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我親眼看到你和她拉拉扯扯,你還想騙我?!”楊穗華說著,一把將楚天拉到自己身邊,怒視著秦淮茹,“你個狐狸精!你勾引我兒子,我跟你拚了!”


    說完,楊穗華便要上前撕打秦淮茹。


    “媽!您冷靜一點!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樣!”楚天見狀,連忙攔住了楊穗華。


    “不是我想的那樣?那你告訴我,是什麽樣?!”楊穗華怒氣衝衝地質問道。


    楚天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媽,您別生氣了,聽我慢慢跟您說……”


    “我不聽!我不想聽!”楊穗華一把甩開楚天的手,怒氣衝衝地拉著楚媛離開了百貨大樓。


    楚天看著母親和妹妹離去的背影,心裏充滿了無奈和苦澀。


    “秦姐,對不起,我媽她……”


    “我明白,我不怪你。”秦淮茹說著,將手裏的錢塞迴了楚天的手裏,“你把錢收迴去吧,我不能要。”


    “秦姐,你……”


    “楚天,我知道你是個好人,但是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我不想再給你添麻煩了。”說完,秦淮茹頭也不迴地跑開了。


    楚天站在原地,看著秦淮茹遠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他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到底是對是錯……


    秦淮茹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楚天的心像是被人狠狠地揪了一下,一陣陣的抽痛。母親的怒火,秦淮茹的決絕,像兩座大山一樣,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他無力地垂下手,手裏還攥著那幾張被秦淮茹塞迴來的錢。錢幣的棱角硌著他的手心,卻怎麽也比不上心裏的痛。


    “天兒,你怎麽迴事啊?怎麽和那種女人拉拉扯扯的?你忘了你爸是怎麽走的了?”楚媛追上楚天,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楚天苦笑一聲,沒有說話。父親的死,一直是他和母親心中無法觸碰的傷疤。父親走後,母親一個人拉扯著他和妹妹長大,其中的艱辛可想而知。也正因為如此,母親對寡婦有著本能的排斥,更不允許自己的兒子和寡婦有任何瓜葛。


    “姐,你別說了,我心裏難受。”楚天揉了揉眉心,隻覺得心力交瘁。


    “你難受什麽?你該難受的是媽!你看看你把媽氣成什麽樣了?你讓她以後怎麽在院子裏抬得起頭來?”楚媛說著,眼眶也紅了。


    楚天知道自己理虧,低著頭,任由妹妹數落。


    兄妹倆一路沉默地迴到家,楊穗華正坐在床邊抹眼淚。看到楚天迴來,她猛地站起來,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還有臉迴來!你個不孝子!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你就這麽報答我的?和那種女人不清不楚,你對得起你死去的爸嗎?”


    楚天低著頭,一言不發。他知道,現在說什麽都是錯,隻會火上澆油。


    “媽,您別生氣了,氣壞了身子不值當。哥也是好心,您就別怪他了。”楚媛一邊安慰著母親,一邊瞪了楚天一眼。


    楊穗華哭了一會兒,情緒漸漸平複下來,她看著楚天,語氣嚴厲地說道:“天兒,媽不是老古董,也不是不講道理。秦淮茹那樣的女人,你招惹不起!她一個寡婦,帶著三個孩子,還有個婆婆,你要是和她扯上關係,以後有你受的!”


    楚天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麽,卻被楊穗華打斷了,“你別跟媽說你對她沒意思,媽還不了解你?你要是對她沒意思,能給她錢?還給她那麽多!你當媽是傻子嗎?”


    楚天無言以對,他確實對秦淮茹動了惻隱之心,甚至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但是,他也知道,母親的話不無道理。


    “媽,您放心,我知道該怎麽做。”楚天低著頭,語氣悶悶的。


    楊穗華歎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天兒,媽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心地善良。但是,這世上可憐人那麽多,你幫得過來嗎?你得為自己,為這個家想想啊!”


    “我知道了,媽。”楚天點頭應道。


    夜深了,楚天躺在床上,卻怎麽也睡不著。母親的話,秦淮茹的背影,在他腦海裏交織成一團亂麻。他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到底是對是錯……


    第二天,楚天早早地起床,去了趟供銷社,買了一些糧油和肉,然後來到了賈家。


    他敲了敲門,開門的是棒梗,一看到是楚天,棒梗立刻換上了一副笑臉,“楚哥,你來了!”


    “棒梗,你媽在家嗎?”楚天問道。


    “在,我媽在屋裏呢。”棒梗說著,便把楚天讓進了屋。


    秦淮茹正在收拾屋子,看到楚天來了,她微微一愣,“楚天,你怎麽來了?”


    “秦姐,我來看看你和孩子們。”楚天說著,將手裏的東西放在桌子上。


    “你這是幹什麽?來都來了,還帶什麽東西啊?”秦淮茹嗔怪道。


    “一點心意,你別嫌棄就好。”楚天笑了笑,目光落在秦淮茹的臉上。


    她的臉色看起來比昨天好了一些,但是眼角的紅腫依然清晰可見,顯然是哭過。楚天心裏一疼,想要伸手去撫摸她的臉頰,卻又硬生生地忍住了。


    “傻丫頭,還跟我客氣什麽?”楚天笑著揉了揉秦淮茹的頭發,語氣溫柔。


    秦淮茹的身體微微一顫,抬起頭,目光複雜地看著楚天。那眼神,像是在控訴,又像是在祈求。


    楚天心神一蕩,鬼使神差地低下頭,吻住了秦淮茹的唇。


    “唔……”


    秦淮茹驚唿一聲,想要掙紮,卻被楚天緊緊地摟在懷裏。


    “別動,讓我好好抱抱你……”


    楚天喃喃低語,聲音沙啞而充滿了磁性。


    秦淮茹的掙紮漸漸軟了下來,最終,她閉上了眼睛,任由楚天吻著她……


    房間裏,氣氛曖昧而旖旎。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一個尖銳的聲音響了起來:


    “秦淮茹,你在家嗎?我有事找你!”


    是賈張氏的聲音!


    一想到這裏,賈東旭就感覺一股無名火直衝腦門,他猛地站起來,一把推開賈張氏,跌跌撞撞地衝出了四合院。


    “哎!你幹什麽去啊!你個沒良心的東西!”賈張氏在後麵大聲叫罵,可賈東旭卻像是沒有聽到一樣,頭也不迴地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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