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以尋悶悶哼了一聲,道:“你去看她們跳舞啊。”


    “不看了。”宋白玉牽起逝以尋的手,“跟我走。”


    說話間,帶著酒氣,他喝了不少酒。


    趁著人多,宋白玉帶著逝以尋沒惹人注意地離開了晚會,迴到古索勒的家,卻沒有進去,而是進了後麵的一片竹林。


    竹林裏十分安靜,隻聽得見竹葉沙沙勾勒出的風聲。


    逝以尋由著宋白玉帶著她在裏麵穿梭,走了一會兒,前方就隱約有了泉水聲。


    走出了竹林邊緣,有山泉從山澗裏淌下,形成了一個水潭。


    宋白玉走過去,探了探水溫,道:“水還有些溫溫的”,說著就迴頭來看她,“無意中發現的這個地方,師父要不要下去洗一洗?”


    逝以尋順著他看的眼神,看見自己不知不覺已渾身泥垢。於是不多加猶豫,縱身就往水裏跳。溫暖的泉水裹身,果然舒坦。


    在水裏解下衣裳丟到岸邊去,逝以尋往水潭裏邊遊。飛濺下來的泉水裏邊,是一個平坦的石台,她爬到裏邊靠著,澆水搓了一把臉,道:“白玉啊,你也可以下來洗。裏麵很寬敞的。”


    宋白玉在岸上溫溫道:“師父先洗罷,弟子幫師父照看著。”


    “這個時候又不會有人來。”


    迴應逝以尋的,是輕輕的風聲和清脆的水聲。這個夜晚,應當是充滿激情而浪漫的,因為,逝以尋終於可以和宋白玉共同沐浴了。


    事實證明,宋白玉的動作很輕微,但最終還是下了水,她在裏麵他在外麵。兩人之間,隔著幾縷飛濺的流水。


    “白玉”,逝以尋本想找個曖昧點兒的話題來說,也好拉近他們倆之間的距離,可他們之間最近的距離,不過如上次在客店裏,那般肌膚緊貼毫無間隙,結果卻不盡如人意。


    話題隨著逝以尋的思緒,就被她往嚴肅的方向引,“你還記得上次在皇宮裏,為師和你大戰豔鬼的時候麽?”


    “記得。”宋白玉平靜地吐了兩個字。


    逝以尋迴身看他,站在邊緣水裏。水隻淹到他的肩頭,肩膀上的線條被水珠打濕顯得格外的誘人而蓬勃。


    一頭長發散在水裏如墨染,半低著的眼簾安靜而幽淡。


    逝以尋問:“那時候你擊散了豔鬼桃煙,有沒有感覺到什麽不妥?”


    宋白玉抬起眼簾來,半晌才道:“沒有。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


    逝以尋搖頭:“沒有,為師就是問問。”


    “師父……”宋白玉欲言又止,顯得很糾結很矛盾。


    一旦他這個樣子,逝以尋就立馬放下全部戒備,想也不想就遊了過去,問:“白玉怎麽了?”哪曉得還沒靠近,腳下突然被什麽東西絆了一下,整個人就歪倒進了水裏。


    逝以尋往腳下一看,下麵還挺深,一眼望不到底,而腳踝上纏了一根類似水草的東西,越掙纏得還越緊。


    無奈之下,逝以尋隻好彎身下去,用手將那水草解開。怎料越解更還越緊,水底下越發顯得深不可測,她驚覺這水下有些不對勁。


    適時宋白玉也跟著下水來,有力的手臂往她腰間一摟,另一隻手上捏著一塊碎石,往纏繞在她的腳踝上的水草用力一劃。


    水草被宋白玉劃斷,一縷綠油的光澤一閃而過,然後快速沉了下去。


    逝以尋眼疾手快連忙夠著身體去將那綠光逮住,它在她手上掙紮了兩下,便被揚臂甩了出去。


    宋白玉抱著逝以尋便往上浮去。逝以尋有些被這水壓得沉悶,宋白玉臉上帶著憂色,倏地靠近。


    逝以尋還沒反應過來,他抱著她貼近他的身體,唇貼在了她的唇上,為她緩慢地渡氣。


    逝以尋攀著宋白玉的肩,手扣著他的肩背,一眼不眨地看著他的臉。


    她覺得,明裏暗裏,神靈都是在眷顧她的,將宋白玉送來她身邊,讓她和他在一起,把她所有有關他的夢境和幻想統統變為現實。


    紅塵萬丈,她心一向所依。


    宋白玉的雙臂漸漸收緊,雙唇緊貼之間變成了一個吻,纏綿悱惻至死方休。


    兩人雙雙在水中,墨發相糾纏,唇,舌,相互侵犯,相互占有,他的手掌隔著湧動的暗流,觸碰遊離的時候,逝以尋覺得有些灼熱難消。


    那手掌順著她的腰往上攀沿,緩緩而,豐,盈,地握住了她的,胸,前的,柔,軟。


    頃刻間,一道強烈的電流襲擊著逝以尋,身體激蕩得像是淌出了,熱。流,,變得,乏,軟,無力。


    輕重得當的,揉,捏,險些讓她的意識都要模糊,指端輕撫過她的鎖骨和脖頸,最終扣在了她的後腦上,不斷加。深那。個。吻。……


    浮出水麵的時候,逝以尋差點兒窒息。


    大口大口地唿吸著,與宋白玉坦,誠,相,見,他也好不到哪裏去,胸口急劇起伏,看著她的眼神,卻幽邃得化不開,仿佛餓狼盯著自己的獵物在看,恨不能,吃,幹,抹,淨。


    再火辣下去恐怕就不好了。


    逝以尋緊著喉嚨,扯過岸邊的衣裳,裹身就跳了出去,還不忘拍拍宋白玉的臉,讓他醒醒神兒,道:“白玉總是這樣讓為師yu。罷,不,能,以至於差點兒壞了正事。”


    逝以尋光著腳,在地麵上來迴踱著,在一處蓬鬆的草地上找到了那截東西。濕濕滑滑的,不是水草。


    宋白玉穿好了衣裳,走過來,蹲在她身邊,看到她手裏的東西,蹙了蹙眉,問:“這是什麽?”


    上麵幽綠的光澤還未完全消退。


    逝以尋掂了掂,手指撚了撚被宋白玉用石子劃斷的地方,手指上一股粘稠的綠色濃汁,帶著淡淡的腥味兒,有點兒像一根觸須。


    逝以尋湊近鼻尖聞了聞,不由好笑地看著宋白玉,道:“白玉找山泉可真會找,一找就找到了一眼龍泉。”


    “龍泉?”宋白玉尾音兒抬高,“那這下麵的是……”


    “應該是一尾不諳世事的小龍,”她道,“這家夥我們得罪不起,還好未成神,不然遭了天譴,就劃不來了。”


    有關龍,逝以尋也隻是聽師父說過,卻沒見過。師父曾說,他見過龍,這是一件他一直都沾沾自喜的事情,那還是在他撿到逝以尋的時候發生的,而今已隔了百餘年。


    見手上的觸須扭動了兩下,逝以尋不再強捏著它,手腕一揚,便將它丟進了水中。泉水深處頓時幽光若隱若現,中心出現了一個漩渦。沒多久,漩渦裏便出現了一條龍尾,繼而整個一條小青龍完完全全地爬了出來,連龍頭上的小角都還沒長硬。


    宋白玉渾身緊繃,逝以尋示意他莫要太緊張,這小青龍還蠻可愛的,應當是沒有什麽惡意。


    逝以尋咧嘴笑,看著小青龍左右張望了一下,才看到逝以尋和宋白玉,隨即搖身一變,變成了個一兩歲的小奶娃,趔趔趄趄地走過來。


    不等逝以尋跟他打個招唿,他鼓著臉,就一歪,拜在了她麵前,這倒是讓某女始料不及。


    他道:“謝謝姐姐的不殺之恩。”然後一溜煙兒又藏進了水裏。


    從始至終,逝以尋和宋白玉一句話都沒有說得上。但今晚卻卻是大開眼界了。


    後來,師徒兩人在南夷隻逗留了少許日子,沒隔幾天,師徒倆便偷偷摸摸地離開了南夷。


    從京城到南夷,也有兩三個月的時間,起初不覺得,也沒有當做一迴事來嚴肅看待,但宋白玉的狀況,著實正在往一個不太樂觀的方向發展。


    他待她實在是太熱情,讓逝以尋都覺得那不是出自他的本意。


    就拿昨晚來說,師徒倆卿卿我我已不是一迴兩迴,每次她都很享受和他親密。


    但昨晚半夜,宋白玉卻趁她睡著了,爬起來壓在她身上,開始,剝,她的衣服,口中喃喃著“師父”和“尋兒”,交替不迭。


    他很糾結,逝以尋更加糾結。


    這樣無聲無息將他劈暈的次數會越來越多。


    不過,他們要走就走,為什麽要偷偷摸摸呢?


    緣由是,師徒倆遇到了點兒麻煩。


    剛開始住進古索勒家的時候,隻知道古索勒和古雅麗兄妹二人,竟還沒聽說他兄妹二人還有一個父親的。


    關鍵是這父親不是別個,正正是來南夷那天,在岔路口遇到的那人,他們問逝以尋允充往哪個方向走,逝以尋隨手就指了一個方向。


    真是低頭不見抬頭見啊,那天向逝以尋們問路的人,就是古索勒的父親。


    他一迴來,古索勒和古雅麗就出去迎接,一個牽馬,一個接行囊,然後熱情洋溢地交談。


    地方口音兒濃重,但逝以尋聽了個大致,驚嚇不已。


    古索勒說家裏來了兩個客人,一會兒給他父親引見,然後就問他父親此次走生意還順不順利。


    古索勒一提,他父親就激動起來,說本來很順利的,但路上遇到了兩個白癡,他向兩個白癡問路,結果那兩個白癡給他指錯了,害得他們馬隊走了很遠又繞迴來,簡直是太倒黴了。


    當時宋白玉也在屋裏,聽到了這一茬兒以後,出了屋,安靜地往外瞄了一眼,然後開始扶額,


    逝以尋瞬間就知道,他想表達的是什麽意思了。


    這個時候,古雅麗偏偏跟她父親說,要帶客人下去見他,於是很快就響起了歡快的上樓的腳步聲。


    逝以尋一慌亂,無法顧及其他,抓起包袱,拉著宋白玉就跳窗躍出,逃之夭夭。


    宋白玉比較實際,被逝以尋拉著跑之前,還曉得放一錠銀子,在房間裏的桌上。


    總的來說,在南夷,他們玩得還是不錯的。在往西的路上,師徒倆能問路人搭一截順風路,便搭一截,如此輕輕鬆鬆,不多久就捱到了蜀中。


    蜀中的天氣也越發熱了起來,他們倆將一身道袍,清輕減到了最大程度。


    原本從行程上講,他們應該繞過蜀中,先去西蠻遊曆一下,在那邊等年後過了捉鬼節再迴來。


    隻是看到宋白玉對她體貼入微,溫柔寵溺,她便是再貪戀,也覺得不能再耽擱。


    站在蜀山腳下,宋白玉輕握她的手,嗓音柔柔淡淡,聽不出什麽情緒:“師父,我們迴來了。不是說好了,要去西蠻麽?”


    逝以尋眯著眼睛,看烈日炎炎下高聳入雲的蜀山,故作輕鬆地咧嘴笑:“行程臨時發生了點兒改變,為師覺得還是先迴來向你掌門師叔報告一聲比較好,隨後,你我師徒可再下山來遊曆。唔,下山遊曆多少次都沒有關係。”


    說著,逝以尋便看著他的側臉,略微有點兒酸痛沉重,“還是說白玉你現在就想去西蠻?那行,現在我們就掉頭!”


    逝以尋拉著他就要走,宋白玉對她的說風就是雨有些無奈,笑著搖搖頭,緊了緊相握的手,道:“都已經要到門口了。”


    他抬頭看了看山巔,“況且已經來不及了。”


    確實來不及了。逝以尋循著他的目光看去,見蜀山巔上正急速掠過一抹白影,白影由遠及近,由小及大。


    宋白玉還是先鬆開了逝以尋的手,逝以尋側頭看著他的衣襟,衣襟裏隱隱約約有瑩白的肌膚,笑道:“白玉啊,山下你對為師的種種,可有半分真心實意?”


    宋白玉怔了怔,道:“從沒違背過自己真心。”頓了頓,他聲音飄忽不定,“隻是到現在,突然不知道該怎麽做了。”


    逝以尋寬慰地拍拍他的肩,道:“白玉別怕,剩下的事情交給為師。隻是到時,千萬莫忘了今時今日所說過的話。不然為師會難過的。”


    “嗯。”


    得到了宋白玉的答應,當時逝以尋就放心了。隻是她沒想到,到頭來,還是夢一場。


    話音兒一落,迎麵一道清爽利落的風,揚起了逝以尋的道袍。


    下一瞬,便看見慕漣微穩穩當當,很有風度地落在師徒倆麵前,黑著麵皮,一雙涼颼颼的眼睛淨撂在逝以尋身上。


    逝以尋幹幹笑了兩聲,道:“掌門師弟好快呀,我師徒二人才走到山腳,就得掌門師弟親自迎接,真真是受寵若驚!”


    慕漣微一點兒也不給逝以尋麵子,連連冷笑:“我要是再不快點下來,恐怕師姐就會帶著愛徒又掉頭往別處胡混去了。”


    這個師弟,一點也不可愛。但總是那麽了解她。


    逝以尋道了句“哪裏哪裏”,宋白玉才上前來,對慕漣微抱拳:“弟子見過掌門師叔。”


    慕漣微看了宋白玉一眼,那一眼雖不動聲色,卻深沉嚴肅,道:“先迴去再說。”


    果然什麽都瞞不過這師弟的法眼呐……


    迴了玉泱,幾月光景沒見也沒什麽變化,一切還那麽熟悉。


    大黃是條敏感的狗,大老遠就跑來相迎,身後殷倪是怎麽拉也拉不住,灶房那邊還傳處殷老叔對大黃的不滿之辭。


    “大黃!你慢點兒!”殷倪急得在後麵大叫。


    然後,逝以尋就看見大黃像撲小油雞一樣朝他們撲來。


    準確地說,是朝她自己撲來,因為關鍵時候,宋白玉和慕漣微都很不仗義地各自往一邊一閃,中間就隻剩下逝以尋一個活杷子……


    所以,逝以尋毫無懸念地被大黃一撲即中,踉蹌倒地,大叫:“大黃別鬧,小油雞的事情一會兒再說!”


    大黃口水鼻涕地在她臉上蹭了兩把,慕漣微才好心情地讓殷倪把大黃拉起來。


    逝以尋爬起來就給了大黃一個暴栗,大黃不服,還想再撲,被慕漣微輕喝一聲,它蹄子就軟了。


    看來這慕漣微還是個馴狗高手,依逝以尋料想,大黃之所以這麽忌憚他,是因為上次大黃企圖爬上慕漣微的床睡了慕漣微,結果被很慘烈地收拾了,因此有了陰影。


    殷倪恭敬地向逝以尋道歉,然後把嗷嗷不舍的大黃弄走了。眼下就隻剩下逝以尋和慕漣微兩個人。


    “宋白玉呢?”逝以尋問。


    慕漣微道:“剛迴來,我讓他先下去休息了。”


    “哦。”逝以尋看了看慕漣微雪白的道袍,然後不客氣地湊了過去,抓住他胸前的衣襟,往臉上揩大黃留下的口水鼻涕。


    霎時,慕漣微臉又黑了。


    他問道:“為什麽這麽久都不迴來,連信也不迴?”


    逝以尋隨口道:“事情完了以後,我帶著我徒弟四處遊曆了一下。”


    師徒遊曆本就是一件再理所應當不過的事情,慕漣微就是想說,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就隻蹙了蹙好看的眉頭。


    慕漣微帶逝以尋迴了她自己的院子,在她院子裏逗留了一陣。逝以尋無奈,隻得臨時煮一壺茶來招待他。


    他向逝以尋詢問了此次下山的詳細情況,逝以尋便將該說的,能說的,都與他說了一遍。


    有些沒說的,估計慕漣微也能察覺,比如宋白玉的情況,他隻需看一眼,就能知道個大概。


    慕漣微抿了一口茶,幽寂地看著逝以尋,挑了個無關緊要的問題問:“那遊曆得怎麽樣,有什麽收獲沒有?”


    逝以尋很奇怪,覺得這種事情應該不在慕漣微的管轄範圍之內,於是反問道:“要是我說沒有收獲,掌門師弟會不會讓我師徒重新下山,再去遊曆一迴呢?”


    看到慕漣微不置可否地眯了眯眼,逝以尋立即改口,“說笑,說笑。”


    慕漣微再呷了兩口茶,踟躇著又問:“那他有沒有,對師姐做出什麽逾矩的行為?”


    逾矩的行為……不是一向隻有她對宋白玉做嗎?


    於是她正色道:“他不敢。”


    慕漣微挑了挑眉,再問:“那師姐呢?”


    逝以尋摳了摳嘴角,道:“你師姐我不會趁人之危的。”


    慕漣微悶悶哼了一聲。


    “有事沒事勞煩師弟幫我看著點兒宋白玉,他的情況,我生平沒遇到過,待我好好兒想想。”


    “師姐。”逝以尋起身的時候,慕漣微及時拉住了她的手腕,麵色從容淡定,“直接用強力,將桃花孽從他身上抽走就可以了,師姐還要想什麽辦法?”


    逝以尋認真地看著慕漣微道:“師弟最好別那麽做。”


    後來,逝以尋去了藏書閣,將玉泱的各種道法書籍都一一翻遍,溫習了玉泱前輩留下來的深奧智慧,企圖從中找到一個能幫助宋白玉的,溫和而沒有後遺症的辦法。


    連塵封在角落的所有玉泱派禁術,也都被她重新翻了出來。


    這真是一件浩大的工程啊……一連幾天,逝以尋都在混沌與疲乏當中度過。


    黃昏時分,逝以尋走出了藏書閣,不想在迴院子的時候,半路碰到了宋白玉。


    “師父……”他擋在她的路前。隻幾天而已,這徒兒似看起來不怎麽好,臉色略顯蒼白,下巴瘦尖了,自有一番道骨清風,但雙目沉甸甸似要溢出水來,實在教她心疼。


    逝以尋柔聲問:“怎麽了白玉?”先前一心埋在藏書閣裏不覺有什麽,現在一見宋白玉才發現,原來她與他分別了這麽久,很想他。


    宋白玉安靜道:“沒什麽,隻是迴來以後一直不見師父。”


    逝以尋抬手,趁著四下無人,理了理宋白玉肩上的散發,安慰笑道:“剛迴玉泱,難免事務多了一些,等過兩天閑下來了,就好多了。”看


    著他淡淡蹙眉,糾結的神情,逝以尋心口緊縮,“白玉可是覺得身體不舒服了?”


    宋白玉抿嘴,逝以尋幹脆拉過他,往她院子裏去,又道:“先迴去再說罷。”


    關好院子門,逝以尋才剛剛一轉身,沒想到忽然腰間一緊,被宋白玉抱了一個滿懷。


    “師父……”


    逝以尋感到很意外,宋白玉已經對她有了這般依賴。


    他下巴就擱在她的肩窩裏,雙手將她的腰際箍得生疼。


    “是不是我做了什麽事情,惹得師父不開心了?”


    “沒有”,逝以尋脫口就道,雙臂迴抱著宋白玉,嗅著他發線的味道,“為師不是說了,這幾天有些事務要處理,並不是白玉你做錯了什麽。”


    “……我想你……”


    逝以尋久久怔愣,迴神之際卻是無法抑製地笑出了聲,問:“你說什麽?”


    “我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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