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玉瑛芳心一暖,忍不住將身子靠在呂無為的懷裏,喃喃道:“大哥,如果我們在這荒島之上住一輩子該多好啊,這裏沒有戰爭,沒有欺詐,沒有壓迫,沒有塵世的種種煩惱。”


    呂無為微微一笑:“如果玉瑛願意,大哥願在這裏陪你一輩子。”丁玉瑛道:“可是大哥正當年輕力壯,怎可碌碌無為一生。”


    “你忘了大哥的名字就要無為嗎?”


    “小妹知道,大哥絕非無為之人,大哥要在天地間幹一番大事業,是嗎?”


    “是的,不過,如果玉瑛願意大哥在這裏終生陪伴你,大哥願放棄一切事業。”


    “大哥……”


    丁玉瑛動情地攬住呂無為的脖子,喃喃道:“小妹知道大哥對我好,小妹很幸福。”


    呂無為看著丁玉瑛那白玉般的臉,熱情上湧,忍不住低頭在她額頭一吻。丁玉瑛身子一顫,雙手抱得更緊了。丁玉瑛如夢囈般道:“大哥,你說……我們永遠不離開這裏好不好,小妹願意為你生一群孩子……”


    呂無為神色連變,表情越來越痛苦。他猛地推開丁玉瑛,跳了起來,大叫一聲,揮手朝左右的石頭打去。


    “大哥,你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不,你別過來,你離得我遠遠的。”


    呂無為臉上肌肉不停地顫抖著,眼中像噴火一般,聲音如獅吼,哪裏還有平日的溫和。丁玉瑛急道:“大哥,你是不是想要小妹,小妹知道的,你不想壞了小妹的名節,小妹不在乎的,小妹這就給你……”


    “不……”


    呂無為吼叫一聲,將手一揮,喝道:“玉瑛,你別過來,你別折磨大哥了,大哥受不了啦。”


    “大哥,你到底怎麽了?”


    呂無為突然發瘋地奔向大海,猛地一頭鑽了下去。丁玉瑛嚇壞了,她跑到岸邊,喊著呂無為的名字,正要跳下去,忽地一下,呂無為躥了上來,趴在岸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漸漸地,他唿吸平穩,神色也正常了。


    丁玉瑛走了過來,蹲在他身邊道:“大哥,你……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呂無為望著丁玉瑛,神色相當複雜。


    “大哥,你到底想說什麽?”


    “丁玉瑛,你好卑鄙,你害了我,你把在下害苦了。”


    丁玉瑛一呆,暗道:難道大哥被海水一激,大腦失常了,他怎麽會這樣,自己何時害過他。


    呂無為爬了起來,像暴怒的獅子,雙手亂打著,嘴裏罵道:“丁玉瑛,你好狠,你好狠。”丁玉瑛撲在呂無為身上,哭道:“大哥,你別嚇小妹,如果小妹哪裏對不起大哥,你打也打的,罵也罵的,可是,你千萬別這樣,小妹很害怕,真的很害怕。”呂無為神色微動,他深吸了口氣,輕輕地撫摩著丁玉瑛的秀發。


    丁玉瑛抬起頭來,見他眼裏滿是溫柔關切之色,喜道:“大哥,你好了?”呂無為道:“玉瑛,剛才大哥怎麽了?”丁玉瑛道:“你剛才的樣子好恐怖,總之,小妹總未見過你那樣的。”呂無為道:“是嗎?大哥以後會永遠待你好的。”說著,呂無為突然伸手點住了丁玉瑛的穴道,丁玉瑛一驚。


    “大哥,你幹什麽?”


    呂無為冷冷一笑:“丁玉瑛,你好幼稚,難道你真以為在下是位君子?”


    “大哥,你在說什麽,你是不是腦子受了刺激?快放開小妹,咱們這就迴陸地去。”


    “在下會迴去的,不過,你就不必了,在這裏為明珠陪葬吧,這小子對你有情有義,你不要辜負了他。”


    “大哥,你怎麽會這樣,到底小妹哪裏做錯了,你說啊。”


    “你沒有錯,錯就錯在,看不清在下的真麵目,丁玉瑛,你知道嗎,在下一直在欺騙你。”


    “你……你說什麽?”


    “明珠那小子說的不錯,而且警惕性也很強,那日在下在穀中看到你,就想玩弄你的感情,那碗茶水的確下了迷藥,還有,明珠是被在下故意支到地下洞穴去的,小白沒有死,她的確是在下的情人,在下當初像玩弄你一樣玩弄了她,山洞墓穴裏埋的隻是一隻鴿子,鴿子也是在下掐死的,怎麽?你覺得不可信?唉,看來你是用情太深,哈哈,這正是在下的初衷,在下就是要讓你們這些貌美如花的女子日日思念。”


    “大哥,你這樣做到底為了什麽?”


    “為了什麽?因為在下不是男人,確切地說,在下已不是個正常的男人,一年前,在下遇到了宦官王弗,在下成了他的秘密武器,他讓在下打入渤海國,尋機報複劉悝,但是,又怕在下行亂,淨了在下的身子,在下生不如死,已經失去了做男人的權利,啊……”


    說到這,呂無為痛苦地拍打著身邊的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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