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石村村民們身上的那種神秘而強大的銀色力量,誘惑著紅雪去殺戮,此時此刻,他的丹癮已然有了發作的跡象,不,是已經發作了。


    殺戮生靈,取心煉製血丹,成就無敵殺神,這就是戰靈神。


    別看他隻是一個七歲孩童,隻要讓他再吞噬一迴血丹,那麽,不論他是何年紀,都將成為恐怖無比的戰靈神。


    紅雪的身影真是太快了,看到他去殺戮那些紅石村的村民,司玄和姬泓夜卻發現,在天空上那銀色河流出現的時候,他們的修為又被壓製了,那銀色河流,仿佛是專為克製他們而存在。


    那銀色河流想殺死花青瞳,它的目的很明顯,上一次,他利用卡諾之眼對付花青瞳,可是他似乎是無法直接攻擊某個人,所以這一次,他將力量加諸在紅石村的村民們身上,它想借紅石村村民們的手來殺死花青瞳。


    陰龍冷哼一聲,將兩個孩子放在了姬泓夜身邊,它則化作原形,直奔那天空上的銀色河流而去。


    不論是陰龍,還是戰靈神,他們都是極為恐怖的殺神,在意識到天空上的銀色河流要殺的人是花青瞳時,陰龍就怒了。


    它騰空而上,陰冷而恐怖的氣息彌漫四方,它的身影,轉瞬沒入了銀色河流之中。


    陰龍一衝進銀色河流之中,就發現,這銀色的河流,是一種它從未見過的力量,這不是天之力。


    那銀色河流看著是銀色的,可一但進入其中,卻發現隻是透明的一層能量,陰龍在這層能量裏攻擊了一圈,發現自己的攻擊絲毫不能影響到它,它眼中閃過疑惑的神色,最後它的身影飛出銀色河流,來到了外麵,發現那銀色河流依舊在天空中湧動。


    姬泓夜等人也看到了這一情景,他們的眼中閃過疑惑之色,這東西,到底是什麽?


    而此時,紅雪已經陷入了真正的殺戮狀態,那些紅石村的村民們在神秘力量的加持下的確很厲害,但是,紅雪的身影卻在他們之中快速的遊走,一顆又一顆的心髒被取走,連同那銀色的神秘能量,漸漸被紅雪煉化成一顆鮮紅而透著神秘銀光的血丹。


    他的殺戮太快太猛了。


    花青瞳的小臉上一片凝重,她看著紅雪,這個時候,誰都無法阻止紅雪,除非殺死他,不然,隻能任由他繼續殺戮。


    而戰靈神陷入殺戮狀態之中,是無法還存有理智的,他不會放過任何人,任何生靈。


    等殺光紅石村的人,或許,他會將花青瞳等人也殺死。


    那天空上的銀色能量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他就靜靜的飄在空中,等待戰靈神幫它殺了花青瞳。


    花青瞳他們也想到了這一點,姬泓夜和司玄的臉色變的十分難看,他們被那神秘的銀色河流壓製著,根本無法動用修為,可是這樣一來,花青瞳和孩子們的安全怎麽辦?


    情況在一瞬間都陷入了緊張之中,陰龍很厲害,它和紅雪若是交戰,必定是兩敗俱傷,勝負難定,但那並不是他們想要的結果。


    血氣滔滔,紅石村轉瞬間血流成河,戰靈神的手中,赫然多了一顆嬰兒拳頭大小的血丹,他一張嘴,將那血丹吞了。


    至此,誰也阻止不了戰靈神晉升的步伐。


    吞噬了血丹,瞬息之色,他的氣息更強了。


    他那血紅的雙眼之中,隱隱射出銀色的冷光。


    陰龍尖鳴一聲,擋在了花青瞳等人前麵。


    哪知,陷入瘋狂中的戰靈神,卻隻是雙眼血紅的朝著這邊深深看了一眼,就忽地掉轉身形,劃破虛空,飛快的離開了。


    “紅雪!”花青瞳見他走了,不由發出擔憂的唿喊聲。


    可是,紅雪的身影已經消失在虛空之中。


    紅雪走了,紅石村的人也死了,剩下的老弱婦孺,他們自然不屑去對付。


    那天空上的銀色河流散發出陰鬱的氣息,它殺意彌漫,怒意沸騰,戰靈神,居然沒有殺死花青瞳,它真是失望極了。


    它無法親自動手殺了花青瞳,他蔓延在天空中不願離開,戰靈神的離開讓它十分不滿,它還在滯留,似乎是想要想到殺死花青瞳的辦法。


    就在這時,兩個孩子結伴朝著這邊跑來,看到這裏修羅場一般的恐怖場景,那兩個孩子都嚇呆了。


    虎丫嚇的尖叫一聲,當場暈了過去。而壯子,卻是呆呆的,臉色煞白。


    那天空上的銀色河流,似乎終於找到了某處突破口,他將比之前濃鬱無數倍的銀色光束投在壯子身上,隻是一眨眼的功夫,壯子的身上便銀光大作,他抬起頭,眼中射出銀光,唇角掀起詭譎的笑容,身形宛如閃電一般朝著花青瞳所在的方向撲殺而來。


    陰龍尖鳴一聲,迎上了詭異的壯子,兩個人的身影在空中飛快的交手一招,竟是不分勝負。


    就在兩人纏鬥之際,遠處的虛空上,突然隱隱約約的走來了一人,姬泓夜和司玄都察覺到了,他們都警惕的看著那人,那人不知敵友,走的近了,他們才發現,那是一個老者。


    若是花青瞳還有記憶,她一定會認出來,這個老者,就是她在桃源村放出來的那個神秘老者。


    當時,這個老者和神童被封印在桃源村的地底,一人各占一半,老者被他們放了出來,可是那神童依舊被封印在下麵。


    隻是,花青瞳現在根本就沒有記憶,她在夢中也許見過這個老者,但是此時此刻,她卻隻是迷惑的看著老者,覺得他眼熟,但卻想不起他是誰。


    而姬泓夜和司玄,在看清老者麵容的一刹那,卻是都臉色劇變,是他,他竟然還活著!


    老者似也看到了姬泓夜和司玄震驚的神色,他看著他們微微一笑,笑容有些神秘,他又看了花青瞳一眼,這一看,他就是一愣,然後就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哎,你這丫頭,竟然變成了這副模樣,果然是帝王之命,多災多難啊!”


    老者似乎是沒有惡意,反而是饒有興趣的調侃了花青瞳一句。


    姬泓夜低頭看向懷中的花青瞳,他眼神複雜,難道瞳瞳見過這個老者了嗎?


    然後,他們就見老者突然轉身,他驀地朝著天空揮出一掌,看似平常的一掌,卻令那天空上的銀色河流在瞬間潰散而去,隱約間,那銀色河流流露出濃濃的不甘。


    隨著銀色河流被震散,那被銀色能量驅使的壯子,口中頓時發出憤怒不甘的咆哮,他怒吼一聲,竟是不理陰龍了,朝著的老者撲殺而去。


    老者眼中冷光一閃,他冷哼了一聲,在壯子朝他撲殺而去之時,他就猛地一揮衣袖,將壯子震飛了。


    壯子體內的銀色能量被震飛,可同時的,壯子的身體也崩潰了。


    他隻是一個凡人孩童,在銀色能量的入侵之後,那具凡人之軀,根本就承受不住,現在,壯子死了。


    神秘老者沒有一絲動容的神色,他看了姬泓夜和司玄一眼,又看了花青瞳一眼,然後轉身,踏上虛空,信步而去。


    之前他的到來,就仿佛隻是路過。


    看著他的背影離去,姬泓夜和司玄對視一眼,二人的眼中均都閃過複雜的神色,他們的確沒有想到,那個人,他竟然還活著,而且還活在中央大陸不曾離開。


    “天元大陸要變天了!”片刻的沉默,姬泓夜歎息了一聲,低頭溫柔撫摸花青瞳圓圓的臉蛋,他的眸子裏流露出無盡的溫柔,“瞳瞳,你一定會成為大帝的。”


    花青瞳歪了歪頭,看著他沒有說話,她沒有問大帝是什麽,因為在她的意識中,自己似乎就該是大帝。


    紅石村他們自然是不會呆了,一行人很快就踏入虛空,離開了紅石村。


    他們離開之後,滔滔通天河的河心處,河神緩緩的出現,他望著他們離開的方向,語目光裏飽含期待,“大帝,天元大陸的未來。”


    姬泓夜他們一行人從虛空中走出時,已經到了一處極其熱鬧的城池,他們打聽了一下,才知道這裏居然是大金國皇孫拓拔諾的封地,銀霜城。


    整個南大陸都由大金國統轄,這銀霜城地處大金國東南部,物產豐富,地獄遼闊,將這裏做為封地賜給皇孫磨礪,足以可見大金國國主對這個皇孫的看重。


    而且,這位皇孫也的確有些本事,不負國主對他的厚望,端看銀霜城百姓們臉上的笑容和身上的穿戴,就足以說明那位皇孫的能力。


    “百姓生活富足,城池秩序分明,這大金國的皇孫果然很有一套,大金國一統南大陸多年,這南大陸早就是大金國皇室的一言堂,聽說南大陸的百姓們,十分愛戴他們的國主,對拓拔皇室十分擁護。”


    司玄淡淡說道,但話中又似乎別有深意。


    姬泓夜沒有說話,隻是溫柔的看了懷中的花青瞳一眼。


    然後他淡淡說:“任何人都阻擋不了瞳瞳成帝的道路,天元大陸將亂,南大陸和大金國又豈能置身事外?”


    “恐怕南大陸已經有了獨立的心事。不知你發現了沒有,南大陸和其他大陸都不同,南大陸的大金皇朝,正處於鼎盛時期,拓拔皇室不會在這樣的時期投效他人,比竟,大帝的時代已經成為了過去。”


    “盛世又如何?很快戰亂就會來了,沒有人能夠阻擋這樣的形勢發展,除非拓拔皇朝將南大陸和其他大陸完全隔絕封閉,否則他們根本就逃不了。”


    “如果他們真的把南大陸隔絕呢?甚至是他們將南大陸徹底的藏起來,讓任可人都找不到呢?”


    花青瞳窩在姬泓夜懷裏,安靜的聽著他們說話,聞言,她突然皺了皺眉頭,心中有些不安。


    南大陸怎麽能把自己藏起來呢?他是屬於天元大陸的啊!


    她不知自己為何會有這樣的認知,隻是,她沉默的聽著,心中卻有了在南大陸多逗留一段時間的心事。


    他們幾人找了一個酒館,要了一個安靜的包廂,點了菜,不多時,豐盛精致的菜肴便被送了進來,轉眼間,就擺滿了一桌子。


    姬泓夜微微一挑眉,看著小二道:“我們可沒點這麽多菜!”


    小二笑道:“幾位客官,這桌菜是皇孫點了請幾位的,幾們不要客氣了,皇孫說了,幾位遠到而來,身份尊貴,他理應好生招待。”


    “哦?”姬泓夜詫異的一挑眉,“原來竟是皇孫請我們的,不知皇孫現在何處,我們也好親自道謝?”


    小二笑著道:“皇孫實力微薄,不敢打擾幾位,剛才便離開了,皇孫說已經給幾位準備好下榻的地方,幾位若是不著急離開,可以多留幾日,他擇日會上門拜訪。”


    姬泓夜淡淡一笑,“我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小二微微一躬身,這便退了出去。


    他年似謙卑,但實際上話語自帶一股傲氣,那是一種對皇孫的崇敬和驕傲。


    單從一個小二的態度,就足以窺見南大陸百姓對皇孫的擁戴。


    如果南大陸真有獨立出去的心事,恐怕很麻煩啊。


    接下來幾人都沒有說話,他們安靜的吃完飯,便由小二領著他們在那位皇孫準備好的驛館住下了。


    一路上,姬泓夜抱著花青瞳,花青瞳抱著三隻小貓,而姬金陽和姬紫月隻能邁著小短腿跟在身後。


    兩個小家夥幽怨的目光一直都定格在姬泓夜身上,父王你為什麽隻抱著娘親瞳瞳,而不理我們呢?


    姬泓夜還是一個眼神都沒飄給他們。


    好吧,雖然娘親瞳瞳變成小妹妹了,但是,父王你也太偏心了啊。


    花青瞳窩在姬泓夜懷中,看著兩個小家夥走的辛苦,不禁開始抗議起來,“你快放下我吧,我自己能走,你抱抱他們好不好?”


    姬泓夜淡淡的瞟了兩個孩子一眼,迴頭溫柔的安撫花青瞳,“他們有本事離家出走,還有本事在空間裂縫裏飄泊,更有本事找到你,他們厲害著呢,我們不要擔心他們。”


    “原來他們這麽厲害呀!”花青瞳讚了一聲,但是心裏卻覺得怪怪的,於是他問姬泓夜:“離家出走好像是不對的吧?他們這麽小就在空間裂縫裏飄泊,好像……也不對的吧?”


    看著她認真的目光,姬泓夜目光越發柔軟,在她認真的小臉上親了一口:“是啊,他們這麽小就敢離家出走,可見是皮癢的很,所以啊,瞳瞳,我們不理他們。”


    花青瞳又看了兩個小家夥一眼,點了點頭,把臉埋近了姬泓夜懷裏,不看兩個小家夥了。


    姬金陽和姬紫月:父王和娘親瞳瞳真的好紮心,他們好難過……


    他們很快到了驛館之中,被安排在了十分舒適優雅的客房之中。


    等沒了外人,司玄便開口了,“打從我們一出現在銀霜城,我們的一舉一動就被人看在眼中,先是吃飯,後是居住,這可真是一個很不錯的威懾啊。”


    雖然那位皇孫看以將他們招待的很周道,但是,他們完全感覺不到一絲友善。


    “聽說,那位皇孫今年隻有十三歲。”十三歲,還是個孩子呢。


    “真了不起啊。”司玄讚道。


    此刻的皇孫府,一位身穿月白繡祥雲纏花枝銀紋長衫的少年正坐在首位上,他的旁邊,則是坐著一名老者。


    此刻,少年和老者都看著下方來人的稟報。


    “迴皇孫殿下,他們都在驛館住下了,沒有異常舉動。”稟報的人說道。


    少年渾不在意的揮了揮手,“繼續盯著吧。”


    那人稟報的人應了一聲,恭敬的退了下去。


    等殿內沒有了旁人,少年起身,走到老者身邊行了一禮,然後挨著老者坐了下來,全無之前的高高在上,反而顯出一絲親昵。


    老者慈祥的看了少年一眼,歎道,“你都這麽大了,雖然此處沒有外人,不過,你還是多多注意的好。”


    少年一怔,點頭應是,又起身走迴先前的位置坐好。


    “莫老,您打算怎麽處置他們?”少年,也就是大金國的皇孫拓拔諾,他認真的詢問老者,眼中隱隱流露出一絲殺意來,那絲殺意,自然不是針對老者。


    老者目光微微一凝,“既然來了我們的地界,自然不能讓他們完好的走出去,別人尚不說,那花青瞳的命,一定要留下來,我已經確定了,那花青瞳,就是帝命,她遲早會成為第二個君臨,留著她,後患無窮。”


    少年白皙俊秀的容顏上流露出一絲讚同之色,他微微點了點頭,“好,莫老您請放心,這件事交給我來辦。”


    第二天,皇孫拓拔諾親自前往驛館,拜見貴客。


    看著門口走進來的少年,姬泓夜等人都不禁目露驚豔之色,這位皇孫,可真是鍾靈毓秀,一表人才!


    雖然隻有十三歲,還是少年模樣,但他一舉一動之間,已經風姿綽綽,不論能力修為,單是外表氣度,就足以顯現他的不俗。


    少年一進門,便拱手作揖,“晚輩拓拔諾,拜見黑天魔君,黑天魔後。”


    姬泓夜露出笑容,“皇孫不必多禮,皇孫真是少年俊秀啊。”


    皇孫微微一笑,也不謙讓,舉步走了進去。


    客座上,司玄和陰龍以及兩個孩子都窩在不起眼的角落裏,隻有姬泓夜抱著花青瞳,花青瞳抱著三隻小貓,坐在正位之上。


    少年看到花青瞳的時候,不禁吃了一驚。


    來之前他就聽莫老說花青瞳中了封印,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花青瞳靜靜的望著少年,淡漠的小臉上隱隱流露出審視之色,這個少年,不簡單,但是,他給人的感覺卻極其舒服,謙和,有禮,沒有攻擊力,就他的氣質而言,和他的行為有著極大的不同。


    三隻小貓整齊爬成一排,也抬起小臉看著少年,眼神和普通的小貓沒有區別。


    拓拔諾就是微微一笑,“早就聽說黑天魔後身邊有三隻厄獸,想來就是這三位了?”


    花青瞳對於他的話半知不解的,她現在並沒有以往的記憶,所以她並不答話。


    姬泓夜便道:“皇孫見識廣博,他們的確就是厄獸。”


    十三歲的少年謙遜一笑,“黑天魔君誇獎了,是黑天魔後聲名遠播,諾略有耳聞罷了。”


    頓了頓,少年又道:“諾這兒也有一獸,不知黑天魔君和魔後覺得如何?”說著,少年手掌一翻,一隻雪白可愛的紅眼兔子出現在他修長的手掌之中。


    眾人一愣,兔子?


    姬泓夜卻是忽地微微眯起了雙眼,盯著那兔子,“此乃犼。”


    遠古時代,有獸名犼,形如兔,兩耳尖長,體型雖小,亦能搏龍,勝後以其食之。這兔子,可是能吃龍的。


    拓拔諾微微一笑,“沒錯,就是犼。它叫玉符,是我幼年時所遇,不過,玉符身有重傷,多年不愈,我心中十分不忍,想到黑天魔後身懷大帝藥之傳承,便想將它交給魔後,不知黑天魔後可否願意幫幫玉符?”


    姬泓夜眯眼觀察那兔子,那兔子精致可愛,但是隱約的是,可見它靈魂萎靡,果然是身有重傷。


    姬泓夜低頭看向懷中的花青瞳。


    花青瞳還未說話,陰龍突然上前,“主人,犼是十分難得的神獸,死了難免可惜。”


    拓拔諾看了陰龍一眼,心中歎息,花青瞳果然不愧是帝命,這頭陰龍,竟然已經成年了。心中雖然如此想著,但他的麵上卻沒有絲毫異樣。


    花青瞳看了看陰龍,然後點頭。雖然她現在不認識陰龍了,但是,她還是本能的信任它。


    見狀,拓拔諾麵上頓時露出少年人才有的喜色,那喜色一閃而過,但卻令得眾人都看在眼中,想來,他是真心為這隻犼高興。


    拓拔諾又留了片刻,這才依依不舍的將玉符留下,自己離開了。


    拓拔諾一走,氣氛頓時就凝重了起來。


    玉符被陰龍抱在懷中,此時,這隻犼的目光卻是一直望著花青瞳,血紅的眼睛十分溫和。


    “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個拓拔諾有些古怪?”司玄淡淡開口,目光落在那隻犼的身上。


    “的確是有些不同,但又說不出來哪裏不同,細想之下,不論是請我們吃飯,還是主動給我們安排驛館,以及留下神獸,都是很奇怪的做法,但似乎又十分正常,倒也不覺得如何突兀。仿佛他就是這樣的行事風格一般。”姬泓夜道。


    花青瞳此時卻是放下三隻小貓,朝著那隻犼走去。


    三隻小貓頓時炸毛,“瞳瞳,別靠近它。”


    花青瞳轉身,歪頭看了三隻小貓一眼,眼神十分疑惑,為什麽不能靠近它呢?


    陰龍這時也道:“是啊,主人,你別靠近這隻犼,那個拓拔皇孫行為古怪,主人你現在是個小孩子,不能靠近這麽危險的東西的。”


    花青瞳看了看陰龍,見它神情十分認真,便沒有說話,轉乖巧的又朝著姬泓夜走去了,對於她如此信任自己,習慣自己的懷抱,姬泓夜很是開心,當即張開懷抱,等著她走進來。


    姬金陽和姬紫月見了,立即飛奔上前,一左一右將花青瞳給抱住了。


    “娘親瞳瞳,跟我們玩吧。”兩個小家夥瞪大了水汪汪的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她撒嬌。


    花青瞳覺得他們好可愛,抬起小手摸摸他們一個的小腦袋,“好啊,我跟你們玩。”


    說著,她便跟著兩個孩子一起走到一邊去了。


    姬泓夜張開的懷抱落空,陰沉著臉,轉頭惱怒的盯著姬金陽和姬紫月,兩個沒眼色的小東西,沒看他很享受抱小時候的瞳瞳嗎?他們居然半路截胡,太沒有父子愛了。


    此刻,兩個孩子正將自己所有的好東西和玩具都拿出來討花青瞳歡心,三個人都玩的很起勁兒,絲毫沒有注意到姬泓夜憤怒的目光。


    司玄抬頭,幸災樂禍的看了姬泓夜一眼,自己則走到花青瞳的身邊,蹲下身來看著他們擺弄玩具。


    花青瞳雖然變成了小孩子,但她畢竟不是真正的小孩子,對那些玩具自然不會有興趣,她隻是配合兩個孩子玩,見身邊多了一個人,她歪頭看去,就對上一張烏黑的麵具。


    黑色的麵具,白色的頭發,這個人可真奇怪啊。


    她伸出小手摸了摸那張麵具,摸起來很溫潤,很光滑。


    司玄的目光瞬間溫和柔軟起來,他靜靜的看著她,任由她的小手在麵具上遊移。


    “你為什麽要戴著麵具啊?”她好奇的問。


    “娘親瞳瞳,這個叔叔長的很醜,你就不要問他了,他會難過的,還會偷偷哭的。”姬金陽認真的說道。


    姬紫月在一旁用力點頭。


    “原來是這樣啊,長的醜沒關係的,你別難過了,你這麽大了還哭,會讓人笑話的。”花青瞳淡淡的安慰了一句,便不再理會司玄了。


    司玄:……討厭的熊孩子啊!


    到了晚上,姬泓夜抱著花青瞳,花青瞳抱著姬金陽和姬紫月,姬紫月懷裏爬了三隻小貓,花青瞳和幾個孩子都睡著了,可是姬泓夜卻一直睜的眼睛,他的目光溫柔如水,金色的眼皮之中流淌著數不盡的柔情和幸福。


    瞳瞳的身上的封印不能冒然解開,更甚至,他覺得瞳瞳現在這樣就挺好,沒有一切煩惱,滋養心境,對她將來也有一定的好處,等時機到了,她會自己解開封印的。


    唯一的不好就是,她太小了,他什麽也不能做。


    突然,姬泓夜的眸光凜厲起來,他淡淡的看向窗戶處,窗棱上,赫然蹲著一隻白毛兔子。


    是那隻犼。


    此刻,這隻犼的目光全然不是白日裏那樣溫順無害,此時此刻,它的雙眼冷漠的與他對視,在經的周身,漸漸蕩漾起青黑色的霧氣,散發出陰冷的氣息。


    ------題外話------


    二更在中午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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