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泓夜大概是喜歡紅色多一些,除了在人前穿白衣,但凡私下裏,大多是一身紅衣。


    他穿著厚實火紅的袍子,花青瞳解了半天都沒有解開,麵癱的小臉不禁露出略兇殘的表情,她大力撕扯了一下,姬泓夜一個激靈迴過神來,目光古怪地看著身上的少女,桃花水眸輕輕夾了她一下,模樣風騷到極致,而後魅惑低笑:“寶貝瞳瞳,你今天真熱情!”


    他一笑,兩腮邊的酒窩便露了出來,於是花青瞳的目光被吸引去了,不由多瞧了一眼,姖泓夜卻趁機翻身將她壓下,一邊吸吮她的鎖骨,一邊解自己的衣服,“既然瞳瞳今天這麽熱情,做為主人,我怎麽好不滿足你呢。”


    他本是調侃,花青瞳卻被那‘主人’二字深深刺激到,眼眸不禁寒了寒。


    夜越來越深,當今夜最後一次歡愉到達頂峰時,全身心都沉浸在歡愉裏的男人並沒有察覺到,一絲黑氣迅速順著某處鑽進他的體內,順著他的脈絡向上,一直遊走進他的心髒裏,然後凝成一張極小的黑網,神不知鬼不覺地駐紮下來。


    有了這張小網當做引子,隻要她不斷修煉羅天鎖魂,這張網便會不斷地自己擴大,直到將他的整顆心髒都包裹起來。


    到那個時候,就是她化被動為主動的時候,便是幽冥契約,她也不再懼怕。


    花青瞳目光幽靜地看著身上男人極至銷魂的表情,額頭漸漸滲出豆大的冷汗,臉上血色盡褪,每次催動羅天鎖魂,都宛如錐心之痛,劇痛讓她忍不住的顫抖痙攣,男人感受到了,隻當她是太過愉悅所至。


    哪怕劇痛無比,花青瞳心中依然十分安慰,在一切都結束的瞬間,雙眼一閉,昏睡過去。


    花青瞳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姬泓夜已經離開了,她靜默地躺了一柱香的時間,迴想著昨晚她已經完成了十分重要的事情,冰封的眼眸之中閃過一絲亮芒,心神微緩,這才慢慢地起了身。


    ……


    經過一晚上的功夫,花風染身上的燒退了,她悠悠睜開眼,看到西門清雨正坐在她床邊,眼底泛青,大概是一晚上沒有休息,一直守在她床邊。


    “娘~”她低喚了一聲,嗓子卻疼的似要冒煙,她從小體弱,別人隻當是因為雙生子的關係,哥哥長的健壯,妹妹卻身子先天虛弱,大抵是在娘親肚子裏的時候,好處都讓哥哥搶走了,也因此,西門清雨格外的心疼這個女兒。


    可隻有花風染自己心裏清楚,崔姨娘生她乃是早產,一切,都隻因她是個早產兒。


    西門清雨被她低啞的聲音喚醒,猛地清醒了過來,從床上爬起來,驚喜地道:“染兒,你醒了?快告訴娘親,還有哪裏難受?”


    她眼底布滿血絲,半邊身子也壓麻了,可她完全不在乎這些,眼中的心疼與慈愛,哪怕是鐵石心腸的人都會融化,花風染卻是將這一切都當成了理所當然。


    花風染搖了搖頭,艱難地吐出一個字:“我想喝水。”


    看著西門清雨親力親為地去倒水,花風染神色淡淡,而窗外有個人,看著這一切冷漠的眼中卻滿是憤怒。


    這個假貨,平時就是這樣享受她的娘親給予的關懷的,這一切本來都是屬於她的。


    花青瞳整個人都融進陰影裏,默默地看著西門清雨親力親為地伺候花風染,又請來太醫給她看診,親手喂她喝藥,溫柔慈愛,關懷備至。


    花青瞳默默紅了眼眶,享受娘親疼愛的,本來該是她。


    “娘親,我疼……”花風染喝完藥,眼圈一紅,拉著西門清雨喊疼。


    西門清雨頓時心疼如絞,麵露煞氣,“染兒放心,娘親不會讓你白白受傷的。”


    傷害她的女兒,不論對方是誰,都不能放過。


    因為昨日在西門家看到了這個女兒涼薄無情的心性,本來有些震驚受傷的心情,在看著她虛弱的在床上發燒昏迷時,所有的震驚便都化作了心疼。


    西門清雨從沒有想過,一個庶奴居然敢傷害她的女兒!


    親自照顧著花風染又睡過去,西門清雨這才臉色陰沉地離開此地。


    兩名丫環靜靜地守在外麵。


    花青瞳看著西門清雨陰沉著臉離開,不用想也是知道,她定是要給花風染出氣,要去找她算帳了。


    她心中悶痛,身影一晃,陡然化作一縷黑霧,再出現時,已經來到了花風染的床前。


    她渾身陰冷,青色的瞳孔幽深如無底的深井,死死盯著花風染的睡顏,直到花風染被這股冷意從睡夢中驚醒。


    “花青瞳!”花風染微微瞪大了眼睛,似乎非常驚訝花青瞳竟會在出現在此。


    花青瞳麵無表情,身上卻散發陣陣寒意。


    花風染覺得周圍的空氣都陰冷了幾分,她縮在被窩裏打了個冷顫,厲聲詰問,“你怎麽會在這裏?你想幹什麽?”


    眼前的花青瞳與平時太不一樣了,她一身黑衣,讓她整個人看起來顯得異常的危險冰冷,花風染一瞬間有種錯覺,仿佛站在她床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塊千年冰雕,碰觸一下,便會將人凍死。


    “你太不要臉了,居然敢陷害我!”花青瞳麵無表情地說道,眼神兇狠。


    花風染愣了一下,隨即輕笑出聲,“對,我就是陷害你,很快,你就會死的很慘,花青瞳,別妄想擺脫你的命運,哪怕是成為郡主,你也是天底下最低賤的郡主。”


    花青瞳聞言,冰封的眼中漸漸彌漫上一縷黑氣,一把掐住花風染的喉嚨,力道之大,令花風染迅速漲紫了臉,眼中浮現一抹驚駭。


    “你是在罵你自己的吧?能死在我手中,對你來說是一種榮耀,畢竟,你才是……”花青瞳掐著花風染喉嚨的手不斷收緊,正說著,突然外頭有腳步聲陣陣逼近。


    花青瞳頓時不高興地抿了抿唇,毫不猶豫地放手,一翻手,卻有一縷陰冷的黑霧從她指尖竄出,花青瞳一彈,那黑霧便竄進了花風染心髒中。


    花風染剛喘過一口氣,便見花青瞳將一縷黑霧彈進她心髒中,心髒處有刹那寒意侵入,隻是一霎,快的讓她以為是錯覺,“你做了什麽?你會武功?不,不是武功,你這是什麽邪法?”。


    花青瞳微微揚起下巴,俯視著她,“你不是喜歡陷害我嗎?我要是不坐實了豈不是太冤枉?”


    那腳步聲越來越近,聽其力度,似乎是花正義。


    花風染眼中一喜,快意地盯著花青瞳,爹來了,看你這下怎麽走。


    但幾乎是同時間,花風染突然間臉色一白,一把捂住心髒,眼前一黑,便暈死過去。


    看著即便暈過去了依然在痛苦抽搐的花風染,花青瞳眼眸幽冷,“這隻是開始!”


    聽到外麵丫環們行禮的聲音,花青瞳冷哼一聲,身形陡然化作黑霧離去,無聲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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