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小侯爺啪的一下合上那信件,感到一臉不可思議地望向孟昱,意味深長地提點他。


    “昱兄,女人之事,切不可誤了正事。當然,你也要為你自己的身體著想,還是要節製一些,如此才能成就大事,往後不耽誤太子爺的行程啊。”


    孟昱訕訕一笑,抱拳行禮:“小侯爺見笑了,我這妾室,是不太合規矩。”


    “有此妾室,也不全是壞事,節製一些,莫要昏了頭就好。”


    小侯爺循循說來,嶽七光聽著就已經滿頭大汗。


    得虧他家主子還能麵不改色!果然不是凡人啊。


    想想那薛姨娘,簡直……啥都能寫!!就剛才那幾句,什麽洗白/白的,什麽焦急心切的等世子爺……就已經把他雷得裏外大焦。


    這薛姨娘也不是凡人啊。


    見小侯爺沒什麽事了,嶽七也不在這礙眼,老實點先走人。


    直到孟昱和小侯爺談完事,出來後才湊過去感慨一句。


    “世子爺,往後……您還是管管薛姨娘吧,好歹也是個婦道人家,如此直白的信件若落入他人手裏,看到這些還指不定會怎麽編排你們呢。”


    孟昱卻不以為然:“我寵妾對本世子表達愛意,在意他人做什麽?”


    嶽七:……


    你開心就好。


    怔愣間,孟昱轉而正經道:“去找幾個靠譜的人,明日跟著她和老太君,務必護他們周全。”


    “爺,今晚你不迴去了嗎?薛姨娘不是還……”


    還在洗白等你麽!


    隻不過後麵這話,嶽七難以啟齒。


    誰料孟昱一甩雙手,毫不在意:“今日應酬,不想迴府。”


    嶽七又沒話說了。


    行吧,他也實在是弄不懂,他們家的世子爺,到底對薛姨娘還有沒有愛啊。


    說喜歡吧,也沒那麽上心。說不喜歡吧,有時又惦記著。


    這感情之事還真難啊!!


    而另一邊,孟昱沒迴府,對於薛元菱而言簡直是美事一樁。


    她和明香一起收拾了行囊,想到要外出一段時間,什麽好吃的調料,好玩的東西,都給帶著。


    另一邊,她又覺得此事怪異,多留了個心眼,給了秦嬤嬤一筆錢,招唿她。


    “嬤嬤,你差些人去咱們米鋪裏看著一個叫袁守的人,看看他明日的動向。還有薛元義和康氏,還有孟安氏那一家子,都盯著些,多花點銀子也無妨。”


    命更重要。


    “姑娘,那袁守是何人?”


    秦嬤嬤有些好奇,然而說來話長,薛元菱隻道:“以前有過淵源,先去查,到時我再和你細說。”


    她記得原書中,原主家中米鋪一個叫袁守的小廝,是經常為康氏辦事的人。


    雖然隻出現過一兩次,但每次都是康氏欺淩原主時為其辦事的人。


    薛元菱左思右想,結合薛元義被她拒絕在府外的事情,她猜測自己被大師針對,十有八九,就是和康氏,亦或者薛元義有關。


    如果不是他們的話,那就是孟安氏他們。


    左右她現在的敵人也就這些。


    多留個心眼總不會差的。


    秦嬤嬤也明白她的意思,早就在收到消息的時候,就已經找人去盯著孟安氏他們了。


    隻是得費不少銀子了。


    “姑娘,咱們這個月的支出有些多了,往後怕是要節省一些才行。”


    “不慌,我過幾日配一些藥來,很快就能大賺一筆!!”


    那些給秦媽媽的藥,已經得到了很好的反饋。


    有她這句話,嬤嬤也就能放心去辦事。


    次日一早,老太君的轎子就已經在府外候著了。


    她被老太君邀請到同一轎子裏坐著,在眾多人的目光中,離開了府邸。


    後宅那些姨娘們心思各異,忍不住關起門和屋裏的一些丫鬟們議論起來。


    有羨慕的:“整個後宅也隻有薛姨娘有那本事了,竟然還能和老太君一起坐轎子,陪著老太君去祈福!大娘子都沒這機會呢。”


    “可不是麽,咱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和薛姨娘那樣。”


    當然,也有嗤之以鼻的。


    “這難道是什麽好事嗎?一個小妾,竟然能陪老太君出府,我看這裏頭定不簡單,指不定是去送死的呢?”


    “老太君那人陰晴不定的,怕也不好伺候,為何老夫人自己不去,大姑娘也不去,大娘子都不去,偏偏讓她一個妾室去呢?”


    還有置身事外的:“她去或不去都和我無關!”


    總之府內忽然沒了薛姨娘,好像變了不少,孟昱當晚就去了何姨娘的院子。


    第二日又去了宋姨娘那,叫人仿佛忘了有個薛姨娘的存在。


    然而薛元菱在前往淨心寺的路上,和老太君打起撲克。


    在孟月兒的強烈安利下,老太君也是迷上了撲克,明香是薛元菱一手帶出來的徒弟,三人能勉強湊一桌。


    一路打到淨心寺,倒是相安無事。


    直到安置好廂房後,老太君忽然和她招手:“阿菱,你今日便來我屋裏睡好了。”


    薛元菱連忙開口:“老太君,這怎麽行呢?!妾身不能沒有規矩。”


    “這是在府外,也沒有別人,我這老婆子也不把你當妾室去看。我瞧著你和青兒那麽相似,我就想將你當成友人一般。”


    說著又擔心薛元菱覺得自己是個替代品,索性解釋道。


    “其實我讓你睡我廂房也是有理由的,你能猜到嗎?”


    薛元菱一聽,如實點點頭:“妾身似乎能猜到一些。”


    “老太君是不是想護著我?”


    老太君見她已經看出來,欣慰地握住她的手,坦然道。


    “其實我要出來祈福,是我那兒媳的意思,她又指定讓你陪我,我瞧著這事不簡單。”


    “阿菱,實不相瞞,老婆子是覺得你和青兒一樣,都是好人。你待人真誠,在府內也恪守本分,不爭不搶,月兒經常和我說你的事。”


    “你如此聰慧,既然能猜出來,那肯定是做了一些應對準備的。”


    “不過你也不必過於擔心,有我老婆子在,定不會讓別人傷害你。”


    薛元菱沒想到自己和老太君也就短短相處一些時間,老太君竟然會如此護著自己。


    說不感動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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