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吼聲,帶起了大堂中一陣如同驚濤駭浪一般的聲波,在大堂中久久迴蕩。


    如蕭凡的這種態度,在那暮氣沉沉的蕭天鷹身上,幾乎是不可能看得見的。


    這也引發了,他們心中,埋藏了很久的那絲血性。


    至於人生閱曆更為豐富的一些家族老人,見到這一幕,知道事情已經無力改變,也隻能臉色一橫,對著蕭凡點頭稱是了。


    見到這一幕,蕭凡臉上的笑容忽然更加燦爛些,但是心中卻止不住的歎了一口氣。


    很多時候,口號是喊給傻子聽的,聰明人隻會從客觀事實去出發,判斷事務。


    古家如今和蕭家的實力,還是有些差距啊。


    古家的長老眾多,雖然聽說實力參差不齊,但是也有幾位好手。


    但是如今的蕭家,高層的戰力,除了他自己以為,就幾乎沒了。


    近些日子,武功又有所突破,就連脾氣也更為火爆的蕭熊,也許能算上半個。


    但是就算是這樣,如果是舉族鬥爭,蕭家也不太可能抵擋得住古家。


    過了一會兒,蕭凡又對著所有人交代了一句之後。


    大堂中的蕭家執事和管事們先後告退,蕭如安也去處理家族中的其它事務。


    隻留下,年輕的家主和蕭凡,坐在各自的座位上,沉默不語。


    不過兩人有些不同的是,蕭南容是在默默的看著地麵的毛毯,細細思考。


    而蕭凡卻是嘴角帶著詭異的笑容,眼中不時的有果斷毒辣的光芒,悄悄的閃過。


    …………


    第二天早晨,長陵的東部,一處白天人潮擁擠,此時卻人聲寂寥的寬闊街道上。


    黎明的光線慢慢隱退下去,初生的陽光,緩緩照射到青石板街。


    吱呀!


    一處巍峨的厚重府門,緩緩的打開。


    兩個身穿灰衣的小廝,從門裏麵走了出來。


    兩人睡眼惺忪,走到門外的同時,不停的用手揉著覆蓋著黑眼圈雙眼。


    “昨天,算你的運氣好,才讓你贏了那麽多錢!等今天晚上,我非得都贏迴來不可!”


    “老哥,別生氣啊。等今天晚上咱們哥倆換班之後,老弟帶你去紫花閣上好好快活快活,聽說紫花閣,又來了幾個新的姑娘。“


    “……”


    兩人站在巍峨的府門門口,相互交談著,忽然其中一人,餘光似乎瞥到了什麽。


    他轉頭向右一看,府門旁,兩座用漆黑岩石雕刻成的石獅子頭上,放著一個漆黑色的木盒。


    “那是什麽東西?”


    “拿下來看看。“一名守門的下人,對著另外一人說道。


    “好!”


    那人答應一聲,爬上了石獅子那一米高的底座,然後捧著木盒,從上方跳了下來。


    “這玩意還挺重的。”拿著木盒的人,一邊說著,一邊走迴了門口。


    “是什麽?不會是金銀珠寶吧?”另外一人,眼中閃現著貪婪的目光,嘴裏楠楠說道。


    “你就別做夢了,天上哪有掉餡餅的事情?!打開看看吧?”


    “裏麵會不會有暗器?!”


    “暗器?!就咱哥兩人這個身份,值得人家用這種手段殺我們嗎?行了,快打開吧。”


    “我也即使隨口說說。”


    捧著木盒的人,尷尬的一笑,然後輕輕將木盒放在地上。


    手指輕輕的貼上木盒蓋子,然後緩緩拿開。


    頓時一陣血腥味鋪麵而來,那人眨了眨眼,仔細一瞅木盒中到底是何物。


    “啊!”


    忽然他麵色一變,下意識發出一聲大叫,摔出手中的木盒蓋子。


    他慌忙後退的時候,一不小心,摔倒在台階上,胳膊處的衣服,頓時撕裂而開,肘部鮮血淋漓,但是他不覺疼痛,依舊慌張的用手向後爬去!


    “什麽東西啊?!至於嚇成這個樣子嗎?”一旁的守門下人,見到自己的同伴這個樣子,頓時走到木盒邊,與此同時,他不屑的嗤笑一聲。


    年紀小就是年紀小,沒見過什麽世麵,作為大家族的下人,都要做到泰山崩在麵前,都要麵不改……


    “啊!”


    看清楚了木盒子中的東西,那人也嚇得直接倒退不止,一直退到另一邊的雄偉石獅子旁,才不斷的用手拍著胸脯,緩解震驚。


    “快,快!快去通知家主,出大事了!”


    古家的大堂之內,古家的老祖宗古聲瀾高高的坐在家主之位上,而此時家族中所有的重要執事,以及幾位長老匯聚一堂。


    雖然大堂中人數眾多,但是安靜到了極致。


    此刻別說一根繡花針,隻怕是一隻幹枯的落葉落在大堂的地上,也會顯得明顯無比。


    看著眼前裝著一顆頭顱的木盒子,以及木盒身後,兩名身體不斷發抖的守門雜役。


    古聲瀾的臉上,如同枯老樹皮一般的皮膚,緊緊的皺起身來。


    “你們,看沒看見送盒子來的人?”良久之後,古聲瀾對著兩名守門的雜役發問道。


    聲音看似平靜,卻隱隱有煞氣奔騰!


    “迴……迴家主,我們開了門之後,是在石獅子的頭上看見的,所以,沒看見是誰送的盒子。”


    其中一名守門的下人,悄悄抬頭打量一眼家主,然後壯起膽子說道。


    “哦?!連給我古家送這麽一份‘大禮’的‘客人’都沒有看見,要你們還有什麽用?!”古聲瀾握著椅子扶手的手,忽然一用力,頓時扶手變成一陣木屑,飄散在空中。


    “家……家主,您饒命啊!”見狀,兩人立刻嚇得全身顫抖,跪下身來,對著老祖宗不斷的磕頭。


    見到這一幕,古家長子古流清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剛打算說些什麽。


    但是他張了張口,然後又無奈的閉上。


    即使這兩名雜役是無辜的那又怎麽樣?!


    老祖宗的脾氣已經壓製到了一個極致,現在正需要釋放出來。


    就在古流清唉聲歎氣的時候,坐在端莊大椅上的古聲瀾,靴子忽然一點地麵,身影如同一道颶風,暴射而出!


    兩人隻感覺,身前有陣強風鋪麵而來,然後隻見古聲瀾身影一晃,就瞬間出現在兩人身前。


    然後,兩道磅礴至極的勁力,在手掌上瘋狂凝聚。


    下一刻,掌力如兩道驚雷一般,衝著兩人的頭顱,暴轟而出!


    氣浪激蕩!


    殺意洶湧!


    兩道寬大袖袍中,那雄渾如瀑布的勁流奔騰而出!


    整個大堂之中,瘋狂流瀉著狂暴的氣流,隱隱升起嘶嘯之聲!


    掌力前方的空氣,在此刻,全部炸裂而開!


    下一刻,兩人的頭顱如同西瓜一樣爆裂,之後掌勢依然不減。


    兩人的無頭身體,直接被這一掌,轟出了大堂門外。


    “老祖宗,那盒子的底部,似乎有著什麽東西?”


    古家三子古流明見到這一幕,眉頭一皺移開了目光,忽然他眼神一變,指著盒子說道。


    “嗯?!看看!”古聲瀾轉身又做迴到了座椅上,語氣平靜的說道。


    古流明一揮手,頓時門外進來兩個古家弟子,他們小心翼翼的拿出了盒子中的東西,然後拿出一卷牛皮。


    “稟報家主,是一卷牛皮,牛皮裏麵似乎放著信紙!”古家弟子,對著老祖宗單膝下跪道。


    聽到古家弟子的說法,大堂中的所有人都是眉頭一皺。


    他對著下方的兩名古家弟子招了招手。


    “是。”兩名弟子立刻答應一聲,輕輕展開牛皮,拿出了裏麵的書信。


    因為信紙被牛皮密不透風的包裹了起來,所以信紙上沒有一絲的血跡。


    “你們讀吧!”


    古家弟子聞言撕開信封,拿出其中的信紙。


    那名古家弟子一看紙上的內容,麵色立刻大變,他抬頭看著古聲瀾支支吾吾的說道:“老……老祖宗,弟子不敢念。”


    聞言,古聲瀾經絡中的真氣,立刻暴沸開來。


    手中的茶杯,轟隆一聲,頓時變成了碎屑!


    “有什麽不敢的,我倒要聽聽這蕭家之人,在信裏麵寫了什麽?!念!”


    古聲瀾忽然站起來,指著手捧著信紙的弟子,怒喝道。


    那弟子聞言,臉色一狠,立刻大聲的念了出來。


    “在下蕭家蕭凡,前輩在上,諸君靜聽,請容我蕭凡一言。”


    古家的老祖宗聞言,瞳孔劇烈一縮,寫信的人居然是長陵此時風頭正勁的蕭家大長老蕭凡,我倒要看看這個家夥能說出些什麽來。


    在大堂中的人聞言,嘴角都是齊齊一抽,你都把古家的嫡係血脈宰了,居然書信還這麽有禮貌?!


    念信的弟子,念完第一行之後,一咬牙,繼續繼續念起第二行。


    “古聲瀾你這個老不死的臭王八,你派人來說降,也要派個腦子裏麵沒有包的,居然派了古浩白這麽一個賠錢的白癡玩意,究竟是你腦子有問題,還是你的祖上都是蠢豬白癡,才把基因這麽一代代流傳下……”


    “閉嘴!別念了!”


    古聲瀾的手掌,凝聚著黑色的真氣,用力一拍旁邊的古木桌子,頓時桌子變為了木屑。


    一股殺氣,此時在大堂中轟然爆發,寒意翻騰!


    古家次子古流風,此時走到那弟子身邊,一把搶過他手中的書信,然後細細讀了起來。


    然後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老祖宗,這蕭凡在書信裏,可是把古家上方十八代都罵了一遍啊!”等看完了書信之後,古流風對著古聲瀾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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