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跑到門口的宋天佑,聽到童飛的驚唿聲,拔腿就往門外衝去。


    謝瀾之眸光一沉,厲聲道:“攔住他!”


    童飛的速度飛快,一個虎撲把人撲倒在地。


    “啪——!”


    他給宋天佑一巴掌,冷笑道:“孫子!你跑什麽跑!”


    宋天佑拚盡全力掙紮,囂張地叫嚷:“我是外籍公民!你們無權抓我!”


    童飛把人從地上拎起來,抬起腿膝,朝著宋天佑的腹部來了一下。


    “嘶——!”


    宋天佑痛得倒吸冷氣,表情痛苦又扭曲。


    童飛拍了拍他的臉,輕蔑道:“別說你是外籍公民,你就是外籍皇室,在雲圳犯了事照樣搞死你!”


    宋天佑氣急敗壞地吼道:“我要找律師!我要告你們!你們就是一群野蠻人!”


    “找你媽!”


    童飛罵罵咧咧的,把人壓到謝瀾之跟秦姝麵前。


    “瀾哥,這孫子可沒少在雲圳撈錢,賺的錢大多都轉移到了國外!”


    謝瀾之冷如冰寒的漆黑眼眸,居高臨下俯視著滿臉不服氣的宋天佑。


    他薄唇翕動,低沉嗓音淡漠如水,透著一股輕蔑。


    “你真以為,我在動手之前,沒查出來你幹的那些髒事?”


    宋天佑眼神憤恨的瞪著謝瀾之,還一副不見棺材不掉眼淚的強硬態度。


    “我是做正經生意的,酒店也是合法的!”


    “以我在外籍的資產,很有影響力!很快就會有人通知你們放人!”


    謝瀾之神色一冷,薄唇勾起一抹弧度:“那我們拭目以待。”


    他攬著秦姝的單薄肩膀,與宋天佑擦身而過。


    “童飛,這裏交給你,明天我要看到他們認罪的結果。”


    童飛笑著出聲:“放心!我保證讓他們乖乖聽話。”


    田愷望著謝氏夫婦離開的背影,看向不遠處的副區長劉同。


    他壓低聲喊道:“劉叔,過來搭把手!”


    劉同本身就跟田立偉有個人矛盾,臉上露出玩味笑容。


    “大侄子,我可幫不了,你們父子倆惹誰不好,偏要招惹謝家的人。”


    他拿起一旁的外套,起身離開,瞧著意氣風發的樣子,好像日子終於有了盼頭。


    其他領導班子們,彼此看了一眼,也紛紛無視田家父子離開包廂。


    田愷傻眼了。


    往日對他們父子畢恭畢敬的人,態度發生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童飛帶著人把屋內的天威酒店成員,全都給摁住了。


    他瞥了一眼角落裏,老的昏迷,小的滿臉無助的田家父子。


    童飛走上前,踢了踢田愷的小腿。


    “行了,這沒你們的事,趕緊迴家去!”


    田愷臉上露出苦笑,不抱希望地說:“童少,找個人搭把手行不?”


    他堂堂書記的兒子,今天算是體會到了,所謂的人情世故,以及什麽是真正的實力碾壓。


    京市高門謝家,果然不可小覷。


    謝家本就如日中天,沒想到暗處的勢力,也如此驚人。


    田愷是知道童飛身份的,也知道他義父做的是什麽買賣。


    能被華夏認可的軍火生意,還能做到海外去,可見童飛的義父何等厲害。


    如此威風,實力讓人震撼的人物,竟然選擇效忠謝家,對於謝家來說簡直如虎添翼。


    童飛瞧著田愷蔫頭耷腦的樣子,沒忍住笑出聲來:“你小子,就是欠收拾,行了,趕緊起來,我找人送你們父子迴去!”


    田愷眼巴巴地看著童飛,不確定地問:“真的?”


    童飛抬手拍了拍他的腦袋,像是逗小孩子似的說:“真的,小朋友快迴家吧。”


    田愷登時變了臉色,表情兇狠道:“你才是小朋友!老子比你大!”


    童飛戲謔道:“嗯,的確比我大一歲,25歲的老處男!”


    “!!!”田愷氣得渾身直哆嗦。


    他指著童飛的鼻子,口不擇言道:“你才是處男!你全家都是處!老子早就開葷了!十四搞大別人的肚子,16就已經交了十多個女朋友!老子早就閱盡千帆,睡過的女人能排成長龍!”


    田愷越說越激動,並且還以為此為榮。


    “咳咳——”童飛摸了摸鼻尖,強忍著笑意說:“你14歲誤以為女同學來例假是流產了,到處嚷嚷自己搞大別人的肚子。


    16歲時,你所在的學校來了十多個留學生,那些姑娘們跟你語言不通,你就對外宣傳她們都是你女朋友。


    至於你現在,睡過的女人的確能排成長龍,可你壓根就沒有碰她們,晚上抱著人睡覺,摸著人家的……咳咳!反正你做夢都在喊媽媽!”


    “……”田凱臉色肉眼可見的沉下來。


    他眼神陰冷地盯著童飛,那目光似是在醞釀著,該如何殺人滅口。


    童飛把氣得臉色通紅的田愷,動作粗暴地從沙發上拉起來。


    “行了,趕緊迴家,明天讓你爹早早起床,記得去區委大院看戲。”


    他又招唿兩個人過來,把氣昏過去的田立偉,給攙扶起來。


    田愷氣鼓鼓地瞪著童飛:“你是怎麽查出來的?”


    他那些見不得人的黑曆史,除了他老子,幾乎沒有人知道。


    童飛拍了拍田愷的肩膀,把人往門外推去。


    “瀾哥跟我說的。”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傳入田愷的耳中,仿佛遭雷劈一樣。


    “他……他是怎麽知道的?這事還有誰知道?”


    童飛瞧著田愷很介意的樣子,掰著手指算:“瀾哥,阿木提,京市的調查員,還有雲圳這邊經手的人,也沒多少,大概就十來個人吧。”


    “啊啊啊!!!我跟你拚了!”


    田愷徹底怒了,朝童飛撲了過去。


    這下所有人都知道,他來夜場不是睡女人的,晚上抱著人家喊媽媽!


    童飛跟田愷在包廂內,你追我逃的打鬧。


    站在門口,還沒有走的謝瀾之、秦姝兩人,清楚聽到裏麵的對話。


    秦姝睜大詫異的美眸,不敢置信地問:“田愷真的沒破身?”


    謝瀾之捏著她的小手把玩:“據我們這邊的調查來看,田愷的性子雖然乖戾,內心有點單純。


    他這些年來從沒有沾過亂七八糟的女人,這件事,田立偉也是知情的,因為愧疚田愷從小沒了媽媽,田立偉從沒有阻止過他。”


    秦姝凝著眉說:“田愷一副被酒色掏空的模樣,跟女人調.情也很熟練的樣子。”


    謝瀾之眉梢微動:“你的意思是,他早就破身了?”


    秦姝捏著精致小巧的下巴,露出沉思的表情。


    “也許,他不是被酒色掏空。”


    田愷的臉色慘白,眼窩深陷,皮膚下的血管清晰可見。


    很容易讓人誤會,是長期不禁欲造成的。


    如果田愷沒有破身,那就是另一迴事,很有可能是——碰了不該碰的東西!


    謝瀾之眉頭緊皺,聲音沉了幾個度:“難不成田愷沾了毒?”


    秦姝仰頭迎上他漆黑冷眸,無聲地點頭。


    也隻有這個可能,才會讓田愷那般萎靡不振。


    “操!你輕點!”


    說曹操曹操就到。


    田愷被童飛捏著胳膊,從包廂裏推搡出來。


    他一副齜牙咧嘴的表情,滿目控訴地怒視著童飛。


    “你小子輕點不行啊!少爺我細皮嫩肉的,讓你給蹂躪成什麽樣了!”


    童飛本來還想跟他貧兩句,看到倚在牆上的秦姝,以及身高腿長的謝瀾之,立刻端正了態度。


    “瀾哥,小嫂子,你們還在啊。”


    謝瀾之微微頷首:“樓下有人鬧事,我怕阿姝受牽連,等會再下去。”


    田愷沒想到兩人還沒走,想到剛才房門敞著,這夫妻肯定聽到了不少。


    本就沒少丟的臉。


    這下連底褲都丟幹淨了!


    田愷臉上的囂張氣焰,瞬間消影無蹤,默默跟上攙扶著田立偉的兩個手下離開。


    秦姝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喊道:“田愷,你等等!”


    田愷腳步一頓。


    下一秒,他如飛毛腿般衝到電梯。


    田愷連自己的親爹都不等了,用力按了按下樓鍵。


    電梯門緩緩合上,電梯開始下行。


    “……”童飛的兩名手下。


    “…………”秦姝。


    瞧著田愷逃跑的速度,不知道的還以為,身後有惡狼在追他。


    秦姝氣笑了,對謝瀾之抱怨:“我有這麽嚇人嗎?他跑什麽跑!”


    謝瀾之揉了揉她的頭發,溫聲安撫:“估計是心虛了。”


    秦姝撇了撇嘴:“我剛看了看他的臉色,好像跟戚鳴威差不多,我懷疑他們應該是服用了同一種藥物。”


    謝瀾之瞥了眼,被人攙扶著的田立偉,發現他耷拉的胳膊動了動。


    他深邃眼眸滑過一縷暗芒,嗓音不緊不慢道:“那有人可就慘了,冷眼看著戚鳴威被人算計,沒想到被人算計到自家人的頭上。”


    秦姝順著謝瀾之的目光看去,發現田立偉的手指微微蜷起。


    這是醒了?


    她明豔動人的臉龐,露出一抹興味笑意。


    秦姝揚高聲音說:“戚鳴威戒藥,過程可是非常痛苦的,田愷瞧著就是個吃不了苦的,這輩子怕是要完了。”


    田立偉的身形一顫。


    攙扶著田立偉的兩名手下,明顯發現他的異樣。


    電梯門打開,身上掛了彩的阿木提,從裏麵走出來。


    “瀾哥,樓下鬧事的人都搞定了,你跟嫂子可以下去了。”


    謝瀾之攬著秦姝的肩頭,對一旁看戲的童飛點頭:“走了,今晚辛苦你了。”


    “不辛苦,我巴不得找點事做。”


    童飛臉上露出燦爛笑容,滿身的冷酷化作滿滿的少年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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