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歌的寢殿?


    哎等等,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那些螢吻……


    “醒了?醒了便起來泡完藥浴再睡。”


    門“吱嘎”一聲,逝歌從外麵進來,帶著一身淡淡的藥味。


    風月漫親眼看到那十幾朵螢吻上下浮動,往門口的方向擠了幾朵過去,顏色騰地變得粉紅。


    風月漫:“……”


    所以說上一迴根本不是她藏匿的功夫不到位,而是從一開始,這些充當照明燈的花兒出賣了她?


    她這邊還在想著,逝歌已經在寢殿裏設下了屏風,叫白繕將準備好了的浴桶搬進來。


    一時間,濃濃的藥味已經充斥著整個寢殿。


    全部準備好後,白繕目不斜視地退了出去,還細心地合上了門。


    逝歌伸手試了下水溫,轉過來看還躺在床上的風月漫,眉頭一挑:“不動?是想要我抱你過來?”


    說完,逝歌就抬步走向風月漫,邊走還邊擼袖子。


    風月漫有些受寵若驚,她向來自詡善解人意,自然是不會要逝歌抱她的,所以她連忙阻止他的行動,十分生龍活虎地掀開被子就要下來:“那怎麽好意思,還是我自己來我自己來……”


    被子掀到一半,她話頭與動作一起猛地打住,低下頭有幾分震驚地望著從被子裏伸出來,搭到床邊上的兩條光溜溜的腿,以及被子下紅果果的身體。


    叉他大爺的,什麽情況?


    難道在她昏睡的時候,她已經被逝歌霸王了?逝歌不是自詡是正義的神仙麽,怎麽也做這種流氓事情?她難道一直都看錯逝歌了?


    逝歌見狀,嘴角扯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他還站著浴桶旁邊,貌似不知情地問她:“戰神,是不舒服了嗎,怎麽不過來泡藥浴?”


    風月漫扯了扯嘴角,默默地放下了掀被子的手,大方地晃蕩著兩條光溜溜的腿:“我說逝歌,我泡藥浴你都不迴避一下的嗎?還有,我的衣服呢?”


    逝歌這才做出一副恍然想起什麽的樣子,“啊”了一聲,沒什麽誠意道:“你那身衣裳壞了,我就自作主張讓白繕拿出去扔掉了。”


    然後,他伸手指了指他旁邊的矮凳上,一堆水綠色的衣物,“剛剛白繕準備了新的衣裳,你要是不喜歡的話,就將就一下吧。”


    叉他大爺的,把她的衣服給扔出去了?


    風月漫神色沉了下來,開始認真地思考:明天四海八荒,傳她脫光了衣服,跑來勾引逝歌的概率是多少?


    左右看了下,看到逝歌一件袍子搭在一旁,風月漫伸手就扯了下來,隨手往身上一裹,攬了下了一頭長發,大大方方地走過半間寢殿,行走之間,一雙長腿若隱若現,頗具誘惑。


    她走到浴桶旁邊,攬著衣襟,望著目光有些深邃的逝歌,“叮”的一聲,情商突然上線,將攬著衣襟的手鬆了幾分,衣領順勢滑開露出一片白皙的肌膚,她勾了勾唇,目光流轉,顧盼生姿:“上神可要與我共浴鴛鴦?”


    這一套,算是跟玄伊昀學的。


    雖然玄伊昀曾說,以身體魅惑乃為最下乘。她還跟風月漫示範了什麽是最上乘的魅惑之力,便是明明不故意施展媚色,一言一行也會讓人把持不住,忍不住將所有的熾熱目光都奉獻給她。


    那一迴,本來玄伊昀是讓風月漫給她搭檔的,結果風月漫反應遲鈍還沒來得及動作,倒是路過的袖允公主被玄伊昀給撩到了,第二天就作為進獻的美人送到了玄伊昀的床上。


    玄伊昀當時還很正派,不沾惹女人的。結果沒想袖允公主手段了得,與玄伊昀關著門春宵一夜之後,愣是將玄伊昀生生掰成了男女不忌。


    袖允公主也自此成為了玄伊昀後宮,僅次於瑚光的寵姬,春風得意得不行啊。


    風月漫每次看到袖允都覺得渾身汗毛倒豎,那可是令玄伊昀都栽了的女人啊。


    咳咳,扯遠了扯遠了,我們將話題轉迴來。


    風月漫自從閉門仔細鑽研了兩本春,又迴憶迴憶了玄伊昀曾經的樣子之後,覺得她現在這誘惑的功夫雖比不上玄伊昀,也算是小有所成,這迴就算不能勾得逝歌一顆心撲到她身上,也該咽一口口水有所表示吧。


    她有些期待逝歌的下一步動作。


    是將她就此撲到床上去翻雲覆雨一番呢,還是假裝正派地別過頭去叫她將衣襟攏好呢?


    在她的灼熱目光中,逝歌動了。


    他伸手了!


    他將手伸向風月漫了!


    他將手伸向風月漫的敞開的衣襟了!


    摸到衣襟了!


    他抓住衣襟往兩邊輕飄飄一拉,衣袍就被他一把扒下來了。


    風月漫竊喜,隻覺得同一時刻一股大力將她強勢的拖到一邊去。


    咦,要撲倒她了嗎?這一刻終於要來了嗎?來罷,不要大意的——


    “撲通”一聲。


    風月漫栽在浴桶裏不停的撲騰,她好不容易摸到浴桶壁,茫然地從水中露出個小腦袋,看著她穿過來的衣袍正搭在逝歌的手彎裏。


    他低頭看她,半晌之後,才帶著幾分喑啞道:“水涼了。”


    “……哦。”


    然而這水涼了是什麽意思?她覺得這水溫有點燙啊。


    風月漫還沒有從這不按套路出牌的舉動中迴過神來,呆呆的望著他。


    逝歌被她逗笑了,緩了緩臉色,伸手去撥開打濕了黏在她臉上的頭發,自若道:“將你腦袋裏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收一收,答應過你的事情,我便不會反悔。”


    “……哦。”


    逝歌懶得再看她的蠢樣,收迴手就掉頭去了書案前,路過螢吻花叢,還瞥了一眼全部擠到這一邊來的花,嚇得十幾朵花盡數躲到了一邊瑟瑟發抖。


    **


    第二日,逝歌不在,風月漫百無聊賴地坐在水池邊上,逗弄著沉睡著的螢吻花,白繕進來布膳,沒想到他後頭還跟著賊兮兮的司命基佬。


    司命一看見風月漫一身不修邊幅的模樣,眼睛都亮了,伸手就從袖子裏摸出了一支筆。


    “咳咳……”白繕目光掃了他一眼,看見他還準備拿出小冊子,忍不住咳了兩聲提醒他適可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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