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夾起土豆絲正準備往嘴裏送,“什麽味兒呀這麽香?”


    一大媽努力聞了聞,“好像是……羊肉的味道。”


    “恩,是羊肉,誰家今天開葷了?”


    “我猜肯定是楚天家。”


    一大爺掀開門簾,往外瞅著,“還真被你說中了,這楚天一家子正在烤羊肉串呢。”


    “真香啊,我都想吃。”


    “啥意思,你總不能讓我舔著一張老臉去給你要去吧。”


    ……


    “這孫子又吃好的了!!!”


    許大茂隔著窗戶一看,頓時氣炸。


    氣得筷子一摔,就往床上躺去。


    婁曉娥對許大茂這小心眼感到很無語,“你這就不吃了?”


    “不吃了!全是素菜,咽不下去。”


    “得,那你就餓著吧,反正一會兒餓了別喊我給你做飯。”


    許大茂正想發火,但又想了想,算了,還是閉上眼睛睡吧。


    睡著了就不會聞見羊肉味了。


    ……


    第二天。


    軋鋼廠。


    楚天用完午飯後,就去往了劉科長為他準備的臨時宿舍。


    房間不大,原本白色的牆壁都有些微微泛黃。


    地麵是水泥地,雖然有些粗糙,但卻被打掃得很幹淨,沒有一絲灰塵。


    靠牆處擺放著一張單人床,床上鋪著藍色格子床單和一套被子。


    楚天上手摸了摸,是新的。


    窗戶邊還有一張小小的桌子,桌子上擺放著一個搪瓷杯子。


    整體看起來挺不錯的!


    困意襲來,楚天二話不說脫掉鞋子和外套,躺了上去。


    一覺醒來,楚天舒服的伸了個懶腰。


    果然!


    還是床睡著舒服!


    收拾好後,楚天就鎖上門,離開了宿舍。


    沒成想,剛出這棟樓,就碰見了從前麵走來的許大茂。


    “楚天,你這從哪出來的呀?”


    “關你屁事!”


    “孫子,你他媽會不會說話呀,我問問你有問題嗎?”


    楚天頓住腳,迴頭盯著許大茂,一字一句的說道:“有!問!題!”


    “行,你給我等著,早晚有一天,我讓你和傻柱都從這廠裏滾蛋!”


    楚天本想走,奈何許大茂這刺頭非得找事。


    幹脆猛地施展功法,飛了過去。


    足足十米的距離,楚天隻用一秒就飛到了許大茂跟前。


    倆人之間的距離甚至都不超過五厘米。


    許大茂嚇得都結巴起來了,“你……你不是人?”


    楚天歪頭,仔細欣賞著許大茂豐富多彩的表情,“對呀,我不是人,我是鬼!是鬼~”


    話音剛落,許大茂就嚇得臉色煞白,拔腿就跑。


    “哎!別跑呀,我話還沒說完呢,你剛剛不是想問我問題嗎?”


    “你……你別過來!別跟著我!”


    楚天看著許大茂那副膽小如鼠的模樣,笑得根本停不下來。


    “哎,你鞋帶鬆了!”


    奔跑中的許大茂驚慌失措的低頭看向自己的鞋。


    結果卻發現鞋帶壓根沒鬆……


    本想發火,但想了想,還是保命要緊,於是隻能繼續拚命向前跑……


    ……


    楚天迴到家,一進門就看見媽媽楊穗華正在縫補衣服。


    昏暗的燈光下,她消瘦的身影顯得格外疲憊。


    楚天走近一看,發現媽媽手裏拿的正是他的舊外套。


    袖口的地方已經磨得發白,還打了好幾個補丁。


    “媽,您怎麽又補衣服呢?”楚天忍不住說道。


    楊穗華抬起頭,笑了笑:“這衣服還能穿,扔了多可惜,再說了,你爸走得早,咱家能省就省點吧。”


    楚天鼻子一酸,他突然想起妹妹楚媛的衣服也大多是舊的,有些還是別人送的。


    “媽,小媛,明天咱們去趟百貨商店。”


    楊穗華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去百貨商店幹什麽?家裏什麽都不缺啊。”


    “去買東西!給媽買新衣服,給小媛也買新衣服!”


    楊穗華一聽,連忙擺手:“買什麽衣服啊,多浪費錢啊!你掙錢也不容易……”


    楚媛的眼睛一亮,但隨即又暗了下去,“哥,咱們家的錢要留著給你娶媳婦的,買衣服太浪費了……”


    楚天走過去,揉了揉妹妹的頭發,“媛媛,你哥我現在又有工資,還能打獵換錢,有的是錢,而且哥哥現在還不想娶媳婦,就想讓你們穿得漂漂亮亮的!”


    第二天。


    楚天起了個大早,拉著媽媽和妹妹就出門了。


    一進百貨商店,琳琅滿目的商品就讓楚媛看花了眼。


    楚天拉著媽媽和妹妹徑直走到服裝區,開始挑選衣服。


    “媽,您看這件衣服怎麽樣?您穿上肯定好看!”


    楚天拿起一件藍色的連衣裙,比劃著。


    楊穗華接過裙子,手指下意識地摸了摸布料,然後轉頭就拉住旁邊一個售貨員問道:“同誌,這件衣服多少錢啊?”


    售貨員看了一眼連衣裙,笑盈盈地迴道:“阿姨,您眼光真好,這件可是今年的新款,料子舒服著呢,隻要二十塊錢!”


    “二十!”


    楊穗華倒吸一口涼氣。


    “不行不行,太貴了!買件衣服花掉你那麽多工資,這、這怎麽行!”


    楚天按住楊穗華的手,“哎呀,媽,錢這塊你就別操心了。”


    售貨員也笑著幫腔道:“是啊,阿姨,您兒子真孝順!而且這顏色襯得您皮膚真白,您就去試試吧!”


    楊穗華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在楚天和售貨員的熱情攻勢下,半推半就地拿著衣服進了試衣間。


    趁著楊穗華試衣服的功夫,楚天又拉著妹妹去挑選衣服。


    楚媛看著那些漂亮的裙子,眼睛都直了。


    “哥,我能試試這件裙子嗎?”


    楚媛指著一條粉色的連衣裙,小聲地問道。


    “當然可以!去,試試!”


    楚天說著,把楚媛推進了試衣間。


    不一會兒,楊穗華和楚媛都換好了新衣服從試衣間走了出來。


    看著眼前煥然一新的媽媽和妹妹,楚天心裏湧起一股從未有過的滿足感。


    “媽,你穿這件裙子真好看!”


    楚天忍不住讚歎道。


    “是呢,媽,你可漂亮了。”


    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楊穗華也愣住了。


    她有多久沒有穿過這麽鮮豔的顏色了?


    有多久沒有這樣仔細地打扮過自己了?


    “媽,夏天也快過去了,你再挑個襯衫和褲子吧。”


    “不用了吧,一條裙子就夠了。”


    “那怎麽行?來都來了,必須置辦齊全。”


    最終,楊穗華又選了一件藏青色的長袖襯衫和一條黑色的闊腿褲。


    既大方得體,又顯得年輕了不少。


    一旁,楚媛開心地一直在鏡子前照來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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