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以尋問,“上次,我給你支的招……不管用?”


    白琅看著天邊的雲霞,神情頗有些飄渺,輕飄飄道:“是我錯了。我一直以為青漓是個女孩子,一直裝男人來騙我,原來他真的是男人……”


    逝以尋摸摸鼻子,裝作若無其事地問:“你們,進展到哪一步了?你對他……真霸王了?”


    白琅兀自想著,然後就又開始紅眼圈兒,毫無戒心道:“不是我把他霸王了,是他把我霸王了……雖說我是故意激怒他,但我沒想到,會是那樣……”


    後來聽白琅斷斷續續地說,逝以尋了解了一個大概。


    原來在逝以尋給他支招了以後,他迴司命宮就去嚐試去了。怎料青漓油鹽不進,白琅努力了數迴仍不成功,然後白琅再接再厲言辭犀利終於將青漓給激將到了。


    大約說的就是青漓女扮男裝還不敢承認,真以為自己是個男人,其實娘透了雲雲。


    彼時青漓眯著眼睛盯著白琅,隨後道一句:“既然如此,那你便好好清醒清醒。”說罷他便將白琅抱起扔臥榻上,就地正法給辦了。


    而白琅也幡然醒悟,原來青漓真的是男人……


    逝以尋聽後有一些哭笑不得,又有一些內疚。怎麽說,這件事,或多或少有她摻和的成分。


    逝以尋想了想,問道:“你很在意青漓是男人?”


    白琅點頭,道:“我感覺我被欺騙了。一開始要知道他是男人,我不會追著他不放的,我喜歡的是女孩子的青漓……”


    逝以尋又問:“他……欺負你的時候,你有恨他嗎?”白琅頓時就臉紅,悶聲不語。


    逝以尋道,“沒事,我們是朋友,你說出來我幫你分析分析。”


    良久,白琅才道:“空白一片,什麽也沒想。”


    後來再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這件事還得他自己慢慢消化。


    其實逝以尋覺得白琅的魅力還是不小的了,起碼能將正直的青漓給掰彎了……


    後來,聽聞逝以尋想去般若界向尊者求消除冰鞭禁錮修為的藥,白琅沒有拒絕帶她去,隻是讓逝以尋給他時間緩兩天,屆時帶她去見尊者重硯。


    隻是這緩的兩天裏,發生了一件事,讓逝以尋更加有充分理由去一趟般若界了。


    這日天青雲淡,卻明日泄輝晴朗萬裏。九重天和風微醺,雲波飄渺,一股從瑤池那邊飄來的清幽的花香,散漫在空氣裏十分的清爽怡人。


    逝以尋閑得發慌,就晃悠著去了淩霄殿前,將華表柱裏的大白拉了出來,跟她一道兒逛逛再遣送會華表柱裏麵去,在逛迴琉璃宮的時候,隱隱聽得人聲重重。


    緊接著有小仙童跑了出來,瞅見逝以尋如獲大赦,道:“帝君您總算是迴來了!”


    後來逝以尋走近了一看,如此排場相當的不得了。


    隻見祥雲遠伸天外,這頭一直綿延至琉璃宮宮門口,百花似錦簇簇繁開,東海裏的小精怪們抬滿了一箱箱的物什,整整齊齊地羅列。前有十六名豔麗的小妖,手捧百花,玉指撒了一場花時雨。


    竟有些像以往玄想帶她去東海看的百花盛典。


    隻是眼下,卻不是一場百花盛典。


    玄想處在最前麵,一如既往,他一身緋衣,豔絕無雙。細致的眉眼如畫,嘴角微微勾起,噙著一抹風流自在的笑。逝以尋愣愣地看著他走到她麵前。


    他白皙的手指一揚,指間掛著一枚紅玉雕刻的小玉竹馬。逝以尋不自覺地摸了摸腰間,腰間掛著的同樣是一枚竹馬,是當年天帝授她帝君之位時,玄想送給她的禮物。


    如今他又要送另一隻麽?


    逝以尋的眼神隨著竹馬一晃一晃的,那小巧精致的模樣,看得她十分歡喜,不由問:“送給我的嘛?這麽隆重?”


    玄想笑眯著眼睛,道:“收了小的,還要收大的。”


    “還要收大的?”逝以尋抬頭,疑惑地看著他。


    他輕聲問道:“阿尋,嫁我可好?”


    阿尋,嫁我可好。


    原來,他是來跟她求親了。


    那樣輕柔的語氣,小心翼翼的神態。逝以尋看著長長的隊伍,想,她沒有什麽理由不答應。


    她看著他充滿希冀和朝氣的神采,笑著深深點下了頭。當著那麽多人的麵,玄想雙目裏溢出灼灼流光,逝以尋從來沒見他笑得這麽開心過,像個得了糖吃的孩童。


    緊接著,玄想幫她戴上了小竹馬,下一刻逝以尋不及反應,隻聽四周一道道唿聲,身前玄想就已經傾過來將她撈進懷,唇吻上了她的嘴唇……


    逝以尋兀自瞪大著眼,看著他近在咫尺的容顏,他闔著眼,彎長的睫羽在眼瞼投下淡淡的花影,像是一片輕輕的羽毛,撓在心裏不住地發癢。


    吻完了,玄想唇色紅潤,低低笑道:“這麽多人見證,阿尋既答應了,就不能反悔。”


    隨後這件事,還是驚動了她那嚴厲的小叔。天帝帶著滿臉的八卦勁兒,還要端著威嚴,逝以尋看得有些想笑。


    她的手被玄想扣著與他十指交握,對著天帝聳聳肩道:“你來晚了,饒是有意見眼下也遲了,我就嫁玄想。”


    天帝走向玄想,多了一絲與平常不同的語重心長道:“天界與東海聯姻一事,得從細談起。”


    玄想恭謹道:“隻要能娶了阿尋,天帝請明示。”


    兩人去商談事宜去了,逝以尋懶得去聽,便看著小仙們清點聘禮,她隨意看了看,玄想真真是夠大手筆的,送的聘禮全是東海數一數二的珍奇。就拿他送她的玉竹馬來說,那是東海特有的,萬八千年能孕育一次的龍鱗玉。那樣的紅玉,隻有玄想配有。


    瑒玨是上古神祗一脈的龍族。而龍族有龍族金印,可護族類繁衍不滅。隻可惜龍族生性淫,過於風流,老天爺故意逗著他們玩兒似的,龍族的血脈一直很單薄。


    如今龍族的金印傳到了玄想,他用來養玉了。後來逝以尋才知道,這枚龍鱗玉,玄想在幾千年以前就已經在養了,就是為了能在今天送給她。


    因玄想來提親實在是太高調,司命宮的青漓來瞅熱鬧那是理所應當的。所以白琅是在青漓的眼皮子底下,底氣不足地跟逝以尋進琉璃宮的。


    當時青漓拉住了白琅,神情頗有些意味不明,低低地問:“想上哪兒去?”


    白琅默了默,抽開青漓的手,道:“反正不會迴司命宮了。”


    青漓看著白琅離去的背影眯了眯眼,而逝以尋則意味深長地拍拍青漓的肩,猶如當初鼓勵白琅那般。


    白琅顯得相當沮喪,逝以尋還不忘將從淩霄殿前的華表柱那裏順來的大白介紹給白琅。大白與白琅初次見麵,但是兩隻都分外白,也十分和諧。


    沒一會,聘禮就將琉璃宮的大殿堆得滿滿當當的。大白一個箱一個箱地翻看,好似這些東西就是為它準備的一樣。瞅到好看的,大白便用爪子刨起來晾在逝以尋麵前。


    於是最終它在一堆新衣裳中刨到了一件大紅色肚兜兒晾某女麵前……


    大抵,在九重天它真是很少受到禮儀方麵的教養,以往學的那些禮數都被它給荒廢了,逝以尋覺得自己有必要再給它上一課。


    逝以尋橫眉冷嗤道:“大白坐下!”


    大白這愣頭虎歪頭打量了逝以尋一下,而後嚐試著坐下。逝以尋彈一彈它那碩大的虎頭,道:“知道為啥你這麽多年都找不到媳婦兒嗎?”


    大白搖頭。


    逝以尋將肚兜兒從它爪子下拯救出來,道:“這是女孩子的東西,也是你隨便亂碰的?就好比你一遇上一頭母老虎,就急著去摸她的屁股,你覺得合適麽?”


    大白想了想,再十分理智地搖了搖頭。


    逝以尋摸了摸它的虎耳朵,滿意道:“這就對了,矜持,含蓄,是你的為虎之道懂了嗎?”


    後來逝以尋疏忽了……大白是虎中奇葩,它本身就不喜歡母老虎,跟它說這些無異於對牛彈琴。依照流行的稱唿,它應當是有相當嚴重的龍陽癖的。


    莫說刨女孩子的肚兜它完全是出於好奇,就是去摸母老虎的屁股它也僅僅隻有好奇……它真正喜歡摸的,是跟它同為雄獸的屁股……


    玄想是在傍晚迴來的。彼時逝以尋正在烤魚,大白坐逝以尋旁邊幫她生火,奈何它爪子太勤快不住地添柴,害得逝以尋烤了幾次魚都烤糊了,結果全進了它的肚皮。


    逝以尋一抬頭,遠遠兒地便看見祥雲上,玄想那一身豔絕的緋衣。長發飄飄,半眯著眼,嘴角噙著若有若無的笑,身後漫天絢爛的雲霞成了他的襯托,真的比她所能夠畫的美人圖還要好看。


    大白頭上頂著兩個被逝以尋敲的包,拿著魚刺剔牙,它與逝以尋一般,亦是見到如此好的光景,一同呆愣了。


    玄想隨玄伊昀,生得灩瀲風流。緊接著他分花拂柳而來,修長挺拔。


    大抵大白見到他,就好似見到了從前的玄伊昀罷,一個忍不住便刨著蹄子想去撲玄伊昀。幸而被逝以尋及時逮住了耳朵,它不住地粗哼。


    逝以尋道:“見誰隻要是個公的你就撲誰,你的節操都被你自己混著魚打牙祭了麽?再胡來,我便將你送迴華表柱裏麵去。”


    大白幽怨地瞅了逝以尋一眼,繼續坐好。


    逝以尋向玄想招手道:“玄想,快過來坐。今晚我們烤魚吃。”


    玄想進了園子看見大白,愣了愣,失笑道:“你如何將大白帶來了?”


    逝以尋拍拍大白的頭,滿意道:“往後這虎兒,就住我們家了。天帝不知道我將大白從華表柱裏捎迴來了。”


    後來白琅迴來了,與玄想相互認識了一下,玄想的態度是不冷不淡。白琅倒沒在意,反倒難得的和顏悅色,大抵是因為他看過一本有關玄想男主人公的小說,對現實裏的這位傳奇人物很是有好感。


    後來烤魚的活計交到玄想的手上,大白還想興衝衝地往火堆上添柴,結果被玄想不冷不淡地一記眼風掃了以後,它就慫了。


    吃魚的時候,玄想忽然道:“阿尋,今日我與天帝商議,將你我的婚期定下來了。”


    逝以尋囫圇道:“是麽,那是好事啊,你們定的啥時候?”


    玄想看著她,笑了一下,抬手將她嘴角沾著的肉沫拈了下來,道:“再過兩月。”


    逝以尋愣了愣,道:“那不就是冬時了,甚好甚好。”


    一旁的白琅吃著魚,興衝衝地抬頭,道:“我也覺得甚好甚好,先恭喜二位,白頭偕老早生貴子。”


    後來玄想弄了許多種喜帖的樣子給逝以尋瞅。問她喜歡哪一樣。


    白琅是個很活絡的人,逝以尋還沒說哪樣好看,他便給樣樣評頭論足了一番。見玄想不辨喜怒地盯著他看時,他才驚覺自己的越權舉動,訕訕將喜帖遞給逝以尋道:“快,你給瞅瞅,看看喜歡哪個樣式。”


    最終逝以尋隨手選了最一樣最普通的紅底白金字的喜帖。讓玄想給她弄出了幾千張來,而逝以尋帶著大白,逛山頭去了。


    逝以尋剛拴好大白,還沒來得及出門,就聽見有人敲門。真沒想到琉璃宮冷清了幾千年,竟然還有人來。


    逝以尋奇怪的開了門,探出去了個腦袋,發現門口站著青漓。


    “帝君,我是來找故人的,白琅,他在你這裏吧。”


    “哦,原來是來找白琅的啊——”逝以尋掂著下巴,斜著看他,“青漓君不是一直不待見那白琅,為何現在,成了你故人?”


    青漓抽了抽嘴角,額角有些發黑,道:“帝君隻告訴小仙白琅在不在便是。”


    逝以尋道:“你這麽沒誠意,本君憑什麽告訴你?況且就算告訴了你,本君就一定允許你見他了嗎?”


    說著,逝以尋便招了招手,拉他在石階上坐下,道,“從前白琅圍著青漓君轉的時候,你不當一迴事,煩不勝煩,現在白琅不糾纏你了,你反倒覺得不習慣了罷?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喜歡他了?你不說實話,本君就不許你見他。”


    青漓扶了扶額,道:“還請帝君尊重小仙的隱私。”


    “啥?隱私?”逝以尋冷笑兩聲,“青漓君,你萬萬沒想到,你也有陰溝裏翻船的一天罷?你好意思跟我談隱私?”


    最終青漓豁出去了,大方承認道:“是,我是喜歡他。帝君告訴我,他現在在哪兒?”


    逝以尋托著腮,長歎一聲:“可惜了可惜,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啊。白琅讓我告訴你,他已經迴般若界了~”


    青漓憤憤離去。


    一迴頭,見白琅不知何時出了來,看著青漓遠去的背影發著呆。


    逝以尋吹了一聲口哨,將他換迴了神兒,道:“現在是不是又舍不得了?你可聽到了,青漓是喜歡你的。”


    白琅平靜地扭頭往裏走,道:“聽到了,可惜了可惜,我沒想到他是真男人。當初在般若界,他扮成女孩子,才是假的女孩子。”


    這天,玄想不在琉璃宮,逝以尋便帶著喜帖,跟白琅一起去了般若界。


    路上白琅絮絮叨叨地叮囑逝以尋:“我先跟你說好啊,這次你是去求藥的,是有求於我們尊者你知道嗎,萬不可再像上次那樣,隨隨便便衝撞尊者,不然尊者很有可能會不給你藥。”


    逝以尋想了想,疑惑的問:“那你知道上迴……我是為什麽要衝撞你們尊者嗎?”


    白琅嘴快,一順溜就道:“可不是為了你那老相好兒嘛,叫宋白玉!”


    見逝以尋怔愣,白琅捂了捂嘴,又改口道,“噯,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還提它作甚,現在你不是有了新相好兒了嘛,你跟那東海少君,著實是很般配。”


    “宋白玉……”逝以尋思忖著囈念,這個名字很陌生,可每念一個字,卻像是一枚細針紮在心尖兒上一般,分外難受,逝以尋問白琅,“宋白玉他是哪個?你認得他嗎?我為何要糾纏你們尊者找宋白玉?”


    白琅像瞅神經病一樣瞅了逝以尋兩眼,道:“這我哪兒知道。誒,怎的你調皮一遭迴來,好似不記得了一些事情啊?上迴你不是拿那七音絕重迴夢境了嘛,現在又不記得了宋白玉那個人,莫不是……宋白玉本就是生在你夢裏的?”


    說著他便摩挲著下巴,“難怪,我說你這個滄溟帝君一做夢就做了三百多年呢,原來是在夢裏快活了~”


    原來宋白玉是生在她夢裏的。她那段為情所困的夢史大概就是因為他罷。逝以尋不由問:“這宋白玉……和你們尊者,長得很相似嗎?”


    白琅再瞥了她一眼:“我又沒去過你的夢境,我怎麽知道?不過你能把我們尊者誤以為是宋白玉,應當兩人長得是所差無幾的。”


    他似想起了什麽,忽然一愣,又恢複了常態,“這可不是佛所說的因果,你千萬莫當真啊,隻當是一場陰差陽錯好了。”


    逝以尋笑眯眯地看著白琅的背影小跑遠去,迴頭睨了一眼素苒,道:“走罷,帶本君隨意逛逛。聽說這羅辛宮外三宮,是專門處理藥材的,今兒難得來般若界,正好去見識見識。”


    “你是青漓。”白琅一走,素苒對逝以尋立即又換了一副臉色,戒備的,冷淡的。


    “沒想到你被尊者趕出了般若界,居然又迴來了。”


    “今時不同往日麽”,逝以尋吹了聲口哨,笑著挑挑眉道,“不過素苒姑娘可不要亂喊,本君可不是什麽青漓,青漓是九重天上司命宮裏掌文的仙君,而天界主司四季的滄溟帝君。名諱,逝以尋。”


    素苒冷笑一聲,道:“再怎麽樣,也曾是被尊者趕出了般若界。”


    “我這不是又迴來了?有種你再讓你們尊者再趕本君走試試?”逝以尋眯了眯眼,直勾勾地盯著她,“真以為我不跟你計較就是鬥不過你麽。饒是當著你們尊者的麵兒,你對本君無禮,我再掌你兩耳光,他也說不得什麽。”


    “你——”


    和風微醺,逝以尋心情爽朗,走在前頭。


    “素苒姑娘,你到底要不要帶本君四處逛逛,若是嫌麻煩,那本君就自行去逛了啊。倒時要是出了什麽岔子,本君可不會再替你兜著了。”


    平時的老成淡定露出了一絲絲破綻,素苒還是跟了上來。


    去到一方寬闊的殿場時,曬著大片大片的花藥。素苒便如若無事地跟她講,般若界是如何如何曬藥的,這樣藥材曬過之後會怎樣怎樣,然後再怎麽送入煉藥房。


    逝以尋坐到一片樹蔭下,瞅著忙碌的小蝶蜂,問:“一人曬五十簍麽?”


    素苒愣了一愣,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最後還是道:“平均一人五簍。”


    “平均?”恰逢一隻柔弱的小蝶蜂在太陽底下翻花藥,動作甚是笨拙,旁的熟手見狀,也不搭把手,反而言語諷刺了兩句便走開。


    她忙得焦頭爛額之際,別人卻隻管進屋歇涼了。


    逝以尋道,“有的人五十簍,有的人十簍,而有的人一簍半簍的,那平均算下來也是一人五簍。素苒姑娘可真會算。你瞧那個曬花藥的新人,曬的可不是十簍?”


    說著,逝以尋兩指放口中猛吹了一聲哨子,將那位新人驚住了,她扭頭過來,逝以尋便朝她招手。


    小蝶蜂小臉被曬得通紅,額上起了薄薄的汗。逝以尋招唿道:“過來,坐。你動作生疏且不規範,難怪這麽長時間也連這點兒花藥都打理不好,迴頭尊者會怪罪你,到時你們素苒姑姑想擔下恐怕都不行。你坐下好好兒看著,素苒姑姑親自給你示範一遍,也好叫你下迴動作再快一些。”


    逝以尋拉著小蝶蜂坐下,吹著風兒,瞧著素苒形單影隻地去到殿場,辛勤地翻曬花藥。


    隨後倆人又去了理花藥的地兒,和她一起理了一會兒藥材。整個過程,興致還是蠻好的。素苒率先按捺不住了,語氣不善,問:“你究竟想怎麽樣?”


    逝以尋想了想,道:“是不是我想怎麽樣就能怎麽樣?那我想再扇你兩耳光,你是不是給我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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