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墨寧心中難受,其餘人也都聽痛心的,畢竟聽到了那時的懷紗長老原來經曆了如此苦難!


    “當時她看不見,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她的過往也是我的過往,雖然看不見,但我卻能替她清楚的摸到,畢竟那段時日,我也算是在哪裏住過些時日,能夠很清楚的感知到那裏的一草一木,每樣東西都很熟悉,是因為都是當時她眼瞎的時候,靠自己的觸覺一點一點摸索出來的!”


    “後來,就發生現在的事了,她一路逃迴派中,若她還靈力低下,怎會逃至到這裏?不過是想在你們眼前演一出好戲,讓你們更加憎恨我吧!”


    眾人一聽,現在似乎開始偏向了暗夜羅。矛頭指向淩霜霜,都在替他們的懷紗長老抱不平。


    暗夜羅繼續開口說道“還有很多東西,並未證實,比如當初薑墨寧為何屠戮整個修仙界?薛海,錢芳遇害,以至於玉懷紗為何逝去,墨寧為何金丹被毀,或許都跟她有關,隻不過還需要查證,待我查證……”


    “你無需查證——”


    暗夜羅話未說完,淩霜霜突然推開木蘭站了起來,打斷她的話,開口說到。


    暗夜羅看著她勾起一抹邪笑直言道:“喲,你這是認了罪?”


    淩霜霜一身青衣,微風拂麵,她施法幻化出一條白綾,將眼睛遮擋起來。


    木蘭難以置信的開口道:“霜霜——”


    淩霜霜低聲說了句:“師尊,對不起,辜負你一片苦心了!”


    此話一出,木蘭還是不願相信的呢喃道:“不,不可能,你絕不會是這樣的人。”


    淩霜霜轉身麵對木蘭,開口道:“那請問師尊,我是哪種人?!”


    木蘭並未直麵迴答她的問題,而且直接問道:“你究竟是誰?”


    淩霜霜冷笑一聲,隨即一施力,身上的血跡轉瞬之間便消失了,恢複健康狀態。


    眾人驚唿,她的能力他們都看到了。並非常人,似乎全都相信了暗夜羅。


    台下有人開口怒斥道:“淩霜霜沒想到你竟是這種人……”


    “是啊是啊,平日裏裝的友好,沒想到暗地裏壞事做盡!”


    “是啊,懷紗長老也害,你究竟是何人?!”


    淩霜霜白綾遮麵,大笑不止,笑得有些不知所措,隨即恢複正常說道:“我是誰?我是林莊教學司林之平的女兒林霜霜,我姓林不姓淩。我父親是個教書先生,我自小出生在一個書香世家……”


    蘅風拽過木蘭,防備著她,開口說道:“那你為何走上這步?”


    淩霜霜無力辯駁,露出一絲蒼涼的笑容。並不想多說什麽,開口道:“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墨寧師兄屠戮修仙界,懷紗長老失明,柳州城城主府滅門,錢芳慘死,香爐現世以至後來冰湖女妖為害人間,煉製血獸,鬼域前輩被下弑殺咒也是我,懷紗長老逝世,林莊遭遇,這一切的一切,全是我一人所為!”


    蘅風詢問道:“你說你出生書香門第,父親是位教書人,那你何德何能能夠擾了整個修仙界!林莊慘案裏,究竟發生了何事,你背後的人與魔族什麽關係?”


    魔族?!鳳舞一驚,不知為何要將魔族牽扯進來。


    淩霜霜不屑的說道:“林莊慘案,你們看到了,是魔族所為,那時候我才十一的年歲……”


    矛頭指向魔族,眾人齊齊看向鳳舞,鳳舞開口說道:“霜霜師妹,你可莫言栽贓陷害魔族啊!不然……”


    “不然怎麽?我林莊之人皆被你魔族所害,怎麽就算得上栽贓了?你若不信,你大可讓墨寧師兄用鬼筆一試便知。”


    提到墨寧,墨寧抬頭看著淩霜霜,開口說道:“師妹,我記得你在幽風穀所說之事可屬實?”


    “千真萬確!”


    “那你怎會讓遠在北方的楚陽幽風穀與南麵的林莊相連?那裏麵的死魂都是你一手策劃的?玉龍也被你設計成了魔龍?”


    淩霜霜聽著魔寧的聲音,轉向聲音發出處,麵對墨寧說道:“師兄,你不記得我了嗎?”


    墨寧一驚,淩霜霜此話帶有深意,莫非他們曾經認識?


    見墨寧不說話,淩霜霜露出一抹無奈的笑意,開口道:“看來,師兄是真的將我忘了!沒事,我幫你找迴記憶……”


    楚陽


    那一年,淩霜霜九歲與父母離開林莊,前往北方的楚陽,那是淩霜霜的祖籍所在之地。


    他們舟車勞頓來了楚陽,楚陽那時候也很清貧,民不聊生,多數人吃不飽穿不暖。


    但淩霜霜一家人卻並非常人,他們衣著打扮都要稍好些,畢竟父親林之平是位教書人,家底殷實,雖不是大富大貴的人但也是個不愁吃穿的世家大族,不用為了生計發愁。


    馬車上,九歲的淩霜霜掀開簾子,看著那些流離失所的孩童,有些比她還小,有些比她稍大。其間就有十歲的墨寧。


    淩霜霜看著身著補丁破爛不堪的墨寧,隨著馬車的離去,便消失在她眼前。


    後來,馬車停在了楚陽的一個小攤前,父親林之平下了馬車,去到攤販那裏,想著買著香燭紙錢,淩霜霜嚷著也跟著下了馬車。


    母親白阿星也跟下了馬車,一臉寵溺的看著淩霜霜,輕聲細語的喚道:“霜兒,別亂跑……”


    “知道了娘親……”


    淩霜霜一臉天真的看著母親,街邊很多人都向她投來羨慕之色。


    就是那次,前方難民引起騷動,一時間,人群擁簇,淩霜霜很快被淹沒在人群中。


    白阿星與林之平慌亂之際,手足無措,四下尋找著淩霜霜。


    “霜兒——”


    “霜兒——”


    “……”


    待人群散去,淩霜霜早已不見了蹤影。


    就這樣,淩霜霜被人販子拐走,人販子告知她,要帶她去找她的父母,可沒想到,將她轉手賣給了一戶農家,要將她作為童養媳,日後與他兒子作伴。


    她身上的衣物盡數被人販子拿走,換上了粗衣……


    淩霜霜雖然九歲,卻是個文化人,輕鬆騙過農戶,逃離出去……


    後來遇到了墨寧,墨寧見淩霜霜也很是可憐,粗衣麻布,弱小無助便也收留了她。與她一起上街乞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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