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你還有心思笑我,你不也一樣,被婁曉娥管得服服帖帖的。”


    許大茂的笑聲戛然而止,他歎了口氣,給自己灌了口酒。


    “我和你不一樣,婁曉娥那是真的愛我,你看看秦淮茹,她對你,有幾分真心?”


    傻柱沉默了,他不是傻子,他也看得出來,秦淮茹對他,更多的是利用。可是,他就是放不下,他可憐秦淮茹,也心疼那三個孩子。


    “傻柱,我勸你一句,趁早死了這條心吧,秦淮茹就是個無底洞,你填不滿的。”


    傻柱苦笑著搖了搖頭,“我知道,可是我就是……”


    “就是什麽?就是犯賤唄!”許大茂毫不留情地打斷了他的話,“傻柱,我告訴你,女人啊,都是心狠手辣的東西,你別看秦淮茹現在對你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等她找到下家了,你看她還會不會記得你!”


    傻柱被許大茂的話說得心裏一陣煩躁,他猛地站起身,將剩下的半瓶酒一飲而盡,然後將酒瓶狠狠地摔在地上。


    “你別說了!”


    許大茂也被他突如其來的怒火嚇了一跳,他看著傻柱,沉默了片刻,才開口說道:“傻柱,我知道你喜歡秦淮茹,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一味地付出,到底是為了什麽?你圖她什麽?圖她漂亮?圖她能幹?還是圖她……”


    “我圖她是個好人!”傻柱紅著眼睛吼道,“我圖她心地善良,我圖她……”


    傻柱突然愣住了,他看著許大茂,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麽。


    “我圖她什麽?”傻柱喃喃自語,眼神逐漸變得迷茫起來,“我圖她什麽……”


    “傻柱,你醒醒吧!”許大茂用力地搖晃著他的肩膀,“秦淮茹她……”


    “別說了!”傻柱一把推開許大茂,踉踉蹌蹌地朝遠處走去,“讓我靜一靜,讓我靜一靜……”


    許大茂看著傻柱遠去的背影,無奈地歎了口氣。他知道,有些事情,別人說再多都沒用,隻有等他自己想明白了才行。


    傻柱漫無目的地走著,腦海中不斷迴響著許大茂的話。


    “你圖她什麽?圖她漂亮?圖她能幹?還是圖她……”


    “我圖她是個好人……”


    “你醒醒吧!秦淮茹她……”


    傻柱突然停下了腳步,他像是想通了什麽,猛地轉過身,朝四合院的方向跑去。


    他要去找秦淮茹問清楚,他要知道,自己在秦淮茹心裏,到底算什麽!


    傻柱像一頭受傷的野獸,跌跌撞撞地跑迴了四合院。怒火和疑惑在他胸膛裏翻滾,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秦淮茹給他一個解釋,一個讓他能夠繼續自欺欺人的解釋。


    還沒跑到家門口,就看見賈家亮著昏黃的燈。他徑直衝了進去,撞見秦淮茹正坐在桌邊,低著頭,用手絹輕輕擦拭眼角。


    “淮茹,你……”傻柱剛想開口,卻瞥見桌子上擺著幾個空盤子,顯然是剛吃完飯。一股酸楚湧上心頭,“你吃獨食?”


    秦淮茹抬起頭,眼圈紅紅的,帶著幾分委屈:“傻柱,你迴來了?我,我以為你今晚不迴來了……”


    “我不迴來,你就吃獨食?你有沒有想過我和棒梗他們?”傻柱指著空蕩蕩的桌子,聲音因為憤怒而顫抖。


    “不是的,傻柱,你聽我解釋……”秦淮茹慌忙起身,想要拉住傻柱的手,卻被一把甩開。


    “解釋什麽?還有什麽好解釋的?”傻柱怒吼道,許大茂的話在他耳邊迴響,“你圖她漂亮?圖她能幹?還是圖她……”


    “傻柱,你,你這是怎麽了?”秦淮茹被他突如其來的怒火嚇了一跳,怯生生地問道。


    “我怎麽了?我還想問問你呢!”傻柱指著自己的鼻子,“我為了你,為了你們家,掏心掏肺,你就是這樣對我的?”


    秦淮茹咬著嘴唇,眼圈更紅了:“傻柱,我知道你對我好,我一直都記在心裏,可是……”


    “可是什麽?說啊!”傻柱步步緊逼,他想聽,卻又害怕聽到那個答案。


    “可是我不能嫁給你啊!”秦淮茹終於哭了出來,“我走了,棒梗他們怎麽辦?我不能丟下他們不管啊!”


    “所以你就心安理得地享受著我的付出,把我當傻子一樣耍?”傻柱冷笑一聲,“秦淮茹,我告訴你,我不是你的長期飯票,你少自作多情了!”


    “傻柱,你怎麽能這麽說我?我什麽時候把你當傻子了?”秦淮茹哭得梨花帶雨,“我,我隻是走投無路了,我……”


    “走投無路?你還有臉說走投無路?”傻柱怒火中燒,“你要是真走投無路,就不會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去軋鋼廠上班,就不會……”


    傻柱的聲音戛然而止,他突然想起,秦淮茹最近的確是打扮得比以前光鮮亮麗了許多。而且,他還注意到,秦淮茹每次去軋鋼廠上班,都會特意經過李副廠長的辦公室……


    一個可怕的念頭在傻柱腦海中閃過,他猛地抓住秦淮茹的肩膀,咬牙切齒地問道:“說,你是不是和李副廠長有一腿?”


    秦淮茹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眼神閃爍,不敢直視傻柱的眼睛。


    看到她這副模樣,傻柱還有什麽不明白的?他隻覺得一股怒火直衝腦門,一把將秦淮茹推倒在地……


    秦淮茹被傻柱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癱倒在地,臉色慘白,嘴唇顫抖著,卻半天說不出話來。她想解釋,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傻柱的質問像一把利刃,狠狠地紮在她心口,讓她無處遁形。


    “我,我……”秦淮茹張了張嘴,卻隻發出了一陣無力的呢喃。


    傻柱看著她這副慌亂的樣子,心裏的怒火更盛了。他一把抓住秦淮茹的衣領,咬牙切齒地吼道:“你倒是說啊!啞巴了?!”


    “傻柱,你冷靜點,聽我解釋……”秦淮茹被他兇狠的眼神嚇得瑟瑟發抖,伸手想要推開他,卻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解釋?還有什麽好解釋的?”傻柱怒火攻心,一把將她從地上拽了起來,“我真是瞎了眼,竟然會相信你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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