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和一大爺這才鬆了一口氣。


    安頓好秦淮茹後,傻柱這才想起許大茂造謠的事。他的怒火再次燃燒起來,恨不得立馬衝迴去,把許大茂揍個半死。


    一大爺看出了傻柱的心思,拍了拍他的肩膀,“傻柱,我知道你心裏難受,但現在最重要的是照顧好秦淮茹。許大茂的事,以後再說。”


    傻柱咬了咬牙,點了點頭,“一大爺,我知道了。”


    接下來的幾天,傻柱衣不解帶地照顧著秦淮茹。他每天都會去醫院,給秦淮茹送飯,陪她說話,幫她擦洗身體。


    秦淮茹的病情逐漸好轉,但她的精神狀態卻一直很差。她總是默默地流淚,一句話也不說。


    傻柱看在眼裏,疼在心裏。他知道,秦淮茹心裏憋屈,但她又無處訴說。


    “淮茹,你別擔心,我會替你討迴公道的。”傻柱握著秦淮茹的手,堅定地說道。


    秦淮茹抬起頭,看著傻柱,眼神裏充滿了感激和依賴。


    “傻柱,謝謝你。”


    傻柱笑了笑,“傻丫頭,跟我還客氣什麽。”


    秦淮茹出院後,傻柱更加細心地照顧她。他每天變著花樣地給秦淮茹做飯,逗她開心。


    漸漸地,秦淮茹臉上重新露出了笑容。


    然而,許大茂造謠的事,卻像一根刺,紮在傻柱的心頭。


    他決定,一定要讓許大茂付出代價。


    一天晚上,傻柱找到了許大茂。


    “許大茂,你給我出來!”傻柱站在許大茂家門口,大聲喊道。


    許大茂聽到傻柱的聲音,嚇得臉色蒼白。他躲在屋裏,不敢出來。


    “許大茂,你個縮頭烏龜,有種就出來!”傻柱繼續叫囂著。


    婁曉娥走了出來,“傻柱,你幹什麽?大晚上的,你發什麽瘋?”


    “婁曉娥,你讓許大茂出來,我跟他有話說!”


    婁曉娥猶豫了一下,還是走進了屋裏。


    過了一會兒,許大茂畏畏縮縮地走了出來。


    “傻柱,你…你想幹什麽?”許大茂結結巴巴地說道。


    傻柱冷笑一聲,“許大茂,你造謠生事,敗壞秦淮茹的名聲,這筆賬,咱們該算算了!”


    許大茂嚇得渾身發抖,“我…我…我錯了,傻柱,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傻柱一把揪住許大茂的衣領,“你以為一句道歉就完了嗎?”


    他舉起拳頭,就要打下去。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突然響起,“住手!”


    傻柱和許大茂同時轉頭看去,隻見秦淮茹站在門口,臉色蒼白,眼神複雜……


    1965年的北京,寒風凜冽。灰蒙蒙的天空下,軋鋼廠的大煙囪噴吐著濃煙,像一條灰色的巨龍在空中盤旋。楚天裹緊了軍綠色的大衣,手裏提著個破舊的帆布包,站在廠門口,搓著手哈氣。


    “楚天,一路順風啊!到了南方,別忘了給我們帶點好吃的迴來!”李師傅,廠裏的老鉗工,咧著嘴,露出缺了一顆門牙的笑容。


    “放心吧李師傅,少不了您的。”楚天笑著迴應,又轉頭看向車間主任,一個矮胖的中年男人,正一臉嚴肅地盯著他。


    “楚天啊,這次采購任務很重要,你可得給我上點心。別像上次一樣,帶迴來的零件規格不對,害得我們返工了好幾天。”主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語氣裏帶著一絲警告。


    “主任,您放心,這次我一定仔細檢查,保證不會再出錯了。”楚天心裏暗暗叫苦,上次的失誤讓他被扣了半個月的工資,至今還肉疼。


    告別了廠裏的同事,楚天登上了南下的火車。綠皮火車哐當哐當的行駛著,車廂裏彌漫著各種味道:汗臭味、方便麵味、還有不知名的食物腐敗的味道。楚天找到自己的座位,靠在硬邦邦的座椅上,望著窗外飛速倒退的景色,思緒萬千。


    這是他第一次出差去南方。對於那個充滿神秘色彩的地方,他既興奮又忐忑。聽說南方四季如春,氣候宜人,不像北方這般寒冷幹燥。他還聽說南方人精明能幹,做生意很有一套。這次采購任務,對他來說既是挑戰,也是機會。


    經過幾天的顛簸,火車終於抵達了目的地——廣州。一下火車,一股濕熱的氣息撲麵而來,讓楚天有些不適應。他深吸一口氣,感受著南方獨特的空氣,心中充滿了好奇。


    按照廠裏的指示,楚天先找到了一家當地有名的蒼蠅館子。說是館子,其實就是路邊搭的一個簡易棚子,幾張油膩膩的桌子,幾把搖搖晃晃的凳子。盡管環境簡陋,但這家館子卻異常火爆,座無虛席。


    楚天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空位,坐下後,點了碗招牌雲吞麵。熱騰騰的雲吞麵端上來,香味撲鼻,楚天迫不及待地吃了一口,鮮美的湯汁,q彈的麵條,讓他讚不絕口。


    “老板,再來一碗!”楚天大聲喊道。


    就在這時,他聽到鄰桌的幾個人正在低聲討論著什麽。


    “聽說最近有人在倒賣緊俏物資,賺了不少錢。”一個瘦高個的男人說道。


    “真的假的?這可是犯法的啊!”另一個胖子一臉驚訝。


    “噓,小聲點!聽說那個人很有背景,黑白兩道通吃。”瘦高個男人壓低了聲音,“我一個朋友,就是跟著他幹的,現在都買上小汽車了。”


    “小汽車?我的乖乖!那得多少錢啊!”胖子瞪大了眼睛。


    “可不是嘛!聽說他手裏還有不少好東西,像手表、收音機、自行車,都是從國外走私進來的。”


    楚天豎起耳朵,仔細聽著他們的對話。他心裏一動,這次采購任務,廠裏給的錢並不多,如果能找到一些便宜的物資,說不定還能省下一些錢。


    “哎,你們說,那個人會不會也賣鋼材啊?”胖子突然問道。


    瘦高個男人搖了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你可以去打聽打聽,說不定能找到他。”


    楚天心裏一陣激動,這不正是一個機會嗎?如果能找到這個人,說不定就能完成采購任務,還能省下一筆錢。他決定吃完飯就去打聽一下。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花襯衫,叼著煙卷的男人走了過來,在瘦高個男人旁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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