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白玉看了她一眼,不再抗拒,然後很聽話地躺下和她一同睡。


    逝以尋閉上眼睛,再道:“你不許跟為師說一句話,為師要做夢了。”


    “做夢?”宋白玉的嗓音帶著薄薄的沙啞,十分性感。


    逝以尋一臉嚴肅道:“為師方才在夢裏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沒聽完,現在要迴去繼續。不是說不要說話嗎,這已經是最後一句了。”


    “什麽重要的事情?”


    “……方才在夢裏你正跟為師說皇宮的女子和為師誰更美這件事情,結果還沒說完,為師就被白玉叫醒了。現在重新迴夢裏聽一迴。這真的是最後一句話了,白玉不許再說話。”逝以尋平下心境,努力進入睡眠。


    可宋白玉偏生是要和她對著幹似的,平時沒見他如此時此刻這樣有這麽多話說不完。


    他頓了頓,又道:“既然師父那麽想知道,再問弟子一次不就好了?”


    “閉嘴。”


    詭異的沉默,但逝以尋做夢的心情卻突然消失匿跡,整個人驀地清醒了過來,側頭看著宋白玉,他閉著雙眼唿吸平穩。


    逝以尋不確定地問:“你剛剛說什麽?”


    宋白玉不說話。


    逝以尋再問:“白玉啊,為師真的可以問你那件事情?你又真的可以迴答為師嗎?”


    ……宋白玉還是不說話。


    “白玉啊你不用閉嘴了。”


    “白玉,你說句話罷。”


    “白玉為師錯了。”


    ……


    隻是後來,某女使盡渾身解數,都沒辦法讓宋白玉開口說一句話。


    他依然是保持著她讓他閉嘴的那個狀態,跟她鬧別扭。


    盡管逝以尋跟她道歉了多次,再軟聲勸說了多次,他就是油鹽不進。


    逝以尋越挫越勇,情緒激湧之下,攏起被子翻個身,就爬到了宋白玉的身上,將他壓住,感受到他身體一震,逝以尋滿意道:“白玉啊,你就繼續睡罷。難得你這樣一聲不吭地躺好,也不抗拒為師,正好為師可以做上迴在山上的時候,對你沒有做完的事情。”


    “……師父……”


    逝以尋猖狂道:“現在一切都已經晚了!”


    動作麻利,逝以尋一下就捉住了宋白玉的雙手扣在床板上,宋白玉當然是要殊死反抗,可是他越反抗,越是能激起逝以尋征服他的欲望。


    逝以尋穩穩地騎在他身上,低聲恐嚇道:“你還是不要再做徒勞的掙紮了,你越是這樣,為師越想要你!”


    宋白玉的身體很硬,又很溫暖。他嗓音沉得很,帶著難以抵抗的暗啞,道:“師父別亂來。”


    “那白玉先別亂動。”逝以尋警告道。


    “好,弟子不動。”


    逝以尋試探性地鬆了他的手,見他果真沒有反抗,才沒有繼續霸王下去,道:“早乖乖的不就好了嘛。”


    適可而止啊適可而止,雖然逝以尋很想對他做點兒什麽,人都已經在他身上了。但……她不敢呐。上迴的教訓橫在她眼前,要是再像上迴那樣,惹得宋白玉對她好不容易緩和下來的態度,又冷到冰點,那就太不劃算了。


    逝以尋鬆動了下身子,不想躺迴去,就在他身上趴下,他剛想動作阻止,逝以尋便道:“別動,你一動,為師就會亂動的。”


    宋白玉便像僵屍一樣挺著。


    逝以尋蹭蹭他的頸窩,手攀著他的雙肩,問:“那你現在告訴為師,是宮裏的女子漂亮還是為師漂亮?”


    宋白玉沉默了良久,在逝以尋威脅了一句“為師要亂來了喲?”之後,他才勉勉強強地悶聲道:“她們,不敵師父的千百之一。”


    逝以尋心情好好的又問:“那,白玉喜歡什麽性子的?是不是像她們那種,柔婉細嫩,說話都能擠出來水的?要是為師也做個那樣的女子,白玉會喜歡嗎?”


    “沒有。”宋白玉歎了口氣,道,“師父就這樣很好,沒有必要為誰改變。”


    他這話,讓逝以尋想了很久,都沒有想明白是個什麽意思。


    她知道,宋白玉是受了她脅迫,才說出這樣安慰人的話的。


    第一句聽起來很甜,但沒有想象中的開心;第二句聽起來很平淡,她卻覺得無比的失落。


    是不是無論她怎麽變,宋白玉就是不喜歡她呢?


    逝以尋難得安靜道:“為師要你說實話,不會為難你的。”


    “……就是實話,師父快睡罷。”


    溫暖的手掌拍著她的背,幾下就將她滿腔的睡意給拍了出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睡過去的。


    不過後來總算是做了一個美夢,無形當中彌補了她心中的失落。


    夢裏她和宋白玉依舊處在桃花紛飛的時節,相互依偎著,靠坐在桃花樹下。宋白玉問了她一個問題,大概意思就是,玉泱有那麽多男弟子,更有豐神俊朗的掌門慕漣微在,為何她就獨獨喜歡了他。


    逝以尋沒有料到如此理性的宋白玉,也會問這麽一個感性的問題。


    但逝以尋著實是要好好地思考一下,該如何迴答,才能一舉讓宋白玉對她更加的死心塌地。


    有時候說情話,也是一門很高深的學問,是談戀愛的必修課程。


    逝以尋想了想,頭枕著宋白玉的胸懷,道:“書上說,喜歡一個人是沒有理由的,為師不曉得對還是不對。為師隻曉得,不管是別的玉泱弟子,還是掌門慕漣微,都沒有讓為師像對你一樣有著那麽強烈的感覺。白玉的一切,為師都分外著迷。等到發覺的時候,原來就像上癮了一樣,已經戒不掉了,就這麽喜歡了。”


    逝以尋側頭去看他,白皙消瘦的下巴上方的唇角,上揚。一雙微窄的眼睛裏,倒映著飛舞的桃花,華光盈盈柔情無數,委實是風流。


    **


    鑒於做了這麽一個美夢的緣故,逝以尋清晨醒來的時候,先前的失落鬱卒一掃而空,重新變得精神十足了起來。


    此時宋白玉已經起身了,逝以尋坐在床榻上,看他推門而入端來早飯,看了她一眼道:“師父醒了,快洗漱了吃早飯罷。”


    逝以尋獻寶似的對宋白玉笑著說:“白玉,為師做了一個夢。”


    宋白玉眼梢一挑,將早飯放在桌上,問:“師父又做了什麽夢?”


    “當然是為師與你互訴衷情”,逝以尋對宋白玉眨了眨眼,宋白玉一愣,“白玉的一切,都令為師分外著迷。等到發覺的時候,原來就像上癮了一樣,戒不掉了,就這麽喜歡了。這樣的話,實乃經典。白玉啊,要是為師在現實裏對你這樣說,你會不會感動?”


    宋白玉的表情……有點古怪,哭也不是,笑也不是,道:“師父先用早飯再說罷。”


    逝以尋歡歡喜喜地下床,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昨晚迴來……她有脫衣服嗎?她記得她和宋白玉先是被隱魂劍給推倒,兩人雙雙撲在床上了,磨了一會兒,就揭被窩睡覺,並沒有脫衣服這個步驟。那麽為什麽,她會沒有穿外衣呢?


    宋白玉領悟了逝以尋奇怪的眼神,避開了她的眼光,低低咳了兩聲,道:“請師父見諒,是弟子脫了……脫了師父的夜行衣。”


    原來如此。


    逝以尋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道:“這樣啊,無妨無妨,白玉不管怎麽脫,為師都是不會怪罪的。”


    脫光了也沒事啊……頂多往後負責下她的節操和名聲就是了。


    逝以尋左看看右看看,再問:“那夜行衣呢?”


    宋白玉身量纖長英挺地站在桌邊盛粥,唇齒輕啟:“燒了。”


    這倒是讓逝以尋有些意外了,她知道宋白玉花錢方麵不節約,但也不至於到這麽敗家的地步罷?隻用了一次就燒了,那下次作案的時候穿什麽?


    不過這是宋白玉,再敗家她也是喜歡的。


    逝以尋洗了把臉,道:“那是一次性的嗎?為什麽白玉要燒了。”


    恰逢樓下開始吵嚷了起來,宋白玉將粥放在她桌前,平靜道:“師父不要說這個問題了,先吃飯。”


    不過,很快她就知道,為什麽宋白玉要燒夜行衣,為什麽又不準她說了。


    吃完了早飯,逝以尋出門一瞧,見樓下亂成了一鍋粥。


    客店小二手裏正拿著兩幅畫像供大家端詳,據說是方才官府的人送來的。讓他們一旦發現了和畫像裏長得相似的人,就立馬扭送官府。


    逝以尋好奇,也踱過去湊了個熱鬧。一看清那畫中人,頓時,一顆心就穩穩地落迴了肚皮。


    逝以尋指著畫上的兩個人,道:“這算哪門子的畫兒,這雙男女蒙著麵,誰能看得清長什麽樣子啊?”


    大家都紛紛附和“對啊對的”。


    逝以尋吹著口哨,仰頭便看見宋白玉站在二樓的迴廊上往下看,看見了畫像時,眉頭淡淡皺了一下。


    店小二還唏噓道:“官爺說這兩人不得了,敢闖皇宮,偷了名貴的東西,想必是兩個江洋大盜。這兩個強盜是師徒,女的是師父,男的是徒弟。”


    大家都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這讓逝以尋這個做師父的優越感油然而生啊……


    還好宋白玉在人前,沒有怎麽大聲叫她師父,不然還不得被這一群百姓扭送官府。


    隻是逝以尋剛剛轉身的時候,店小二“呲”了一聲:“誒,這位姑娘……”


    逝以尋迴頭一看,嚇得不輕。


    店小二看她兩眼,再對著畫像看兩眼,就總結道:“姑娘的眼睛,和這畫上的……好像啊!”


    於是大家都圍過去看……然後再紛紛附和“是啊是的”。


    逝以尋幹幹笑兩聲,強壓下心驚,如若無事道:“眼睛長得像的大有人在,小哥覺得我像是個江洋大盜嗎?人家可是手無縛雞之力好不好~再說人家哪有一個男徒弟可收”


    說著,逝以尋便對著樓上的宋白玉一招手,捏著鼻音,道,“人家就隻有一個相公可收~”


    麵對眾人的哄笑,逝以尋以為宋白玉不會給她多大的麵子。按照他以往的性子,見她如此當著眾人的麵調戲於他,他一定會羞憤得對她不理不睬。


    隻是沒想到,宋白玉非但沒有轉身迴房,而是不緊不慢地走下樓來,迎著眾人來迴打量的不懷好意的目光,牽起了她的手,側頭在她耳邊溫柔道:“你不是一早就吵著要聽書麽,我們走罷。”


    這是連逝以尋都沒有料想到的宋白玉的反應……


    且莫說是去聽書,就是現在宋白玉要帶她上刀山下火海闖鬼門關,隻要是被他主動這般牽著,逝以尋都是一百個義無反顧……


    隻是,一出客店走不遠,宋白玉便放開了手。每每一路過轉角,就會有一簇百姓圍在一起看牆上張貼的通緝榜。


    春盡夏來。不知不覺,這天兒已經有了點初夏的味道。


    頭頂的日頭明媚得人張不開眼來。逝以尋買了兩支糖葫蘆,給宋白玉一支,他不要,就隻有她自己一路吸著走,邊眯著眼睛看宋白玉,看他比陽光還明媚的側臉,解釋道:“方才那情況,白玉你是知道的,為師也是情急之下嘛。”


    宋白玉抬眼,沒有什麽表情地看著前方,良久才道:“暫且隻能這樣了。”


    逝以尋頓時心下大喜,平時私底下在這徒兒身上討點兒小便宜也就罷了,她滿足得很。沒想到這迴陰差陽錯來了個狠的,九天神明爺爺一定是知道她單戀宋白玉有多麽辛苦,竟然給了她這麽大的甜頭,現在她可以在眾目睽睽之下,公然占宋白玉的便宜了!


    思及此,逝以尋連忙貼了過去,手再度與宋白玉的十指相扣,溫柔的喚了一聲:“相公~~~”


    宋白玉抖了一抖,在他想甩開她之前,她再陰沉沉地補了一句:“稱唿而已,我們還有大事未做,白玉切莫因小失大。”


    於是宋白玉的眉角抽搐了一下,沒再有任何動作。


    為了應宋白玉出客店前的那句話,師徒倆還真的晃去了茶樓。


    恰好上午有一台說書,兩人便撿了個靠前的好位置,打算聽幾句說書。


    逝以尋想,她和宋白玉算是徹底成名了,連說書的主題都離不開昨晚的夜闖皇宮。


    隻是,他們好好的兩個修真道人,愣是被說成了汪洋大盜。這讓逝以尋有些不滿。


    一個是道,一個是盜,差別不是一丟丟好嗎?


    一聲驚堂木拍案,這位說書的半百老頭就開始滔滔不絕地說起來了。


    又是夜黑風高,兩個蒙了麵的汪洋大盜偷偷靠近皇宮,兩人皆是身懷絕技,避開皇宮裏重重的大內守衛,入得皇帝的寢宮,上得寵妃的錦榻,都能不叫睡熟的人察覺半分。於是兩人該偷的該拿的一樣也不落下,什麽夜明珠啊什麽鴛鴦佩啊什麽黃金寶啊應有盡有。


    怎料迴去的時候,他們終於被侍衛所發現,便免不了要展開一場惡戰。至於惡戰究竟有多惡,說書人簡直說得是天花亂墜,神乎其神。


    逝以尋不屑地嗤笑:“兩個人能偷多少東西,又沒有帶一個麻布口袋,相公你說是不是?”


    宋白玉眉梢往上一抬,不明意味地看了逝以尋一眼,道:“沒有帶麻布口袋,也不見得會少拿。”


    隨後聽完了書,在逝以尋的堅持要求下,假夫妻倆迴客店用午飯。


    一進房間,逝以尋便摸摸找找,問宋白玉:“白玉啊,為師那身夜行衣被你燒了,其餘的東西呢?莫不是整個全丟火盆裏了罷?”


    宋白玉取出一個包袱,包袱裏裝的是他們兩人的道袍,最底下有一個小包袱,宋白玉打開一看,裏麵全是玉石金器的小物件,心裏的石頭總算落下。


    可這一抬頭,就對上宋白玉輕佻的表情,他道:“師父說拿不了多少東西,那這些少麽?”


    逝以尋解釋道:“哎呀白玉莫怪嘛,這又不是多值錢的東西,皇宮裏不缺,但出門在外總會用到的嘛。”


    宋白玉將包袱收起來,道:“這些暫時不能在京城裏典當了,等風頭過了再說罷。”


    中午吃了午飯之後,逝以尋歪倒在床上小憩了一會兒,做了一個和宋白玉卿卿我我的美夢,無奈中途被人吵醒了過來。


    正是出門打探消息的宋白玉,站在床邊看著她。


    她手裏正抱著床柱子,上麵兩排牙印,頹然鬆開坐起,道:“難怪為師覺得白玉的唇總是這麽硬呢……”


    見宋白玉抽搐了一下額角,趁其不備,逝以尋突然起身,跳進他的懷裏,他絲毫沒有反應過來,踉蹌了幾步,不得不雙手握住她的腰。


    逝以尋便跟無尾熊似的,雙手攀著宋白玉的肩背,雙腿盤在他的腰間。


    “師父……”


    對準他一張一翕的唇,逝以尋一頭熱地就湊了上去。


    在宋白玉怔愣得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時候,她得勢盡情地輕咬吮吸,然後心滿意足地放開了他,看著他唇色紅潤欲滴,感慨道:“還是這個好,又香又軟~~~”


    宋白玉抿嘴,眼神很深,低著眼簾看著她。像是漩渦,讓逝以尋一下子淪陷進去,就不要想著再能夠爬得出來。


    逝以尋下意識緊了緊喉嚨,道:“親一下又不會怎麽樣的罷……況且我們現在還是假夫妻,可以假裝親熱一下下……的嘛……這也是我們暫時的計策……”


    “假夫妻……”逝以尋將宋白玉抱到床上,坐好,他自己也緩緩坐了下來,口中隻呢喃了這三個字。


    逝以尋看不懂這徒兒在想什麽,他卻忽然抬手來,輕撫她的耳鬢,嚇得某女一顫,僵著身體不敢多動,唯恐多動一下,他就撤迴手了。


    “暫時的計策?”宋白玉再奇奇怪怪地問了一句。


    逝以尋一本正經,很是認真地點頭。


    “可以假裝一下?”


    逝以尋又點了點頭。


    下一瞬,宋白玉深吸一口氣,手掌捧著她的側臉,竟破天荒地靠近,唇沿碰上了她的,唇瓣緊緊無縫隙地貼上了她的……


    逝以尋驀地睜大了雙眼,突如其來的他的氣息,充斥著她的鼻間和腦海,腦子裏竟“轟”地一聲炸開,完全找不迴自己。


    宋白玉學著方才逝以尋親他的模樣,一點一點輕柔地舔舐輕吮,帶著小心翼翼和婉轉青澀。


    他的吮吸像是有一種神奇的魔力,要將她的靈魂與身體相剝離。


    “白玉……唔……”


    唇被他堵上,說不出一句話。混混沌沌,心裏卻被脹得滿滿當當。


    逝以尋的雙手,不自覺攀上他的肩背,身體逐漸靠近他的懷抱裏,感受著他一隻手摟著她的腰越發的緊致。


    逝以尋忍不住叮嚀一聲,身體壓著宋白玉的胸膛,五指間流瀉的是他的長發,想握緊,可那發總是柔滑地想溜走……


    唇齒相互廝磨,逝以尋逐漸顯得無力。


    他捧著逝以尋側臉的手,不知何時移到了後麵,緊緊扣著她的後腦。軟舌掃過她的齒端,逝以尋不自禁地微微張了張口,他竟淺淺地試探了進去。


    由最初的相擁而吻,逐漸加深瘋狂。


    兩人唿吸俱是急促,卻不肯放手,還想入侵占有對方更多。盡管口中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懵懂之際,逝以尋喃出了聲,讓宋白玉在她口中更加肆虐……


    原來兩人你情我願之間的親吻,是這麽一件美妙至極的事情。


    逝以尋感覺,她所有能唿吸的空氣都被宋白玉奪去了,唇齒裏盡是他的味道,讓她無比的貪戀流連,眼前陣陣發黑漸漸暈厥,忽而感覺到腰間的力道一鬆,將她還迴了自由。


    急躁地喘息著,逝以尋清楚的看著宋白玉的臉,他和她一樣,胸膛劇烈起伏。


    宋白玉下意識地就想逃,神情雜亂而糾結,似乎有懊惱也有不舍,仿佛在他眼裏,逝以尋感受到一點點她的存在,就算是美麗的錯覺,她也知足了。


    “對不起師父,我……”


    “噓。”逝以尋伸出手指,堵住他的嘴,“為師知道,一切都是假裝的,白玉不必太在意。為師甘願得很。”


    宋白玉抿嘴不再說話,而是安靜地和她坐在一起。她的頭枕著他的肩,手扣著他的背,又道:“來,白玉,再假裝一下,抱抱為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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