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澤!還有蕭凡小友,你要過來吧。”


    “師傅!”


    老幫主點了點頭,然後對著川澤說道:“我死了之後,幾位堂主,都會全力輔佐你的。你不必擔心之後的事情。”


    “師傅,您好生休養,必然可以康複!”吳川澤目光中湧現出一絲悲愴,低沉的說道。


    “我的身體我知道,不然我不會這麽著急傳位。”老幫主伸出手,搖了搖,然後再次說道:“川澤,你記住,我二弟向奔他戰鬥經驗豐富,也擅長指定作戰計劃,你要多多仰仗他的才能呢。”


    “師傅,我記住了。”


    “嗯!”老幫主欣慰的點了點頭,然後再一次開口道:“我三弟向青掌管刑法堂,如果你有幫規、獎賞、懲處方麵的事情,可以仰仗向青。”


    “是,我記下了。”


    此時,眾人將目光投向了徐南,老幫主嘴角挑起,輕輕的笑了。


    “徒兒,你記住,雖然我義弟徐南掌管是善事堂,善事堂掌管的是後勤,似乎是三大堂中最不重要的一個,不要你要記住。我義弟他,最懂人心。”


    說著,老幫主枯瘦的手掌,輕輕的放在了自家義弟的肩膀上,然後說道:“義弟,我盛陽幫的高層中,你為人處世最為圓滑,最擅長捉摸人心,你以後對於川澤,你要多多諫言。”


    “弟弟知道了,請大哥放心!”


    今日的徐南,絲毫沒有了往日富家翁的氣質,一臉的嚴肅答應道。


    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老幫主看向一身青衫,豐神俊朗的蕭凡,眉頭微微的鎖起。


    眼前的蕭凡,讓他想起了當日,青衫仗劍走江湖的自己。


    不過自己在蕭凡的這個年紀,可沒有蕭凡的武功,也沒有他那樣的手段。


    對於這個年輕人,向左宗承認,他看不透。


    “蕭凡,你是盛陽幫年輕一代,最為出色的一位,希望以後好生的輔佐川澤,川澤和盛陽幫必然不會虧待你的。”


    “明白,幫主,蕭凡謹記。”蕭凡點了點頭,答應道。


    “誒……我知道,金鱗豈非池中物,以你的天賦,這易陽府江湖中的水,恐怕都有些淺了。雖然你和川澤沒有機會,成為同門師兄弟,不過有朝一日,若是你要離開盛陽幫,希望你看在曾經是盛陽幫一員的份上,日後能夠相助川澤一二。”


    老幫主長歎了一口氣,然後對著蕭凡說道,目光中,有著莫名的神色,不斷湧現著。


    如果他沒有記錯,蕭凡當日來到易陽府,應該隻是一個後天大圓滿的武者。


    如今,都成為先天氣潮境界的武者了,前途不可限量。


    “在下知道了。”這一次,蕭凡對著老幫主,鄭重的迴答道。


    “還有你,三娘!”此時,老幫主又將目光,投向了一隻用手摩挲著小煙杆的美豔麽子。


    “是,幫主,三娘在此。”扈三娘也是少有的一正臉色,對著老幫主恭敬道。


    “我知道,你和我二弟向青有舊,所以才加入我盛陽幫的,今後,川澤也要你多多費心。”


    扈三娘聞言,頓時一拱手,然後長眉綻開,輕輕點頭道:“幫主的話,三娘定當謹記!”


    接下來,老幫主一連點出三大堂的幾位副堂主,然後勉勵幾句。


    之後,他仔細了看了吳川澤片刻,便對吳大頭目……哦,不對,應該是吳大幫主才對。


    然後對著吳川澤和蕭凡等人,一揮衣袖,淡淡的說道:“行了,你們退下吧!”


    眾人聞言告退,很快,大堂中就隻剩下了向奔、向左宗、向青和徐南四人。


    “兄弟們,今夜,我們一如當年,徹夜舉杯談天,彈劍作歌,看看誰是酒豪?!如何?!”


    “可大哥,你的身體?!”向青有些擔心的問道。


    “無妨,即使我再怎麽修身養性,也活不過幾日了,我隻想在臨死前,將最後的一個願望也給圓了,兄弟們,難道你們打算拒絕一個將死之人的請求?!”


    老幫主嘴角一挑,然後雙目匯聚在身前的幾人身上,苦笑說道。


    每個人的生死觀不一樣,對於向左宗而言,與其多活幾天,不如放縱最後的生命力,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哪怕明日就死,那也足夠了。


    而且他相信,自己身前的幾個兄弟,會理解和答應他。


    果不其然,在老幫主希冀的目光中,幾位堂主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都點了點頭。


    這一天晚上,在這一向是安靜的小院空地上。


    有幾個雙鬢胡須已經有了一些雪白的男子,圍坐在一張桌案旁。


    他們一起彈劍作歌,舉杯飲酒,燈影躊躇間,向青開口指著徐胖子笑道:“四弟,你記不記得,那一年我們去江南,路過一個煙雨小巷……”


    還沒等向青說完,這個時候,二哥向奔忽然插嘴進來道:“我知道了,弟弟,你是想提那件事情吧。路過那條深深的煙雨巷陌,更好看見一個家中小娘在門口,倚門數著簷下雨,結果徐胖子,經過了人家門口,還對人家吹了吹口哨,猛盯著那小娘子看。”


    這個時候,老幫主也舉起了酒杯,開口道“結果那小娘子,直接上去就是一個耳光,義弟剛想開口,立刻就有一個先天高手,從門內走出,結果這徐胖子,二話不說,直接拉著我們一起跑!”


    “沒錯,哈哈哈哈……”聞言,向青和向奔,也不由得開口大笑道。


    這個時候,徐南臉色通紅,他有些尷尬的笑道:“幾位兄弟,當時是我年少無知,不過這都是陳年舊事,還提那些幹嘛?!”


    “四弟,你臉紅了?!要是讓這盛陽幫善事堂中的人看見,他們眼裏的人送外號‘快手苗刀’的徐堂主,居然臉紅了,他們不得眼珠子都瞪到地上?!”這時候,向青拍案而笑道。


    “什麽?!我臉紅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是酒喝多了。”


    “四弟,這話你信嗎?!一個氣潮境界,接近命海境界的武者,居然喝了幾口酒,醉意就浮現在臉上了,你的真氣和一身的氣血,是白練的?!”


    “額……”被向青直接懟到無話可說的徐胖子,立刻冷哼一聲,然後說道:“我可是記得,還是我們在江南闖蕩的時候,我們有一次,銀錢被一個飛賊偷走了。結果我們走到半路上才發現,結果跟人家農戶好說歹說,人家就是不給點食物。”


    “結果,就是三哥向青你,直接跑到那家農戶家裏,抱了隻雞就往外麵跑。把人家農戶氣得,拔出刀就向你追去了。”


    “那是那農戶太小氣了,不過區區一隻雞,而且拔了毛才知道,那雞有多麽瘦骨嶙峋,吃它我都嫌骨頭多。”


    這時候,刑法堂的堂主,向青臉色不由得的一黑,然後燦燦的笑道。


    “那農戶小氣?!我的天啊,那一年天下大旱,那隻雞的價值,可想而知。你居然還嫌人家小氣。”這時候,徐胖子頓時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睜大眼睛看著向青。


    “我知道,所以那農戶拿著菜刀追我的時候,我不是沒有還手嗎?!如果我要是出手,那拿著菜刀的農戶還有命?!而且沒過多久,我再次路過那農戶家的時候,我不是偷偷往他屋裏放了個銀錠子嗎?!”


    “那你改變不了,你當年偷雞的事實!”


    “沒錯,就是!”


    這時候,認同向青的老幫主和向奔,一同開口說道。


    “還有,還有呢。那一年,我們四人,全部穿著青衫,騎馬路過一條青石長街的時候,一處風月樓上,滿是姑娘,伸出衣袖,招攬我們上去。”


    “我記得,當日的四弟,還是一個瘦子。可想而知,那是多久以前啊。”


    “結果呢?!咱們哥幾個,因為初出江湖沒有多久,硬是不好意思上去。”徐南此時,臉色一呆,然後忽然想起了這件事情,不由得大笑道。


    “沒錯!哈哈哈……”


    “長街春衫薄,滿樓紅袖招。”


    此時,早年間讀了些詩書的徐胖子,立刻借著這一件事情,自然了念出了這一句五言詩!


    “來來來,向青,你打趣了我這麽久,接我這句詩,如何?你要是接不上,罰酒三杯。”


    “怕你不成?!你還真以為,隻有你讀過詩書,我們都大字不識一個嗎?!”這時候,向青滿飲了一杯,然後提壺臻起身了。


    細細思量著,忽然他腦海中有靈光一現,說道。


    “長街春衫薄,滿樓紅袖招!”


    “眾位兄弟聽著,我已經想出了我要接的下一句是什麽。”


    “隻恨少年郎,不敢弄風騷。”


    此時,正要提壺灌酒的徐胖子,忽然間動作一停,他呢喃的再次念叨了一遍。。


    “長街春衫薄,滿樓紅袖招。”


    “隻恨少年郎,不敢弄風騷。”


    老幫主,此時搖頭大笑道,發帶鬆下,一頭發白的頭發,散落在肩上,隨風而起。


    “哈哈哈……接得好,接得準!”


    “雖然詩句不算優美,但是勝在準確,符合當時的實際情況!”戰堂堂主向奔此時,也不由得開口道。


    雖然他們兄弟如今都是幫派人士,但是年幼的時候,出生在殷實世家,家境十分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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