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嶽七迴去後第一時間興奮地告訴了孟昱。


    他本是去找孟月兒,傳達幾句孟昱的話。


    結果卻聽到了薛姨娘無意表真心。


    說得那叫一個掏心掏肺:“世子爺,姨娘的原話就是如此,看來薛姨娘是真心待你的,真的是把你當成心尖上的爺來伺候呢!”


    “你確定她是這麽說?”


    孟昱微微眯眼,卻是有些不信。


    嶽七卻無比肯定地點頭,甚至還伸手給自己發誓:“我所言絕非有假!!”


    孟昱莫名一笑,勾起唇角來:“不錯,她若真心如此,那我倒是可以看在這份麵子上,考慮考慮多留她在身邊一些日子。”


    “世子爺,我看薛姨娘平日不爭不搶的,一心隻為世子爺著想,所以……我是覺得世子爺若真心要利用她的話,薛姨娘若是知道了肯定會傷心。”


    “再說世子爺平時也不會利用無辜之人啊,雖說咱們的事很不易,可不一定非要用薛姨娘啊。”


    “你對她倒是很在意?”


    孟昱幽幽看過來,可把嶽七嚇得,當場立誓。


    “爺明鑒啊,我隻是覺得薛姨娘對爺你是真心,你和她在一起又很開心。”


    “嶽七隻希望世子爺也能活得輕鬆,開心,安穩一些。”


    “其他的女子多少走不進世子爺的心,可薛姨娘是唯一讓世子爺惦記的人,若因為那……那件事要將這女子推開,嶽七隻覺得有些得不償失。”


    她說了一通,可孟昱卻沒有任何反應,嶽七也不知道自己的話到底說得有沒有用。


    與此同時,薛元菱已經和孟月兒來到府外的布施點。


    兩人都戴著圍帽,此刻布施的棚子外麵已經排起了長隊。


    大家爭先恐後地爭相告走,說是國公夫人大發善心,為京都內外的貧民戶施粥發糧。


    隻要是在衙門登記過的貧困戶,不管是無處可去的流浪漢,還是逃難至此沒有戶籍的難民,都能排隊領到吃的。


    此消息一出,京都內眾人都震驚了。


    “多少年都沒有人布施了,國公夫人為何突然發善心啊?”


    “人家府外都張貼的告示,說是有幾個家奴貪婪不止,撈了府內外不少銀錢,搜刮出來聽說整整幾箱子的金條呢。夫人信佛,覺得這些都是來曆不明的髒錢,都拿來布施了。”


    “竟然還有此事?不過我隻聽聞前些日子國公府裏死了人,但那是被人杖斃的,據說是兩個老婆子,不是這個啊。”


    “那都是謠言,就是因為傳得越發離譜,國公夫人才親自做了告示,將髒錢布施,讓大家都不要再謠傳國公府了。”


    “前國公爺都是正直的好人,夫人的善心定是不假。就府內那幾個貪心婆子,活該啊!!不說了,我也要去領糧了,我家那臥病在床的婆母,也總算有了吃的。”


    而負責布施的人,就是國公府的大姑娘,孟月兒。


    她親自為那些人發糧,要是看到有病重的,甚至還叫來了府醫,現場為人診治。


    如此一來,用不到一天的時間,外麵的流言便逆轉過來。


    而且孟月兒這個國公府大姑娘也被人稱讚不已。


    梁氏聽著劉媽媽從外麵匯報來的好消息,非常滿意地喝著茶盞。看了一眼沈慧如道。


    “慧如啊,你可知布施這主意是誰出的嗎?”


    沈慧如自然能猜出來,但她沒有迴答,思慮之際,梁氏提點了她:“是你們二房後宅內的薛姨娘。”


    “一個妾室,卻聰慧至此,你這當大娘子的,也該好好地學學她。”


    聞秋低頭蹙眉,但沈慧如卻不鹹不淡地應下。


    “母親說的是,薛姨娘為人機靈,又深得世子爺寵愛,兒媳自然要多多學習學習。”


    若是換成其他人,很難不為梁氏這幾句話而心生怨言。


    甚至有些人還會嫉妒薛元菱,不知道她會因此樹敵多少呢。


    可沈慧如卻不吃味,她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薛元菱聰慧,而且她能想出這個法子來,對整個府邸都是好的。


    等人一走,聞秋便忍不住為她打抱不平了。


    “大娘子,方才夫人的話,很顯然是在責怪你,說你……說你連一個妾室都不如。雖說那薛姨娘沒有與我們為敵,但也不能將你這麽尊貴的身份去和一個妾室做比啊!”


    “難道夫人還想抬妾為妻不成?!”


    “秋兒,圍牆之外,皆有眼線,你若再如此衝動說出這些大逆不道的話,到時候我想保你也保不成!”


    “薛姨娘那也是她自己有本事,母親這點也沒說錯,我的確要和她多學學。”


    學習怎麽為人處世,怎麽從容應對每件事,還要學習,怎麽去討好世子爺,甚至看賬本,管理下人……


    細想起來,好多的事情都要一一學習啊。


    看來得等薛姨娘哪天有空了,她好好地請教請教才是。


    而另一邊,布施點的人已經排出了老遠,甚至都排到集市上去了。


    正巧孟舒然主仆路過此地,詢問之下,聽說孟月兒是在布施,頓時來了氣。


    揣著這個消息,衝迴宅子,氣急敗壞地和她母親告狀。


    “母親!!你可知道他們那國公府在做什麽嗎!”


    她深吸一口氣,嘟囔著嘴說道:“我們好不容易把那兩個老奴被害的消息告訴別人,結果他們卻以贓款布施,瞬間挽迴了人心。”


    “現在他們府邸外麵還排著長隊呢!!而且還是那孟月兒親自布施,再過些日子就是花朝節了,到時候花神燈宴上,她風頭蓋過我,女兒還怎麽尋覓良婿?!”


    “祖母也是個偏心的,有了哥哥此事,祖母已經不管女兒的婚事了。母親!!!母親你可千萬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女兒被那孟月兒比下去啊。”


    說著說著哭鬧起來:“都怪那葉若兒!!若非不是她出事,哥哥也不會進指揮司,爹爹更不會低聲下氣地去求原諒,而我……而我也不至於現在都進不了京都的一些名流宴會。”


    孟舒然越想越氣,整個身子都開始止不住地發起抖來。


    她母親孟安氏心裏也好不到哪裏去,但想起夫君警告的話,她饒是心裏再有氣,也要憋迴去了。


    “舒然,你聽母親一句勸,咱們就當沒看見,你哥哥剛出來,若是再鬧出什麽動靜,你爹肯定會不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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