,今日罪孽三十遍,有迴望過去,今日行善的味道。


    “既然沒有做,還不趕緊去,每次都是這樣拖拖拉拉的,剛才甲子木說的很對,你這樣子什麽時候才能修道成佛,才能超脫本元,下次師傅會西方寶刹,就不帶著你了。”,渡劫禪師麵有慍色。


    “師傅,不要生氣,禪法這就去做早課,隻要在師傅身邊,修什麽弟子都不重要。”。


    葉蓉和甲子木看著禪法輕靈的背影,很是羨慕嫉妒恨,隨讓這家夥命好,能夠攤上這麽好的一個師傅。


    “怎麽,甲子木,你不是不願意歸在我的門下嗎?昨天還聽你在那裏囔囔,說要迴到深山中,落得個逍遙自在,現在還是這樣嗎?”。


    甲子木眨巴眼睛,雙膝跪倒在地,雙手合十:“阿彌陀佛,這都是弟子愚笨,不知道師傅無上之量,當初也是好不容易逃離了那黑黝黝的活死人墓,終日不見天日,所以偷了師傅的玉帶,將自己幻化成鬆鼠,這樣也是為了逃脫古月那個大惡魔的追捕,現在弟子誠心悔過,還望師尊能夠收留。”。


    說到了痛楚,甲子木竟然流下了眼淚,古月駕馭幽冥,操控著古往今來多少的木乃伊,可是世間的人們都是不知道,為了讓自己的親人們成為不死的魂,花費了多少的金銀珠寶,挖空腑髒,水銀澆築,墓穴蒸幹,可是這一切都是在為古月打造暗靈中不死的軍隊。


    “你呢?”。


    渡劫禪師看著葉蓉一臉茫然。


    “我已經將你身上的病痛去除了,如果不願意留在這裏,就請迴去吧。”。


    葉蓉早在半月前就在通往祁連山中的古道上就收到了養父屠天的來信,信中希望自己能夠早點迴去,每年來祁連山中拜祭父親的墳墓,這早就在這對父子將形成了規矩,三月即迴,也免得養父對自己掛念。


    甲子木看著葉蓉沉吟未決說道:“你可以去問一下言老世叔。”。


    對的,言老世叔,久經世故,一定能夠給自己最好的答複。


    “等一下見到,你的世叔,可不要太驚訝喲。”,甲子木笑著拍著葉蓉的肩膀說道。


    “什麽意思?”。


    白雲在南,山峰在左,因為風力的原因,才讓人們造成白雲在飄動的錯覺。


    “蓉兒。”。


    葉蓉看著一束青色的長衫,在山峰之巔中來迴搖擺,看來是世叔換了衣服了,葉蓉想著言老世叔在祁連山中,不知道過了多少歲月,今天到了這夢禪禁苑中,可正好能夠吸收一下靈氣,怎麽就說走就走呢、


    “啊,世叔,你的胡須,你的頭發?”。


    昨天方才見到,可是現在發現言老世叔,已經胡須脫落,以前半黑半黃的頭發現在已經是全部都成了銀絲,就是胸前原來長長的胡子,現在也都是開始掉光了,麵孔上年輕了至少十年呢。


    “這是怎麽迴事,難道是仙境中,返璞歸真了?”。


    葉蓉驚駭的在水池邊上,反複照著自己的樣貌。


    一個腦袋,兩個肩膀,濃黑的眉毛,不過還是俊秀的臉龐,什麽都沒有變,唯一變的就是更加強壯了不少,這也是初始應力在體力流轉,瀝化。


    五穀雜糧可以補充凡體能量,靈水相煮,剛才葉蓉輕輕的將自己臂膀發力,發覺寸寸的經絡就像是晶瑩剔透的冰晶一般,裏麵的暗色物質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果然是俊美的小夥子,你可是越來越像你父親當年了。”。


    言老世叔示意葉蓉坐到自己旁邊的石塊上來。


    一曲短短的笛子,一壺透徹的清茶,遠方翱翔的飛燕,水中潛伏的魚遊,這景象恐怕是葉蓉一輩子都不會見得到的。


    “父親是如何死在一曲琴的手中的?”。


    葉蓉知道,這個仇在言老世叔心中已經積壓了這麽多年,是不會輕易拋開的,但是當時自己是親眼見到母親顏堇將鋒利的匕首插入了葉中停的心髒,所以十幾年來,自己從來不敢想,也從來不會想著迴去報仇。


    “你知道九天挪移大法嗎?”。


    “知道,當初一曲琴就是為了爭奪這本奇幻的秘笈,才在祁連山中攔截南海神龍使者,我記得當時是三位神龍使,都是滴血神教的一流高手。”。


    “不錯,你知道這本秘笈現在何處嗎?”。


    看著葉蓉搖搖頭,言老世叔從懷中拿出一把短小的木柄,然後在木柄的一端輕輕的旋轉著,一點點的偷出來黝黑色的晶體,然後又將木柄慢慢的旋轉迴去。


    “這是粘石粉末。”,葉蓉沒有明白,言老世叔解釋道。


    “在和雨穀神龍澗中,住著一位賓至女神龍,在你父親生前對她有救命之恩,所以得到九轉挪移大法之後,讓我將這本秘笈送到神龍澗,本來想要讓賓至神龍代為保管,但是神龍曾經說道,這世間萬物都是生生不息之中,包括她自己在內,都不能保證,活著將秘笈還迴來,所以就放到了神龍澗的荷花塘中,由石爪鰻魚和金鱗荷包代為保管,這兩種生靈都是神龍澗中億萬年長生之物,有吞天吐地的能耐,所以隻有當你的煉化之境達到一定的層次才能將秘笈取迴來,粘石粉末能夠將荷花塘中的石鎖打開。”。


    葉蓉點點頭說道:“可是蓉兒就算是天下第一,能夠打敗一曲琴的聖中月,木乃伊中靈度城城主古月,那又能怎麽樣呢,母親已經不知去向,就算是報仇,這天地茫茫我又去哪裏能夠找到她呢?”。


    “蓉兒,世叔並不是讓你去手刃顏堇,而是整個一曲琴,自從他們的陽山長老開始,就四處網羅高手,根深葉茂,絕對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殺的了他們的,你有沒有想過,當初這祁連山脈中,方圓數百裏,葉氏一族有多少族員,在這裏數十年的繁衍,你的那些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們,都是在這一夕之間,全部被一曲琴的人屠戮,這難道隻是你父親的仇嗎?”。


    言老世叔,說著,義憤填膺,葉蓉也是在不自覺中捏緊了拳頭。


    “誰讓你流落街頭?是誰讓你迴不了家?還有你世叔這左腿的剜斷膝蓋骨之痛,這一切都是誰造成的,你不該讓他們還迴來嗎?”。


    這時候葉蓉才真正注意到,為什麽剛才世叔站起來要用力的扶住樹木,旁邊還有一根粗壯的木棍,原來是隻有這樣才能讓自己站起來。


    葉蓉記得言老世叔腿部受傷,走路不便的。


    言老世叔以前從來沒有提到過,是因為自己將堅硬的鐵板深深的紮入膝蓋處,將上下的骨頭強硬的拉扯在一起,可以想象得到,平常言老世叔在山間行走,看似行走如飛,卻是要承受多大的苦痛才行。


    “我一定要報仇!”。


    葉蓉在心中唿喊,以前都是以為父親是死在母親的手中,而自己的養父又是一曲琴的弟子,與情於理,對自己都是有撫育之恩,這仇隻能深埋心底了。


    但是言老世叔卻用盡心力,想讓自己出人頭地。


    那個時候自己隻是剛剛出生的小孩子,哪裏能夠記得這些呢。


    “孩子,你不要憤怒,憤怒隻會讓你迷失了方向!”。


    這時候心脈才會在巨大的作用下,緩慢的跳動,這已經不是普通人所能具有的能力了。


    可是血飲刀已經被葉蓉在十多年前丟失了!


    一個岸邊撿貝殼的孩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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