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子的飯很快就做好了,不過吃的卻隻有我和飄絮還有小天。


    小天還給我拿了幾瓶酒,清一色的老白幹。


    飄絮看見了不禁皺了皺眉:“少喝一點。”


    我笑著道:“放心,我千杯不醉,隨便喝多少,都不會倒的。”


    在這世上,除了廣羽哥他們幾個犢子外,還沒有誰能將我給喝倒。


    吃到一邊,我看著小天道:“菲菲是什麽情況?到底生了什麽病?”


    小天一聽這話,手裏的酒杯不禁顫抖了一下,但仍是給我擠出了一個笑容:“你都看出來了?”


    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知道是病了,但不知道是什麽病。”


    小天一口酒直接倒進嘴裏,隨後將酒杯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鬼她娘的知道是什麽病,看了很多醫生,中的,洋的,就是看不出來什麽毛病,索性就迴來辦一場酒席來衝衝喜。”


    我摸了摸下巴,繼續道:“那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


    “生了孩子後,生孩子前還沒事的,孩子一出來,就成這樣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問題是出在孩子的身上。


    看來必須要等安小染過來後,讓她好好的看一看了。


    我拍了拍小天的肩膀,安慰道:“放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沒事。”


    吃完飯後,我開著車迴了自己家裏。


    好久都沒迴來這地方了,推開門,一股熟悉的味道撲麵而來。


    屋子裏布滿了很厚的一層灰,還有很多的蜘蛛網。


    我打開燈,收拾出一間房後,讓飄絮躺了上去。


    她是有身孕的人了,可不能夠亂動,萬一孩子沒了,我這罪過可就大了。


    安頓好飄絮後,看著角落裏還能用的電壺,我去燒了一壺熱水,滿滿的將整個房子給擦了一遍。


    這麽一收拾,看著舒服多了。


    改日將老頭子們的遺像都拿迴來,放在這裏落葉歸根。


    等我哪天也死了,最後的棲息地也會是在這裏。


    長舒了一口氣,外麵的天也全黑了下來。


    由於處在大山中,加上現在到了冬天,周圍撕裂的寒風吼起來就像嬰兒的哭聲般駭人。


    心髒不好的人,大晚上的還真不敢在這裏居住。


    我又去燒了一大壺的人,用木盆接著端進去給飄絮泡腳。


    我還是第一次給人洗澡呢。


    飄絮的腳比較小,摸起來也很柔軟。


    可能是她比較害羞吧,被我這麽一抓,臉都紅了。


    我滿滿的用水浸濕她的小腳,按住她的腿,不準她亂動。


    水可能有點燙,不過呢,大冬天裏泡一下腳對身體可是很好的。


    不知不覺間,我突然才發現,飄絮的頭發竟然變了樣。


    以前是一頭黑發,現在卻是咖啡色。


    雖然看起來差不多,但在光亮的照射之下,顯得特別的動人。


    這丫頭什麽時候去染了頭發的啊?


    我站起身摸了摸她的頭發,一股清香味襲來,味道特別好聞。


    她也微笑的撩了撩自己的頭發:“怎麽樣?我這頭發好看吧?還有一股香味呢。”


    我笑著捏了下她的臉:“好看,當然好看了,一股香味呢,快點睡覺吧。”


    由於這地方好久都沒人住了,電視什麽的都已經報廢了,我躺在床上,抱著她一起看著手機。


    當然了,我玩手機,她看著,我看電視,她才搭著我一起看。


    有身孕的人還是少玩一下手機比較好,所以我讓她這十個月不準碰手機。


    第二天一早,我將後麵的炕頭給捅開,去撿了很多的柴火迴來。


    隨後炕頭燒熱,睡在上麵都舒服。


    昨晚上兩人抱在一起睡都凍死了,要不是我護著她,這傻丫頭第二天早上準會生病。


    我又去砍了幾根木條,做了兩個相框。


    一個是洛笙的,一個是白石的。


    等新年過後,我便將他們送到蓬萊去,飄絮也給送過去。


    至少在那裏,她能安心的養胎,安全也有保障。


    我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就不能陪著她了。


    特別是嬴政那廝,找徐福找到我們這兒來了,難不成徐福在我這裏?


    如果真在的話,把飄絮送走還真是一個好主意。


    至於她的妹妹晴子,還是到時候送迴島國吧。


    這丫頭也是讓人不省心,留著也容易出事。


    相框弄好後,我將洛笙還有白石的本體放在了後麵,擺上一個香爐,先供奉起來。


    知道他們已經魂飛魄散,做這麽多也沒什麽用。


    不過至少能讓我心裏好受一點。


    弄好一切後,我去將車裏的東西都拿了出來。


    我買了很多的吃的,還有用的。


    當然了,我並不是說要留在這兒過年,隻是需要住一段時間比較。


    安小染接受到我的消息後,三天還沒到,直接就來了。


    當時我正在門口劈柴,她直接跳過來在我麵前大叫了一聲。


    的虧我心髒好,不然的話,指不定這次就掛了。


    我把斧頭用力的在地上一摔,大喝道:“就不會輕聲點嗎?想嚇死我啊?”


    她對我吐了吐舌頭:“哼,叫人家過來還兇人家,不理你了,飄絮妹妹在哪呢?我去找她玩。”


    “房間裏,自己去找。”我白了她一眼,繼續撿起斧頭開幹


    周圍不少的鄉親們都走了過來,坐在我旁邊跟我聊著天。


    現在不是農忙季節,他們也沒什麽事情幹,就坐在旁邊跟我聊天扯屁。


    我還挺喜歡跟老人家們聊天的,他們都沒上過什麽學,說話直爽,想到什麽說什麽。


    比一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強了不知道有多少。


    臨近中午,飄絮和安小染從裏麵走了出來,說要出來透口氣。


    一群老不正勁的眼珠子一亮,發出猥瑣的笑聲:“蕭子,那位年輕的小姑娘不會是你老婆吧?”


    “年輕人真會玩,老頭子我一眼就知道那是個島國人。”


    我心裏有些驚訝,不禁對他豎了一個大拇指:“張爹好眼力啊?難不成當年打島國人的時候背著張嬸子偷過腥?”


    這麽一說,張老頭直接臉色黑了下來。


    村裏人都知道,張爹以前當過兵,扛過炸藥包。


    可就是這樣一個兇猛的人,卻是一個氣管炎。


    張嬸子一瞪眼,他屁都不敢放一個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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