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去小姐的府牆外,用狗叫汪汪聲,引起了小姐的注意,然後兩人得以隔牆相訴衷情。


    最後書生大膽地翻牆進了小姐的閨房,孤男寡女又相互傾慕已久,書生摟抱住小姐就往床上去,小姐半推半就,床簾落下,自然要在裏麵雙雙快活一番。


    大多數對於故事的浪漫感知,都是從書生小姐開始。因為人們對於才子配佳人的天造地設感深信不疑。


    像逝以尋這樣的年紀,也是要從書生小姐的故事開始學起。


    看完第一本故事以後,逝以尋已經不如剛開始第一眼看見的時候那樣排斥,但仍舊是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風月漫,好似在說“母親我真真是沒想到啊,一直以為您優雅大方,沒想到竟有這樣的趣味!”


    風月漫全然不當迴事,便開始給逝以尋講,男女相愛之後,就想碰對方,想碰對方的臉,想碰對方唇,以及想碰對方的身體……她講得麵不改色,卻讓逝以尋不堪入耳。


    逝以尋默默的運起了仙決屏蔽風月漫的聲音,不想被風月漫給抓住了,還破了仙決。


    後來風月漫又講,女子,應當要矜持,但是像逝以尋這樣的,就太矜持了。女子在與男子確定男女婚嫁的關係以前,身體不能輕易被男子碰,不然若將來無法與其成親,女子會很吃虧。


    關於這一點,逝以尋有點不大讚同,她支著下巴道:“這種事情男女本就是你情我願,哪有誰吃不吃虧這一說。”


    風月漫看了她一眼,雖然心裏很讚同,但表麵上卻還要裝出一副“你的思想很危險的樣子”,道:“你這樣的想法要不得,女子要有自我保護意識。”


    隨後風月漫給了第二個故事給逝以尋看。


    這第二個自然是要比第一個更大膽直白一些。講的是一位年輕氣盛且俊美又武功高強的江湖武林盟主邂逅了一位獨自闖蕩江湖的女子。


    幾次在江湖中交手以後,二人結下了不解之緣。但江湖上雲波詭譎,有人看準了年輕的武林盟主對那女子有意,幾次三番對女子下手。


    後來女子被下了春毒,險些遭惡徒所欺,武林盟主及時出現救女子於水火。最終為解春毒,與女子在樹野裏春風一度。


    書中有畫男女赤身果體交於林中,且描寫女子的嬌吟低喃,在男子身下輾轉承歡。這個有細節描寫相當仔細,一看就令人熱血膨脹。逝以尋捏了捏鼻子,問風月漫:“母親,這種男女之事,很快活嗎?”


    風月漫想了想,道:“比你看佛經快活多了。”


    風月漫還覺得不夠,宮廷強硬皇帝與嬌弱皇妃的,俊邪王爺與嬌俏民女的,各種各樣的勁爆本子全部給逝以尋看完。到最後,直接擺上之前逝歌給她看過的兩本春、“弄春”和“銜春”。


    逝以尋一看,立馬就鼻間一熱,淌出兩股鼻血來……她扭頭乞饒地與風月漫道:“母親我看懂了,今天就到此為止罷成麽?迴頭我一定會好好研究的……”


    風月漫一邊淡定地替逝以尋擦鼻血,一邊道:“怎麽樣,跟你的佛經比哪個有趣些?”


    “這個、這個有趣些……”


    風月漫滿意的起身下榻,逝以尋趕緊將這些露骨大膽的書收起來,唯恐再多看一眼她的鼻血就沒法止住了。風月漫走出房門之前,逝以尋一邊仰頭捏著鼻子一邊道:“母親,玄想的事,你要真想插手,就幫我迴絕了罷。”


    風月漫有些詫異,迴身問:“為何?”


    逝以尋一臉苦巴巴道:“我今晚學到了不少,我發現我對他的喜歡不是這書中所描述的喜歡。我沒法和他做這書裏的這種男女之事。他再等下去也是徒勞。”


    風月漫勾唇,道:“那,你有沒有想和哪家男子這樣親近?”


    逝以尋猛搖頭道:“暫時還沒有。”


    “你能有這樣的領悟很好,玄想那邊,還是你自己去說罷,你母親不幫你得罪人。”


    風月漫迴到自己的房間以後,天色已微明了。她輕手輕腳,還是不免將逝歌吵醒。逝歌的輪廓在黎明裏模模糊糊,起身半靠著床榻,嗓音有些沙啞,看著風月漫點燈去洗漱,微微笑道:“用了這麽久?”


    風月漫背對著逝歌用清水洗了把臉,道:“逝歌,將外衣披上,要麽就躺迴被窩裏去。”


    逝歌唇角的弧度深了些,道:“我等你等得辛苦。”


    “逝以尋不讓人安心。”風月漫走過去,爬上床榻,撩起被窩就躺下,將逝歌也一把拉了進來,睡在他的臂彎裏,安心暖暖地笑,“莫不是你還等我等得一夜未睡?”


    逝歌意味深長道:“我躺著可以聽得仔細一點,恰恰能聽見你們在隔壁說話。”


    風月漫聞言有些尷尬,故作咳了兩聲,清了清喉嚨,道:“逝以尋學會的一些事情,往後定是有需要的,唔逝歌,來睡覺。明早要晚起,我不起你就不起。”


    “好。”逝歌答應得幹脆。旋即一翻身就過來將風月漫壓進身下。


    “喂……唔……”


    “乖,反正明天晚起。”


    “嗯你壞……”


    床簾內窸窸窣窣,室內氣氛霎時曖昧了起來。不一會兒,燈火搖曳著熄滅了,床榻輕微地晃動了起來,伴隨著男人低低的喘息和女子嬌媚的輕吟。


    這頭逝以尋就沒那麽難以入眠了,費力將鼻血止住了,腦海中那些旖旎的畫麵被趕出去了,她躺在床榻上從來沒有這樣敏感過,一下就聽見了隔壁她父親母親傳來的那種聲音,霎時好不容易趕出去的畫麵又迴來了,讓她鼻息翻騰不休。


    連看佛經都沒有用了。


    逝以尋被徹底地洗腦了。


    後來天剛剛亮,逝以尋就拿兩隻棉花團兒堵住鼻孔,精神不濟地出了屋門。


    彼時風月漫還在睡,她將將一走到門口,逝歌便披著外衣,開門站在了迴廊上,帶著惺忪的睡意問:“上哪兒去?”


    逝以尋扭頭,無比幽怨,道:“我去找玄想說清楚。天色尚早,父親還是快迴房陪母親睡罷。”


    逝歌不忘提醒道:“路上小心些。”


    “知道了。”


    天色確實很早,玄想還在床上的時候,逝以尋就已經摸進了他的房裏,在他床前等著他醒來。


    玄想這個人比較警醒,早在逝以尋進來的時候便醒了,若不是曉得是逝以尋,恐怕腳一踏進屋的那一刻,她就被玄想給扔出去了。


    玄想一向這樣對待東海那些開放得想與他春風一度的海女們。


    逝以尋趴在床前,玄想不知道她想幹什麽,便一直閉著眼睛裝睡。


    逝以尋看著他白皙且俊朗的麵,細細端詳了一番,低聲咕噥:“長得好是好,但是我和你做不出那樣的事,可怎麽好……”


    其實逝以尋心底裏,覺得玄想也還是不錯的。就拿他等了自己那麽多年來說,又不像他娘親那樣男女不忌,也算是個值得托付的好男人。


    可她母親說了,要是男女之間的喜歡,她會很想和玄想做那樣男女之間的事,但現在沒有那種渴望,說明她對玄想就不是男女之間的喜歡。


    想著想著,逝以尋就悄悄撩了撩玄想的錦被,朝他的腹部以下看去。


    那種帶著疑惑的赤【蟹】果果的眼神,落在玄想的那個地方,險些讓玄想唿吸不穩,泄露了他裝睡的秘密。


    逝以尋看見玄想那裏沒什麽精神,絲毫不像本子裏描述的有多麽粗,壯堅,【蟹】挺,這樣怎麽能讓女子舒服呢。


    猶豫了一下下,逝以尋一手捏著鼻子以免突然再迸出鼻血,另一隻手探進了玄想的被窩,往玄想腹下伸去。


    玄想的第一反應就是,逝以尋她吃錯藥了……


    逝以尋在他腹下左探探右探探,終於不確定地摸到了一個軟軟噠噠的東西,在手中不輕不重地捏了捏,她太用心在手裏的手感上,以至於沒有聽見玄想低低的抽氣聲。


    逝以尋確定手裏的東西就是書裏寫的男子們身下用來愉悅女子身體的東西,不由有些挫敗,道:“怎麽這麽小?”


    怎麽這麽小……這句話成功地刺激了玄想。


    不等逝以尋反應,突然手臂被一股大力拽住,整個身體朝床榻一歪,天旋地轉,而後人就已經躺在了床榻上,被玄想壓著。


    被窩裏有著玄想獨有的氣息和暖意。


    玄想隻著了睡覺才穿的錦衣,一頭長發未束顯得有些淩亂,自他兩邊側臉滑落下來,整個形容看起來十分漂亮柔美。麵對怔愣的逝以尋,玄想眯著眼睛問:“大清早的,你在幹什麽?”


    逝以尋悶了悶,道:“我來叫你起床啊,我有幹什麽嗎?”


    玄想的臉漸漸靠近,鼻尖對著逝以尋的鼻尖,唿吸之間自有一股令人舒服的淡香,盡管此時此刻逝以尋鼻孔裏還紮著兩隻棉花團。她突然覺得玄想此刻有些危險,危險得讓她喉嚨發緊。


    玄想一字一句地問:“那你剛才,在摸什麽?”


    ……糟糕,被他發現了。


    逝以尋脖子一橫,無辜的眨了眨眼睛,道:“沒摸什麽呀,我在取暖。”


    “這樣的夏季,需要取暖?”玄想感受著身下之人身體的嬌軟,帶著少女獨有的馨香,漸漸他自己的身體就不可抑製地發生了變化,“你覺得,很小嗎?”


    他刻意在逝以尋的腿上摩挲了兩下,即便是隔著衣衫也隱隱有發燙的溫度,讓逝以尋整個人一愣。


    玄想問:“現在,要不要摸一摸?”


    逝以尋咽了咽口水,直麵玄想那可怖得簡直像要吃人的眼光,問:“我、我…..還可以摸?我倒是蠻想、想試試的……”


    見玄想不說話,逝以尋便當做他是默認了,於是再度探下手去,感覺到玄想的腹部比方才滾燙硬實了不少,越往下越燙,感覺都有些灼手了……


    當逝以尋終於抓到目標時,玄想抿著唇深唿吸,逝以尋捏了捏,再比劃了一下,當真跟書裏寫畫的差不多,不由大驚:“怎麽……突然就這麽大了……真是太神奇了……”


    “你還真的是……不怕死。”玄想咬牙切齒,手卻握上了逝以尋的腰,大有要將逝以尋吃幹抹淨的趨勢。


    逝以尋動了動身體,鬆了手,才認識到現狀,道:“玄想,你先起來,你壓痛我了。”


    哪想逝以尋越是掙紮,玄想就越壓得緊,直到她發現玄想不對勁了,那滾燙如硬鐵的東西一直抵著她……逝以尋縮了縮脖子,好聲好氣道:“玄想你冷靜些……我沒有惡意的……”


    “那現在我對你有了惡意怎麽辦?”


    “那你也先別衝動”,逝以尋認真道,“我這麽早來找你,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說。”


    玄想眯著眼睛半信半疑,逝以尋舉起三根手指頭,“我發誓。”


    玄想深吸兩口氣,直直壓下身體裏的躁動,也隻有這身下的女子能讓他這麽沒有理智。


    他撐起手臂,卻沒有起身,隻是留給了逝以尋足夠的空間大口大口地吸氣。被窩裏仍舊是籠罩著這一雙人。


    玄想問:“什麽事,現在說罷。”


    逝以尋道:“那…..你能先起來麽?”


    玄想:“不能。”


    “我覺得你在威脅我。”逝以尋鼓起勇氣道。


    “哦?”


    逝以尋對上玄想的眼睛,道:“是不是如果我說的不是什麽令你高興的話,你便會再壓下來?你這樣給我造成很大的壓力,先起來我才告訴你。”


    對峙半晌,玄想終於妥協,起了身來。


    一身白色銀絲的錦衣,衣襟大幅度地敞開,春光十分可觀。逝以尋瞅了兩眼,不忘連忙爬起來,與玄想雙雙坐在床上。


    逝以尋以一種十分虔誠的姿勢跪坐著,雙手放在膝間,很委婉地展開了話題道:“我很感謝你,這麽多年來對我的照顧,唔還有很執著的等候……”


    她自以為很委婉,但玄想一聽就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打斷她道:“直接說重點,你想說什麽?”


    逝以尋看了玄想一眼,他漸漸抿起了唇,似乎在等待著暴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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