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沈慧如都聽出了薛元菱背後的意思。


    沒想到她會這麽大膽,在海氏麵前都不虛的,若是換做其他的妾室,海氏這麽開口,她們哪敢多言。


    薛元菱目光淡淡,福了福身道:“大娘子多想了,我就是這麽一說。大娘子該不覺得我在意有所指吧?”


    “難道不是嗎!?”


    海氏隻覺得這人明顯就是把自己當傻子了!


    誰聽不出來?!


    她扭頭問身邊的嬤嬤:“賀嬤嬤聽不出來薛姨娘在說我嗎?”


    不等嬤嬤開口,薛元菱已經一臉冤枉的開口了。


    “天爺啊,大娘子您多慮了,我……咳咳……”


    說完便看了一眼沈慧如,沈大娘子是個聰明人,一眼就看出她的意思。


    馬上附和起來,把聞秋叫過去:“薛姨娘身子本就不好,世子爺心疼得緊,快叫府醫去院裏瞧瞧。”


    海氏臉色一變:“沈慧如,你是在維護一個妾室?她以下犯上你沒看出來嗎?”


    薛元菱嗚咽一聲,淚眼汪汪,沈慧如當即沉了眼。


    “薛姨娘以下犯上我是沒看出來,嫂嫂是如何看出的?再說她到底是我二房的妾室,即便教訓,也該我這個大娘子出麵,不是嗎?”


    “海大娘子若真不把我放眼裏,那便讓夫人來要人好了!”


    說完也不顧海氏蒼白的臉色,放言道:“帶薛姨娘迴去。”


    薛元菱暗自竊喜,看來都不需要她出手,大娘子支棱起來了啊!


    也怪海氏太不把人放眼裏,把人惹毛了,別怪沈慧如也不給她麵子。


    好在這沈大娘子不是真包子,以後還是可以跟她混的。


    沈慧如難道如此硬氣,海氏自然氣急不過,但也不敢真與她鬧騰。


    畢竟沒捏住把柄。


    等壽宴那日,她倒要看看沈慧如還能在國公府裏撐下去不!


    薛元菱迴到吟霜院,人馬上就精神了。


    秦嬤嬤還給她帶了一個好消息。


    隻見她將一封密信遞到薛元菱麵前,低聲道:“姑娘,這幾日春雨那丫頭幾乎夜夜與大世子見麵,這東西就是大世子的小廝送去酩汀院的。”


    薛元菱一聽,鋪展看來,發現這信上竟是簡短的兩句詩。


    表麵看著是思鄉,但代入春雨和大世子,儼然便是一首情詩。


    這兩人,玩的還真是有花樣。


    這倒是給薛元菱提供了一些靈感。


    若是和自己那大領導也以情詩來往,他會不會更高興?


    想著想著薛元菱想多了,趕緊收斂思緒,將那封密信收起來,好好研究研究。


    ……


    眼看壽宴即將到來,國公府也變得逐漸熱鬧。


    前來拜訪的人也比平日多了。


    托薛元菱的福氣,梁氏把那撲克牌的技藝傳到了其他府內的女眷中間。


    一下子竟在京都的各個後宅傳開了。


    梁氏提前發話,壽宴不大辦,所以那日到來後,府內看著也與尋常無異。


    無非是人多了點。


    薛元菱身為良妾,本來都不要出席,可梁氏卻發話,賤妾以上的女眷都去。


    大家規規矩矩的,也給府內爭臉。


    正席薛元菱不夠格去,隻等茶宴時才有嬤嬤過來通知。


    秦嬤嬤帶著一手消息來銅鏡前,薛元菱剛梳妝完畢。


    “姑娘,您不知道,今日那些賓客,對大娘子一手操持的流水喜宴讚不絕口呢!


    夫人心情也好,這啊多虧了你。”


    秦嬤嬤知道這是薛元菱給海氏的主意,外人說好,她們家姑娘肯定也跟著沾光。


    沒準夫人她們一開心,就賞賜姑娘呢。


    所以秦嬤嬤開心得很。


    薛元菱卻淡定得很,畢竟就是奔著這個結果而去的。


    但今日的主角不是自己,薛元菱擺正自己的位置,和其他妾室進入後院便老老實實地在角落裏呆著。


    但沒想到她規規矩矩地嗑瓜子,魏豔豔非要貼上來把她的瓜子盤給碰翻。


    完了還要哎呀一聲:“薛姨娘,你這盤子擺得也太不是地方了。所幸是我碰倒了,若是別家女子衝撞,豈不是讓府內丟了臉?”


    薛元菱忍不住翻個白眼,這就上升到丟臉了?


    不過她看魏豔豔今日打扮得花枝招展,風風光光的,猜到是要出風頭。


    她才不會掉進她的陷阱,也不屑於低劣地和她口頭之爭。


    於是她懶得搭理,把那盤子用腳踢迴桌子下。


    魏豔豔哼哧起來,一邊撥弄她的發髻,一邊大搖大擺地往她那高貴的位置走。


    “薛姨娘啊薛姨娘,就算你平日哄的夫人她們開心,可關鍵時刻,你又能頂何用呢?


    還不是坐在最不起眼的角落裏,當著最下等的良妾,連賓客的臉都見不到。”


    此言一出,薛元菱身邊的那幾個妾室臉色不佳,忍不住破防。


    唯獨薛元菱就跟沒聽到似的。


    隻默默潑了酒,魏豔豔一扭一扭的姿態,剛走到那階梯上,隻聽見啊的一聲,結結實實的摔了個狗吃屎!


    身旁女眷紛紛側目,魏豔豔發髻淩亂地快速爬起來,麵如菜色,方才那高傲的勁頭,馬上就煙消雲散。


    尤其是看到梁氏晦暗的眼神投過來,一時間不敢多言,隻能憋著一口氣,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丟臉!嬤嬤給我好好盯著她。”


    梁氏可不想在今天這麽重要的日子裏,讓魏豔豔一個小妾丟了府內的臉。


    旁人都在掩麵偷笑,薛元菱不緊不慢地夾了糕點到嘴裏。


    這可是她親自教府裏的廚子做的流心糕。


    所謂的這個流水喜宴,也是她提出來的想法。


    眾人都坐在長亭裏,這裏提前砌了特殊的火炕,是改良版的。


    火炕中央挖了一個淺淺的水渠,自假山延綿而下,每一道菜,都從長亭的源頭開始緩緩往下流動。


    這樣一來,溫度與食物的熱度都維持住了。


    畢竟這是新鮮玩意,一開始那些賓客過來時,都驚訝這特別的席麵。


    真正感受到方便與暖和後,紛紛讚歎起來。


    如此一來,梁氏臉上備有光,而且府內的慶生表演,也不是和其他一般的歌舞。


    還有他們沒見過的變戲法。


    在他們這個圈子,物以稀為貴,薛元菱清楚得很。


    無論怎樣,隻要“領導”開心,滿意就好。


    她也不需要出風頭,悄咪咪地在角落裏等著看戲就好。


    畢竟今兒個還有重頭戲呢。


    但孟月兒卻忽然來到她身側,壓低聲音冷不丁地給她豎起一個大拇指。


    “不愧是薛姨娘啊。”


    旁人紛紛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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