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有些不太習慣了,畢竟,這些人當中,曾經還有這些是與他一同打鬧過來的師兄師弟,現在卻如此生疏見外了起來,他多少有些不太自在。


    一路上,一路上很多人都他避而遠之,不敢與他貼近,貼近的也是頷首拘禮一番。


    鳳舞此番已經見怪不怪了,他不經意的瞥見一個熟悉的藍色身影,開懷一笑,大聲朝他叫道:“子龍師兄,好久不見啊!”


    子龍轉頭望著他,一身黑衣,以前他也是一身藍衣,陽光灑脫,對比現在成熟了不少。


    子龍並不像其他弟子一樣,對他不是避而遠之就是恭恭敬敬。


    “鳳舞,好久不見,方才就想與你招唿一下,介於場合,才沒找你,這兩年過得可好?”


    鳳舞與他一見如初,與他暢談道:“好不好你多少也聽說了些不是嗎?”


    子龍聽後,頓時麵帶尷尬,確實,他叛出師門,拜入清伈派,本就不義,但南柯師尊並未與他記氣,畢竟都知道他過於玩劣,又身為魔族,自然也是管不了的。


    清伈派遭遇那場大劫,懷紗長老逝去,必定也成了他的憾事,他還清楚的記得,鳳舞叛出師門那日,開口閉口一個神仙姐姐,他為了他的神仙姐姐拜入清伈派,卻未得嚐所願拜入她的門下,而是拜入她的首席弟子薑墨寧麾下。


    成為清伈派輩份最低的人,他可是他們緒風派數一數二功夫了得的弟子啊!更是魔都太子殿下,卻為了她甘願屈膝拜了薑墨寧。


    懷紗長老逝去後,他便不見蹤影,想必不太好受,今日一見,心智成熟了不少,也沒以前笑得燦爛了,現在的笑如同假笑一般。記得他曾經可是笑容滿麵的人啊!


    自他離去後,師尊明裏暗裏的都在查探他的消息,還是不舍他。


    “對了,你來此可是想尋師尊,我帶你去見他”


    鳳舞尷尬的笑笑,開口與子龍道出:“唉,也不知師尊還認不認我……”


    “怎會不認,師尊這兩年很是想念你,一直注意著你的行蹤呢!”


    子龍打斷他,開口說出實情。


    鳳舞驚訝的呢喃道:“原來師尊他心中還是念我的。”


    子龍斬釘截鐵的說道:“那當然,走吧,師尊在太廟,我帶你去!”


    太廟是緒風派祭祀先祖的地方,凡是緒風派壯烈犧牲的門生弟子都會為他立牌在此。


    一到太廟隻見南柯一夢身著藍衣背對著他們,站立在太廟內指揮著弟子們,在為被血獸殘害的弟子立牌。


    子龍上前恭敬的拘禮:“師尊!”


    南柯一夢轉過身來,一眼便見到了鳳舞,他看著他,神色自若,平靜的開口問道:“孽徒,你來了?”


    鳳舞好久沒聽到他叫他孽徒了,曾經見怪不怪,現在尤其想念。他看著他不禁失笑,朝他鞠躬行禮道:“師尊,徒弟來看看你”


    南柯一夢一愣,被他的舉動嚇到,見他如此恭順,還有些不太適應,輕咳幾聲,擺手示意道:“起來吧!現在你是魔都太子,我一介凡人,可受不起!”


    鳳舞玩笑道:“受得起,受得起!”


    後日即將剿滅血獸,死傷不知,南柯一夢便決定舉辦烈士宴。


    大家忙活著,開始著手準備,墨寧也被龍悠然帶來緒風派,一起為烈士們踐行。


    宴會上,龍悠然禦劍帶來了墨寧,眾人看著一身白衣的墨寧,感慨萬千,畢竟曾幾何時他的身邊還站著白衣飄飄出塵絕世的懷紗長老,現如今師徒二人隻剩他一人,還沒了金丹,毫無靈力,他可是在武象之年時憑一人之手屠戮了整個修仙界,現在淪落成這番模樣。


    隻見墨寧一身白衣,束著玉懷紗贈他的發冠,俊逸的臉龐多了幾分神傷,言行舉止也越發清冷孤傲,不知不覺中竟讓人感覺有了些許他師尊的模樣。


    龍悠然帶著墨寧越過人群,不去看別人的明裏暗裏向他投來的目光。


    入了座,墨寧與對麵的鳳舞相對而坐,鳳舞冷峻的打量他。


    墨寧也正好對他對視,隻見他舉起酒杯,微微一笑,示意他共飲此杯。


    見狀,他端起酒杯與鳳舞一同飲下烈酒。


    在座的皆是看著他們二人,清伈派的人暫且不提,其餘人都聽聞鳳舞拜了薑墨寧,雖不知為何?但現目前看來他們的師徒關係似乎並不是很好,少了些親近。


    南柯一夢見狀岔開話題,轉移注意力的說道:“諸位仙師道友,今日我們壯士宴可謂是踐行宴,今日開懷暢飲,後日,我們便血戰到底,弑殺所有血獸,還人界一片淨土!”


    “好——”


    “好——”


    “……”


    眾人齊聲叫好,在叫聲連連的人群中,淩霜霜一身青衣現身,出現在了老魔君的視線中,他半眯雙眼,審視著這位青衣女子,看她的青衣弟子服,想必是清伈派的服飾。


    淩霜霜無意間正好見老魔君審視著她,神色閃過一絲異常,她轉過頭去,對木蘭說道:“師尊,我身體有點難受,我想退下去休息休息”


    木蘭聽後又見老魔君盯著她,發現有些不對,但又說不出有何不對,以為巧合而已,便沒多想,認為或許她確有不適,便點點頭應允了下來。


    酒宴上,眾人舉杯暢飲,立下血誓。


    老魔君雙眸緊盯著淩霜霜離去的背影似乎在想什麽?


    鳳舞見父親盯著淩霜霜皺著眉頭說道:“父君,你盯著她做甚?”


    老魔君迴過神,舉起酒杯放至唇邊若有若無的說道:“看她長得有點像我一個故人!”


    鳳舞忍不住失笑了起來,故作玩笑的打趣道:“父君怕是認錯了,她啊,叫淩霜霜,是清伈派木蘭座下弟子,凡胎而已,現也才二十不到的年歲,怎麽是你故人。”


    “喔?”老魔君似乎聽到鳳舞的解釋很是驚訝,繼而又問道:“我兒可是與她熟識?”


    鳳舞點點頭,應聲說道:“當然,認識她好幾年了,靈力低下,是個醫者,人倒是善良,不與人計較。”


    老魔君麵不改色的與鳳舞一問一答的說著,似乎在想些什麽?勾起嘴角漸露一抹笑意,但轉瞬便消失殆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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