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族的到來並無人知曉,說了一會兒話,厄剛就跟著老宮主走了,塗兮羽安排了厄倫夫妻的住處,而三隻小奶貓自然就留在了花青瞳的身邊,連眼神兒都沒有丟給它們的父母一眼。


    厄珞也心事匆匆的走了。


    白鳳鈴也起身告辭,她剛出了秋殿範圍,便見一白衣身影站在秋殿外,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白鳥親王無疑。


    白鳳鈴看見白鳥親王,心中並不驚訝,她就知道,這老家夥一定按捺不住會來找她。


    不過,這也正是她所期望的,想要得到聚元陣,她總得找個台階跟著他迴到王鳥王宮裏去,他的到來,正合她意。


    隻是此刻,父女二人目光相對,一時無言。


    白鳥親王的目光很複雜,這個女兒從小就性情桀驁,恣意而為,不受管束,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他們會走到今天這種父女相見宛如路人的局麵。


    白鳳鈴則全然沒有想太多,她的眼中,唇角,都流露出不加掩飾的嘲諷。


    “白鳥親王這是在等我嗎?”白鳳鈴戲謔著開口,眼中毫無對父親的孺慕之情,甚至,她的眼神很冷,冷的除了嘲諷,再也沒有其他的情緒。


    白鳥親王隻覺胸腔中一股鬱氣翻湧,這種被自己的親生女兒嘲諷的處境,讓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混帳,我是你父王!”白鳥親王怒聲開口。


    白鳳鈴作恍然狀,白衣翩躚,黑發如墨,唇角的笑意灑脫中帶著幾分漠然,“哦,對,你是我父王,親手把我送給血魔當寵物的父王。”


    她的語氣中流露出一絲怨氣,仿佛對父親的不滿和受傷。


    但是事實上,她的心中卻是平靜如水,她要讓對方誤以為自己隻是在生氣,而不是真的要和他決裂,隻有這樣,她才能有理由重新跟他迴去。


    果然,聽到她滿是怨氣的話,白鳥親王心中微微一鬆,他就說嘛,這丫頭怎能如此冷心冷情,父女之情說斷說斷,原來是還在生氣而已。


    “哼,血魔有什麽不好,上古大能,又是三魔之一,你跟了他,自然能有不小的造化。為父也是為你好,隻是為父沒有料到,那血魔太過魔性,居然把你當成了寵物,這也不在我的預料當中。”


    白鳥親王冷哼一聲道。


    白鳳鈴眼中閃過一絲戾氣,當初她被送給血魔,那血魔居然和他的徒弟邪魔子想一起玩弄於她,她拚死反抗,才趁機逃走。


    她當時受過的辱,又怎麽會忘?而那一切,都是眼前這個自稱是她父王的人所賜。她怎能原諒?


    不原諒,但是為了拿取聚元陣,她必須與他虛於委蛇。


    “什麽都不要說了,我與你沒什麽好說的。”白鳳鈴冷冷的道,轉身便欲離開。


    “站住!”白鳥親王怒喝一聲,“宮慶之後,你隨我一同迴宮。”


    白鳳鈴轉身,嘲諷地道:“哦?莫非是父王又為我尋了恩主,要把我送過去?”


    白鳥親王臉色一黑,頓了頓,壓下心中的怒火,才道:“你哥哥迴來了,你迴去見見他。”


    白鳳鈴沉默,原來是哥哥迴來了。


    哥哥離開時,她還隻有十歲,但是在她的記憶中,哥哥是極愛護她的。


    “我知道了,我會跟你迴去。”白鳳鈴沉聲丟下一句話,轉身離去。


    “從現在開始,你搬去我那裏去住,堂堂白鳥郡主,天天和一群天獸廝混算怎麽迴事!”


    白鳥親王冷冷道。


    白鳳鈴勾唇冷笑,這段時間,她的確是和阿藍小聶等人住在一起,但是那又如何?不過,她並未反駁,反正已經答應了他要迴去,也不必在這等小事上與他爭吵。


    見她答應,白鳥親王這才露出滿意的神色。


    另一邊,厄珞找到了阿藍。


    阿藍覺得自己很可憐,無原無故,厄珞說不吃她了,反而向她示愛。


    天知道,自己麵對他時,總是懷疑下一刻他就會把自己吃掉。


    而現在,厄珞的阿父和阿娘也來了,無端端的,她有些心慌意亂。


    天獸的本能讓她變迴了原形,身為天獸,隻有恢複本體,才能讓她真正覺得自在和舒服,他們天獸雖然經常以人形生活,但是事實上,骨子裏獸性本能他們從未忘卻。


    厄珞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那頭漂亮的黑色巨狼爬臥在床榻之上,華麗的皮毛閃著烏光,看著蓬鬆而柔軟,黑狼巨大的頭顱的埋在兩隻前肢裏,蓬鬆的尾巴垂拉在身後,看樣子像是睡著了。


    但那雙立著的耳朵,卻是在他進來的時候,輕輕的抖了一下,顯然,她並不是真的睡著。


    厄珞目光深沉地注視著黑狼的身影。


    他站在門口沒有繼續前進,他認真的打量著它,從前,它也吃過許多其他種族的天獸,其中不乏黑狼族,但是,這卻是他第一次認真的打量一頭黑狼。


    她的確是很漂亮,不論是原形還是人形。


    他勾了勾唇,朝它走去。


    待他到了近前,那爬著的,仿佛睡著了一般的黑狼的猛地一躍而起,黑毛炸立,十分警惕地盯著它。


    厄珞的臉頓時黑透了。


    阿藍藍水晶一般的美麗眼睛裏閃過一絲懊惱,它隻是本能反應。


    對於厄族,她本能的恐懼戒備。


    厄珞沉默地看著她,心中也明白,也許是他想的太樂觀了,他不是黑狼,他沒有處於弱勢,所以他忽略了種族和實力的差距在她心中造成的巨大鴻溝。


    試想,設身處地站在她的立場,自己的反應估計比她好不了多久。


    他喜歡她,就想和她結為伴侶,卻不知,她對他又是何種心事?


    厄珞默默地想著,也許,是他太想當然了。


    阿藍極快的變作了人形,它覺得,變成人形,會更有安全感一些,因為她總覺得厄獸一族相較於人,更喜歡吃狼。


    “我阿父和阿娘來了,我會找機會和他們坦白我對你的心事。”厄珞開口,聲音難得溫柔。


    阿藍聞言,麵色僵硬,驚的完全麵癱了。


    “不,不要,厄族長和夫人絕對不會同意的。”阿藍狂猛搖頭。


    “你放心,他們一定會同意的。”厄珞看著她道。


    阿藍搖頭,可是,她並不想啊。


    看到厄珞眼中流露出兇狠的光芒,阿藍心中一驚,本能的沉默下來,不敢再反抗。


    天獸的世界和人族還是不同的,人族要講個你情我願,可是天獸的世界卻更殘酷直接,除非她有實力打敗對方,否則,弱者臣服於強者,是天獸界最基本生存法則。


    “厄珞,你忘了,我的主人是花青瞳,她要是不同意,你也不能勉強我。”阿藍開口,心髒緊縮,她緊張極了,不知用她的主人壓製厄珞,會不會觸怒他。


    厄珞眼神陰晴不定的看著她,“花青瞳會同意的。”


    阿藍沉默,不再說話。


    厄珞欺身上前,將人撲倒。


    阿藍渾身僵硬,她、她她她又被厄獸撲倒了。


    上次被撲倒的經曆還清晰的在腦海中迴蕩,每每迴想起來,就讓她恐懼的戰栗不止,可是眼下,她正在被一頭厄獸壓在身下。


    看清她眼中的本能的恐懼和警惕,厄珞輕笑,“沒事,習慣就好了,你總有不再害怕我的一天。”


    阿藍抿唇,怎麽可能?黑狼族能不怕厄族嗎?不可能的。


    但下一刻,厄珞低頭,輕輕在她腮邊落下一個吻。


    阿藍瞬息間呆住了,厄獸的嘴觸碰到了她,但不是為了吃她,而是……好詭異。阿藍眨了眨眼睛,麵色僵硬。


    厄珞卻是悄然紅了耳尖,起身大步朝外走去,走了幾步,厄珞轉身,道:“少跟花青瞳在一起,麵癱不好。”


    阿藍宛如石化一般,僵在原處,久久未動。


    ……


    “大帝返祖血脈果然不簡單。”看著照天鏡中的景象,煉神晴淡淡說道。


    此處隻有她和煉神武二人,她摘下了帷帽,沒有了白紗的遮擋,一張宛如銀月般皎美的麵龐便露了出來。


    不愧為煉神部落的神女,她渾身上下,無一處不是靈秀動人,從裏到外都透著一絲仙意,仿佛真正的神女降世。


    “大長老卜算的出不了錯,天元大陸未來的皇者,依然是姓君,但是卻沒有明言是君家哪位,但是,既然神女已經成為了君澤的未婚妻,那麽,那個人,一定要君澤莫屬。”


    煉神武開口,語氣不容置疑。


    “晴兒知曉。萬年歲月,上古部落凋零的凋零,滅絕的滅絕,僅存的強大的部落所剩無幾,我們煉神部落也日漸沒落,想要重新崛起,扶持君澤成為第二位大帝,勢在必行。”


    煉神晴容色絕麗,氣質靈秀如煙,略帶飄渺。


    “君澤要上位,花青瞳就是最大的阻力,此女,必除不可。”煉神武聲音平淡,目中射出兩道冷電。


    “但是顯然,花青瞳並不好殺。”煉神晴道。


    且不說她的身後有無盡黑海,弄不好,其他魔君都會護著她,誰讓她是黑天之妻,魔祖之母呢?


    而且,除此之外,還有陰陽二龍都認她為主,即便是上古時候,陰陽二龍也是從來不和的,哪能同時認一人為主呢?


    難不成,天元大陸未來的第二位大帝,真是花青瞳不成?


    還有,讓她震驚的是,秋殿之人對那花青瞳,似乎都無比愛護。


    那位摩家的少爺,寧願立下那等重誓,也不願傷害花青瞳分毫,那是一種怎麽樣的愛護之情?


    不得不說,煉神晴的心中,是有一絲羨慕的。


    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煉神武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殺花青瞳不難,找到機會我親自出手,一擊必殺。不過,眼下有另一件事……”


    “武長老是說那定元宮?”煉神晴心中微微一動,眼底浮起一絲波動。


    “不錯。君澤被困鎖天河,出是肯定能出來,但是他若要出來,沒個幾十上百年怕是不可能。而這段時間裏,定元宮就是無主的。你是君澤的未婚妻,未來的太子妃,定元宮的主母,現在提前入主定元宮,為君澤打理定元宮,發展勢力,也是合理的。”


    煉神武撫須而笑,語氣堅定。


    隻要煉神晴能成功入主定元宮,那麽,她未來太子妃的身份,甚至是皇後的身份,就真正落實了。


    “晴兒知曉了,等宮慶事罷,武長老,我們就去定元宮走一遭吧。”煉神晴眼底閃過一絲隱隱的激動,入主定元宮,成為定元宮的主母……那定元宮,可是相當於曾經的太子東宮!


    “君澤雖然被困,但是君澤手下還有諸多勢力,當先便是毒部,毒部眾人雖是暗衛,但手掌大權,也許明天毒部會派人來萬象宮賀慶,介時我們定要交好毒部,想要入主定元宮,交好毒部是第一步。”煉神武道。


    ……


    所謂千萬萬剮,並非虛言,不夠一萬刀,是斷不會讓人死去的。


    行刑到五千多刀時,兩個女人已經成了血人,但偏偏她們都被喂了保命的藥,並不會立時死去。


    這種殘酷的情影,通過照天鏡,令得萬象宮每一個角落都看得清清楚楚。


    “秋殿主,你就任由他們胡鬧?”冬殿主找上了秋殿主,“那樣血腥的場景,終歸是影響不好,又是宮慶,你們秋殿的孩子們,太過份了。”


    “過份?”盤垣挑眉看著冬殿主,“我們秋殿的兩個孩子險些被毀,隻是懲罰作俑者出一口惡氣,怎麽就過份了?”


    “行刑就行刑,何須再用那照天鏡,搞的整個萬象宮到處都是血腥場景。”冬殿主無奈苦笑。


    “有何不可的?傷我秋殿之人,受到報複是應當的。讓那些人看看也好,也不知有多少人對我秋殿十二心懷叵測,那些人若是受到警示收斂也就罷了,可若是不知收斂……”盤垣冷笑。


    冬殿主明白了,盤垣這是在借機震懾一些對花青瞳有惡意的人。


    不過這一手一出,恐怕不少人都會打了退堂鼓吧。


    事實上,這一場震懾是有用的。


    但隻是對一部分人而已。


    戰龍家族的住處內,向來低調至極,不喜說話的龍無雙這次竟是主動開口,他嚴肅地看著龍清霜,“妹妹,那花青瞳,你不要再去挑釁她。萬象宮對她的縱容和保護,超出所有人的想象。”


    龍清霜點頭,“哥哥說的有理,不過,我卻覺得那花青瞳很是有趣,我們戰龍家族,不防交好於她。”


    龍無雙皺眉,域外之人再次出現,天元大陸將亂,第二位大帝即將誕生,他們這些上古勢力,的確是該到了選擇站位的時候了,隻是,到底是花青瞳還是君澤,亦或是君泱或君湘,就令人難以抉擇了。


    雖然那花青瞳是大帝返祖血脈,但是與君澤等這些活了萬年,經營了萬年的人相比,還是太弱了。


    可是現在,妹妹卻有意支持花青瞳,這讓他覺得十分草率。


    “聽說君澤和花青瞳的關係很好。”龍清霜道。


    龍無雙沉默,片刻,她問:“妹妹,你相信嗎?”


    龍清霜沉默。


    事實上,他們這些上古勢力,都不會相信君澤真的和花青瞳關係很好。


    怎麽可能真的很好?他們的立場,注定了他們無法真正的很好。


    這是他們的一致認知。


    “且看著吧,我還是比較看好花青瞳的。左右君澤被困鎖天河,我們還有充足的時間做出選擇。”龍清霜歎了口氣道,她是真的對花青瞳頗有好感的。


    同時間,雷神部落的王子,也沉默地看著照天鏡中的場景。


    那名黑甲護衛道:“王子,你看那……那花青瞳如何?”


    他簡直不敢在王子麵前提及花青瞳這三個字,實在是,花青瞳之前讓王子殿下變成豬頭臉的事實,太過於驚悚,他至今,仍然還有一種荒謬感。


    他小心翼翼地看著自己王子的臉色。


    果然,聽到花青瞳三個字時,王子的臉色頓時黑了,甚至扭曲了一下,不過,倒還不至於失控,他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護衛不甘心,又道:“王子,那天雷之祖……”


    說到天雷之祖,雷熾的目光微微一凝。事實上,若論修為,他不一定就能輸給那花青瞳,但是對方的天雷之祖,正好壓製於他,讓他毫無反手之力。


    護衛見狀,忙道:“天雷之祖,為何會認花青瞳為主?莫非是天意授意,她就是長老卦相中的那個人?”


    雷熾蹙眉,沉默半晌,才淡淡道:“此事不急,等我們迴去稟報了族中長輩再說。”


    頓了頓,雷熾似想到了什麽,“雷星,提防煉神部落的人。”


    雷星一怔,然後了然,“屬下知道,煉神部落定然是意在定元宮,與花青瞳必然為敵。”而他們,卻是不能急於綁在任何一方上的。


    各方心思複雜,春殿主正坐於殿內觀賞照天鏡中情形,兩名女子一左一右服侍於他,那二女曾經都是春殿的使者,隻是因為辦不好事,被收服成為小妾,眼看著殿主興致勃勃的欣賞著他近年來最寵愛的小妾班之嫿被淩遲,她們的心中,都籠上濃濃的寒意。


    殿主,太過無情。


    正在這時,有人來報,說是百裏淵求見。


    百裏淵,東洲百裏家族族長的親弟,百裏家是上古巨族,但是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卻讓人發現,這個百裏家並不如曾經表現出來的那樣風光霽月,相反,他們野心勃勃,圖謀不小。


    馮鏡饒有興趣的命那傳話之人請百裏淵入內。


    不多時,百裏淵來了,當然,不是他一個人,而是,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女,正是百裏菁。


    說來,百裏菁長的也很是清秀美麗,水汪汪的眼睛靈動可人,朝氣勃勃。


    馮鏡狹長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精芒,他也未起身,而是坐在原處,懶懶的看著百裏淵,道:“不知百裏先生前來找本殿主,所為何事?”


    百裏淵並不為對方的輕慢而生氣,事實上,他也不敢有絲毫不滿,畢竟,對方不論是修為還是身份,都高於自己。


    百裏淵笑的很是客氣而討好,“春殿主,在下前來,意在與春殿主合作,甚至,在下還能幫助春殿主,壓製秋殿主。”


    “幫我壓製秋殿主?”馮鏡詫異地看著他,如看白癡。


    百裏淵卻是道:“春夏秋冬四位殿主都掌管著萬象宮的產業,近些年,秋殿主的風頭,一直勝過春殿主,可是事實?”


    春殿主和秋殿主,所管的均都是萬象宮的礦脈和寶器,二人素來竟爭激烈,這些年,馮鏡一直被盤垣壓了一頭,二人之間又頗多矛盾,一言不合就要開吵,春殿主更是屢找秋殿麻煩,可見二人不和乃是事實。


    百裏淵正是看中了這一點,才來找馮鏡,想要通過他,打入南洲。


    “是事實,盤垣這些年一直壓在本殿主頭上,好生令人氣惱。不過,據本殿主所知,百裏家和秋殿十一使者的家族,訂有婚約,按理說,你們不是該站在盤垣那邊更有道理嗎?”


    闖鏡反問道。


    百裏淵連忙道:“春殿主所說不假,可是百裏家想要幫助春殿主的心卻是真,再者,那金城家族並不把我們百裏家看在眼中……”


    闖鏡意味不明的輕笑一聲,忽爾看向他身後的百裏菁,“這小姑娘是你們百裏家的?”


    百裏淵心中一喜,忙道:“是,在下想讓她入春殿,還望春殿主能收下她。”


    百裏菁臉紅的低下了頭。


    實在是,雖然春殿主年紀大了,但他的外形卻正當壯年,俊美邪肆,更有著一種成熟的氣韻,和不羈的風流,格外的吸引人。


    “百裏先生所說的收下是指什麽?春殿現有使者六名,還須六名才能位滿,可本殿剛剛痛失了一位愛妾,再添一人補上,也無不可。這小姑娘資質一般,若是成為使者恐怕不夠資格,但若是成為本殿的愛妾,倒顯得本殿主好色……”


    “不會不會,春殿主乃是何等人物,美人投懷,才是正常,在下知道這丫頭資質一般,原也不敢妄想使者之位,是以,就是打算將她送於殿主,任憑殿主處置……”


    百裏淵道。


    春殿主饒有興趣的盯著那百裏菁越來越紅的臉,好半晌,見小姑娘連脖子都紅了,他不由得輕笑一聲,“很好,那就留下吧。”


    百裏淵大喜。


    “殿主,那合作之事……”


    “不急,再談……”馮鏡不耐擺手,目光不離少女左右。


    百裏淵了然,當即出言告辭,他給了百裏菁一個眼神,這才大步離去。


    “玉兒,欣兒,你們又有新妹妹了!”


    馮鏡看向兩名女子,調笑說道,兩名女子連道恭喜殿主,一女道:“殿主,那我們姐妹二人就不打擾殿主和新妹妹聊天了。”


    她們說著便欲退下。


    “誒,新來的小丫頭想必不懂事,本殿主性致正好,不如你們教教她如何服侍本殿主吧。”馮鏡道。


    百裏菁一臉茫然。


    但當發現兩名女子笑盈盈的朝她走來,並且將衣衫褪盡時,她頓時變了臉。


    “新來的妹妹,咱們今天就一起伺候殿主吧……”


    百裏菁聞言,臉色煞白,她還是個小姑娘,剛來就麵臨這般局麵,她頓時羞憤欲死。


    兩名女子雖然都笑著,但眼神卻帶著同情。


    殿主可是變臉比變天還快,伺候他,她們是小心又小心,才能活命到現在,看這小姑娘一臉懵懂,估計活不了多久。


    ……


    夜晚,君踏天站在床前,看著月光下,床上歪七八扭的幾道身影。


    花青瞳睡相還好,她的左邊躺著塗一竺,塗一竺小姑娘,哪怕睡著了也很是霸道,小手緊緊抱著花青瞳的一隻胳膊,宣示所有權。


    可是花青瞳的右邊,一隻小花貓爬臥著睡的正香。


    但是,花青瞳的身上,小白貓四肢朝天,腦袋歪斜到一邊,半個舌頭搭拉在外麵,睡相實在不忍直視。


    而且,花青瞳的腳上還掛了一隻小黃貓,小黃貓軟軟的掛在花青瞳的腳上,腦袋和兩隻肥短前腿都軟軟的搭拉在腳背上,也不知它是怎樣以這種姿勢睡的這麽香的。


    君踏天左看看右看看,從上到下,都沒有在床上發現他的地兒,他嘴角不自禁的抽了抽,心中疑惑,白天還打成一團的幾隻小的,到了晚上是如何相安無事的睡在一張床上的。


    好半天,他歎了口氣,給花青瞳掖了掖被子,轉身朝外走了。


    他熟門熟路的進了某位舅舅的房間,爬上床,睡了。


    ------題外話------


    憂傷,這一章昨天就碼好了,但是因為了鎖了大神,到現在才出來,淚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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