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元菱微微一笑,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等會我還要為你施針,製造假脈象,這樣才能讓杜大夫查不出端倪。可能會有點疼,你需要忍一忍。”


    聞言,葉若兒毫不猶豫地點頭。


    當針紮入穴位的瞬間,葉若兒忍不住的輕哼了一聲,很快額頭上便冒出了冷汗。


    可再如何痛苦,她都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再發出聲音來。


    薛元菱施完針後正要出去,小廝前來通報:“夫人,老爺,杜大夫來了。”


    葉夫人他們不約而同地看向薛元菱,隻見她點點頭,用眼神示意了他們。


    她招唿孟月兒藏於裏屋。


    不多時,杜大夫已經拎著藥箱子匆忙趕來。


    在葉府人的簇擁下,杜大夫來到葉若兒的床榻旁,隔著那個紗簾,替她把脈。


    當他看到那慘兮兮的脈象後,深歎了一口氣,隨即又開了幾副方子,在葉夫人的焦急眼神中,杜大夫捋了捋胡子道。


    “夫人,葉娘子這身子那是傷了根本,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好起來的。需要長時間的調養,才能好轉一些。”


    “杜大夫,可有什麽藥方子能讓小女更快地好轉起來?”


    隻見杜大夫從醫藥箱裏拿出一瓶藥,遞到葉夫人麵前說道。


    “這是老夫特製的藥丸,配合老夫所開的藥方子,一起吃下去,最少也要堅持兩個療程,方可好轉更多。”


    葉夫人連忙點頭,招唿老嬤嬤過來。


    “杜大夫,您幫了我們這麽大的忙,我們無以為報啊,府中備了一些薄禮,還請杜大夫過去瞧瞧。”


    那杜大夫連忙罷手,相當客氣地說著明麵話,但雙腳卻老實得很,已經跟著老嬤嬤去看那些薄禮了。


    等那杜大夫走人之後,薛元菱才帶著孟月兒出來。


    葉夫人連忙將那藥丸遞到薛元菱麵前:“薛娘子,你看看,是否知道這裏頭可真如你所說的那樣,有毒?”


    薛元菱接手,將那藥丸放在鼻子下麵仔細地嗅了嗅。


    又上下將其檢查了一遍。


    當然,光憑她一己之言,信服度不高。


    薛元菱讓人去廚房捉了一隻活物過來,是一隻即將下鍋的母雞。


    她將藥物掰碎,混合在那水裏,葉士林明白她的意思,赫然上前將那些摻了藥物的水給母雞灌下。


    不多時,母雞果然開始焦躁不安地撲騰起翅膀。


    伴隨著咯咯的叫聲,還沒有從籠子裏跑出來,就已經兩腳無力摔在了地上。


    不到一會就已經一動不動斷了氣!


    此情此景,頓時讓葉夫人老兩口站不穩腳跟,雙眼猩紅到渾身發起抖!


    “果然,果然!!”


    葉士林怒不可遏!正要開口,薛元菱馬上按住他胳膊:“葉公子,莫忘了月兒給你的那些東西。”


    有她苦心提醒,葉士林怎麽會忘記。


    此刻他隻想為妹妹討迴公道!


    這次若不是薛元菱提前預知,他們真要著了那杜大夫的道。


    他們葉府的人從未有過害人之心,兢兢業業,為朝堂付出,然而在京都卻遭到這種陰險的招數,差點讓親妹子喪命。


    這口氣葉士林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


    隻見他冷靜些許,陰沉著眸子去叫人把杜大夫帶過來!


    就在此時,在外麵鬧哄許久的孟舒然,亮出了她孟家姑娘的身份。


    她糾纏不休地擺脫那些守衛,畢竟是孟公府上的人,那些人也不能過於無理了。


    於是孟舒然憤然不已地跑到院子,指著薛元菱孟月兒便控訴起來!


    “好你個薛姨娘,真是不要臉,竟然給我下套?”


    “你別忘了我可是嫂嫂的妹妹,我們孟府和葉府那是一家人,隻要我想進來,誰也攔不住我!”


    孟月兒白了她一眼,嘀咕道:“都火燒屁股了還不知道事情緊急呢!”


    薛元菱淡然一笑:“這不,自投羅網來了。”


    按照孟舒然這性子,在孟月兒和薛元菱這裏吃了癟,她肯定會去找人通知孟鑒。


    孟鑒串通了杜大夫唱這出戲,若不親眼看著戲唱完,那豈不是可惜了?


    孟鑒那般心思,指定是要過來。


    果不其然,孟舒然還沒叫囂兩聲呢,孟鑒就已經出現在府邸門口,快步走來。


    他道貌盎然的樣子,薛元菱光看著都來氣。


    更別提孟月兒這個性情中人了!


    “孟鑒,就你這種縮頭烏龜還能姓孟,你別把祖父的名聲給玷汙了!我們孟家才沒有你這種醃臢貨!”


    “孟月兒你嘴巴給我放幹淨點!我兄長豈是你能說的?你活膩了吧?!”


    “哼,今兒個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真正活膩了!”


    孟月兒雙手叉腰,狠厲不已。


    然而孟鑒卻隻是朝葉士林他們躬身,滿臉歉意。


    “嶽丈,嶽母,大舅哥,是我來晚了,若兒生產那日,我奉父親命,正在外辦差,這不,聽聞出事後我連夜趕迴。”


    “可我母親因此事勞累過度,家中也無人照顧,所以才姍姍來遲,今日我聽聞杜大夫……”


    “我呸!你就可勁找借口吧,葉姐姐生產那日你分明在京,自己怯場不露麵,如今還冠冕堂皇地說要照顧母親,我看大伯母好得很呢。”


    “她院子裏那些丫頭都被他打得鼻青臉腫,就這樣的力氣,怎是你口中的勞累過度?”


    孟月兒毫不掩飾地揭露他,這讓孟鑒臉上無光,正要解釋之際,葉士林一記眼神堵住他的話。


    就在此刻,杜大夫被人帶到了院子裏。


    對比方才對他的客氣,現在的侍衛可就沒那麽好意了。


    把他嚇得麵色慘白,被迫跪下來後才連忙開口。


    “夫人,老爺,這是怎麽迴事啊?老夫……”


    “杜大夫,從實招來,你給我妹妹開的藥方子裏到底有什麽?你又是受何人指使的!”


    此言一出,杜大夫心內一驚,隨即平靜臉色迴答。


    “葉公子,冤枉啊,老夫為葉娘子看病,開的方子自然是對症的,葉公子難道……”


    話還沒說完,葉士林忽然拔出腰間的刀劍!


    明晃晃的利刃閃著光而出,頓時把那杜大夫嚇得瑟瑟發抖,就連孟鑒的心都為之一振。


    杜大夫咬牙,繼續小聲說:“老夫,冤枉啊……”


    “冤枉?”


    葉士林把那隻死了的母雞拿了過來,又找人去廚房新捉來一隻要下鍋的鴨子,當著眾人的麵喂了那藥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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