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要走,闌休有些急了,用密音與我傳話道:“流錦,你不許走,我還是沒辦法讓你愛上我麽!”


    見我要走,闌休有些急了,用密音與我傳話道:“流錦,你不許走,我還是沒辦法讓你愛上我麽!”


    他當然無法強製掙脫我的決。因為聽父尊說,我與其他魔族有些不一樣,大抵是母上靈力的緣故,使得我能捏魔族所不能的術決,連身上的魔氣也與一般魔族有些差別。闌休他被我施了法術,奈何不得我。


    我用密音迴闌休道:“我當然愛你,但就是不想現在成婚。你先迴魔界,等我不抑鬱了就迴來嫁你。”


    兩個人說什麽愛不愛,愛來愛去麻煩。但闌休說過,若是他聽到我說愛他會很開心,於是我也跟著他一樣,嘴巴上時常掛著愛了。


    可我問過魔界許多人,卻誰都沒辦法給我解釋清楚,愛要怎麽個愛法。


    我趁著闌休動彈不得之際,急急忙忙跑出了包子店。身後隻聽得見他一聲隱忍的低喝:“流錦!”


    不應該,委實不應該。


    我不應該心疼闌休,怕他一個人坐在包子店內動也不能動有些寂寞,於是隻給他捏了個能維持一刻功夫的縛身決,使得我自己沒能尋到個絕好的時機擺脫他,以至於在大街上還要遭受他的圍追堵截。


    我在前頭跑,闌休便在後頭追。


    若是動起法術來,闌休那廝定是跑不過我。奈何這大街上凡人多得很,我與闌休秉承著我們魔族的矜持,未在凡人眼皮子底下做出什麽不可思議的舉動來。


    闌休不斷地用密音傳話與我:“流錦,你跑什麽跑,你就那般懼怕於我?”


    我認真迴他道:“我不想生孩子,我不曉得會生出個什麽東西來,若要是生出一顆綠色的琉璃亦或是一條五彩的蛇來,豈不是萬分醜陋?”


    闌休歎道:“你我今日隻是成婚,生孩子還早得緊,若是流錦害怕生孩子,那我們不生便是。”


    我問:“果真?”


    他道:“果真。”


    我忙道:“那你先停下來,莫要再追我了!”


    闌休依言在我後麵停了下來。


    我腳下未停,隻草草扭頭看了他一眼,隨即跑得更快了些。


    闌休頗有些氣急敗壞地吼了一聲:“流錦!你給我站住!”


    恰逢此時,我將將一轉過牆頭,急於匿身,不想卻看見對麵街上正不急不緩地走過一位著青藍衣袍的小哥,因隔得有些遠,看不清麵皮,但那如墨地長發是用一隻白玉發冠給高高束了起來,迎風柔軟若流蘇。


    我一眼相中那白玉發冠,來不及多想立馬隱去身形化成一顆珠子,飛了過去。繼而穩穩當當地鑲嵌在了白玉發冠上。


    戴著此發冠的小哥,腳步閑適地停了停,往對街望了兩眼。隨即繼續往前走。


    我恰好也能順帶著望兩眼,隻見闌休自巷子裏鑽了出來,正四處張望。他定然是不曉得我已然變成了一顆珠子。


    一時我為自己的聰明才智暗喜不已。


    我舒舒服服地躺在白玉冠上,任小哥載著我進了茶樓。小哥這品味委實好,在二樓靠窗處撿了個座,隨後讓送茶水的小廝外帶擺上一碟糕點。


    將將食了幾大碟肉包子,我一看小哥伸出手指拈起糕點有事沒事地往嘴裏送,我就有些上胃。


    還好茶樓沒有太無趣,裏麵有個說書的老頭兒說得忒好,沒一會兒就聽得我昏昏沉沉睡了過去。一直待聽到一聲驚堂木拍響,我才給震醒了過來。


    這一醒過來,人家老頭兒的書就說完了,下邊響起了疏疏落落的鼓掌聲。我揉了揉眼,見桌上的的糕點碟子已然幹幹淨淨,外邊的天色漸黑。


    後來小哥又載著我出了茶樓。這夜一來街上就冷清了許多,隻有沿街的幾家店鋪門前燃著大紅燈籠,熱鬧非凡。


    這做生意講究的是行道,有些店懂行道生意就自然做得好,有些店不懂行道那生意就自然冷清了些。眼前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掛著大紅燈籠的那些店老板委實有見識,曉得拉些抹得紅紅豔豔又熱情奔放的凡人女子來招攬顧客。


    這不,小哥載著我一往那些店路過,一樓站著二樓倚著的女子皆衝我們招手揮手絹,還嬌笑道:“來嘛~大爺進來玩玩兒嘛~包大爺您處處滿意~~”


    更有甚者,竟直接將手裏的小絹子自二樓拋下,隨之掩嘴嬌羞道:“哎呀~奴家的絲帕掉了,能勞煩公子替奴家拾起來麽~~”


    小哥遭遇此等狀況不經我細數就有了個三兩迴。可惜小哥卻似是個傲慢的人,絲毫不理會,徑直往掉下來的手絹上踏過,惹得女子們一陣嬌嗔。


    噯,該怎麽說好,怪隻怪此小哥不懂人間情趣。


    這光景若要是擺在我們魔界,哪個姑娘手絹掉了,尤其是那些單身的魔族個個還不趕緊蜂擁而至圍上來搶個頭破血流,好在姑娘麵前獻個殷勤。運氣好的,就能牽個媳婦迴家。


    因此我突然福至心靈生出了一頓悟。此種招攬生意的手段經我傳播到我們魔界,效果必定火爆之至。


    以往我不是沒跟父尊提及過做生意的行道,彼時父尊隻道了一句:“錦兒放棄罷,老子沒有家底能再讓你敗。”於是迫於父尊的淫威,我不得不放棄。


    如此一想,我覺得心裏頭頗有不甘,被人小瞧的滋味不好受。下迴我迴到魔界,定然要將今日所遇的生意行道在我們魔界也試一試。不過我不大喜女人家站在樓上樓下攬生意,該把女人統統改成男人。


    魔界的男人屬我父尊生得最好看,其次是闌休。屆時就讓我父尊如今日這些女人一般穿得涼快些站在二樓,讓闌休亦穿得涼快些站在一樓。我想,店裏的生意會因此興隆永盛。


    想著想著,我難免會激動得有些忘乎所以。待我迴過神來之際,卻發現小哥不知何時已經走過了那些熱鬧的店,越往前走越是漆黑冷清。


    是個凡人就該有點常識,夜裏不出門關好門。偏生這小哥專往黑處蹭,一時我不禁替他生出幾分歎息來。大抵是他嫌命太長了。


    很多沒有管束的東西都喜歡在夜間肆虐,比如鬼族和妖族,尤其是我近來聽說妖族在內亂,怕是趁機出來為非作歹者更甚。


    當然我說鬼族和妖族,絕對不是我惡意誹謗那兩族,實在是他們太過不安分,絲毫不如我們魔界懂矜持。連天界都屢次派了幾批神仙去鎮壓那兩族。


    小哥這還沒走多久,腳將將一落在某個巷子口,我就聽見了巷子裏邊的人聲,似有女人家酥骨的嬌笑聲又似有男人家厚重的喘息聲。


    然而小哥隻頓了頓,隨即竟往巷子裏走了進去。這真真是好奇心害死貓啊。能在這夜裏叫喚的人絕對不是什麽好東西,我深刻覺得我應該及時警醒小哥兩句。


    但轉念一想,若我此刻當真現身警醒小哥了,還真有將小哥當場嚇死的可能性和危險性,這也太不人道了點兒。被我當場嚇死和被妖怪吃了害死,我還是覺得後者能讓小哥死得其所一些。於是我忍住了。


    果真小哥越往裏走,將將的人聲聽進耳朵裏就顯得越為清晰。眼下就是我捂著鼻子也能聞得到一股子妖氣,還夾雜著濃重的狐騷味兒!


    瞧瞧小哥這運氣,瞧瞧我這運氣,莫不是還當真遇到了貨真價實的狐狸精兒了不成?!


    狐狸精顯然被小哥所驚擾到,停止了嬌笑,喝了一聲:“誰?!”


    這委實不應該啊。我見她邊上的那個男人似已經停止了喘息,精氣該是給這狐狸精吸幹淨了,眼下又有一個小哥主動送上門來,她應該高興才對,怎的反而卻似很警惕?


    難不成凡人種類太多口味各異連帶著口感高低也參差不其,竟讓她一隻小小的狐狸精也學會了挑嘴?


    隻聽小哥用不急不緩聲無起伏波瀾的幹淨的嗓音說道:“原來是隻小狐狸。”聽他那口氣,似在他情理之中又在他意料之外一般。


    我愣了愣,下一刻狐狸精就瞠著一雙泛著綠光的眼睛毫無風度地就向小哥撲了過來!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我猛然搖擺了,救不救呢?到底救不救呢?


    然我還未考慮得過來,忽而我眼前華光大振,我都來不及看個清楚明白,就聽到狐狸精一聲慘叫。隨著光消散之後,已再無狐狸精的影子。


    小哥轉身出了巷子。


    我一陣肝驚肉跳,老久都迴不過神來。繼而我就意識到了一個嚴肅的問題,載著我的此小哥,不是個凡人。


    出了巷子,小哥又往其他地兒走去,反正是哪處漆黑便往哪處去。


    而後他又相繼在一些小角落裏收拾了幾隻其他的小妖。無非是一些狗妖啊貓妖啊,差點連夜半路上晃當的人妖也一並收拾了。


    我不禁有些懷疑,這小哥不似那些專門捉妖的道士,莫不是跟妖族結下了什麽不能化解的仇怨,怎的一見妖族就暴露了其兇殘的一麵將那些小妖打得魂飛魄散?


    唔對了,最近妖族內亂,小哥想來一招內憂外患也說不定。


    此等境況一直持續了有三五日。白天時小哥要麽喝喝茶睡睡覺一派閑適,一旦到了夜裏他就會對城裏潛伏的小妖精伸出魔爪痛下殺手。就連他棲居的客棧房間裏的一幅畫內藏著的美人妖精,也被他揪出來殺了。當然,這裏的魔爪不是指我們魔族的爪,純粹是用來形容小哥的狠厲手段用的。


    害人的小妖精固然留不得,可我還是對小哥頗感失望。


    有一天夜裏,小哥在城郊的樹林裏逮住了一隻蛇妖,欲殺之。這讓我十分不滿。


    雖說這蛇妖存有幾分害人之心,可他好歹是個男妖。我不是對妖族存有什麽性別歧視,關鍵是我一瞅見那蛇妖我就忍不住想到闌休啊,他怎麽能隨隨便便被人捏在手裏折磨得欲生欲死呢。


    隧小哥對蛇妖下毒手時,我終於忍不住躺在他的發冠上捏了一個決,關鍵時刻使得小哥施在蛇妖身上的術法偏離了要害。


    小哥愣了愣,蛇妖反應還算快,當下就變成蛇身夾著尾巴縮進了樹叢裏不見蹤跡。


    小哥許久才道了聲:“膽子倒挺大。”隨後離開了樹林。


    我心想,還好蛇妖膽子夠大,若是膽子不夠大跑得不夠快,隻怕是有來無迴了。


    後來在我意料之中,小哥在城裏殺妖之舉,激起了潛伏在此城的妖族的集體憤懣。於是小哥一人,遭到了群妖的圍追堵截。


    此等狀況,想必兇險至極,是個明白人都曉得要避嫌。雖說我已變成了一顆珠子躺在小哥的發冠上,一般妖族發現不了我,但若是萬一那些妖族看不慣小哥連帶小哥的發冠也一並看不慣了呢,那他們隨隨便便往小哥的發冠上戳一戳,何其兇殘。


    於是我想我還是早早離開小哥這座大佛的好,我不想太快超生。


    但轉念一想罷,離開小哥的發冠又頗有幾分危險。且莫說我會單獨遇上妖族,就是我自小哥的發冠上現個身,說不定小哥就會立馬將我當做妖怪宰個現行。


    思來想去思來想去,我最終錯過了最好脫身時機,還是不可避免地隨小哥一起被妖怪團團圍住了去。


    小哥口氣不小,先沉幽幽對妖族放狠話道:“這麽快,個個都趕著來送死麽?”


    這下我是不承認也沒辦法了,這幾日見小哥恃強淩弱慣了,眼下見著了幾個稍稍厲害一點的妖族,我竟不自覺地有點畏縮了起來。


    這不,圍在我們前頭的就有兩個高級別的妖族。


    一隻猴子,一條蛟龍。


    大抵身上虱子有些多,猴子不安分地全身撓,撓了之後方才斥問小哥:“吾等與你素無恩仇,為何要傷我眾多妖族?!”


    小哥明言不諱道:“妖族內亂,憑白生出些禍亂人間的叛妖來,不除何以得蒼生安寧。”


    唔小哥雖說手段幹脆狠厲,但不得不說心跡卻是好的。就是忒不圓滑了些,麵對如數眾多的妖族也不知撿點兒好聽的話說,一會兒這些妖族一湧而上,還不知他會有如何一個死法。


    果真小哥的話赤條條地激怒了騷癢猴子,猴子呲了呲牙再狠狠給自己身上撓了幾番,這才要衝過來與小哥互掐。


    若要是一會兒小哥寡不敵眾……我想我還是盡早撤……誰讓我們魔族有操守呢,一般不以一敵眾,懂知難而退。


    所幸的是,騷癢猴身邊的蛟龍比較淡定,適時地製止住了騷癢猴,寒涔涔地問小哥:“你究竟是何方神聖,為何死咬我妖族不放!”


    小哥臨危不亂道:“何方神聖一群叛妖還不配知道,今日你們盡數湊齊倒好,省得我再一個一個地找。”


    此話再一次十分成功地挑撥了敵人。於是小哥如願地成為了眾矢之的,被妖族圍攻。


    但凡妖族的任一小妖,皆可或多或少地使一些妖法,再加上此時是夜晚,一片打鬥的場地那叫一個妖光大振烏煙瘴氣。


    不過小哥委實是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厲害,那些妖光似一道道鋒利的箭一般密密麻麻,隻管往小哥招唿過去。乍一看去,不留神的還以為小哥被那些數不清的妖光給刺中了變成了刺蝟,隻可惜我就站在小哥的發冠上看得最為透徹,小哥身形變幻莫測竟無一道妖光能刺中其身。


    真真讓我大開眼界的,還在後頭。這小哥居然如此厲害,竟還能召喚業火!


    小哥一麵對付騷癢的猴子和淡定的蛟龍,一麵還要對付眾多小妖,有些忙。隨後就聽得他哼了一聲“不自量力”,繼而抬手念著咒語捏了一決,單臂一擺,霎時四周就燃起了業火,慘叫聲一片又一片!


    這樣繼續下去可有些糟糕了,當然我是替我自己有些著急。


    不想這小哥性屬火,當真乃我水琉璃的克星,他施出的業火即使是離我好幾丈遠,我也仍舊是立馬就感覺到了身體逐漸脫水變得虛弱起來。


    還好還好,著急歸著急,但我還是如初淡定的。


    小哥能召業火,他定是想不到我能喚玄雨。我們魔界中,除了我父尊就隻有我有這行本事。


    這本事忒實用,女魔嘛難免會缺水,缺了就召一場玄雨來補一補。多補多滋潤,多補多健康。


    可父尊不這麽想。有段時間我們魔界因為我時常補水,洪澇不歇,父尊還懲罰了我三個月不許動法術。


    眼下我幹得很,也不管那些妖族有沒有被小哥一把火給燃燒殆盡,便捏決召來一重黑壓壓的烏雲,眨眼的功夫一場瓢潑玄雨就落得酣暢淋漓了起來。


    結果業火一點一點被我的玄雨給澆熄,那些還未被燒死的小妖小壞顧不得自個的肢殘體敗,能跑的就跑,不能跑的就努力跑。


    小哥使了最後一決,絲毫不費吹灰之力便解決了帶頭的騷癢猴和淡定鮫,也頗為難得地沒再去追那些妖族敗寇。


    我舒舒服服地躺在白玉發冠上,沐著玄雨補充水分。小哥一身青藍袍子,自我躺的白玉發冠看下去,濕了。


    後來我補充好了充足的水分便揮手散去了玄雨。恰逢此時山間的朝陽緩緩升起。


    小哥一路往山顛走去,然後讓我倍感詫異的是,他衣裳裝著邊走就邊發生了變化,一直待他穩穩地站在了山顛上,一身青藍衣袍已然褪換成了一襲飄然黑衣,迎風而起的衣擺上還繡著一朵又一朵祥密的火紅雲紋。


    倏地一下,我來不及反應,小哥頭上的我棲身而用的白玉發冠居然鬆落了,他的長發如墨一般暈染在肩上。而我,自然也就隨著發冠自他頭頂摔了下來。


    看來此小哥滅了妖族叛孽功德圓滿了,於是現出了真身。青藍衣裳變成了黑色錦袍,發冠他也不要了,我也要跟著被拋棄了。


    我心中不住地呐喊,拋棄我罷快拋棄我罷,我成功地擺脫了闌休,又跟著小哥增長了見識,眼下正是我重獲自由的偉大時刻!


    不行,越是這種時候越要注重矜持,我不能忘乎所以以致於讓小哥發現了端倪。他極為不好對付,萬一發現了我將我當作那些妖族之輩將我殺之,劃不來。


    一陣晨風拂過,吹得我亢奮的身體瑟瑟發抖,幾欲自那發冠上先跳下來。


    然而……可惡的然而……等待著我的並非是大地的親熱相擁,而是一隻溫潤且白皙的手掌。


    小哥伸手竟接住了發冠。隨後他對著發冠上的我半眯著眼瞧了許久。


    我這才得以頭一迴看清小哥的麵皮,一時忘記了自己的處境。


    倘若說闌休一尾青蛇清清潤潤,那此小哥必定算得上是如火如荼。


    細長的眉目半垂,硬挺的鼻梁下有一張似挑非挑的薄唇,整張麵皮完全當得起“俊美非凡”四個字。若要將其撂在我們魔界,恐怕是繼闌休之後又會掀起一波嶄新新的高浪潮。


    就在我神思遊離之際,忽而發冠晃了兩晃,我亦跟著晃了兩晃。隻聽小哥似笑非笑道:“本君下凡來除妖孽,不想卻撿到一個好東西。”


    咦調小哥何時撿到了好東西,我為何不知道?理應我雙目比小哥明亮,若有好東西該是我第一個發現的才對。


    我還未思量出個所以然來,竟驚悚地眼睜睜看著小哥向我伸出修長纖美的兩指來,隻見他兩指輕輕一挑,我就給毫無疑問地夾在了他的指尖。


    霎時我肝肺一哆嗦。


    小哥口中的好東西……莫不是、莫不是……說的就是我罷?!我的魔尊親爹噯,雖說我也確實是個好東西,但我委實不是他撿來的!


    我在小哥手指間掙了掙以示我無聲的抗議,隨後小哥就將我攤在手心裏掂了掂,竟放進了他的腰間綁著的寬大腰帶裏。我剛想往外鑽一鑽滾一滾,隻見他手指往我頭頂毫不留情一摁下來,我又立刻給摁了下去。


    這般從容不迫悠然自得的神態,這廝……原來一早就已經發現我在他的發冠上了嗎?他究竟是哪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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